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冷戰

見她出來,莫晴天下了車,走過去一句話都沒說就攬著她的肩往車走。

身後不知從裏冒出來好多記者,舉著相機對著兩人的背影一通拍。這麽一來,如莫晴天所願,裴迦羅和嚴小冬的夢幻CP組合被他徹底粉碎了。

“這兩天你呆在家裏哪也別去,剩下來的事情我會處理好。”莫晴天說道,臉上毫無表情。

“我不回家,你把我放在前麵路口吧。”裴迦羅說道。

“不回家你去哪裏?”她都把他逼到這樣的境地了,她還想怎麽樣?莫晴天這些天都沒睡安穩過,眼中滿是血絲。

“我去哪裏要先向你打個報告嗎?”裴迦羅反問他,事情發生的時候他半點都不聽她解釋,說走就走,打了好幾百個電話他都不接,現在需要她配合來演這場戲就招呼不打過來接她,讓她和他一起暴露在那些記者的鏡頭下。從頭到尾,她像個扯線木偶一樣被他操縱著。

莫晴天轉頭看著她,幾天沒見,她臉色憔悴得一點血色也沒有,不是他不心疼,隻是氣不過,他的女朋友怎麽可能和別人湊成對呢?

“好了,我知道你在生氣我將那張照片放到網上,可我也沒辦法,總不能由著別人說你和嚴小冬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吧。”他口氣軟了下來,伸手去摸她的臉,“你就聽話,以後別再見他了,他現在好比一個馬蜂窩,誰站在他身邊誰就倒黴。”裴迦羅沒躲開他的手,隻是雙眼寒冷地看著他,莫晴天自知理虧,收回手避開她的眼神不敢與她對視。

車子在紅燈口停了下來,裴迦羅立刻打開車門下了車,頭也不回地繞過停著的車輛走了。

莫晴天看著她遠去的背影,心裏頓時忐忑不安起來。他這次又做錯了嗎?他問自己。

裴迦羅沒回莫晴天的公寓,她去找薜琪,那裏永遠為她留著一個房間。

那些記者不知道從哪裏知道她的手機號碼,時不時的打電話來騷擾她,她不堪紛擾,索性把手機號碼換了,新號碼隻告訴了薜琪,徐遠和曲凡。

嚴小冬電話聯係不到裴迦羅,夜裏就跑到裴迦羅的樓下來找她。

“小冬,對不起,給你造成了這麽大的困擾。”裴迦羅一見到嚴小冬就開口像他致歉,心裏沒有半點對他沒站出來澄清事實而責怪他,她理解他現在的身份不能隨便站出來說話。

“該說對不起的是我,隻怪我當時做事不周全,讓你受委屈了。”嚴小冬說道,低下了頭。

裴迦羅笑了笑,說道:“沒什麽,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嗎,你快走吧,別讓人給認出來了。”

“好,我這就走,迦羅,我來就隻想問你一句。”嚴小冬走近她,鼓起勇氣直看著她的雙眼,“我們,真的隻能做好朋友嗎?”

裴迦羅毫不遲疑地回答他:“嗯,我們隻能做好朋友。小冬,現在想想,我們到現在都不知道什麽是愛,更別說那個時候了,所以你也別總想著過去,畢竟,過去再美好也是過去,人是要向前走的。”裴迦羅深吸了口氣,經曆這件事,她在曲凡身上學了些東西,有些事有些人就是因為你太在乎,所以才會痛苦,如果什麽都學會看淡點,那也就不覺得困擾了。

嚴小冬失望地低下頭,突然,眼神定格在裴迦羅身後。

裴迦羅轉過頭,見到莫晴天。一周沒見他,頭發亂糟糟的,胡渣也長了出來,白襯衫的袖子一隻卷得高高的,另一隻卻蓋著手腕。走路不成直線,看來是喝了不少酒。

“你又見他!”莫晴天一把拉過裴迦羅的手臂,嘴裏的酒氣全噴散在裴迦羅的臉上。

“你別碰她!”嚴小冬怕他會傷害裴迦羅,急忙走過去想要拉開他。

“小冬,你先回去,這是我自己事情,我自己會處理。”裴迦羅冷靜地看著莫晴天對身後的嚴小冬說道。

嚴小冬不肯走,裴迦羅說道:“小冬,如果你還當我是朋友的話請尊重我的選擇。”

嚴小冬遲疑了一下,眼神黯淡下來,“好,我尊重你,我走。莫晴天,也請你尊重她。”說完,嚴小冬落寞地轉身走了。

莫晴天還算清醒,他知道他這個時候要是揪著她和嚴小冬的事不放,隻會越鬧越糟。

他仰著頭看著夜空中的漫天繁星歎了口氣,無力地把裴迦羅摟進懷裏,“你怎麽回事,家也不回,手機號碼換了也不告訴我,我不來找你,你就不管我了是不是?”他眼中滿是霧氣,這世間上他什麽都不在乎,隻有她,他把她看得比自己的命還重要。可是她呢,在她心裏,他究竟有多少份量?

“上樓去吧。”裴迦羅推開他對他說道。

她願意讓他上樓,就意味著她不會再和他嘔氣,莫晴天這才稍微高興點,這些天的陰霾一掃而空。

進了門,薜琪出差了,家裏冷清清的,她把莫晴天扶坐在沙發上,給他倒了杯水。

看著她冷清的小臉,莫晴天一把將她拉進懷裏,吻上了她冰冷的唇。感覺不到她的回應,莫晴天想她是嫌棄自己喝了酒還幾天沒洗過澡,他放開了她,說道:“我去洗個澡。”

洗了個澡,莫晴天感覺神清氣爽。看見已換上睡裙的裴迦羅站在床邊,他走了過去擁住她。

吻到情動的時候,他抬手要脫去她的睡裙。

“我自己來吧。”她說道,臉上什麽表情也沒有,眼裏空洞洞的。

這一夜,裴迦羅的主動讓莫晴天異常興奮。當最後一次她無力地倒在他胸堂上時還是麵無表情,就連剛才情到深處的時候她的表情都沒有怎麽變化。要不是她的身體誠實的告訴莫晴天,他還以為他沒滿足她。

“夠了嗎?”裴迦羅問他,胸口起伏不定。

莫晴天說:“不夠,明天繼續!”說完,手輕輕撫摸著她的臉。

“那再來。”裴迦羅撐起疲憊不堪的身體說道。

她今天太奇怪了,整個過程冰冷得像台機器,莫晴天起身坐了起來,問她:“你這什麽意思?”

她別開頭不看她,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