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癡情的嚴小冬

以往每個月的這幾天他都是很能克製的,所以家裏從沒備得有安全套,可今天晚上他快要被她折磨瘋了。

“你真是……”後麵的話裴迦羅不敢往下說了,要真說了他是個下半身的動物,等會兒受累的還是自己。她翻了個白眼縮回被子裏。

市中心最大的電影院人潮擁擠,得知偶像的電影要在這裏舉行首映會,嚴小冬的粉絲們全堵在門口等著親眼目睹偶像的風采。

裴迦羅剛擠到門口憑著電影票進了影院就被一隻大手拉著閃到角落裏。

“小冬!”裴迦羅看到戴著鴨舌帽和大墨鏡的嚴小冬時喜出望外,“你怎麽會在這裏?”裴迦羅指著門外那等待的粉絲問他。

“我早到了。”嚴小冬說道,墨鏡下嘴唇露出溫柔的笑容,“隻是你一個人嗎?”

裴迦羅點了點頭:“嗯,晴天有事來不了。”

嚴小冬笑得更深了,說道:“你能來就好,走吧,我們進場。”

“那外麵的人你不管嗎?”裴迦羅指的是那些等了他一上午的粉絲。

嚴小冬摘下墨鏡不以為然,說道:“沒關係,等出來的時候我會和他們打招呼的。”他已經習慣了這種光環下的生活,對於這些粉絲,他不像剛出道那麽在乎了。

“哦。”裴迦羅應道,跟著他進了影廳。

她以為首映會一定有很多人,而且都是電影的主創們,可是若大的一個影廳卻隻有她和嚴小冬。電影開始放映的時候,裴迦羅不安地問他:“其他人呢?”

“他們看下一場。”嚴小冬說道,看著大屏幕,眼中呈現出異樣的光芒,“我第一次拉小提琴時你沒聽到,我第一次演的電影我想讓你第一個看到。”

如果換作以前,裴迦羅一定會很感動,可是,她現在除了愧疚之外就是愧疚,原來,有些人錯過了就錯過了,不管你多念舊,不愛就是不愛了。

兩人都沒說話,認真地看完了電影。一部很文藝的片子,嚴小冬飾演一個後期盲人,為了圓死去心愛女孩的夢,他成為了一個小提琴演奏家,得到了鮮花和掌聲卻永遠孤獨一生。做為新人,嚴小冬的演技實在是超乎想象。

當大屏幕上字幕出現的時候,裴迦羅擦掉臉上的淚水站起了身。

嚴小冬一把拉住她,輕聲說道:“等等,還有。”

裴迦羅站著不動,一直等到字幕結束,一張照片出現,女孩十八歲,笑厴如花,男孩一隻手拿著小提琴,一隻手攬著女孩的肩笑得如同陽光般燦爛。照片下麵慢慢出現一行字:謹以此片獻給我最愛的女孩!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裴迦羅哭了出來,有些諾言沒能遵守隻因當初許下諾言時太年輕,年輕到以為時光可以靜止,什麽都不會改變。

昏暗的影院裏裴迦羅輕聲哭泣著。嚴小冬什麽都沒說,在他心裏,想要不是一句對不起。

“我先走了。”裴迦羅用盡全力平複心緒後說道,剛轉過身就不小心絆到椅角,往前跌去,還好嚴小冬反應快一把扶住了她。

沒等裴迦羅來得及慶幸自己沒摔倒時就聽見喀嚓喀嚓的聲響,扭頭看去,影廳的入口幾個舉著相機的記者堵在門口。

首映活動的負責人在第一場放映結束的時候就把邀請來的記者和嘉賓放了進來,卻沒想到發生了這一幕。

黑暗中的裴迦羅被記者們的閃光燈嚇得不輕,連忙抬手擋住臉,可完全是多餘的,大屏幕上她和嚴冬那張合影已暴露在閃光燈下。

“Bill,這女孩是你的女朋友嗎?”

“Bill,她是你的初戀嗎?”

“Bill,你成為小提琴家是為了她?”

……

工作人員一看事情大條了,連忙在影廳裏拉起人牆,擋住那些瘋狂提問的記者。

一連串的問題,嚴小冬都沒有回答,他護著驚謊失措的裴迦羅從影廳的另一個出口逃離了這災難現場。

嚴小冬讓自己的保姆車送走了裴迦羅,自己留下來應付那些記者和粉絲。

回到家裏,裴迦羅忐忑不安地洗完澡,她站在鏡子麵前,長發濕露露地滴著水,心裏很擔心今天的事會影響嚴小冬將來的發展。

莫晴天應酬完回到家,看到她坐在梳妝鏡前一動不動就走過去放下車鑰匙,拿過她手裏的毛巾一邊幫她擦著濕露露的長發一邊寵溺地說她:“小賴蟲,說多少遍了,洗完澡要把頭發上的水擦幹,每次都要等我回來幫你擦,我看有一天我不在你怎麽辦!”

裴迦羅轉過頭,眼中滿是水霧,她突然一頭撲在他懷中,緊緊地抱著他,長發打濕他的襯衫

“說你一句你就撒嬌!”莫晴天的大手溫柔地摸著她的頭問她:“怎麽樣,電影好看嗎?”

裴迦羅點了點頭,說道:“挺感人的,晴天,我……”她想要給他說在電影院裏發生的事,可還沒說出,莫晴天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莫晴天接通電話還沒開口就聽見孟然心急火燎的聲音:“晴天,快來醫院,有個傷者腦部被鋼筋刺穿,要馬上做手術!”

“好,我馬上到!”掛了電話,莫晴天立刻放下手裏毛巾急匆匆地對裴迦羅囑咐道:“你早點睡,不用等我回來!”說完,拿上車鑰匙就跑出門了。

人命麵前,裴迦羅覺得自己那點事微不足道,她拿起手機發了條短信給他:“路上注意安全。”

零晨五點,莫晴天疲憊地回到家中,他俯在她額上吻了一下。裴迦羅睡眠輕,一下子就醒了過來,她按開了燈。

“手術怎麽樣?”她一直在等他回家,可等著等著就睡了過去。

“脫離生命危險了,隻是那個人可能再也醒不過來。”莫晴天說道,眼中滿是悲傷,做為醫生,他見慣了生死,在別人麵前永遠都是冷靜理智的,可是在最親愛的人身邊,他變得脆弱感性。

裴迦羅緊緊抱住他,安慰他道:“可能就是不一定,那他也有可能醒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