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佩佩怒視著邵lou,“這房子她也沒份兒,我爸買的時候就寫了我的名字,房產證還在我那裏保管著呢。wWw.QuAnBen-XIaoShuo.CoM”

“喔!”那傑謔笑一聲,“那也就是說,她什麽也不能帶走,隻能淨身出戶了。小老板,是這樣嗎?”

“理論上是的!”李錚轉身將何佩佩抱在懷裏,“佩佩,你打算什麽時候收房子?”

“立刻,馬上!”何佩佩麵無表情的說道。

李錚望著邵lou,麵色一冷,道:“你聽到了,自己走呢,還是等我們趕你走?”

“好,很好,你們等著,老娘不可能一無所有的!”邵lou環視一圈屋裏的人,眸子裏恨意滔天。何港生活著的時候,她沒有撈到太多好處,現在何港生死了,她再不努力一下,那就是真的雞飛蛋打了。

可是李錚接下來的話卻讓她進退兩難。

“邵lou,你是一個聰明女人。你最大的依仗是年輕貌美,憑著這個,你不用擔心再傍不上大樹,但是你若敢起什麽壞心眼的話,你就別怪我做出什麽過激的事情。你是娛樂圈的人,相信我在這個圈子的能量你還是能夠看的到的。

所以,趁早收收你那些壞心眼!”

邵lou是個女人,若不是因為這個,李錚早就像拾掇張琦洛一樣把她料理順從了。

單憑著她前世打過洛英這一點,她也該落個跟張琦洛一樣的下場,但這一切都因為她是女人而給蓋過去了。

但是如果她還敢打何佩佩的什麽主意,那李錚絕對不會對她客氣。

所幸邵lou是一個聰明女人,這短短的一瞬間功夫,她已經領悟到了其中的要害關係。

雖然依舊恨,但不可能再造次了。

見她似乎打消了心裏的念頭,李錚稍稍放心了一些,輕蔑的瞧了她一眼,“聰明人做聰明事,希望你別犯傻,趕緊走吧!”

邵lou走後不久,洛英等人趕了過來,李錚讓她們帶著何佩佩去醫院,他自己則和那傑往公司趕去。

“真的什麽也沒有找到?”公司裏,那傑仍舊不太相信的問道。

李錚將何港生留下的那封遺書丟在桌子上,“自己看吧,就這麽一個東西,通篇隻給我們留下一句話,說他對不起咱們。”

那傑又將信認認真真的讀了一遍,最後歎道:“這何港生擺弄文字倒是有一手,這封遺書寫的深情並茂。”

李錚白了他一眼,“都什麽時候了,你還有心情研究這個!”

“是,是,這何港生也太不像話了!”那傑連忙正經起來,“他都死了還給我們留下這麽大一個謎語。”

“你管他謎語不謎語的,現在你必須立馬著手做三件事!”

那傑道:“小老板請說。”

“第一,馬上派人過去接管公司,不要讓公司因為何港生的離開而蒙受什麽損失。同時,不準公布何港生挪用公司巨款的事情,還要想辦法把這筆賬填平了。”

“是,我馬上派人去!”那傑應道,“隻是兩億的資金,我用什麽樣的借口抹平?”

“投資虧了,打牌輸了,送人了,什麽樣的借口不行?這點事還用我教麽?”李錚這時候心煩意亂,麵對那傑的反問差點暴跳如雷。

那傑噤若寒蟬,五年前那麽大的時間都沒見小老板皺皺眉頭,看來這次是動了真火了。他忙點頭應承著。

“第二件事,馬上開始著手準備何港生的追悼會,讓他風風光光的離開。”

“是,小老板,第三件事呢?”那傑應承著。

“第三件事便是追查這幾億資金的去向。你馬上給我把張賢亮和徐蛟找回來,讓他們徹徹底底的給我查清楚這半年來何港生的所作所為。記住,是一切作為,包括他哪一天在哪裏吃過一頓飯的事情都要給我搞清楚。我一定要把這幾億資金的去向弄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望著小老板咬牙切齒的樣子,那傑明白,小老板這次是真的下了決心了,當即也不再沉吟,轉身出去了。

李錚在辦公室裏坐了一陣,卻是怎麽也靜不下心來做事,何港生的死就像是千斤巨石一樣壓在心頭。若是不弄清楚那幾億資金的去向,他不好跟自己交代,也不好跟何港生交代,更不好跟何佩佩交代了。

如是坐了一陣,著實無事可做,他打電話問清楚何佩佩她們現在所在的地方,正準備去找她們,走出辦公室的時候卻看見了一個慈祥的老人身影。

因為兒子和媳婦的失蹤,鬆媽媽明顯老了許多,原本堅挺的身形佝僂了一些,鬢角的發絲也多了一些銀白。

看見李錚,老人強打起精神,卻依舊掩飾不住眼角的一抹悲戚。

“鬆媽媽,那傑不是給你放假了嗎,你怎麽又來上班了?”李錚走過去,親昵地挽著鬆媽媽的胳膊。這個女人真的就像是母親一樣親切。

鬆媽媽臉上泛起一抹慈祥的笑意,“勞苦命,勞累習慣了,一個人在家倒是顯得不習慣了。反正也沒事,還不如到公司來呆著,走走,有人說說話兒,也不會覺得寂寞。”

李錚的沁出一抹淚花,“鬆媽媽,你放心,我一定會幫你找到諸葛坤的。”

“沒事了,沒事了!”鬆媽媽擺擺手,“警察都找不到,你還能怎麽找呢,不找了,不找了……”

李錚拉著鬆媽媽的手,感覺著她手心裏傳過來的戰栗,一陣揪心,“鬆媽媽,您老別泄氣,說不定他是和女朋友出去散心了,過一陣子就會回來的。”

鬆媽媽淒慘的一笑,道:“小老板啊,我知道你這是在安慰我。可自己的孩子難道我還不知道嗎,坤兒從小就聽話懂事,就算是要去哪兒,不管多遠,他也會記得給我報個平安的。

你也不用安慰我了,我這麽大年歲了,什麽事情沒有經曆過?這點事還是能夠承受的住的。”

鬆媽媽都說出這樣的話了,李錚也不好再怎麽安慰了,隻是一直挽著鬆媽媽的手。

“公安局的人說了,這一年多來,已經有二百多人失蹤了,全都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各種傳言都有,什麽賣器官的,抓去當勞役的,都有,都有。坤兒失蹤一個多月了,我是不報什麽希望了。”

老人的言詞悲切,緊皺的麵容一點點舒展開來,書寫的全是對生命的絕望。

看著老人的背影,李錚有種莫名其妙的心傷。五年了,還是沒能找到小袁點,她算是失蹤麽?

他給自己既定的大多數目標都完成了,偏偏隻有這一點,會成為永久的遺憾麽?

不得而知。

鬆媽媽的回眸驚醒了李錚的沉思,他拉著老婦人的手,“鬆媽媽,以後您老就搬過去跟我們住吧,她們也都挺想你的,想聽你嘮叨,想吃你做的飯。”

老婦人怔怔地望了李錚一陣,驀地一歎,“小老板,你是個聽話的孩子。你的生命和別人不一樣,是個有大出息的人。好吧,鬆媽媽以後搬過去跟你們住,老了,還有點價值,這是讓人欣慰的。”

“鬆媽媽別這麽說。我以後就是您老的兒子!”

鬆媽媽欣慰的點著頭,“好,好,坤兒不在了,以後我就沾沾小老板的光,讓你給我養老送終了。”

“我一定像對待自己的媽媽一樣對待您老!”

………………………………………………

何港生的追悼會在磨盤山公墓舉行的,來的人很多,何港生生前的朋友基本上都來了。

再恢宏的場麵也是追悼會,氣氛總是顯得壓抑。

張賢亮和徐蛟也趕了過來,並且帶來了好消息。

公墓的一角,兩個人站在李錚的身前,那傑也在,幾個人局都是麵色沉重。

張賢亮道:“小老板,根據我們的調查,何港生弄沒的這幾億資金有可能是賭輸的。”

“賭輸的?”那傑仔細地回憶了一下,“何港生這半年倒是離開過蓉城幾次,難道就是去參與賭博了?”

張賢亮點點頭。

“去哪兒輸的,輸給誰了?”李錚問道。

徐蛟道:“不知道。雖然都是賭博,但是何港生參與的這個賭博其實是一場遊戲,跟傳統的賭博是有區別的。”

“說說。”

徐蛟清了清嗓子,道:“是這樣的,我懷疑何港生是參加了一個叫做‘獵殺者’的遊戲。”

那傑問道:“‘獵殺者’,這是一個什麽樣的遊戲?”

張賢亮和徐蛟都搖了搖頭,“這個就不太清楚了,我們隻是打聽到了這個遊戲的名字。要參與這個遊戲必須要有熟悉介紹,而且資金必須是五千萬,沒有上限。”

“五千萬,沒有上限?”李錚和那傑同時驚叫出口,這可是豪賭了,中國大地上有多少人能夠玩的起?

“對,就是這樣。”徐蛟道:“我們了解到,何港生一共參加了三次這個遊戲。但是至於遊戲的內容,我們著實接觸不到。”

“‘獵殺者’!”李錚抬頭仰望著天空,刺眼的光線刺的雙目灼痛,“是不是隻要有五千萬就能參加這個遊戲了?”

徐蛟和張賢亮對望一眼,道:“還必須有引介人才行!”(全本小說網 www.QuAnBen-XIaoShuo.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