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叫人海戰術?

說好聽了就是以集中大量兵力進攻一個點以取得勝利的戰術,說難聽了就是十幾二十個甚至成百上千個打你一個,打死為止。

其實這也還算好的了。

如果對手是人,那至少還會知道疼、知道害怕,知道閃躲。

但如果對手是完全不知道退縮的木偶,而且還武裝到牙齒,能動能殺人,那就不單用恐怖可以形容了。

望著眼前帶著嘎吱嘎吱的聲響步步逼近,黑壓壓一大片全副武裝的木頭人,三人的頭皮都是一陣陣發麻。

“這怎麽打啊!”白玉堂哀叫,“琉璃,你有什麽法寶沒有?”

琉璃一歎:“我的法寶要麽沒有殺傷力,要麽就是用來對付單個人的,這麽一大群木偶我哪有辦法?”

“你從千年後來這裏幹嘛?!”白玉堂怒道,“有用的東西一個也不帶!”

琉璃沒好氣道:“沒錯,我是來篡位的,特地帶了個皇帝來炸氫彈!”

“為何要炸青蛋?”白玉堂好奇道,“白殼蛋不成麽?”

展昭哭笑不得:“留神,它們過來了!”話音剛落,呼地一把鋼刀就向他們砍過來。

三人一閃躲開,隨即與那些宛如潮水一般湧上前來的偶人們交上了手。

這些偶人的動作既不複雜也不靈活,就是簡單僵硬地砍、砸、收三項。 但運行起來的速度和力度都不差,更要命的是,它們不知害怕退縮。

三人之前並不是沒有過以寡敵眾的經曆。 那時候三人聯手將百多個精壯漢子打得滿地找牙卻也沒有現在這麽累過。

因為那些人會受傷,會害怕,也會退縮,而這些偶人顯然不會。

即使你一腳踹飛了它的頭顱,它也仍然揮舞著手中的武器狠狠地砍砸下來。 就算你一劍砍掉了它的手臂。 它也仍然邁著僵硬地步伐向你一步步逼近。

唯一止住他們的步伐地方法隻有將它們打得散了架。

麵對這樣的敵人,一個兩個或許好說。 十幾二十個也還能堅持,但如果是上千個那又該是怎麽樣?

三人奮力地揮動手中的武器,以任何方式全力摧毀著前仆後繼向自己湧來的木偶,耳畔充斥著機杼轉動的嘎吱聲和木偶被毀滅的砰砰作響,眼前晃動著一個又一個一模一樣的身影,到了後來,所謂武功招式都已被徹底忘記。 他們隻是憑著本能奮力前進,腦中一片空白地剿滅著那些不斷湧過來地木偶。

這時候一切的計謀都已無效,隻有體力和手中的劍才是活下去的根本。

就這樣,他們在自己都無法察覺的情況下通過了二層,終於登上了通往三層的階梯。

但事實上,那不是登上,幾乎可以說是爬上的。

三個人的體力都已透支,他們是互相攙扶拉扯著。 甚至手腳並用地爬上了階梯。

那些偶人到了階梯卻邁不上來,有地好容易上來兩步又一不小心又滾了回去,於是暫時的,三個人得以在階梯上歇息。

“淩鶴川這是什麽意思!”白玉堂累得上氣不接下氣,“做了這麽多偶人就是來給我們砍的?”

琉璃也累得麵無表情,有氣無力地掃了他一眼。 道:“我想是的。 他就是個這樣一點也不珍惜自己的智慧結晶。 知道麽?他曾經設計製造了一個微型機器人,目的僅僅是為了每天叫他起床!”

“佩服襄陽王,”展昭喘著粗氣,道,“花心思造了這麽多偶人就為了讓人砍,財大氣粗!”

“不說了!”琉璃喘道,“它們追來了。 我們快上三樓!”

言罷三人連滾帶爬地上了階梯,合力推開了三樓地門。

讓他們想不到的是,三樓布置得極其美麗。

頂上吊著溫柔的燭火,柔光照耀室內。 隱隱流動著一種溫暖的氣息。

地上鋪著的是柔軟青翠的草坪。 散發著淡淡的青草香,一根根柱子被裝飾成樹的模樣。 在這室內營造出一個清爽宜人的小樹林來。

雖然沒有鳥語蟲鳴,但那份清新自然卻讓三人齊齊一鬆,忍不住地撲倒在草坪上徹底放鬆一下。

“總算有一間像樣的地方了!”琉璃歎道。

展昭微微皺著眉頭,喘著氣卻有些擔憂:“不會其間有何異樣吧?”

“管他呢!”白玉堂懶洋洋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有什麽招盡管使出來便是。 ”

“這裏就是三樓啦,白玉堂你不是忙著找美女嗎?”琉璃笑道。

白玉堂哼了一聲:“五爺我何時去找過美人?從來都是美人來找我!”他這樣說著,卻一翻身起來,揉揉脖子懶洋洋道:“我四處看看。 ”

“嗯。 ”餘下二人齊聲應道,依舊躺著不動,閉目養神。

白玉堂起身離開,大約四處轉了一刻鍾,確定並無埋伏這才就近找了一棵樹kao著閉眼休息。

剛才地那種感覺來得太突然,讓他感覺很不好。

那一瞬間怎麽會突然對琉璃動了情呢?

雖然早先時候自己也是喜歡過她地,但是很早很早以前開始,就已經隻是將琉璃當作是自己的好兄弟了啊!

再說自己已經有翠綃了,不是嗎?

而且琉璃是貓兒地,自己怎麽能對她動心呢?又怎麽會對她動心呢?

白玉堂特別不喜歡那種感覺,這感覺讓他非常不舒服。

他坐在樹下,抱著頭,苦惱地埋首下來。

一陣微風拂過,似乎帶來了遠處一聲床第之歡的嬌吟。 白玉堂倏然抬首,敏銳地捕捉著聲音的方向,細細辨認了一陣後猛地一怔,lou出哭笑不得的神情:“不是吧?就這麽情不自禁?在這種地方?貓兒、琉璃,你們也會有這樣糊塗荒唐的時候?”

似乎是回應他的話,風中又傳來了一聲輕吟,春意撩人。

白玉堂又好氣又好笑,又被這聲音擾得心煩意亂,索性摘下幾片樹葉塞住了自己的耳朵。

但那一聲又一聲撩人的呻吟依然不依不饒地鑽進他的耳道,勾引他的鼓膜。

白玉堂惱怒地接連翻了幾個聲都無法避開這聲音,終於忍不住了,坐下樹下扯著嗓子大吼:“喂!你們二位情不自禁也得看看地方吧?實在忍不住也等出了這裏再說不是?!”

一聲嬌吟未了,琉璃的聲音卻從某處傳了過來,無比惱怒:“白玉堂!你說什麽啊!”

白玉堂呆了呆,就聽到展昭焦急的聲音從另一個方向也傳了過來:“澤琰、琉璃,你們在何處?”

怎麽?不是他們?白玉堂糊塗了,那麽,那個呻吟的女聲又是屬於誰呢?

——————————————————————————————————————

收藏掉了……鬱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