第19章懂得(二)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連寒蘭都覺得蘊清並非是什麽善主,而我卻傻傻地以為她嫁給耶律安端會有所收斂,沒想到這一次的大意,居然讓我連人連心都拋了出去。

隻是讓我終究不解的是,蘊清設計我,圖什麽?我和耶律阿保謹關係改善,這不該她的圖謀,就憑她曾這麽瘋狂的愛過耶律阿保謹就不可能,即使真是為了成全我和耶律阿保謹,又何故用這麽低劣的手段。當晚為什麽耶律阿保謹,甚至是耶律剌葛都會出現在我的廬帳中?

想來想去,我還是理不出一個頭緒來,反倒是越想越頭痛。

“嘭!”我將杯子重重的擲在桌上,那種巨大的反應,震得我虎口發疼,這張不經用的桌子更是猛地晃了晃。

寒蘭自知我從那天開始就一直心情不好,我老皺這個眉的樣子倒把她嚇得不敢和我多說一句話,多問一個字。

“姑娘……”寒蘭顫巍巍挪到我身邊,仔細的詢問道:“看您這兩天身體好多了,不如小奴陪你去溜彎啊,賽馬什麽的……”

我一個冷冷的眼神掃過去,寒蘭一下子就把那些建議統統都吞了下去:“那個……那個……就當我沒說吧……”

她捂著嘴巴唯唯諾諾的要走出去,在她走過我身側時,我抓住了她的手腕,淡淡的歎了一口氣:“去馬廄牽兩匹馬來。”

“啊?啊!”寒蘭愣了愣,咧嘴一笑:“好咧……小奴這就去張羅!”

“去吧……去吧……”我放開她的手,無力的揮了揮。

借著寒蘭要去騎馬的建議,我忽然想耶律阿保謹帶我去看過病的那個獨居的老婆婆,事情發生到這個地步,我居然忘了那個說話神神叨叨,似乎知道一切老人。

不管蘊清這次搞得是什麽陰謀,陽謀,既然牽扯到我的頭上來,那麽這次我不會再視而不見了!何況,她要對付的人或許還包括耶律阿保謹……

心裏驟然一縮,耶律阿保謹……自那天之後,我就沒有見過他半麵,寒蘭等這些隨侍一旁的丫頭老姆見我一臉陰鬱難抒的樣子,也都惴惴的閉口不提及他的名字。

寒蘭不知道又被什麽事情給耽擱下了,我左等右等知道太陽快要下山還是不見她的身影。雖然氣惱但此時我反倒更加擔心起她的安全起來了。她跟著我這個主子,在部中自然也是眾矢之的,雖然我平日裏能保她不測,可自從她當了我的丫頭也沒有這麽多時候不知她的丁點消息……心裏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愈演愈烈,是不是耶律阿保謹叫他去問什麽話了?還是……還是蘊清將她帶走了!?

卯時一過,我實在是坐不住了,匆匆忙忙叫下人備馬趕去耶律安端的住處。若是耶律阿保謹將她叫走那早該回來了,難道就隻剩下那個可能了嗎?!

夕陽初下,雖然帶著些許的暖意,但也畢竟是回光返照,再無力量可言。看著照落在地麵上的點點猶如鮮血的殷紅『色』,我不禁狠踢著馬肚飛奔。倘若寒蘭真不再蘊清哪兒,這趟我也是必定要來的!

隻是令我訝異的事,剛一到蘊清的住處,那種不自然的寂靜到讓我大大的吃了一驚。我隻知道這幾日耶律安端正在忙著幫耶律阿保謹處理征討黑車子室韋之事,不在住處是常事。隻可惜耶律安端是顆榆木腦袋,不但對軍中之事毫無用處,反倒給耶律阿保謹平添了跟多的煩擾,惹得耶律阿保謹連連皺眉大罵。又想起了耶律阿保謹在我麵前碎碎念的樣子,我不禁的會心一笑,隨之又被更多的酸澀所掩埋。

現在想他還有什麽用呢……我發誓不與他有更多的交集,否則便我死!

不願再想耶律阿保謹,我加快腳步穿梭與一頂頂的廬帳之間。所幸這裏的布局都與耶律阿保謹那裏差不多,我可以輕鬆的找到主帳,可是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裏竟能有這麽寂靜,就連一個看守或巡視的侍衛,端茶的丫頭都不曾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