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 如你所願,我滾

呼!

長長吐出一口氣,小桃放下心來,這一放鬆,那股被壓抑起來的欲望再次如同出籠的猛獸,幾乎讓她招架不住。

而白逸風因為剛剛的衝動, 衣服已經半敞,露出結實的胸膛和有力的小腹,看到小桃又是一陣口幹舌燥,恨不得上去把他撲倒。

麻痹的!

人家冷靜了,又換她變身禽獸了!、

她不似白逸風有內力,這一夜還早著呢,如果自己堅持不住喪失理智,把白逸風給撲倒吃掉,那麽剛剛自己說的那些豪言壯語,還不給人笑死!

不行,她要想一個辦法才行!

攏著破損的衣服,小桃緩緩離白逸風遠一點,以防自己獸性大發。

突然,她眼前一亮,屏風處的架子上放著一柄小巧的匕首!看起來異常漂亮,應該是作裝飾用的。

小桃立刻拿了下來,雖然不夠鋒利,卻也足夠了!

握著把柄匕首,小桃靠在離白逸風最遠的一個牆角裏,順著牆壁無力的坐下。

身體越來越熱,好像置身火海,理智慢慢淡薄。咬了咬牙,小桃看了一眼手中的匕首,狠下心來,重重的刺向了自己的小腿!

一股鑽心的疼痛襲來,額頭上立刻冒出冷汗,真他媽的疼啊!鮮血順著她光裸的赤足淌下,滴落在地上。

疼痛讓她的理智清醒起來,剛剛幾乎要把她淹沒的欲望也減退了一些。

看來這個方法還是管用的!

顧不上疼,小桃露出一絲笑意,太好了,有了這把匕首,自己怎麽也能撐過這一晚上!該死的清紗,等她出去,一定不會放過她!

這一夜如同煎熬的一生,漫長而又痛苦。

白逸風一直盤腿在**打坐,呼吸也從最初的急促慢慢平息,臉上的汗珠也漸漸消失。雖然半敞著的胸膛看起來仍舊風流,但是卻也不曾睜開眼睛去看小桃。

他自然也是害怕自己看到小桃會前功盡棄,自然也沒有看到小桃此時的慘狀!

手裏握著匕首,小桃狠著心,每次身體裏那種欲望襲來的時候,她便在自己的小腿上劃上一道傷痕!

這一夜恐怕是她一生也難以忘記的一夜,疼痛,欲望,屈辱一起折磨著她。從天黑到天亮,她不知道詛咒了清紗那個女人多少次。

因為血流的太多,天亮時,她的臉色變得蒼白,這一刻,她對清紗的恨也到了極點。從來沒有,如此討厭過一個女人!

“桃兒!”白逸風睜開眼睛時,看到的就是如此觸目驚心的一副畫麵。

衣衫不整的小桃虛弱的坐臥在牆角,臉色蒼白的幾乎透明,地上一灘血跡,刺痛了他的眼睛。

“放心,我沒那麽容易死!”藥效已經過去,小桃擠出一個自嘲的笑容,她從沒有如此狼狽過,這一次還真是要去了她半條命!

這時門外傳來開門的動靜,兩人神情一動,都露出了一個如獲釋重的笑容,他們終於都熬過去了!

白逸風抱起小桃,他的精神明顯比小桃要好得多,因此抱著她也並不費力。

“你們該死的在做什麽!”門外傳來一聲怒吼,是南宮琰的聲音!

小桃驚喜的抬起頭,經過了這樣幾乎死去的一夜,此時她多麽希望能夠依偎在這個她愛的男人懷中。

門外站著的並不隻是南宮琰自己,還有滿臉震驚的南宮樂,擔憂看著自己的如花似玉,春天,以及那個她恨得要死的女人,清紗。

小桃立刻意識到,這樣的場景,他們一定會誤會,正想開口,卻聽到站著最後麵的清紗怯怯的開口“王妃姐姐,我和王爺真的什麽也沒有發生,你怎麽能因為誤會而做出,做出這種事情呢!”

她的表情顯得十分無辜,眼睛還帶著淚珠,可是,小桃卻分明從她的眼神中看出了一絲幸災樂禍的意味!

一晚的屈辱和痛苦,讓小桃立刻爆發了,她渾身沒有半分力氣,隻能緊緊攀著白逸風的脖子,狠狠的瞪著清紗,氣憤的罵道“你這個該死的女人給我閉嘴!別以為和南宮琰發生了關係,就有恃無恐!告訴你,在我眼裏,就是你們上床了,也沒什麽大不了!”

“住口!”冷冷的聲音打斷了小桃的話,她不可置信的抬起頭,正看到南宮琰滿臉痛苦的望著自己“就因為誤會,你就如此放縱自己嗎?”

“我,你在說什麽亂七八糟的話!這是誤會!”小桃頓時急了,他竟然不相信自己,那麽她這一晚上的堅持又是為了什麽?

“誤會?”南宮琰冷笑,眼睛掃過小桃脖子上那些曖昧清晰的痕跡,和白逸風**在外的胸膛,那雙迷人的桃花眼中似乎有火越燒越大,瞬間湮滅了他的理智,傷人的話也脫口而出“沒想到,你開放的女人!”

“王八蛋!”小桃怒了,她掙開白逸風的懷抱,也口不擇言道“我開放?你和這個女人夜夜狂歡的時候,難道就保守了嗎?”

自己為了清白,在小腿上整整劃了十一刀。可是,這些刀痕加起來的疼痛也不如南宮琰這句話帶來的痛更加清晰!

這句話徹底觸怒了南宮琰,他忍著惡心和清紗故作親熱,全部都是為了她,卻沒有想到反倒成了她放縱的理由!

眼中的暴戾凝成一個巨大的漩渦,幾近要把小桃吞噬!

“賤女人,滾!”重重的一巴掌落下,小桃不閃不躲,嘴角立刻流出血跡,可見這一巴掌,他用了多大的力氣!

抬起頭,那雙她曾經沉淪其中的桃花眼中充斥著憤怒,失望與厭惡,卻獨獨沒有一絲一毫的信任。

想要解釋的話,被她重新咽進喉嚨,如果他從來不信她,即使說的再多,也是枉然。

臉上火辣辣的一片,如果她不想,他又怎麽可能會碰的到她半分?

“好,如你所願,我滾。”她漠然開口,嗓音沙啞低沉,很疼,很疼,她卻已經感覺不到,心猶如外麵飄零的大雪,除了麻木,再也無喜,無悲。

再無留戀,她赤足緩緩離去,小腿上流淌的鮮血順著腳裸滴下,在雪地上開出一朵朵妖冶到極致的紅色,似乎在靜靜的嘲笑,她的無可取代,她的不能舍棄,是多麽的可笑。

南宮琰,我的愛再多,也有揮霍完的一天。謝謝你這一巴掌打斷我的不舍,打醒我的無知。

今天,我滾出你的世界,便再也不會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