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那叫一個帥
咚！鐺鐺鐺……
一個籃球直擊我腦袋，然後落在地上彈了幾下回到了一個男生的手裏，我迷糊著也看不清他的臉，就說了一句：“我靠，這是打球還是打人啊。”
本來就是他們的錯，但那男生似乎並不那麽覺得：“媽的說誰呢！”
說著，就朝我走了過來，我眼睛還冒著金星，看不清他的臉，不過看那氣勢可真凶，他得有一米八多，身體也壯士，我本能地向後退了幾步，但腳底下拌蒜直接摔倒了。
真他媽丟人，又是當著葉姍姍的麵。
這時，葉姍姍擋在了我前麵：“你幹嘛？哪個班的？你拿球打到人了不道歉還想打人嗎？”
我揉了揉腦袋，視線慢慢清晰了，看到那個男生也正在看我，視線對視中，我倆有些錯愕，他一把推開了葉姍姍，當然，力量很輕，然後走到我前麵。
葉姍姍正要攔著他，他對我說：“大旭？”
“你是……耗子？”
“草，剛見麵就喊我外號，滾蛋！”
葉姍姍愣住了，她一時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耗子。
耗子伸出手把我拉了起來，我倆直接抱在了一起：“大旭，我草你在這上學嗎？好幾年沒見了，想死你了。”
“我也是啊耗子！”我特別激動，有點想哭，雖然沒落淚可眼睛也濕潤了。
有一種關係，就算多年不見，隻要見麵了就會像當初一樣好，有一種關係，就算曾經打過架，可烏雲過後就是晴天，絕不會記仇，有一種關係哪怕身邊有了女人，也絕不會淡化感情，這種關係就是，發小！
耗子就是我的發小，說白了算是撒尿和泥長大的，小時候我倆一個幼兒園，後來雖然不是一個小學，但都住家門口，天天放學都出來玩。
耗子本名叫江少哲，因為小時候又黑又瘦，個子也矮，尖嘴猴腮地看起來跟小耗子似的，所以得了這個外號，不過雖然瘦小，但耗子從小就特爆，每次我們一起玩的小孩被欺負了，他就帶著我們去報仇，就算打不贏，那不要命的樣子也會把對方嚇跑了。
那時候我和耗子最好，因為那個年代，經常互相去對方家裏吃飯，大人不在家也會托付對方家長幫著看一下孩子，久了，我們兩個就特別鐵，在我印象裏，小學四年級以前，是我唯一不挨欺負的記憶。
因為四年級以後，耗子父母工作原因搬家了，他也就跟著轉了學，後來我們就再沒有聯係了，在那以後每次我被欺負其實都會想起耗子，我覺得有他在，我就不會這麽窩囊。
隻不過沒想到這麽多年以後，耗子來了個大變樣，高高壯壯的，肌肉更是結實無比，臉也展開了，不是那麽尖嘴猴腮，雖然算不上好看，但特爺們。
“耗子，你來我們學校幹嘛啊？”
耗子大笑起來：“什麽你們學校，我轉學了，以後咱倆是同學啊，哈哈，想想就帶勁，又能一起玩了。”
我點點頭：“那太好了，你是哪班的？報到了嗎？”
“五班，還沒報到，打完球就去哈哈。”
“五班？咱倆一個班啊，太好了，還打什麽球，報到這麽重要的事情哪能耽誤，先去找老師啊。”
耗子推了我一把：“沒事，你甭管了，先上去吧，我打完球去找你，等我啊！”
他笑著跑回了球場，我心裏特別高興，能和自己兄弟在一起，這種興奮是無法表達的。
葉姍姍這才回過神：“你們……認識啊？”
我給葉姍姍講了我們的關係，她才明白：“這樣啊，那咱倆先上去唄？”
“你去吧，我等會兒耗子。”
“你……羅旭，你重色輕友啊？”
“啊？”我就不明白了，誰是色誰是友啊，“誰重色輕友了，我又不搞基。”
說完，她撲哧一笑：“也是啊，我說錯了……”
我還是和葉姍姍先回去了，畢竟我對籃球也不感興趣，也不會打，總覺得對抗太激烈了，萬一碰傷了就不好了。
回到教室，藍菲也在，正和林娜聊天呢，葉姍姍正好也就加入了。
“娜娜、菲菲，你們知道嗎，我們班新轉來一個男生，可帥了。”葉姍姍說的眉飛色舞的，我瞥了她一眼，女生好像都有點花癡……
“是嗎是嗎？哪呢？”林娜直接站起身找了起來，表情比葉姍姍還誇張。
藍菲說：“切，那能有多帥？”
葉姍姍說：“你是沒看見，在樓下打籃球呢，穿著大背心，身上好多肌肉，那叫一個帥啊。”
她說完，藍菲眼睛也有些放光了，但很快又有些失望地說：“肌肉？那麽帶勁？我暈，怎麽不是轉到我們班啊……”
林娜大笑了起來：“哈哈，菲菲，你隻能怪分錯了班，我倒是要看看這個帥哥怎麽樣，姍姍不許和我搶啊，你已經有左超了。”
林娜和藍菲還不知道葉姍姍和左超昨晚已經分手了，所以還拿出來開玩笑，葉姍姍表情一下就陰了，然後和她們說了左超的事情。
林娜氣得直接爆了粗口：“什麽？左超這個賤種，竟然背著你幹這事兒？真他媽無敵賤，當初就不該同意你和他好，都怪我眼瞎了，氣死我了。”
葉姍姍說：“算了，也不怪你，我那時候也不知道怎麽想的，就看上這垃圾了。”
藍菲說：“姍姍，你有沒有和左超……”
聽到藍菲這麽問，葉姍姍臉騰一下就紅了，畢竟是女生，有沒有也沒法回答啊，不過我倒是知道，女生之間說話其實也挺沒下限的。
葉姍姍紅著臉：“菲菲，你說什麽呢啊。”
我在一旁嘁了一聲，媽的，肯定有，老子早就猜出來了，雖然我和葉姍姍現在算什麽關係也沒有，連威脅的資本都沒了，可想到這還是心疼，酸的慌，媽的，氣死我了。
這時候，上課鈴響了，藍菲這才回班，葉姍姍和林娜也安靜地坐下，總算聽不到他們在那裏**了。
班主任老師進來的時候帶著一個人，就是耗子，耗子穿著籃球背心和褲衩，胳膊上夾著個籃球，典型的高中陽光男孩打扮，一進來，不少女生就發出那種暗暗的哇聲。
我笑了笑，耗子真的變了，從那黑小子變成了個帥哥，所謂兄弟，我也為他高興。
班主任說：“同學們，今天給大家介紹一位新同學，江少哲，以後他就是我們五班的一員了啊。”
全班同學開始鼓掌，班主任點了點頭：“少哲，你個子高，就坐在後麵吧，坐在羅旭同學旁邊。”
我特高興，我看到耗子也是笑著走過來，後排都有同桌，就我一個獨座，耗子算是解了我的寂寞。
耗子坐下對我擠了個眼，我笑了笑：“咱倆同桌，嘿嘿。”
“看你那傻樣，大旭，你在學校混的行嗎？”
“啊？混的？啥意思？”
“靠，就問你過的怎麽樣啊，手底下人多不多？”
“過的……挺好啊，但手底下哪有人啊？”我想了想，才明白耗子的意思，“哦，我不是混混啊，哪來的手底下人？”
他無奈搖了搖頭：“這麽差勁？靠，手底下沒人不是光剩被欺負了？”
我嘿嘿一笑：“沒事，我平時不招惹別人，如果真的被欺負，他總不能天天欺負我一個人啊。”
耗子的表情有點無語，他說：“你怎麽這麽慫啊，居然是我江少哲的朋友，算了，既然我來了，不能看你當弱雞，說吧，在學校有沒有什麽仇人？”
“仇人？”我當然第一個想起了左超，不過我也知道左超的勢力，不希望耗子為了我冒險，我就搖了搖頭，“沒有，我哪來的仇人。”
“那就好，要是讓我知道誰欺負你，哼，一定饒不了他。”
我一笑，心裏挺溫暖的，好像回到了小時候，有人罩了。
這節課我倆一直聊天，耗子也說了他這幾年的事情，他小學轉學以後學習不怎麽樣，但愛上了打籃球，結果初中就直接上了體校，三年的鍛煉讓他得到了強壯的體魄，而且，在體校也開始做了混混。
所謂混混，並不是社會上的壞蛋，而是學校裏爭強好勝的那一些人，哪個學校都有，而且，不一定是少數。
尤其是體校，這種在我眼裏歸為野蠻的地方，因為體校的學生身體素質都特好，再加上天天訓練，脾氣也就火爆，動不動就可能動起手來。
耗子說，他們體校動手肯定抄家夥，動不動就是鐵棍子和標槍啥的，受傷也免不了，不過即使這樣，他混的還是不錯的。
後來到了高中，他在十五中上學，剛入學就把高二的給揍了，所以直接扛起了高一的大旗，我們這裏，混混中的老大就叫大旗，或者扛旗的，一般要說誰是扛旗的，也就說明這人是這裏最強的了。
但也就因為扛旗沒少打架，耗子背了很多處分，教導主任跟他家裏說，最好能轉學，要不然離開除不遠了，這才來到了我們學校。
耗子越說越興奮，炫耀著這些豐功偉績，他對我說：“大旭，在這裏，我也打算扛旗，怎麽樣，跟著我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