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彼此傷害

“那你有什麽好的建議?”莫晴天問她,這些天,光是聽她說裴迦羅的不是,耳朵都快聽起繭子了。

“我們宣布訂婚。”明菡說道,堅定地看著莫晴天,“你放心,不是真的訂婚,隻是讓媒體暴出這個消息,裴迦羅知道自己沒機會就會死心,她一死心就不會再纏著你不放,這樣一來,明耀才不會受牽連。”

“那要是她不但不放手,反而變本加厲呢?”莫晴天問明菡,似乎不太讚同她這個提議。

“那也好,讓你徹底看清她的本來麵目,早點忘了她。”明菡負氣地坐在椅子上,他要她給他時間,可他呢,都過完年了,還是一點表示也沒有。

“好,聽你的。”莫晴天說道,低下頭繼續看外地供應商的資料。

很快,新聞上就刊登出明菡右手中指上戴著大鑽戒的照片。莫晴天做了個視頻專訪,當記者問他是不是向明小姐求婚了時,他沒否認,隻是笑了笑,這就等同於默認了。

裴迦羅本來不信,可當她在家看到那則視頻時就信了。淚水大滴滴落在她腿上趴著的球球身上。她打電話給莫晴天,可莫晴天不接,情急之下她借了林姨的手機打給他,就不信他連林姨的電話也不接。

“喂,林姨。”果然他還是接了。

“是真的嗎?”裴迦羅厲聲問他。

電話那邊沉默遲遲不肯回答。

“我問你是不是真的?”她突如其來的大聲嚇了旁邊的莫太太和林姨一跳。

“是。”電話那邊終於肯回答她了。

“很好,莫晴天,很好!”裴迦羅說道,胸口上下起伏著,“你最好別後悔今天的所作所為!”說完,她掛了電話,抱開腿上的球球,氣衝衝地上了樓。

莫太太和林姨放心不下,緊跟著上樓去。

門外,莫太太聽她在打電話,海邊的什麽拆掉,改建度假山莊什麽的。

海邊的別墅外,遠程拆建隊的工程車一切就緒,就等著裴迦羅一聲令下就動工。

“Amy,打電話給莫晴天,就說他小時候的家要拆了,問他有沒有什麽東西要來拿。”裴迦羅坐在副駕上對一旁的Amy說道。

Amy下了車打電話給莫晴天,不等她說完,那邊莫晴天隻回了句:“等我!”就掛斷了。

Amy向車裏的裴迦羅回複:“裴總,莫先生讓等他一下,他馬上就趕來。”Amy知道這兩人的恩怨,心想著要是裴迦羅今天真拆了這幢房子,那她和莫晴天的關係就再也無法挽回了。“裴總,這房子很漂亮,其實不用改建也可做度假山莊。”Amy試著勸她。

裴迦羅像沒聽進去一樣,麵無表情地說道:“不管他,告訴拆建隊的王工,四十分鍾後開始拆。”

Amy隻求老天保佑,保佑莫晴天能在四十分鍾內趕到。

裴迦羅在後視鏡裏看到莫晴天的車很快就要開到了。她抬起手腕,看看表,已經過了一分鍾。她板著臉問車外的Amy:“都過一分鍾了,為什麽還不動工?!”

Amy從沒見過她這麽嚴厲,但莫晴天已經到了,也不差這會兒,“裴總,莫先生到了,不如先聽他怎麽說吧。”

“動工!”裴迦羅說道。

Amy握著施工對講機遲遲不下令。

裴迦羅拿起自己的對講機對施工隊的領頭說道:“王工,開始拆。”

“是,裴總。”

“等等!”莫晴天這時才趕到,他下車跑過來時看到挖掘機正朝別墅的鐵門挖去,“等等!”他大聲喊道。

“裴總,莫先生……”對講機裏,王工的聲音猶豫著。

“不用管他,給我拆!”裴迦羅令道,眼中怒火越升越高。

“咣”的一聲巨響,別墅的鐵門被挖倒,推土機也將圍牆推到碾進了花園中。

“裴迦羅!”莫晴天跑到車窗邊焦急對她說道:“你快讓他們住手!”

隔著玻璃窗,裴迦羅看到他急壞了的表情,她心裏真是痛快。原來他還珍惜這幢房子,隻可惜為時已晚。他既然都可以修新裝修他的公寓抹去她的存在,他既然可以愛上其他女人,他既然可以為其他女人戴上戒指……那麽就別怪她絕決。

“快讓他們停下!”莫晴天不停地拍打車窗。

裴迦羅按下車窗玻璃,雙眼仇視著他,紅唇輕啟,問道:“憑什麽你讓停下就停下?你有什麽資格?”

“迦羅!”莫晴天咬著牙,眼中滿是無可耐何,“我……我求你,別毀了這幢房子!”

裴迦羅伸出手一把揪住他的衣領,眼裏怒火仿佛要燒盡與他一切的糾葛,“晚了,莫晴天!這裏是莫家的產業,我想拆就拆!”說完,她放開他的衣領轉過頭不再多看他一眼。

莫晴天要不顧一切衝上去阻攔施工隊,裴迦羅調換對講機的頻道對Amy說道:“不想你的前老板死掉的話就給我死死的攔住他!”

Amy帶著兩名工人,將莫晴天強行拖回安全地帶。

莫晴天就這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兒時溫暖的家變成一堆廢墟,他回頭看著車裏坐著的裴迦羅。當別墅最後一麵牆應聲倒塌後,他推開緊緊拉住的Amy大步走向裴迦羅的車。

等Amy反應過來他要做什麽時已經晚了,莫晴天已拉開車門坐了進去,他發動起車子往通向海邊懸崖的死路上開。

“莫總,裴總!”工程隊轟隆隆的施工聲中沒人聽到Amy的納喊。

“你要做什麽?”裴迦羅一臉平靜地問莫晴天,依舊不敢看他的臉,她清楚的知道他現在有多恨自己。他車速極快,眼開前麵就到海邊的懸崖了,他還沒有減速的意思。

“你不是要死纏著我嗎?我們一起死了不就正合你意?!”莫晴天轉頭看著她的側臉,眼中霧氣蒙朧,握著方向盤的雙手微微顫抖著,“裴迦羅,你真是好樣的,即便是分手,你仍然可以讓我心痛到想死!”

裴迦羅微微笑起,表情淡然地靠在座椅上。望著前方茫茫然的大海,她輕聲說道:“這樣也好,至少我們到死也是在一起的。”事到如今,她覺得生死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能和他繼續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