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7.押解進京

林采兮朱梓夏進門。一一拜過方家三位長輩,林采兮便將老夫人的心意傳達並將準備好的禮物呈上,方武信原本便對林采兮有幾分好感,後來又因為方耶茹的事對林采兮更是另眼相待,此刻見她進府裏來,也是高興萬分。

而方夫人則是上上下下將她打量了一番,最後才笑著問道,“采兮,我可以這麽叫你吧?”

林采兮欠欠身,“方老夫人,您怎麽叫我都成,您喜歡怎麽叫就怎麽叫。”

方夫人便笑了笑說道,“那我便也叫你采兮,同她們姐妹一樣。”

方耶語則在一旁笑嘻嘻的道,“娘,聽您這意思,您是想再多一個閨女了?”

方夫人哈哈一笑,“那有何不可?人家采兮可不像你這般潑辣,采兮定是個體貼知人心懂事的孩子

。”

方耶語翹起小嘴表示抗議,一屋子人都被她作怪的模樣搞得哈哈笑,朱梓夏原本陰霾的心情也豁然開敞。

拜過方家老人們後。四人便到另一處小廳說話,廳裏早已擺上了各樣吃食各色水果。

方耶語又將候在一旁的丫頭婆子們都趕了出去,她們四人便可著勁兒的說話,一直說到天色漸晚,林采兮提出該回去的時候,方耶語才猛然驚覺天已晚了,便又提議讓林采兮兩人在方府裏住一晚上,不等林采兮答應就讓小丫頭們去小花廳稟了方老爺方夫人。

方老爺方夫人自是歡喜不說,接著又派人去朱府稟了老夫人,老夫人也捎過話來,讓她們放寬心的在方府裏玩一天。

到了晚上,方府裏自是一番盛情款待,林采兮倒也不覺得拘束,說說笑笑,儼然一家人的模樣。

用過晚飯,方耶茹姐妹親自帶著丫頭們去收拾廂房,而朱梓夏則去了小偏廳歇著。

林采兮便坐在大廳裏陪方老爺方夫人說話,正說著方武念從外麵走進來,緩緩坐下也一起閑聊起來,說了沒幾句,方老爺便起身要去休息,方夫人自然也跟著出去,廳內隻剩下林采兮方武念兩人。

林采兮心思一動,遂輕聲問道,“方大人,不知童姨娘的案子怎麽樣了?”

方武念看她一眼,不答反問道。“林姨娘,你跟童姨娘很熟識麽?”

林采兮點點頭,“算不上熟識,但也有些交往,二少爺曾經救過童姨娘的命。”

方武念哦了一聲才接著道,“案子已經查清了,靡花之毒確實是她下的,過幾日我就要押解她進京了。”

林采兮大吃一驚,靡花之毒真是童欣下的麽?可她為什麽要做這麽明顯就被人指正的事?可她有什麽理由要下毒害死賈姨娘?童欣刻意隱藏在府衙多年,為的就是不被人發現,何苦做這樣的事招惹是非?豈不是更加暴露了自己的目標?

林采兮雙目微轉,頓感此事定然有些蹊蹺,童欣辛苦躲藏多年,警惕心定是很高的,斷不會如此魯莽行事

方武念又看她一眼,眸裏閃過一絲精銳的亮光,緩緩問道,“林姨娘如何看待此事?”

林采兮暗暗驚異,方武念這麽問她什麽意思?試探還是……?遂微微一笑道,“民婦不敢妄說,隻是覺得童姨娘是心底純善之人。”

方武念撫須而笑。“林姨娘說的好。”

恰好方耶語進來,同方武念說了幾句話便牽起林采兮的手將她帶走了。

大廳內隻剩下方武念一人,他端起桌上的茶杯放在嘴邊輕抿兩口,嘴角上的胡子微微翹著,麵色紅潤,精神飽滿,自從他來到止安城,便一直住在方武信家裏,高天成給他準備的巡撫府邸,他進也未進,辦案子審查的時候他便去府衙,其餘的時間便呆在方府同大哥方武信促膝長談,一時間兩兄弟竟是有許多說不完的話要講,後來又覺得話是越說越多怎麽說都說不完了。

他來到止安城後隻辦了童欣下毒一案,他還清晰的記得童欣拿出的那塊金字令牌,憑著這塊令牌,童欣原本可以不用回來受罪的,她完全可以遠走高飛,但她卻如約回來了。

那天中午,他正坐在高天成的書房裏,童欣推門緩緩而入,她臉上掛著一抹輕鬆的微笑,眼中有些微紅絲,但眉角卻煥發著掩不住的神采,她一進門便道,“方大人,我回來了。”仿佛她是來付一個美麗的約會,而不是堂審。

她剛進來高天成便追著進來了,緊張的望著童欣。他眼裏的血絲竟是比童欣眼中的更多更紅。

童欣回頭看他一眼,微微一笑,“老爺,我回來了,我先同方大人說點事,然後再去陪你,好麽?”

高天成麵色怔忡,但卻始終未多說一句話,隻對她微微一笑,麵色雖有些疲憊,眼中流露的卻是欣喜。

房內隻剩下方武念童欣二人時,童欣緩緩上前,雙膝跪在地上,拜道,“拜見方大人。”

方武念見她行的是堂上大禮,遂麵色也鄭重了幾分,緩緩道,“童姨娘請起來說話。”

童欣緩緩站起身,麵色平靜如水,“方大人,賈姨娘湯裏的毒確實是我下的

。”

方武念大吃一驚,童欣的態度轉變令他吃驚,更讓他有些措手不及。“童欣,為何前幾**不認,現在卻又認了?”

童欣笑了笑,“方大人,我的使命我已經完成了,也該為我自己做的事承擔責任了。”

方武念蹙眉看她,並不說話,等她往下說。

童欣自是意會方武念的意思,遂將整件事娓娓道來。原來那次她在街上遭人刺殺,心裏便生了警惕,但所謂明箭易躲暗箭難防。她心知對方現在還不知道葛小五的身份,隻是想從她口裏得到一些消息,她便想出了這個法子,將自己送進大牢,她知道隻要她進了大牢,高天成便不會讓人接近牢門一步,而她呆在大牢裏才是最安全的,更不會有人查到葛小五的頭上,她又擔心高天成及早發現,便一口咬定死不承認,直到巡撫來審,又等到她同朱梓峻聯手將葛小五安全送出去。

方武念沉聲問道,“葛小五是誰?”

“方大人,我隻能告訴你,葛小五身份尊貴,日後你自然會知道的。”

方武念又問,“那下一步,要怎麽做?”

童欣一字一句道,“押解我進京。”

廂房裏,方耶語方耶茹將自己的被褥也搬過來,方耶茹朱梓夏兩人睡在裏間,林采兮方耶語睡在外間。

四人在小廳裏聊到深夜才各自上床睡去。

次日清晨,林采兮早早起身,偕同朱梓夏去正廳給方家三位長輩請安,用過早飯後便辭別方家兩姐妹,坐轎回府。

回去的路上朱梓夏心情已比去時好了許多,她正驚訝於方耶茹的變化,笑著道,“耶茹姐姐比那時在朱府更漂亮了許多,整個人性子也變了,雖然還是那般的溫順柔和,但卻多了幾分主見。”接著又歎道,“休了這樣的好夫人,三哥真是瞎了眼了。日後定有他後悔的。”

林采兮也笑著道,“耶茹現在每天都開開心心的,日子倒是舒坦了許多,或許這也是她的福氣。失去她

。確實是三少爺的一大損失。”

朱梓夏隨著又是一陣感歎。

回到府裏,林采兮同朱梓夏分別,徑自回峻園,跳豆正在小廳裏等著,他也是剛從江南回來,聽菊焉說二少爺出門了,便在小廳裏等著林采兮回來。

林采兮匆匆進門,急著問道,“跳豆,可查出一些線索?”

跳豆走上前行禮道,“姨娘,這兩件物什,果然都是從江南一個小鎮上買來的,但是買家當時並未留下姓名,隻知道是外地來的客人,其餘的便不知了。不過那店家說,隻要見到買家,他定能認出來。”

林采兮微微皺眉,“真要是找到那人了,還用得著他來辨認麽?這麽說這條線索也斷了。”

跳豆又道,“姨娘,也不見得沒有用,我在當地請了一個做畫的師傅,請店家詳細描述,畫了一張圖,雖有幾分偏差,但店家卻說大概無二了。”

林采兮忙道,“快拿出畫來給我看看。”

跳豆從懷裏拿出一卷畫軸,雙手遞給林采兮。

林采兮緩緩打開,首先看到的便是一雙炯炯有神閃著亮光的眼,這雙眼裏閃動著精明的亮光,直直看進她眼裏。

她忽然覺得這雙眼有些眼熟,但卻想不起是何人,再往下鋪展,等到一張臉全部展開時,竟又是個陌生的麵孔,遂又將畫像緩緩卷上,隻剩下那一雙眼露在外頭,細細審視半天,終未想起是何人,便將那幅畫收起,“跳豆,這幾日辛苦你了,現在二少爺不在府裏,劉管事仍是沒有消息,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她應該被送子觀音藏起來了,所以,無論如何一定要找到她,另外,你立馬把府裏的小廝召集起來,讓他們加強巡邏,必要的話,可以從農莊裏召集一批人進府。他們都是咱們地裏的老實農戶,多給點賞賜,一定會盡心盡力辦事的。”

昨天是倒黴的一天,本來急著寫完小說,結果貓壞了,上不去網了,然後買了個新的換上,剛上去還沒上傳,結果網線又出問題了,打了十幾個電話找網通公司,最後還是沒弄好。

好歹今天弄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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