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傷離別

“聽說過夢幻島嗎?”莫晴天問嚴小冬。

嚴小冬搖了搖頭。

“走,帶你去見識一下。”莫晴天帶著嚴小冬去了附近一家小店,他買了些五顏六色的顏料,拿出手帕沾著往臉上塗。

“你幹嗎?”嚴小冬問他,“行為藝術?”

“你要想被人認出你是大明星Bill,就這麽幹幹淨淨的進去吧,我沒意見。”莫晴天扔下顏料瓶走向明菡進了的那間倉庫。

“哎,這個能洗掉嗎?”嚴小冬問他,卻沒回應。猶豫了一下,學著莫晴天的樣子,用帕子沾著顏料塗在自己的臉上。

進了倉庫,嚴小冬驚呆了,裏麵燈紅酒綠的,人人都像他和莫晴天,滿臉塗著瑩光塗料,一個個如同地獄來的鬼怪,形骸放浪。嚴小冬看到一對脫光了衣服的男婦在舞台上肉搏,他塗滿顏料的臉頓時火辣辣忙轉移了視線。

莫晴天看到明菡了,雖然了她臉上也塗滿了顏料,但是他一眼認出她的發型和裙子。他冷哼了一聲,坐在吧台邊,看著她和一個男人貼身熱舞,頭瘋狂地搖著,應該是嗑了藥。

有兩個女來拉嚴小冬,嚴小冬害怕得緊緊挨著莫晴天。“我們什麽時候走?”嚴小冬感覺自己快要吐了,這麽糜爛的場所他還是第一次來,心理不適,半點刺激都沒感覺到,隻覺得惡心無比。

莫晴天拿出手機,對那邊人群中的明菡拍了幾張照片後就帶著嚴小冬出去了,再呆下去他也要吐了。

兩人在附近找了家酒店洗去臉上的瑩光塗料。

嚴小冬看莫晴天一臉的平靜,問他:“你那準未婚妻來這種地方你也不管管?”這可不像是莫晴天,他的女人,他向來看得很牢的,以前他對裴迦羅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時都要知道她的所在。

“有什麽好管的。”莫晴天收拾好自己後就要走。

嚴小冬拉住他,“你到底在幹什麽?丟下迦羅不管和這樣的女人訂婚,你腦殘了是不是?”

莫晴天不客氣地推開他的手,“今天的事你不能告訴迦羅,我在做什麽我自己清楚,我答應你,等事情結束後我會給迦羅一個滿意的答複。”他看著嚴小冬,笑起,“至於你,你隻需要知道,迦羅是我的女人就夠了。”

他不說,嚴小冬深究無益,不過知道他對裴迦羅還是一片情深就夠了。和莫晴天在鬧市分別時,嚴小冬看著他,眼中滿是肯求,“莫晴天,我知道我這輩子不管做什麽都不如你,但我是真的很愛迦羅,我希望她能幸福,這幸福隻有你能給她,別讓她等太久。”說完轉身走了,落默的身影路燈下形影單隻。

看著嚴小冬的背影,莫晴天苦笑了一下,憑心而論,嚴小冬真的是個好男孩,也許他懦弱,也許他幼稚,但他比自己簡單多了,如果裴迦羅當初擇的是他,現在應該會很幸福。

莫太太準備去瑞士療養半年,以為裴迦羅不會答應陪同她去,可沒想到她卻一口答應了。

“那我讓張楓訂明天的機票。”莫太太緊握著裴迦羅的手。

“好的,既然決定,我們就早點過去,隻是那邊氣溫低,奶奶你會喜歡嗎?”裴迦羅怕她習慣暖和的G市,不喜歡寒冷。

“喜歡,奶奶去過幾次,要不是工作忙離不開G市,我真想在那邊長住。”

裴迦羅這才放心,“你喜歡就好,我去讓林姨給你收拾行李。”

莫太太打電話給在公司的張楓,“她答應了,訂明天一早的機票。”

莫太太和張楓之前就商量,莫晴天明天訂婚,要怎麽才能阻止裴迦羅去參加他的訂婚典禮,雖然她不曾提起過,但依她的性子,怕莫晴天這場訂婚不會那麽順利舉行,可沒想到裴迦羅答應了明天跟自己去瑞士。

奢華的五星級酒店裏,明菡一身白色的長裙坐在梳妝鏡前,化妝師正在給她化妝。突然,她看到鏡子裏英俊挺拔的莫晴天,“你怎麽過來了?”她問他,笑容溫柔動人。

“來看看我美麗的未婚妻。”莫晴天拿起桌子一朵白色的玫瑰別在明菡的頭上,“真是完美。”他誇她。

明菡羞怯地笑起。

“親愛你,你慢慢畫妝,我不打擾你了。”莫晴天拍了拍她的肩後轉身離去了。

他去了停車場,開著車,駛出了酒店奔機場而去。

裴迦羅和莫太太站在貴賓通道處,張楓去辦登機牌還沒回來,吳司機和林姨看著祖孫倆,一副很舍不得的樣子。

“林姨,我和奶奶走了後,家裏就拜托你了。”裴迦羅拉起林姨的手,“你年紀大了,有什麽事就吩咐下麵的人去做,不要事事親為。”

林姨眼睛濕潤了,這孩子懂事起來總是能把人心都溶化了。“我知道,到了瑞士好好照顧太太,好好照顧自己,缺什麽就打電話給我,我寄給你們。”

“嗯。”裴迦羅點了點頭,緊緊抱著林姨,“林姨,你真好!”

“傻丫頭。”林姨說道,眼淚落了下來。

“迦羅小姐。”吳司把裝有球球的籠子遞給了裴迦羅,“一路順風。”

莫太太看他們這樣真是受不了,張楓把登機牌送來後就催道,“好了,都回去吧,瑞士那邊我都安排好人了,什麽都不用操心,你們都回去吧。”

“太太,你真是……”林姨看著莫太太一點分別的感觸都沒有,“迦羅,你奶奶不是心硬,她就是這樣,明明心裏很舍不得我們的,但她就是不說出來。”

“林姨,你就隨她吧。”裴迦羅看著莫太太,在她眼中,莫太太就是老小孩。

……

林姨身後不遠處的柱子後麵,莫晴天看著裴迦羅,心裏千萬般不舍。當在酒店接到孟然的電話說裴迦羅要去瑞士長住時他差點就沒穩住,一路上趕來機場時,他差點克製不住自己的感情,隻想她不要走,留下來,可是當看到她眼裏強忍的淚水時他怯步了,走了也好,起碼他可以安心做他的事,不再擔心她會被牽連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