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究竟是誰?

朱梓峻麵色冰涼如水。冷冷的看著蘭香,眼中的怒火再也掩飾不住,原本他以為蘭香不過被一時的衝動迷惑,所以才會做出摔碎花瓶的事,被趕出府對她已是最大的懲罰,沒想到她的心竟是這般歹毒,如果這也算做*的話,他寧肯這世間永遠都沒有愛,隻怕她是打著愛的幌子掩飾她內心無盡的**。

蘭香麵色慘白,一雙眼瞪的更大更圓,甚至不願意相信眼前的一切,更不願意往深處去想,她想拋掉腦子裏那可怕的想法,更想欺騙自己現在看到的都是假的,而剛才發生的才是真實的,她眼裏忽然射出一束亮光,緊緊的粘在朱梓峻臉上,她急切而又焦躁的的顫聲叫道,“二少爺。”

朱梓峻目光調向門外,再也不願多看她一眼,冷冷的說道。“蘭香,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蘭香徹底清醒了,身子微微顫抖著,眼裏爆出一抹憤恨的絕望,“二少爺,原來你在騙我,你,不過是想知道真相罷了,哈哈,我真傻,怎麽會得意忘形到自動說出實情,怎麽會天真的相信你說的話,枉我對你一片真心,換來的卻是這樣的下場。”

她憤恨的大笑著,滿目的絕望嘲諷,猛的轉過頭瞪視著林采兮,一個箭步竄上去,抬起巴掌就要狠狠地打下去,手腕卻在半空中被人拉住了。

“蘭香,到了現在你還不知道悔改麽?”朱梓峻五指用力狠狠捏住細弱的手腕,一字一句的冷聲問道。

蘭香用力想要掙脫他的鉗製,手腕上卻傳來陣陣疼痛,她瞪著林采兮狠狠的道,“都是你,你有什麽好?勾引大少爺又克死大少爺,現在又來勾引二少爺,你以為你會有什麽好下場?左不過是個小妾

。能高到哪裏去?……”

一句話沒說完,手腕一扭,整個身子都被甩了出去,重重摔倒在地上,頓時真真火辣辣的疼彌漫在全身各處。

朱梓峻麵色更冷,眼神更冰,他終於抬頭看了一眼蘭香,眸子裏射出的卻是銳利無比的刀鋒,一道道盡數紮在蘭香身上。

林采兮仍舊安靜的站著,抬眼望向蘭香,語氣裏沒有絲毫波瀾,“蘭香,不管我下場如何,你都要記得多行不義必自斃,凡事都要為別人留條路,否則你堵死的就是你自己的路。”

蘭香勉強從地上爬起半邊身子,朝地上重重呸了一口,“哼,你們現在什麽都知道了,想怎麽處置我?”她眼珠一轉,冷冷笑道。“哈哈,我知道了,你們是想讓我作證幫你們整治唐依兒對不對?哈哈,你們也沒有證據,所以二少爺才會演這麽一出戲來套我的話,對不對?你們明知道是唐依兒搞的鬼卻抓不到證據,對不對?”

冰冷的目光接觸到蘭香得意的眼神,朱梓峻禁不住撇嘴一笑,絲絲微笑在冰冷的臉上綻開的有些詭異,令看到的人有股寒意侵骨的顫抖,“我既然能讓你開口說出實情,自然也想好了法子讓唐依兒開口,你認為我還需要你的作證麽?如果我還需要你出麵作證,我會將戲一直演下去,讓你乖乖出來作證,豈不是更好?”

蘭香臉上的得意之色漸漸消失,她深信朱梓峻的話,而她也深知朱梓峻定能做出這樣的事來,沒有她,他照樣能讓唐依兒說實話,心底不禁頓時湧上一陣驚懼,她做的那些事足夠被杖斃的了。

林采兮緩緩朝前走一步,看一眼半趴在地上的蘭香,把她眼中的驚懼捉的一覽無遺,遂沉聲道,“雖然你做了錯事,但你畢竟是因為太愛二少爺,這份情卻是真的,所以……”話說到一半。林采兮停頓下來,這番話立即引起蘭香的共鳴,似乎為蘭香的所作所為尋找了一個最恰當的理由,是啊,她是因為太愛二少爺了,她仰著頭希望林采兮能繼續說下去。

林采兮看一眼她臉上的神情,又緩聲道,“所以你還是有路可以走的,雖然二少爺可以用別的法子問出唐依兒實情,但你若能出麵作證,少了二少爺一些麻煩,二少爺也定能給你一條活路。做不做證都看你自己的,路是你自己選的,就看你是尋死還是要求生了。”這是給你機會,不是誰在乞求你,自己的小命就握在自己手裏了,要不要隨你

蘭香的心思開始動搖了,她當然是想求生,但她卻不知這生機有多大的把握,唐依兒的死活她是不顧的,進朱府是不可能的了,她要留一條命,說不定那個人還能再幫她。她想了想道,“我願意作證,但是必須保證我平安無事。”

林采兮在心底笑了笑,麵上仍舊平靜如水,“還有一件事,你也要說,方才你說的他,指的誰?”林采兮在裏麵聽的清清楚楚,蘭香方才說了一句他果然說對了,似乎蘭香的背後還有別的人,其實這些事裏仔細想想也能瞧出些破綻。蘭香同意唐依兒的請求卻又在暗地裏痛下殺手,毫不猶豫的暗施毒計,除非她背後還有可以依靠的人,不然她不會這麽幹脆利落,而她嘴裏的那個他定是給她出主意可以做她靠山的人。

蘭香故作不知,驚訝的反問,“什麽他?他是誰?你說的什麽意思?”

朱梓峻心底的憤怒又被燃燒起來,心底的厭惡也膨脹到極點,他直截了當的冷冷道,“既然你不說,那好,你就在這裏等著官府裏的人來拿你吧,等你到了大牢,說不說都由不得你了。”說著竟轉身要出門。

蘭香頓時慌起來,趴在地上朝前爬了幾步,“二少爺,求求您不要報官,我願意作證。”

朱梓峻頭也不回的冷冷道,“晚了。”

林采兮並沒有跟著朱梓峻朝門外走,而是盯著蘭香道,“蘭香,現在你是保命要緊還是替人保密要緊?你想想等你到了官府,不見天日的大牢,各種各樣的刑具,毫不留情的衙役,縱是你再嘴硬,能抵得過麽?還不是一樣要說?那又何苦多受一番罪再說?”

蘭香抬頭看看她,似乎下定了決心,咬了咬牙,道,“你過來,我告訴你。”

林采兮看著她,忽然警覺起來,為什麽要她過去才說,為什麽是讓她而不是讓朱梓峻?這其中是否有詐?

朱梓峻聞言也轉過頭,可當他轉過身望向蘭香的時候,臉色陡然一變。整個身子猛然騰飛起來,奔著林采兮撲過去,當他一把抱住林采兮將她死死護在懷裏閃身繞過那道亮光的時候,另一道更快更亮的光直直射向他,準確無誤的插進他肩上。

沉悶的哼聲從他嘴裏溢出,林采兮這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事,下意識反手抱住朱梓峻並朝門外大喊,“跳豆,跳豆……”

跳豆飛快的從門外奔進來,看到蘭香手上的物什陡然變色,倏然上前一掌將她擊倒在地上,蘭香的身子順著地麵向後滑了幾步重重撞在牆上,嘴裏立時噴出一口鮮血

“二少爺,您怎麽樣?”跳豆飛身上前,一把攙住朱梓峻。

肩上傳來一陣刺痛,朱梓峻眉頭緊緊皺在一起,一手還緊緊攬在林采兮腰間,他眼神變得更冷,冷冷的瞟一眼蘭香,“將她送到官府。”

緊緊靠在朱梓峻身上,感受到他身子在微微顫動,林采兮一陣心慌,抬頭焦急的看著他,“你怎麽樣?你怎麽樣?”轉頭望向他後肩,一柄力刀插在他肩上,露出一段鋒利的刀刃,她心裏忽然疼的要命。

蘭香嘴角的血一股股流出來,滿腔的血腥味讓她更加絕望,在她腳下不遠處是一個小小的盒子,盒子裏有個小機關,裏麵可以放兩柄小刀,而這個機關盒是那個人交給蘭香的,讓她在適當的時候插在老夫人的身上,因為現在隻是讓蘭香連連手法,所以刀上並未浸毒,那個人是要等蘭香手法純熟之時再將刀淬毒,沒想到竟讓蘭香在此處用上了。

蘭香布滿血絲的雙眼狠狠瞪著林采兮,她是抱了必死的心要插死林采兮,這樣她才死的甘心,可是朱梓峻卻擋住了那一刀,她眼裏放出憤怒的仇恨之光,她知道這一次她再無生路,她抬手擦擦嘴角的血,忽然哈哈大笑起來,“我死了,你們永遠都不可能知道他是誰,他會幫我報仇的,他會讓你們都生不如死。”其實她並不知道那個人為什麽要對付朱府,也不知道那個人對付朱府想要的到底是什麽,她隻是憑感覺知道那個人必定恨死朱府,跟朱府有不共戴天的仇恨,他一定不會輕易放過朱府。

林采兮驚叫一聲,“跳豆,快攔住她。”

話雖說得快,但蘭香的動作更快,她已轉身將頭狠狠撞在牆上,那牆上登時濺出一小片血,蘭香的身子斜斜歪倒在地上,她嘴角掛著冷血,憑著最後一絲意識看著朱梓峻林采兮,斷斷續續的笑著道,“送……子……觀音……你們永遠都不會知道是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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