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袁點果然把房間讓了出來,她死乞白賴的擠上了表姐的床。wWw.QUaNbEn-xIAoShUO.CoM

李錚拉開那扇小門,小女孩的房間有著特有的精巧,屋子裏東西不多,一張書桌,一個書櫃,一張凳子,一張大床,卻處處都彪炳著擁有它們的主人是如何的心靈手巧。袁點折了無數的千紙鶴,要麽穿成串掛著,要麽排列出好看的圖案貼起來。**是散落著細碎花格子的床單和棉被,連床頭也拉上了幾串紙鶴。

李錚細細地打量著屋裏的一切,目光落到那細碎花格子的棉被上時,卻看到了一個清瘦的身影。

“袁點,你不是睡你表姐房裏麽?”李錚嚇得差點奪門而逃,小丫頭擺出的姿勢也太撩人了,小身段側臥著,兩腿微微地彎曲,小手支在下巴底下,長長地秀發像瀑布一樣掛在腦後。

剛剛開始發育的身體並不是特別吸引人,但小女孩卻是剛剛從浴室裏走出來,而且穿了一件寬鬆的棉質睡衣,那種嬌羞,那種慵懶,透發的卻是十足的女人味。

睡衣剛剛遮過小翹臀一點點,那細長白嫩的腿卻是足夠的耀眼……

李錚慌不迭地拉過棉被把她遮起來,好家夥,剛剛你表姐才警告我不準接近你,如果我現在把她拉進來,也不知道她會是什麽樣的反應,李錚心裏想著,會心的一笑。

笑的有點突然,恰好勾起了袁點的好奇心,“錚哥哥,你笑什麽?”

“沒什麽,你不是睡你表姐房間嗎?”李錚板起臉來,“怎麽又跑回來了?”

“嗬嗬!”袁點樂嗬嗬地一笑,“睡不著,我想聽錚哥哥唱歌哄我睡。”

“你又不是三歲小孩,還要聽搖籃曲才能睡著。再說了,難道我不給你唱歌你就睡不著?”

“嗯!”袁點很是慎重的點了點頭。

“那就怪了,以前我也沒有給你唱歌,難道你晚上都不睡覺的麽?”

袁點眨巴眨巴眼睛,“在我還沒有聽過錚哥哥唱歌之前,我很容易就會睡著的,可是聽了之後就不行了,每天晚上都必須要聽著你的歌聲才能入睡。”

小丫頭的話聽得李錚雲山霧罩,“我什麽時候給你唱過歌?”

袁點從枕頭下摸出一盤磁帶,“諾,你看。”

“是什麽?”

“我放給你聽。”

袁點把磁帶插進床頭的錄音機裏,不一會兒便傳出一個稚嫩中透著清亮的聲音,那豁然是李錚的歌聲。

李錚愣了,“這是我的聲音?”

袁點一臉幸福地將錄音機抱在懷裏,“嗯,這是去年我生日的時候你送給我的生日禮物。錚哥哥,你唱的歌好好聽,我每天晚上都要聽著才能入睡。嘻嘻,這是我長這麽大收到的最好的生日禮物,我要珍藏一輩子,一輩子都聽著入睡。”

我會做這麽浪漫的事?李錚驚詫莫名,他完全沒有這樣的印象。在印象中,他的浪漫都隨著對顧彩畫的那份感情深深地藏在了心底,從來都沒有浮出來過。

隻是現在……這真的還是自己曾經的那個少年時代麽?

“小袁點,磁帶的壽命可沒有你長,你又怎麽能聽一輩子呢?”

袁點仍舊一臉的幸福,“所以現在好了,錚哥哥搬來我家住了,我可以聽你親口唱給我聽,我要讓錚哥哥在我家住一輩子,給我唱一輩子歌。”

聽到這話,李錚突然為他的老爹感到悲哀,你老人家還妄想讓我把袁點娶回去呢,結果人家先你一步有了這樣的打算。嘿嘿,沒溜兒的老爹,失算了吧!

“錚哥哥,快過來呀,我要聽歌!”袁點往裏麵翻一個身,露出一大片空間,然後不斷地拍打著床沿,興奮地叫著。

李錚無奈地坐過去,“你想聽什麽?”

“隨便,隻要是錚哥哥唱的我都喜歡聽。”

“那我給你唱‘庸人自擾’。”

“好啊!”李錚隻不過說了一個歌名,可小袁點的臉上已經揚起了陶醉的神色,“錚哥哥,這是新學的歌麽?我都沒有聽過名字。”

“算是吧,小虎隊的。”

這是小虎隊九五年發表的專輯裏收錄的主打曲,第一次聽到這首歌,李錚就深深地被觸動了。

“愛不愛都受煎熬,同林鳥飛遠了,誰不想暮暮朝朝……”

“茫茫人海渺渺,真情哪裏找,歲月不輕饒……”

“一生得幾回年少,倦鳥終要回巢,紅塵路走過幾遭……”

“花開又花落,世事難預料,笑一笑往事隨風飄!”

這曾是李錚每唱必點的歌曲,每唱一次,他的心就觸動一次,然後又默默地思念一次。一次次的告訴自己唱完這一次就要放下,然而感情一起,卻是越來越深切,藏的再深也會時時的浮現心頭。

再唱起這首歌,李錚的眼前還是不斷漂浮著那一張秀氣、冰冷的臉,看不夠,也看不厭。

…………

小袁點的話不假,聽著錚哥哥的歌聲,她能夠睡的很安穩。李錚才唱了兩遍,她已經帶著甜甜的滿足的笑打起了均勻的呼嚕。

小丫頭的睡姿很可人,蔥段一樣白嫩的小手指放在嘴角,長長地睫毛不時的抖動一下,小臉頰粉撲撲的。

李錚無奈地搖搖頭,然後將她抱起來輕輕地敲開了顧彩畫的房門。

顧彩畫還在羞憤著,聽見敲門聲以為袁點終於瘋回來了,正待擺出一副吃人的姿勢教訓她泄泄心頭的火氣,門一拉開卻看見了那張厭惡的臉。

再看到李錚懷裏的袁點,顧彩畫的臉綠了,“李錚,我不是告訴你要離袁點遠一些麽,你居然還敢抱著她!”

李錚不理會顧彩畫怒目橫視的樣子,徑直走進去輕輕地把袁點放在**,嬉笑一聲,“她剛才過來讓我唱歌給她聽,然後就睡著了,我可什麽也沒做。”

“滾!”顧彩畫怒吼著把李錚轟出門去,身子顫抖的像篩糠一般,“流氓,欺負了我還想欺負袁點,你就是一個流氓。”

顧彩畫的吼聲刺破了大院的寧靜,太子的腦袋從另一個門裏冒出來,沒頭沒腦的問道:“錚子,聽見了嗎,誰家的貓在哭。”

李錚哭笑不得,沒好氣地將他扯到自己屋裏,“吃貨,貓能哭麽?”

太子茫然的搖搖頭,“好像不能耶,可是剛才那是什麽聲音啊?”

李錚道:“誰知道呢,可能是耗子吧!”

“哦!”太子有點懷疑的點點頭,“那這耗子該有多大啊。算了,再大抓它也不是我的事,我先去睡了,好困。”

“等等,我還有事跟你說呢。”(全本小說網 www.QUaNbEn-xIAoShUO.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