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珠道:“邊上那個是憐香小姐嗎?”
趙偉道:“是表小姐!”
畫中的女子約十六七歲,冬瓜臉,兩道柳眉輕揚,眼睛倒十分好看,鼻子有點小,嘴好像大了一點!這樣的女子,非但不是天生麗質,也不見得就千嬌百媚。看起來實是一個十分平凡的女子!如果閉上眼睛去有女兒的人家去抓,隨隨便便抓一個出來,估計也比她好看!
歐陽明道:“畫得像嗎?”
趙偉冷冷的望著他,並不答話。或許,他認為歐陽明在懷疑金念如的丹青!
小月道:“像!”
歐陽明道:“我見憐香小姐生得十分平常!仍世上再平凡不過的女子!”
歐陽明說完這句話,東方重三與趙偉冷冷地望著他。並不說話!
歐陽明卻不理他們。仍然道:“很顯然!那個什麽狗東西並非看上了憐香小姐的美貌。而是看中了金家富甲天下的銀子!”
東方重三與趙偉的眼神慢慢地變成痛苦,轉過麵去。他們又何嚐不知,這是一場錢權交易!僅僅是一場交易!
眾人靜靜地在房中看著房中的一互。除了金小如在哭,誰也沒有再說話!
金小如哭得眼中帶血,聲嘶力歇,幾度昏了過去。直到下半夜,她昏倒在地
就睡著了。其間隻有趙偉為他加了一件披風,誰也沒有動,也沒有說話!
金小如是第二天很早的時候醒過來的!一夜之間,她蒼老了許多。眾人陪著她,一夜沒睡!她醒過來第一句話是:“小碧姐姐是怎樣死的?”
趙偉道:“大小姐是前產死的!二少爺沒保住!”
金小如不語。過了一會兒才道:“二伯!該準備好的準備好了沒有?”
金二道:“準備好了!”
金小如道:“準備好鏟子什麽的!埋我!”
金二道:“好!”
金小如道:“那走吧!”
金二道:“二小姐吃了飯再走吧!”
金小如道:“我不用!”
金二道:“各位吃了飯再走吧!”
在劫道:“吃不下!”
金小如走出門口,門外站滿了人。金小如見了,有種想哭的感覺。隻是淚水已幹,再也哭不出來!
趙偉帶著眾人往南走。後麵的人跟著,似乎是平南城裏的人全出了似的。出了城門,人愈發的多。走了一會。金小如道:“憐香葬在那裏?”
趙偉道:“表小姐葬在金家祖墳的對麵,就是前山。”
金小如道:“我都忘記了!”
趙偉道:
“從南走,五裏左右是表小姐的墓地,再過三四裏,是金家的祖墳!”
“那先去看看憐香!”
趙偉無言!
一行人跟著趙偉,翻了二個小山頭,遠遠的見到一座墓,墓前有一個老人。在劫趙劍平等人遠遠就認出,正是趙楚!金小如道:“是那裏嗎?”
趙偉道:“是!”
“誰在看墓?”
“家父!”
金小如道:“五伯在看嗎?”
趙偉不語!
眾人走了近去。歐陽明失聲叫道:“鐵掌掃中原,俠義鎮遼東!遼東大俠趙楚?”他這麽叫出來,在劫與趙劍平心裏都歎了一口氣。說明自己並沒有猜錯!
趙楚抬起頭來。道:“我並不認識你!”
歐陽明道:“我是血煞手歐陽明!我也是遼東的!年少之時你父親生日,我曾經到過你家!我那時節還隻有十幾歲!”
趙楚輕輕一歎。道:“我在金家已經三十九年了!我都忘記我是誰了,想不到還有人認識我?”
在劫道:“忘記未曾不是好事!”
過了許久。趙楚道:“小少爺真的走了?”
眾人無語!
趙楚道:“如果性命可以交換。我寧願死的是趙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