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葉家的事業後,盡避有過多的不舍,仍需麵對往後的問題。

有一陣子,葉母經常在外奔波,沒人知道她在忙些什麽,直到今日,趁大夥都在,她從臥室走出來,手拿著包裹,裏麵裝了什麽也沒人清楚,但他們相信,那會是主題。

“向榮,這給你。”

葉向榮放下計算房子金額的工作,愕視著妻子手中的包裹,未幾,他接了過來,隨即打開它,驚道:“你哪來這麽多錢?!

“我把手飾都變賣了。”葉母苦笑道,她這陣子在外奔波,為的就是這件事。

“媽!那都是你的嫁妝啊!”葉成輝大感不舍。

葉翠雲也想說什麽,但突然的反胃讓她不得不緊閉雙唇,強忍這莫名的難受,其實早上起床,她就覺得身子不太對勁,連聞到牛奶都會反胃,甚至沒有胃口。

“我知道這筆錢根本無法重振你的公司,但至少能再創另一個事業,我們可以去開間小餐廳,你不是有廚師執照嗎?”葉母信心十足地說。

葉向榮深鎖眉頭,“我要想想…”他已吃了一個大敗仗,對任何事都失去了信心與挑戰性,“再說…你做不來的。”

葉母一直受娘家的嗬護,認識葉向榮時,他的事業正值顛峰,嫁進葉家,因嬌生慣養而受疼愛,葉向榮怕她無法接受情勢的折磨。

“如果你不讓我做,我可以再去教禮儀。”

“別把事情想得太好,我們可能會再跌一次。”葉向榮仍是十分沮喪。

“不這麽做我們又該做什麽呢?下個月房子就要賣給人家了!到現在你還不做些計劃?!”葉母看不慣丈夫毫無鬥誌的樣子,忍不住斥責幾句。

“一個隻懂得麵子、尊嚴的女人,沒資格來教訓我!”

葉成輝受不了這種無謂的爭吵,轉身離開客廳。葉翠雲也跟隨其後。

“有件事我沒跟爸媽說…”葉成輝停下腳步,長歎一聲,“我要去一趟新加坡。”

“為什麽?”

“請朋友幫忙…解決公司的債務。”

“不是把這房子賣掉就沒問題了嗎?”

“其實結算債務時,我隻讓爸知道三分之一。”

“為什麽?”

“爸一把公司交給我,就出了這麽多問題,我是負責人,本就該為自己的經營不善負責。”

“不是你經營不善!不是的…”葉翠雲不忍見葉成輝自責的樣子,差點就要脫口說出整件事都是針對他,可現在說出不僅幫不上忙,反而給家人造成另一種震撼,所以,她不能說。“哥…我能幫你什麽?”

“你什麽也不用做。”葉成輝看看庭院,再看看房子內仍在爭吵的父母。“原以為最令人不放心的是他們倆,還好媽懂得打算,就算爸一時打不起精神,媽也會幫助他的…至於你,要跟爸媽走嗎?”

葉翠雲一臉茫然,“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你男朋友呢?他知道家裏出事了嗎?”

葉翠雲沉下臉,她明白葉成輝隻不過是隨口問問,但他不知道,葉家的事業會弄到今天這地步,就是與她最親密的男人做的,而他又哪知道,那人就是左司琳的哥哥。

“你臉色不太好看。”葉成輝繞到她麵前,“早上聽見你作嘔的聲音,哪裏不舒服?”

“不知道,就是沒胃口,這幾逃詡這樣。”

“聽哥的話,去看醫生,你從小身體就不好。”

葉翠雲突然想到什麽,臉色相當難看,“哥…我先去買胃葯好了。”

“要我送你去嗎?”

“不用!”葉翠雲趕忙回絕。

隨即,她跑向車庫,涸旗地將車子開了出來,揚塵而去。

為什麽?為什麽她沒去注意到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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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將車子停靠在西葯房旁時,葉翠雲心慌了,急促地進入葯房。

“小姐,需要什麽嗎?”

當葯劑師一問,她心下大怔,也開始惶恐。

遲疑了好久,才道:“驗孕劑。”

回到家中,發現家裏的人都不在,當下安心了些。

走到浴室,葉翠雲對手中的物品,開始產生恐懼。

餅了半晌,她看向驗孕捧上的反應。

陡地,腦中一陣轟然。

“怎麽會…”她雙手微微顫抖。

盡避驗孕捧上顯示她有懷孕的跡象,她仍想逃避,腦海立即浮現左司徹的冷酷模樣,耳際同時響起他那嫌惡她的字句。

那句從未愛過她的話,痛到令她無法忘記。

倘若孩子真的存在,左司徹不會要,家人也無法拋下顏麵,去接受她未婚懷孕的事實,那麽她又該何去何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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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的飯局如何?”年紀約莫三十歲的女子,好奇地追問身旁年齡相仿的女子。

“想起來就反胃,也不看看自己的德行,還想請我吃飯,人有錢,但也要長得過的去呀!”

這兩個女子都是昭日機構的高級職員,通常年紀輕輕能爬到高層樓做事,不是利用美貌,就是靠良好的家世,若說是因為才能,也需要兩三年的時間。想當然,會在效率高的樓層話家常的,也不會是多有能力的人。

“就像我們總經理一樣,英俊多金,他才是標準的白馬王子。”

“那倒是…第一眼看到他,還以為是哪來的明星,帥得不像話,想不到董事長那老禿頭,會有這麽英俊的侄子。”

身旁的女同事突然用手肘頂一頂她,隨即兩人怔悚地朝逐漸走向她們的男人看去。

這男人矮胖胖的,而他正好是她們提及的老禿頭。

“董事長…”

蔣擎天頷首,接著皺一皺眉頭,“你們兩個不回到秘書室,在這裏做什麽?”

“我們怕總經理需要什麽。”這已不是第一次解釋了,在這座大樓,哪個女人不對總經理傾心、不借機接近他的?

“回工作崗位去,沒事別打擾總經理。”蔣擎天摒退了兩人,隨即敲門進入總經理室。

才一進入豪華的辦公室內,開門的貼身隨從就向蔣擎天使了個眼色,食指貼著雙唇,示意別開口說話。

蔣擎天緊張地頻頻點頭,接著朝辦公椅上的總經理看去,應該說是副總裁,左東集團的副總裁左司徹。

蔣擎天看到的,不是左司徹埋首工作的忙碌狀,而是伸手支撐著頭部,側首凝視桌上的照片,就算心中十分詫異,蔣擎天也沒有膽子出聲打擾他。

突然,左司徹的隨從將蔣擎天拉到角落,低聲道:“你有什麽話我幫你轉達,別去吵到他。”

“準備好了,下午開會宣布副總裁的身份。”

隨從搖頭,“那倒不用了,改傳真吧,機票臨時訂了,下午我們就坐飛機回去。”

“太突然了…我還需要副總裁指導我經營理念。”蔣擎天好生惋惜。

“我們在台灣待太久了,總裁一直在催我們回去。”

“當,到我麵前說。”左司徹突然叫喚隨從的名字。

兩人依言走到左司徹麵前,不經意發現適才讓他看得入神的照片,竟教他毫不珍惜地扔到垃圾桶裏。

“蔣先生,有事宣布?”左司徹疊起修長的腿,肅穆問。

“唉,之前調查出各分公司索取大量回扣的職員,我下午就會撤換,名單已經在我手上了。”

“那好,你決定吧,當,你呢?”

當忙不迭地將目光從垃圾桶上轉移到左司徹身上,“起飛時間是在兩點左右,如果沒什麽事可以提早動身,要是有,當立刻為您延後。”

左司徹忽然沉默,早在一個月前他就該離開這裏,可不明白為什麽他會有放不下的心態。自他向葉翠雲坦誠接近她,是為了報複後,他那顆心,就一直紊亂不已,全然沒有打勝戰該有的喜悅,難道…他對她生情了?

不,不可能的,葉家的人都令他怨恨!葉翠雲怎可以例外?!但他愈是這樣想,腦中愈會浮現葉翠雲泫然欲泣、教人憐惜的模樣,該死的…他竟然摒去不了那些回憶!

“副總裁,難道您下午有事?”

左司徹乍然回神,看著自己的親信當,接著又若有所思地低下頭,望定垃圾桶裏的照片。

都已經結束了不是嗎?就算是想她,也是想她被折磨的還不夠!絕不會是對她動情…那種女人,根本不及他周遭女人的十分之一。

想及此,左司徹神色堅決,霍地站起,“再不動身,爸又要催了,備車,到機場去。”

當沒有立刻跟上左司徹與蔣擎天的步伐,反而留在辦公室拾起垃圾桶裏的照片。

定睛一看,雙眉忍不住蹙起。

照片上的不是別人,正是葉翠雲。

當認得她,因為是當派人調查葉家每個人的,可不明白的是,事情都已結束,左司徹為何還留有這照片?

“當!”

走廊上傳來左司徹的催促,當趕忙將照片收進西裝暗袋內,嘴角浮現一抹了然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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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小姐,恭喜,你懷孕了。”

回想起醫生祝福的言辭與笑容,葉翠雲就不禁落淚,當然她也無助,在不願舍棄無辜性命的情況下,她該找誰幫忙?左司徹嗎?

不,她沒有勇氣,更不敢保證一個未曾愛過她的人,會願意接受這孩子。

他說的沒錯,她從未真正認識他,他若知道孩子的存在,會怎麽做,她不知道,也恐懼。

而家人,她想都不敢想,當她走進家的院子裏時,步伐就變得沉重。

快到門口前,葉翠雲擦拭掉臉上的淚水,深深吸氣後便走進大廳。

陡地,漆黑的客廳亮了一盞燈。

這會,葉翠雲才知道家裏有人,隨著燈光看去,發現母親正鐵青著臉。

葉翠雲開始心悸不安,猶記母親曾用這張臉麵對她,就是首次與她爭吵的那日,不過今天,卻加深了憤怒,令人悚懼。

“媽…”這一叫喚,才發覺自己害怕到連聲音都在顫抖。

從小到大,葉母對子女的管教就比一般家庭還嚴苛,饒是如此,葉翠雲也從未見過母親以憤怒嫌惡的神情看著自己,仿佛她犯下永不可饒恕的錯。

“我問你,這是什麽?”葉母將從浴室尋出的驗孕棒,扔到葉翠雲麵前。

葉翠雲心一震,臉色嚇得蒼白。

“你的?”葉母淩厲問,急促的呼吸顯出她的激動。

葉翠雲立即鼻酸,除了愧對母親外,她還能做什麽?

葉母眼眶突然泛著淚光,咬牙痛心道:“我教的好女兒啊…這就是我教的好女兒啊!”

“媽!”葉翠雲看母親傷心難過,雙腳便不由自主地癱了下來。

“他是誰?說!他是誰?!”葉母低吼,當她在浴室發現這件物品時,痛心的覺得,她二十幾年來辛苦的教育都白費了!

原以為葉翠雲是她最不用擔心的孩子,誰料,竟和別人發生關係,甚至未婚懷孕…傳統如她,怎能接受這樣的事實?

葉翠雲猛搖頭,能說嗎?要說他就是司琳的哥哥,還是說他為了報複而玩弄她的身心?兩者都是痛,不要再挑起它了…不要…

葉母快步走到葉翠雲麵前,緊抓著她的雙肩,激動搖晃,聲淚俱下,“你昏頭了是不是?!這會毀了你的!”

“媽,對不起…”

“走!帶我去找那男人!”葉母拉起葉翠雲。

“不要…我跟他已經結束了。”

“你都懷孕了,怎可以說結束就結束!”

“是我心甘情願,不關他的事。”葉翠雲一時情急,不禁脫口。

葉母頓了頓,怒火再度高漲,“一個做錯事的孩子,沒有資格決定任何事!”

“不…我必須自己決定,請你讓我把孩子生下…”葉翠雲堅決道,說她仍愛著左司徹也好,說要為那夜的熾情歡愛,留下永不抹滅的回憶也罷,她就是要生下孩子。

“沒人不要你生!但絕不能在未婚的情況下!你想毀了自己,不能一並毀了葉家!”葉母突然調頭往葉翠雲的房裏去。

葉翠雲雙手掩麵,泣不成聲。

半晌,再抬眼時,看著母親從房間裏走出來,將葉翠雲所有證件塞進她手中。

“媽?”葉翠雲瞠大雙眼。

“走!葉家不要你這孩子…給我走!”

葉翠雲目瞪口呆…

“離開這裏!你不能跟我們回鄉!你會讓我們被人恥笑!”葉母氣得不可遏止。

“媽,別趕我走…”

“這是你的決定,你就必須接受後果!我讓你選擇說出他是誰,你不肯,那就得走!哀養孩子的責任我和你爸承擔不起!走、給我走!”葉母已然失望到不願再見到她,雙手使勁推她到門口。

“媽…不要趕我走…”葉翠雲拚命哀求,她寧可母親打她、罵她,也不願被逐出家門,她這一走,又要往哪裏去?“請你讓我留下來。”

“出去!”葉母使出全力一推,趁葉翠雲跌出門外,立即關上大門。

響亮的關門聲,讓葉翠雲怔在原地,一動也不動。

這是真的嗎?連家都不要她了。

忽然之間,她覺得全世界都遺棄她了,那麽…

她要去哪裏?什麽地方才容得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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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後

柯幼賢待在車上,借由後照鏡整理儀容,抬手看看表上的時間,覺得差不多是時候了,便下了車。

未幾,托兒所的鐵門大開,一群稚氣活潑的孩子就大肆喧嘩。

“幹媽!”

柯幼賢展開雙臂抱起四歲多、樣子俊美的男孩。“仔仔!”

“仔仔好想幹媽。”孩子就是這樣,得到寵愛,就容易撒嬌,加上模樣俊俏,更令人疼愛。

“是想吃冰淇淋吧?”柯幼賢皺一皺鼻子,一麵說話一麵將他抱進車裏。

“那你就要買呀!”

“我欠你啊?”柯幼賢反駁他一句,仔仔是個早熟的孩子,連說話都像大人,偶爾會讓人忘記他根本是個孩子。

“你要是心情不好,不能對我發脾氣,這是不對的!”

柯幼賢發動車子,“別每次看到我都要教訓我,我是你幹媽耶!”

“明哥說你脾氣不好,要改。”仔仔一本正經地說。

仔仔口中的“明哥”,就是柯幼賢的男朋友。

柯幼賢翻了翻白眼,“你要叫他明叔叔,別哥呀哥的。”

“我們兩個是兄弟!”仔仔驕傲地揚高下巴。

“真受不了你們。”

“去買冰淇淋,快點!”

“葉、克、威!”

柯幼賢快崩潰了。

半小時後,兩人回到葉家。

站在門口的仔仔抱著冰桶朝柯幼賢命令:“開門哪!”

“請你客氣一點,我是你幹媽耶!”柯幼賢在叨叨絮絮下將門打開。

仔仔先將冰桶放在桌上,快步跑進臥室,嘴上大聲嚷嚷:“媽咪、媽咪!仔仔回來了!”

“小表!你媽咪生病,別去吵她!”柯幼賢趕忙追上去,無奈,動作沒他靈活。

“媽咪,有沒有吃葯呀?”仔仔爬到**,依偎在美麗母親的懷中。

柯幼賢撇撇嘴,“這小表!就會裝模作樣…翠雲,感冒好點了嗎?”

葉翠雲撫摸寶貝兒子的頭,笑道:“好多了,走路沒那麽喘了,這小家夥又惹你生氣了是不是?”其實若不是柯幼賢,也許今日她和仔仔就不會有那麽安定的生活。

那年葉翠雲被趕出家門後,以為無處可去,慶幸柯幼賢恰巧與她聯絡,也大方地讓她住進她的房子,兩人感情深如姐妹,葉翠雲也不忍繼續瞞著可以信任的朋友,便將懷孕的事以及孩子父親的身份告知了柯幼賢,幾年下來,柯幼賢仍堅守崗位,無時無刻關心著他們母子。

想來,她欠這朋友的情,一輩子也還不清。

“仔仔沒有讓幹媽生氣呀!是幹媽心情不好啦!”

柯幼賢用力敲一下仔仔的小腦袋瓜子,“喂,這時就幹媽幹媽的喊,買冰淇淋的時候,你不是叫我歐巴桑?!”

葉翠雲臉一沉,仔仔馬上嘟起嘴,很冤枉地說:“沒有哇!”

“你沒一次承認的!”柯幼賢再次敲他的腦袋。

“很痛耶!你喜歡打我,我不跟你好了!我去吃冰淇淋!”說罷,又活蹦亂跳地跑出去。

柯幼賢對葉翠雲搖頭笑笑。“小表…”

“謝了,要不是你和明鴻抽空幫我照顧仔仔,我在廣告公司的工作,就不會那麽順利了。”

懷孕那年,葉翠雲在銀行的工作並不持久,也知道若公司同事得知她未婚懷孕,多少會指指點點,便接試坡幼賢的建議,借由明鴻的介紹,進入一家頗有規模的廣告公司工作。她十分拚命,所以今天才會成論廣告的企劃專員。

明鴻並不是廣告公司的人,隻因他家境算是不錯,在一間國際飯店擔任經理一職,人脈也廣,這也就是他為什麽能介紹葉翠雲一份好工作的原因了。

“老告訴你別說謝,朋友幫朋友是理所當然的啊!會計較回饋就不是朋友了…更不該跟明鴻道謝了,他隻會教壞仔仔,明知仔仔聰明,學的快,還淨教他些有的沒有的,剛才在車子,小表竟還問我是不是那個來了?”

葉翠雲看柯幼賢氣炸了的表情,忍不住笑了。

突然,柯幼賢拿起床頭櫃上的相框,望定照片中的仔仔,笑歎:“仔仔一生下來就好看,現在更俊,你不提,我也知道跟他爸一個模子,雖然以前隻看過他一次,但在印象中,他是個英俊的男人。”“個性也一樣,小霸王。”葉翠雲也沒逃避這話題,以前會,但生下仔仔後,見仔仔俊俏的模樣簡直如同他父親,教她如何去淡忘左司徹?自然而然,也就比較能夠泰然處之了。也許已深信左司徹再也不會出現她的生活中,她那份濃厚的感情,便隨著時間平靜許多。

“個性會這樣,一部分原因也是你寵出來的。”

葉翠雲苦笑,“仔仔就是我的一切,我必須疼他,除了他,我什麽都沒有了。”

“你把一切都投注在仔仔身上,萬一他爸爸回來…”

“他不會回來的。”葉翠雲趕忙搶話,堅決道:“他永遠也不會知道仔仔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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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外國人?你http://www.wx.com

中文好標準。”機場的地勤人員麵對眼前英俊的男人,展開她的熱情。

“我是混血兒,父親是中國人,母親是英國人。”混血兒如是道。

又一名女性地勤人員挨近他,主動問:“能認識你嗎?怎麽稱呼你?”這男人太吸引人了,一身“亞曼尼”名牌西裝,更是吸引她們。

他朗笑,“當,叫我當就好!”

“當!”

當才介紹自己,就聽到身後剛掛上電話的男人的叫喚。

女性們循聲看去,更是臉紅心跳。

那男人是個東方人,而外表竟比混血兒的當還英俊迷人,加上那一身的冷傲,儼然成了遙不可及的天之驕子。

當從容地走近與自己一樣高大的男人身旁。“總裁,要走了?”

男人沉下臉,“不是在辦公,別這樣叫我,你忘了左家已經認你做義子?”

提及左家,那這男人赫然是左司徹。

其實左家會這麽信任當,不是沒有原因的,幾年來,當一直對左東集團盡心盡力,此外他又是左司徹大學的同窗好友,信任度也就倍增。

“不知道是不是受寵若驚,有點不習慣。”

“看前麵,昭日機構的董事長來了沒?”

才說完,一名身材矮胖胖的老者便笑臉迎向他二人,這老者自然是昭日機構的董事長,蔣擎天。

“好久不見了,總裁,請上車。”蔣擎天殷勤地為他打開車門。

他不得不佩服左司徹,竟可以在前總裁,也就是其父親退位後,經由董事會一致決定,由他來接任左東集團總裁一職。真不愧為企業界的才子,更是史上最年輕的集團魁首,才三十三歲啊!想想三十三歲的自己在做些什麽?

“陽明山的別墅,是我的心意,希望總裁能住的習慣。”蔣擎天直接將房子的鑰匙交給當。

當見左司徹突然沉默,便主動與蔣擎天交談來台灣的工作。

“台灣並不是亞洲最大的市場,但昭日機構卻是左東集團在亞洲最大的子公司,美國那裏開了個會議,為了讓昭日機構能在亞洲成為霸主,一並收購日本茂田、香港大湖以及新加坡馬其爾這三大企業,且由昭日直接管理,將來昭日不用再做旗下分公司的作業明細給左東,可以自行處理…其他細節等到了公司再談。

另外左東之前代理的車子廠牌,過幾天會在亞洲發售,因為這幾天總裁的行程都安排在台灣,所以會直接在這裏舉行記者會,順便宣布昭日將收購那三間大公司的消息。

那天由你來做主席,因為昭日才是主角,不必要的話,總裁不會亮相。”

說到這,當停頓了,側目看著若有所思的左司徹,心想他到底來台灣做什麽?

未幾,當頓悟了,要點醒左司徹嗎?不,他太驕傲,認識他這麽多年,當很了解他,這人是常勝軍,若要他承認來台灣的目的,並不是為了工作,就如同宣告他打了場敗仗,而且是輸給一個女人,這種事他做不到。

可當又不明白他到底在等什麽,這般歲數了,也該結婚了不是嗎?自五年前開始,他就不再認真地談感情,該是說他猶未定性,還是說那惟一的情感早不存在,這都得由他親口承認,無奈他似乎承受不起失敗的滋味。

“那麽我看總裁也累了,先到別墅去休息吧!”蔣擎天拍拍司機的肩,暗示他轉路線,接著自己便打電話安排這兩個上司的食衣住行。

左司徹自一上車就凝神看著車外的景象,不知怎地,他無法進入當和擎天的交談,也不願去聽,外頭的景物變化之大令他驚愕。

五年了,他竟仍莫名地記著這裏的一切,包括葉翠雲,她的一顰一笑,他更是深刻。

為什麽他忘不了?他不是丟棄了他僅有她的惟一照片?但他能夠肯定,即使她出現在他眼前,也可以認出她。

原以為再也不會回來這裏,但他來了,而當他發現台灣的行程根本不要他時,竟無法像當初要來時不假思索的離開,反而很遲疑,這個地方,如磁場,一旦來了,似乎就離不了,是什麽在吸引著他?

突然他想起了葉翠雲;皺一皺眉,又想起葉翠雲;別過頭去,想的還是葉翠雲!

懊死的!為什麽他控製不了對她的思念?五年了,卻沒一刻是停止的,這到底是為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