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伊藤家

武道場上,伊藤父子手中各拿著一把木刀,刀尖對著一起,神情俱是凝重非常。

屋外風聲冷咧,呼赫作響,但是這對父子卻是理也不理,額頭上冒著點點汗水。

伊藤賀之目泛驚疑,對兒子短短時間內武技大進頗有迷惑,但是同時,又倍感欣慰。他緩緩地說道:“丁君,看的出來這段時間你很努力!一個月不到,你已經跟我打得不相上下,我相信假以時日,你很快就趕超我,你的父親!”

伊藤丁麵無表情地說道:“父親教導有方啊!”

“恩,也要你努力才行!看到你這樣,我很欣慰!”伊藤賀之滿意的點點頭,喝道,“那你注意了!”

“嘿!”話音剛落,伊藤賀之緊握劍柄,雙腳快速的往前一跨,木劍以力劈華山之勢向伊藤丁砍去。日本的刀法講究的是‘快,狠,準’,伊藤賀之先發製人,刀勢如猛虎下山,快如閃電,伊藤丁之覺的黃色的刀芒一閃而快。伊藤丁眼中精光微爍,豎刀抵擋。

瞬間,大力從木刀身上傳了過來,伊藤丁隻覺的雙臂發麻,但是伊藤賀之可不會給‘敵人’有任何喘息的機會,一擊不成,又是往前跨了一小步,借著向前的突擊力又是往伊藤丁刀上砍去。

伊藤丁輕喝一聲,舉刀毫無花巧地也向他父親砍去,比的完全不是什麽招式,而是力氣!伊藤賀之畢竟是五十多歲的老人,自是不能跟年輕人比力氣,所以察覺到兒子的戰術後,他冷冷一笑。兩人木刀相擊的瞬間,伊藤賀之迅速變招,朝伊藤丁的腹部砍去,伊藤丁冷哼一聲,在抵擋住父親的攻勢後,正想禮尚往來,但是伊藤賀之豈會給他機會?

伊藤賀之緊握刀柄,雙手刀術不給伊藤丁沒有任何反擊的機會,或砍,或劈,或挑,一股腦的向伊藤丁身上招呼過去,伊藤丁雖然有所覺這樣下去必敗,但是受製於人,而伊藤賀之一點都不給他機會,所以伊藤丁沒有任何反擊的機會。

隻聽‘啪’的一聲,伊藤丁的木刀倏然一斷,伊藤丁麵色一變,以為伊藤賀之的木刀已經放在他的脖子處,伊藤丁還能感覺到木刀身上傳來的冰冷的殺氣。

“我敗了!”伊藤丁端正跪了下來,淡淡地說道。

“嗬嗬!”伊藤賀之收起木刀,將伊藤丁扶起來,滿意的說道,“你的進步很讓我滿意,不像以前,還未開始切磋比武,你就氣餒的認輸。這次你表現的不錯,拋棄了懦弱的性格,你就是一個真正的大男人!”

“如果我再像以前那般懦弱下去,如何繼承伊藤家的產業?做伊藤家的家主?”伊藤丁微微一笑,緩緩地說道。

伊藤賀之閃過一抹異色,深深地望著伊藤丁後,突然說道:“你遲早回坐上這個位置,但是以你現在的實力,恐怕會引起很多人的不滿!單是家族的長老們,就絕對不會同意!更何論政府?”

“我是你唯一的兒子,他們不承認也得承認!”伊藤丁微微一笑,“相信父親也是這麽認為的!”

“你的確是我的兒子!”伊藤賀之終於感覺到伊藤丁的變化,尤其是他眼中的狠毒之色讓他有些心冷,但他不動聲色的說道,“但是伊藤家主這個位置太過重要,曆來都是有能力則居之。但是由於你,我的兒子,你之前的表現讓我以及家族中的許多長老頗為不滿意,你可知道!”

伊藤丁冷冷一笑:“我當然知道,他們自是希望自己的兒子能當上您的位置,分家血統豈能坐上如此高貴的位置?”

“你不要忘了,分家的人也是有能力決斷這個位置的!”伊藤賀之冷聲嗬斥道。

“是的,父親!所以隻有最具有實力的人,才能坐上您身後的位置!”伊藤丁緩緩站起身,雙目帶著些異常的神色,似猶豫,似害怕,似惋惜,但更多的是渴望,那是對權利極端渴望的眼神啊!

“丁君……”伊藤賀之深深地凝視著自己的兒子,緩緩地說道,“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

“我知道!”伊藤丁點頭。

“我這個位置,將來遲早是你的!但是現在的你,根本不具備家主的實力,沒有人會承認你的!”伊藤賀之悄悄地握住刀柄,半晌,又鬆開來,或許他知道這隻不過是木刀,並不能致人於死地,而且身前這個陌生人卻還是自己的兒子這樣的事實跟是讓他下不了手。

伊藤賀之的動作被伊藤丁所察覺,他冷冷一笑,不動聲色地說道:“父親知道代號‘X’嗎?”

伊藤賀之目一寒,冷聲道:“當然知道,跟我們日本的‘媚宗’性質一樣,是美國的官方的異能組織!”

“不久前,我得到了這個組織的明確的支持!”伊藤丁微微地笑起來,那是勝利地笑容,“他們已經明確的表態,支持我坐上‘伊藤家’家主的位置。他們認為,我們的關係還可以再進一步,這是一個重大的曆史時刻,代表我們日本與美國是真正性質上的夥伴關係了!”話音剛落,門口突然出現了兩個男人,他們一個蹲在門口,手中把玩著手中的火球,另一個靠在木門上,望著這邊方向,唇邊帶著淡淡地,嘲諷似地笑容,似乎是笑伊藤賀之的愚蠢,更似乎在嘲笑眼前子噬父的悲劇。

伊藤賀之麵孔扭曲,剛想大聲嗬斥‘胡鬧’時,卻發現腦中傳來無比痛苦的劇痛,那痛苦,就好像千萬之螞蟻,不挺的啃咬著你的腦神經,這是非人的折磨。

“啊!”伊藤賀之慘痛的叫出聲來,人也似乎失去了雙腳的支撐,軟弱無力地癱倒在地上。他感覺自己失去了對身體的控製和知覺,唯獨腦中傳來的痛感,讓自己無法抵擋,那痛的無以加複嗬!

伊藤丁憐憫地蹲下身子,深深地凝視著身子在抽搐,卻無法動彈的父親,輕聲卻詭異地說道:“我的父親,你知道你的身體為什麽會這樣嗎?我來告訴你好嗎?是這樣的,美國方麵給了我一顆藥丸,名字稱:神經丸。你知道他們曾經利用這藥丸對付誰嗎?黑俠!也就是今日的冷無風,想當初,這顆藥丸,可是讓冷無風痛不欲生的!”

“你給了……給了……美國……什麽好處……,幫你……對付你……的……親生父親!”說到親生父親,伊藤賀之幾乎是慘叫出聲來,可以想像他該有多痛!隻可惜,這個習武場平日是伊藤賀之靜心打坐的地方,無事根本沒有手下會進來。當然,要經過這裏,可是不容易,途中會有很多伊藤賀之的手下。至於伊藤丁帶過來的美國異能者,伊藤丁的一句‘他們是我的朋友,帶來見我父親的’就足以打發了!仍誰也不會想到,伊藤丁為了家主的位置,會殺了他的親生父親。

“他們隻要冷無風,或者他親屬的一滴血!以後,隻要我有什麽困難,他們都會幫助我。包括讓我順順利利地當上家主位置!”伊藤丁相當好心,解釋道。

“哈哈……想不到……想不到啊……你這個蠢材……我們……大和……民族……遲早會毀在你……這種……這種人的手裏!”現在絕對不是取冷無風及其親人的時刻,就算是身為鈴木倉雨的冷雲亦是如此,冷雲不是傻瓜,如果利用鈴木倉雨向冷雲取血,先不說能不能成功,就算成功了,鈴木倉雨這個棋子可算是完全的費了!而日本千方百計打入冷家的棋子可算是完全毀了,不但如此,還得賠上整個日本的命運!

日本要的不是冷無風或者其親人的血液,至少現在不是,他們要的,是慢慢地,暗中地偷走可以偷中的高科技資料!然後暗中研究,這樣的話,鈴木倉雨的作用可以發揮到最大,至少幾年內不會暴露出來。所以日本方麵拒絕了美國這個要求借用鈴木倉雨的無理要求!隻是,日本始終芥蒂美國方麵竟然知道‘鈴木倉雨’這個人……

伊藤丁閃爍著逼人的寒氣,怒吼道:“我就知道你看不起我!你憑什麽以為我會毀了日本?毀了我們偉大的大和民族!你才是最為狹義的精神!你以為單憑鈴木倉雨就可以讓我們日本能麵對中國近在咫尺的崛起?你以為單憑我們日本,能獨自承受冷無風暗示的‘反日壓力’?”伊藤丁雙手拽起軟癱在地的父親伊藤賀之,麵孔猙獰,“你的計劃需要多少年?一年?兩年?還是十年,二十年?我們大和民族等不到這些時候,就會被排斥到地球的邊緣,除非你的上頭那個傻瓜首相能向中國方麵承認自己二戰的錯誤!毀去靖國神社!修複中日關係,但你我知道這都是不可能的,不是嗎?”

“但……至少我們……日本……會承受……最低的損失!”伊藤賀之慘然帶笑。

“錯!”伊藤丁吼道,“我們日本現在需要的是維持現狀,你的計劃根本不現實!以冷無風以及他家人的血統,最多五年,不!最多三年,中國的現狀肯定是比現在強大許多,到時候不要說美國,就算加上我們日本,以及北約的其他成員,也不是他的對手!我甚至還能想像,當未來的星球戰艦出現在地球上空時,美國的核彈頭是否還有往日的威嚇力!但是如果讓我坐上伊藤家主的位置就不同了!隻要我做上家主的位置,美國方麵答應將生化藥劑的資料秘密交付給我,隻要得到冷無風或者他們其中一人的血滴,憑借著美國強大的克隆技術,我們有相當的把握建造一個力量等同,至少力量有冷無風二份之一的生化戰士(評估人類鮮血帶來的水平降低),伊藤賀之?我的父親!你能想像這其中可以造成的想像嗎?你能想像冷無風可以麵對這樣成千上萬的生化戰士軍隊嗎?”

“哈哈……日本還未等到這一天……就先被冷無風毀了!你……我的兒子……隻不是人家手裏一顆無用的棄子而已!而且……我伊藤家也不會承認你這個噬父的賤種的!”

“你看著吧,我的父親吧!誰要阻止我坐上家主的位置!他們就會遭到蛇吻……”突然,伊藤丁湊近伊藤賀之的耳朵輕聲道,“你能想像日本最美麗的女人,躺在我身下祈求我的恩寵的暗影天使千羽伊姬,究竟是怎麽樣一個動人風景?”

伊藤賀之雙目睜地渾圓,猛地吐了一口血,噴了伊藤丁全身都是,虛弱而顫抖地叫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是伊姬……是伊姬……我早該想到,當日在中國你不可能不會去見倉雨的……”

“不錯,伊姬為了我向你撒謊了,我是去見倉雨了,但是被伊姬阻止了!要不是她,我還不知道我的親生父親為了計劃,竟然想要殺了自己的親生兒子!”伊藤丁雙目無比冷酷的望著伊藤賀之,“你不仁,你兒子為什麽要取義?伊姬答應了,隻要我成為家主,她就向我效忠,獻出她動人的身軀!”

“以她的心性…決不是貪圖權利……富貴的……女人…她…不會效忠……你的……哈哈……哈哈……想不到……我伊藤……家……竟然會敗……在一個女人……的……手裏……噗……”伊藤賀之再次噴出一口血,眼睛睜的大大的,再也沒有合攏起來。

“你錯了,父親,女人都是這種動物!”伊藤丁輕輕地為伊藤賀之合上眼睛,然後說道:“月,星,你們給我父親淨身,然後把衣服燒了!”

伊藤丁身後悄悄出現兩個身穿合服的女人,他們抬起伊藤賀之往習武場的內室走去。伊藤丁站起身,對著門口的兩個美國異能者說道:“剩下的,就要麻煩二位了,控製住下麵的護衛,小心,他們的能力相當不俗,我父親對他們相當信賴!”

“放心交給我吧,伊藤先生……或者說伊藤家主,嘿嘿!”兩個美國異能戰士露出一抹滿意的微笑,同聲恭賀道。

“相信美國總統應該知道我這次的誠意了吧?”伊藤丁微微一笑,表情從容,毫無殺死父親時的覺悟,仿佛剛殺死的是一個敵人。

“相信!既然伊藤先生的任務完成,那麽這次該表現我們美國方麵的誠意了!等伊藤先生坐上家主的位置後,隻要您提供必要的秘密場地,材料,以及人,您很快將擁有強大實力的生化戰士!他們都是你的私軍,連你們首相也無法命令!當然,您的安全,以及日本政府方麵,就交給我們美方吧!”

“那自然好,媚宗方麵的報複,希望美國方麵多多擔當,直到我掌握了媚宗為止!”

兩個異能者神情一肅,說道:“請伊藤先生放心,媚宗方麵,美國方麵會提供最詳細的資料,以確保您安穩的坐上家主的位置!”

“既然如此,那我就無後顧之憂,消滅了所有反抗我的人,我就能掌握伊藤家外麵所有的生意和日本政府手中所有的官方異能組織‘媚宗’,成為真正的伊藤家主。”伊藤丁雙手虛抬,神情得意非凡。

“您會等到這一天的!”兩個美國異能者笑了笑,表情詭異。

***

三月中旬,集娛樂,休閑,電子,地產,金融等的日本著名跨國級的大型公司的‘WEY’董事長兼任總裁的伊藤賀之突然暴斃死亡,這位與日本右翼分子有著親密關係的老人,神秘暴斃,讓日本官方非常震驚,懷疑這一狀謀殺案,但是醫院的證明,卻證實了伊藤賀之並無受到外來的攻擊,身上也沒有致命的傷口,體內也無中毒的跡象,死亡原因,大體於神經衰弱有光,大腦神經神秘萎縮起來,這可能是死亡的原因。

一個公司總裁死亡,這並無特別引人注意的地方,但是鮮少有人知道,伊藤賀之不但與日本右翼分子親密關係,而且手中還掌握著‘媚宗’的龐大勢力,是官方組織管理日本官方異能組織的人員,他的神秘暴斃,官方政府直接將懷疑對象望向了伊藤賀之的兒子伊藤丁,但是苦無證據,隻好默認了他的繼承權。

就這樣,伊藤丁在公司的股東以及家族中的長老親戚一片反對聲中,坐上了家主的位置。其後,又有許多長老死於神秘暗殺,在殘酷的手段中,伊藤丁鏟除異己,讓許多長老和公司股東噤若寒蟬。另人齒冷的是,日本政府對此卻是不聞不問,出乎異常的冷漠。

媚宗現任宗主千羽水月與伊藤賀之有非常良好的關係,甚至在內地裏,也有兩人有曖昧關係的傳聞,聽聞伊藤賀之神秘暴斃,以及後來長老死於暗殺的消息後,千羽水月確認了伊藤丁的殺人動機,所以也動了報複的念頭,但是令她迷惑的是,日本政府卻是勸阻她,希望她能聽伊藤丁的命令,其後來才知道,日本屈於美國的壓力,被迫承認了伊藤丁的現任地位。

媚宗與伊藤家族的性質雖然相當,但是地位卻不同。伊藤家淵源相當古老,是日本有名的望族,他的地位建立在掌握了日本三分之一的異能者之上,伊藤曆代家主與日本首相交好,並且甘願受首相的命令,所以伊藤家族的勢力實際上也是日本官方的異能組織。而媚宗,同樣是日本的官方組織力量,但是由於任務的‘特殊性’,卻是由伊藤家控製的異能者直接分離出來的,媚宗的女人大部分都是女子,隻有少部分‘能力’特殊的男性入了‘媚宗’,卻不被看作實力的一部分。而媚宗的宗主,卻是所以伊藤家直接選派出來的,所以一般來說,‘媚宗’的宗主對於當代伊藤家主都是十分中心,千羽水月對上代家主伊藤秀極是衷心,在伊藤秀的安排下,在其死後,千羽水月繼續宣誓了對伊藤秀的兒子伊藤賀之的效忠,但沒有伊藤賀之的命令,不代表對伊藤丁效忠,雖然伊藤丁是伊藤賀之的兒子,但是伊藤丁當初的表現很讓人看不起,所以家族的人才會反對他坐上家主的位置。

再則,伊藤賀之也沒有命令千羽水月聽伊藤丁的命令,所以千羽水月才會動了懷疑之心!

但是她知道伊藤丁與美國‘代號X’關係密切,而日本政府態度隱晦不明,投鼠忌器之下,卻是無法命令手下對伊藤丁動手,於是千羽水月動了招回千羽伊姬的念頭。

本地暗殺的優勢,再加上千羽伊姬的實力,可謂是如魚得水,所以千羽水月馬上給自己的‘女兒’打了個電話。

“宗主。”

不知怎麽的,千羽水月感覺到千羽伊姬話中的諷刺。悄悄地皺起眉頭,千羽水月認為自己太敏感了。“上認主人神秘暴斃的消息你知道了吧?”

“是的!宗主!”千羽伊姬淡淡地說道。

“很好,主人命令你保護鈴木倉雨的任務你暫時放下,我會派得裏助手接替你的任務,現在我需要你。你秘密返回日本,我有新的任務給你!”

“宗主要我殺伊藤丁嗎?”

這次,千羽水月明明確確地感受到千羽伊姬話裏的諷刺了,她不禁花容一變,不動聲色地冷聲道:“不錯,我懷疑他是殺了主人的凶手,我要你秘密返回日本殺了伊藤丁,至於他的位置,相信有更加合適的人!”

“對不起,宗主!”千羽伊姬淡淡地說道,“我的主人剛剛命令我,要我殺了你!”

千羽水月臉色巨變,冷聲道:“你主人不久前已經死了!”

“我的主人……伊藤丁,他命令我殺了你!”手機裏沒有話聲,但是千羽水月的身後,卻是突然響起了一道女聲,千羽水月一驚,回過頭來,卻發現一身黑披風的千羽伊姬靜靜地站在那裏,如幽幽深水般的黑眸,正一眨不眨地盯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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