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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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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石灘這一段河道與其他地方的河道有很大的區別,其一就是河岸沙灘的區別,這裏出現了罕見的斷層;第二個區別便在河底,其他河段的底麵基本上都是淤泥或者細砂,可風石灘的河底之下全是一塊一塊的大鵝卵石,

曾有人下河底探測過,風石灘河底的大鵝卵石至少填了河道五米的高度。這些鵝卵石小的不過人頭大小,大的卻堪比房屋,五米高的鵝卵石層麵又完全是不規則排列的,其間大大小小的隙縫若幹,於是便形成了諸多的暗流。隻要有幾股流向不同的暗流相遇,那麽便會形成漩渦。

這其實才是高旗鄉的人們不願意在風石灘下水的主要原因。有時候遇上交匯的暗流過多、過大,產生的漩渦足以將一頭成年老牛拖入水底,這事是鄉民們親眼見到過的。

此時見到水裏兩個孩子周圍的水浪漸漸地呈現出回旋的趨勢,有經驗的鄉民們頓時大驚失色,那幾個壯年漢子更是加快了手上的動作。

城裏來的遊客不明就已,但是看到鄉民們突然露出的凝重,他們的心也揪緊了,畢竟河裏現在泡著的是兩條人命。

“錚哥哥!”一個稚嫩地哭腔突然在人群前麵響起,像是一把鋒利的箭一樣射向水中的人兒。

李錚突然感覺麵前的水浪更大了,一股濡濕的潮意迷住了眼簾,他奮力地抬頭望去,岸邊兩個梨花帶雨的小姑娘已經踩進了水裏,若不是兩個婦女緊緊地抓住她們,說不得她們已經奮不顧身地跳了進來。

粗繩子上的拉力增大了,小分頭的夥伴快速地向岸邊射去,可李錚卻停在了原來的位置,他感覺腳踝被捆上了一個繩圈一樣,那力量比岸上的幾個壯年漢子何止重了一倍。

他不得不放手,否則不止小分頭的夥伴上不了岸,就連岸上的幾個壯年漢子也得被水鬼拖下來。

“錚哥哥…”

“李錚…”

兩個淒厲的聲音不斷在耳邊回旋,兩幅梨花帶雨的秀氣臉龐在水汽朦朧間變得迷糊起來,而李錚做不出哪怕一點點的回應,他固執地想要將手伸出水麵,可卻發覺全身都不能動彈了!

罷了罷了,隻當是從哪兒來就回到哪兒去吧,這本來就不該是自己的現實世界,老天待我已經不薄了,南柯一夢變成了現實,還能不滿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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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水浪裏的漩渦越來越大,仿佛一塊平坦的大地上突然澆下一股永不停滯的沸騰鐵水,一個黝黑的大洞變得越來越大、越來越深。

人群前麵的兩個小姑娘淒厲地尖叫一聲,齊齊地昏厥了過去,拉住他們的兩個婦女沒有反應過來,她們癱軟了在了淺灘裏。

初夏的河水並不冷冽,但兩個小姑娘的心卻是冰冷的,被淺灘裏的河水一泡,她們又睜開了眼睛。漩渦遠遠地在河中央張著巨嘴,心裏牽掛的那個人兒早已經不見了身影,白帆一樣的浪花四散飛濺,一聲聲尖銳的水嘯聲像是唱晚的悲歌,一直唱進小姑娘們的心裏。

“丫頭,起來吧!”今天是廟會,王琳早早地就開始打點舞廳了,每年的這幾天總是賺的特別多。先前幾個孩子跑回文廟報信,她也隨人群趕了過來,來了之後才知道朋友的兒子也在河裏。那是李明成夫婦唯一的兒子,王琳的心沉重無比,人家把兒子托付給她了,可她卻沒有照顧好。

“到岸上去吧,丫頭,我們會找到他的。”不是沒有人被漩渦吞噬過,還從沒有見到活著被人打撈起來的,可王琳卻也不能眼睜睜地見著兩個丫頭就這麽在河裏泡著。

“媽,都怪我,如果我不要錚哥哥帶我來看廟會,他就不會有事,錚哥哥是我害死的!”小袁點撲在媽媽的懷裏,哽咽的聲音裏滿是悔恨和自責,她永遠忘不了錚哥哥沉下水麵的那個眼神,那是她見過的最美好的笑容。可小姑娘卻不能因此而停止自責,如果錚哥哥沉下水麵的那一刻恨自己也好啊!

“沒事,沒事,他是個好孩子!”女兒的眼淚染上自己的胸膛,王琳的聲音也哽咽了,十四歲的孩子為了救人卻搭上了自己的命,李明成說的沒錯,他的兒子是好樣的!

“丫頭,跟我上岸吧,你爸爸已經組織人手開始打撈了,很快就能找到他的。小畫,來,過來!”顧彩畫一直站在淺灘裏看著急劇旋轉的漩渦,大大地眸子裏除了水霧彌漫之外沒有別的變化,沒有大聲的哭泣,也沒有尖叫,可王琳知道,這小女孩已經悲傷到了極點,她與小袁點一樣在深深地自責著。

“姨,他還活著!”倔強的小姑娘並沒有牽住小姨遞過來的手,她還是一動不動地看著河中央突然開始收縮的漩渦,語氣平靜而堅定的說道。

“小畫!”王琳將小袁點交給另一個婦人帶到岸上,她走到顧彩畫身邊,憐惜地摟住小姑娘的肩膀,“小畫,跟姨上岸吧!”

“姨,他真的還活著,他說過會陪我一輩子的,他不可能不回來。”

王琳的身子不由地一顫,她也是從十幾歲的光景走過來的,她懂得小女孩的心思,隻是她心裏還是難受,倒不是因為洞悉了小侄女過早的情思湧動,而是小侄女的語氣裏驟然有種決然,那是一種舍生取義的決然。

王琳突然害怕起來,她已經負了李錚父母的托付,要是懷裏的小姑娘再出點什麽事…她不敢再想下去,連忙將小侄女的臉拉過來,怔怔地看著那一雙盈水的眸子,她的心顫抖不止,“小畫,你聽姨說,這不是誰的錯,李錚是個好孩子,他是高旗鄉的英雄,所有人都會記住他,他——或許是回不來了,可是我們得為他活著,我們得幫他做完他想做的事,我們不能消極的墮落下去,知道嗎?”

顧彩畫固執地搖搖頭,她淒然地笑著,仿佛烏江之畔的虞姬,郎不舍塵緣妾卻隻念郎情,哪怕那一柄重劍不劃過溫玉般的白皙頸項,心中向往的也隻是那汩汩西向的流水。

王琳的心更加沉重,小侄女是她看著長大的,她知道這個姑娘的執拗和倔強,“小畫,聽姨的話,李錚他也不願意看到你出事,隨姨上岸吧!”

顧彩畫任由小姨拉著她的小手,她隻是機械地邁著腳步,腳下的水聲嘩嘩,她臉上始終綻放著淒美的笑容,溫潤的紅唇不斷地翕合著,“姨,我聽見他在叫我了,他說他不會離開我,他說他很快就會回來,讓我回家等他,姨,我要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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