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曰: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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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媽偷眼瞧瞧老夫人臉色。不敢怠慢,忙趨步上前,“唐姨娘,走吧。”

唐依兒悲憤的瞪一眼跪在地上的朱梓源,不明白為何自己嫁的這個男人竟是如此這般的懦弱,讓她平白受了這許多委屈,胸內登時有無數把火交織在一起,臉上一左一右閃現的手指印已將她的嬌媚遮掩。

唐依兒竟然未在老夫人跟前求一句情,麵無表情的掃一眼站在一旁的方耶茹三人,便跟著朱媽轉身走去,轉身的一霎她在心裏告訴自己,今日所受的委屈他日定當雙倍收回來。

老夫人對著唐依兒,忽然開口道,“唐姨娘,這已經是第二次了。朱府的規矩你還是要好好的學一學。”

唐依兒身形微微顫動一下,徐徐轉過身,屈膝一拜,道,“多謝老夫人教誨。”說完便轉身走去。

朱梓源呆呆的望著唐依兒遠去的背影,眼中也掠過一抹憤恨,但他卻將頭深深的低下去

老夫人低低的歎了口氣。看一眼朱梓源,緩緩搖了搖頭,“你也回去好好想想吧。”

朱梓源卻一動不動的仍是跪在地上,老夫人不再多說,轉過身朝峻園內走,林采兮忙上前攙住老夫人,方耶茹看也沒看朱梓源一眼,也走上前攙住老夫人另一側,跟著進了峻園。

朱梓夏看看跪在地上低著腦袋蔫了一般的朱梓源,心有不忍,剛想上前伸手扶他一把,忽然又想起方才看見他親熱挽著唐依兒的手在大街上閑逛的情形,心裏那股怒氣頓時又升上來,她狠狠跺了跺腳,瞪他一眼,一臉的恨鐵不成鋼的模樣,扭了身子隨著老夫人進了峻園。

良久,朱梓源終於緩緩抬起頭來,眼裏閃過一抹戾光,在這個家裏他還有什麽地位?幾個女人都能將他壓的頭低下來,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不能保護,身為一個男人,還有什麽臉麵?也許……也許他確實應該為以後做些打算了。

林采兮兩手攙著老夫人往裏走,望一眼另一側的方耶茹,看不出她臉上有什麽表情,但卻從她眼中看出一些洶湧的波濤,方耶茹也在暗自壓下心底的火氣吧?不過方才那一巴掌打的倒是爽快。應該再甩**掌過去。

林采兮被這種邪惡的念頭驚了一跳,下意識的低了低頭,唐依兒的事自己還是少插嘴,她總覺得這個唐依兒嫁進朱府的目的似乎很有些不純。

老夫人看一眼走在旁邊的朱梓夏,輕聲道,“梓夏,在人前的時候你還是要給你三哥留個麵子,怎麽說你也是做妹妹的,唐依兒固然可惡,但梓源總歸是個男人,以後還要在外麵做事的。”

朱梓夏怒氣仍舊未消,但她麵上卻已看不出異樣,溫順的道,“老夫人,梓夏知道了,今天也實在是氣不過了,那個唐依兒早晚會把三哥教唆壞的。”

老夫人冷笑了一聲,不屑的道,“唐依兒,不過是貪圖咱們朱府的地位錢財,對她我還是有辦法的。”

朱梓夏低低嗯了一聲。隨後又道,“老夫人,您還是不要小瞧了她去,她的心計都藏在心裏頭呢。”

林采兮抬頭看一眼朱梓夏,對這位不怎麽接觸的朱家唯一的大小姐另眼相看起來,她絕不是麵上表露出來的那般溫順乖巧的人兒,平日裏並不多言,隻是閑在的念念佛經做些女紅,對府裏的事從來不管不問,但或許她心裏跟明鏡兒似的

老夫人輕輕笑笑,“你放心,我自由辦法治她。”

朱梓夏便不再言語。

走到小廳門口,恰巧碰見江躍然往外走,朱梓夏忙後退兩步隱在方耶茹身後,頭深深低下去。()

江躍然趨步上前,朝老夫人一拜,“給老夫人請安。”

老夫人立刻換上一副笑顏,“原來是江公子,怎麽?你也聽說了梓峻的事麽?”

江躍然微微一笑,“老夫人,我在城裏買了一處院子住著,這大街上都在傳梓峻的事,我怎會不知?”

老夫人低聲責怪道,“江公子真是見外了,來到我們止安城,隻管來家裏住,何須在外麵買院子,人多嘴雜的也不方便,怎麽也不必在家裏舒服。”

江躍然又是躬身一拜。“多謝老夫人美意,我這趟或許住的日子久些,還要會一些朋友,怕給府上帶來麻煩。”

老夫人哦了一聲,“怎麽?江公子在這裏也有很多朋友麽?”

江躍然嗬嗬一笑,“平日裏都是些走南闖北的朋友,相談甚歡,所以在那裏都有一些朋友。”

老夫人也嗬嗬一笑,“朋友多了好,多結交些朋友是好事,江公子,梓峻的事勞你費心了。”

“老夫人拿我當外人了,我跟梓峻是最要好的朋友,老夫人實在不用客氣,如果老夫人不介意的話,您日後就叫我躍然吧。”

這樣的話他已是說了第二次,第一次是在姨奶奶的壽宴上,看得出他同朱梓峻的關係確實非同一般,林采兮忽然想起那一日深夜在峻園假山後跟朱梓峻說話的會不會就是這個江躍然呢?

林采兮眸光閃了幾閃,倘若那個人就是江躍然的話,那他定也是武功高強的人,他可是翻過朱府的高牆走的,朱梓峻恰巧回止安城來。江躍然也跟著住進止安城,這之中會不會有什麽瓜葛?還有他們那晚說的話,難道他們要做的什麽事跟止安城有關麽?

林采兮更加確信那晚夜闖府衙的定是朱梓峻,她心裏一緊,難道他們要做的事跟官家是有關係的?自古與官打交道的沒一個得到好下場的

可這一切是巧合還是刻意安排的哪?林采兮暗自猜測著,再抬頭時江躍然已辭別老夫人朝園外走去。

朱梓夏攙著老夫人進來裏間,林采兮便陪著方耶茹在外間說話,香秀端茶送上來,林采兮輕聲問道,“蘭香還在園裏麽?”

香秀緊緊眉,“方才低著頭從屋裏出去了。好像受了什麽委屈,到現在還沒回來。”

林采兮道,“你去外麵找找她,等會兒老夫人找人找不到她可就麻煩了。”

香秀應聲出門。

方耶茹看一眼林采兮,問道,“老夫人讓蘭香留下照顧二哥?”

林采兮端起桌上的茶放在嘴邊輕咂一口,笑了笑道,“這園子裏的人昨天都累了一晚上,老夫人便讓蘭香留下幫著照顧二少爺。”

方耶茹若有所思的看了看林采兮,沒再說話,也端起桌上的茶杯放在嘴邊,輕吹了一口氣。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朱梓夏攙著老夫人從裏間出來,兩人的臉色都舒緩了許多。

老夫人坐下又囑咐了一些話,最後問道,“蘭香呢?”

蘭香立時從門外進來,屈膝道,“老夫人。”

老夫人朝她擺了擺手道,“扶我回去吧。”

蘭香稍稍愣了下,猶豫片刻才道,“老夫人,您不是讓我留下照顧二少爺麽?”

“二少爺已經好很多了,不用這麽多人伺候著了。”老夫人又慢慢道,“我累了,回去吧。”

蘭香再也不敢多說一句話,忙上前扶住老夫人,內心幽怨的跟著老夫人出了房門。

送走老夫人,林采兮轉過身讓道,“三夫人,小姐,請坐下說話

。”

方耶茹又坐在原來的位子上,朱梓夏坐在一旁的位上,而林采兮則坐在下首。

香秀又端上來一杯茶放在朱梓夏跟前。

方耶茹看看朱梓夏,問道,“梓夏,這次你在山上住的怎麽樣?山上可冷?”

朱梓夏笑著道,“是有些冷。不過我帶了暖爐上去,倒還好,不過早晨起來在山上站上一會兒,精神倒是好的很,隻是夜裏比較冷,寺裏的大師父特地給我燒了暖爐,加了後被,倒也不覺得冷了。”

方耶茹目中露出羨慕,“梓夏,我也想去山上住些日子,跟你一起念念佛書。”

朱梓夏看看方耶茹,稍稍皺了皺眉,“嫂嫂,若是在往常,您去山上住多久沒關係,可眼下,您若離開了源園,那園子裏隻怕……隻怕三哥他……”

方耶茹苦笑一聲,“梓夏,你哥哥的脾氣你是知道的,那園裏我原就做不了主,現在更不用說了,他要做的是,我擋是擋不住的。”

朱梓夏啐道,“嫂嫂,照你這麽說,豈不是便宜了唐依兒。”

方耶茹麵色平靜的道,“梓夏,你何必放在心上,惡人自有惡人的法子來懲治,急是急不來的,唐依兒倘若真是有所企圖,早晚露出馬腳,倘若她隻是耍些小心機,還能安穩過日子,咱們又何須管她?”

朱梓夏冷哼了一聲,“這馬腳定是會露出來的,隻怕到時候就晚了。”她轉過頭看看林采兮,輕聲問道,“林姨娘,您可有什麽好的法子?”

林采兮一怔,隨即笑笑,“小姐,依我看,三夫人說的在理,唐姨娘倘若真有什麽心思,終有一日會露出馬腳,咱們現在著急有什麽用?”

林采兮頓了頓,又道,“梓夏小姐,佛曰:淡定。”

朱梓夏猛的又抬頭看向林采兮,稍稍沉吟,目裏露出一抹會意的微笑,也輕聲說道,“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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