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很容易理解,把這樣的現狀歸結起來無非一個愛字而已。wwW!QUaNbEn-xIAoShUO!coM你們如今的幸福生活都是辛苦打拚出來的,在外人眼裏,現在的你們自是風光無比。可人們隻是看到你們的風光,誰會去追看你們曾經的辛苦呢?但是你們自知,就是因為知道貧困的折磨和創業的艱辛,所以你們才希望能夠給下一代幸福的生活。你的妻子是這樣,你的父母是這樣,其實你也是這樣。”

與這個少年交談的越久,譚成山心裏的驚訝就越大,“你的見解太獨到了,而且一針見血,仔細想想正是這樣。我突然很好奇你的父母了,該是怎樣的父母才能教出你這樣智慧的孩子呢?”

“我的父母不過是普通的農村夫婦而已,沒有什麽特別的。不過他們在對待生活和對待我的問題上總是樂觀,因為樂觀所以顧忌也少。”李錚時常抱怨自己父母的沒溜兒,可他心裏卻是很珍惜這樣一對父母,更多的時候是覺得欣慰。

“樂觀!”譚成山咂摸著這個詞語,仔細地品味其中的韻味,“雖然我不太理解你的父母如何把這兩個字運用在對你的教育之上,但我卻看到了他們成功的成果。這一趟旅遊,我想我的收獲遠大於簽一單大生意。”

李錚不好意思的笑笑,也不拒絕這樣的誇獎,“對了,唐叔叔,你們是從廈門來的嗎?”

“嗯?”這一次譚成山是完全被怔住了,“沿海諸多地方的口音基本上都相似,可你怎麽就能斷定我是從廈門來的呢?”

李錚笑道:“這次完全是猜的,我隻是有點希望你是從廈門來的而已。”

譚成山越發的奇怪,他不解地問道:“這麽說的話,似乎你是有什麽掛念擱在了廈門,是這樣嗎?你可以說說,如果需要幫忙的話,我很樂意。”

想想李錚又搖了搖頭,廈門又不是一兩畝的小地方,人海茫茫地,豈是說找到就能找到的?

“算了,這事還得隨緣。唐叔叔找我除了感謝之外,是不是還希望我以後能夠繼續和譚林來往呢?”有一個好的朋友遠比一個好老師來的重要,在某種程度上來說,朋友足夠影響一個人一生。李錚隱隱地猜到了譚成山的意圖。

李錚的善解人意讓譚成山欣慰無比,“這個請求可能唐突一些,不過為了唐林,我想我得說這樣的話。我看的出來,你是一個有擔待的孩子,也有影響人的能力,說是導人向善也一點都不為過。雖然譚林無甚太大的毛病,可是諸多小毛病積在一起,終究是成不了大器的。”

李錚道:“這是實話,我也很樂意幫譚叔叔這個忙。隻是,你們來自廈門,而我身在西南省,這朋友說做得的確做得,但是如果說我能影響唐林什麽的話,恐怕有點心餘力逮。”

譚成山見李錚答應了,一時心情大爽,他從褲兜裏掏出一支手機,小巧的模樣與後世比起來差了太多,但是在這個年代卻也是萬餘元的奢侈物,他將手機塞到李錚手裏,“我將這部手機送給你,以後你多與唐林通話,雖然效果不會比見麵大,總也還是不會差太多的。我家的電話號碼都存在裏麵了,另外話費你不用擔心,由我來付,你隻管放心的用就行。”

李錚將手機拿在手裏把玩一陣,譚成山以這個理由將手機送給他,倒是不容他拒絕了。

“好,這個我收下了。”李錚沒有太多的驚喜,淡淡地將手機裝進了兜裏。

譚成山點點頭,這個孩子身上沒有太多的矯揉造作,處理事情非常得當。送手機不過臨時起意而已,萬餘元的消費對他來說無異於九牛一毛,不過現在看來,說不定譚林在這個孩子的影響之下還真的能夠改變也說不定。

中國的國情造就了中國人教育下一代的方式,無論年代怎麽變,父母總是希望盡力地為子女鋪墊道路。譚成山也一樣,所以對於譚林的教育在他的心裏顯得尤為迫切。

譚成山在商海裏摸爬滾打多年,他的眼界遠非一般人可比,他自是看出了李錚的可塑性,所以才希望借助李錚完成對兒子的間接教育。見李錚大方地收下手機,他的心裏很是欣慰,胸間的一塊大石頭也才算完全落地。

心事疏解,譚成山掏出一個信封,“這裏麵有點現金,我了解了一下,似乎你對生意上的事比較上心,這個看能不能幫到你什麽。”

這個孩子懂得人情世故,也省去了譚成山說一些客套的大話,“另外就是你對廈門的掛念,也可以跟我說說,我在廈門還算有點實力,有些事情或許能夠幫到你。”

李錚將信封接在手裏看了看,最後又還給譚成山,“我對做生意其實並不太感興趣,隻是有點討厭貧窮而已,這錢暫時我就不要了。”

這話說的委婉,也不算拂了譚成山的意。李錚蹙眉想了一陣,“譚叔叔如果真想幫我的話,那就請你回去以後幫我找一家叫做‘叮鈴鈴’的手工小飾品作坊吧。”

“叮鈴鈴?”譚成山有點詫異,“這間小作坊我知道,不過不算太有名,你是怎麽知道的?”

一聽譚成山竟然知道這家作坊,李錚大喜,腦海裏不由自主地便浮現出一張總是微笑著卻又冷冽的臉,“譚叔叔真的知道這間作坊麽?它是一對姓唐的夫婦開的,他們有一個和我差不多大的小女孩。”

“那個女孩的小名叫做叮鈴,這家作坊的名字就是這麽來的,對嗎?”譚成山接過李錚的話頭說道。

“是,就是!”李錚激動的站了起來,“我還擔心不是同一家呢,譚叔叔這麽一說就準沒有錯了。對了,譚叔叔怎麽知道這家小作坊的,而且還知道作坊名字的由來。”

譚成山道:“這家作坊的男主人叫做唐廡,是我的一個堂兄。”

唐廡正是唐薇的父親,可是並沒有聽唐薇說過他們家有譚成山這麽大富大貴的親戚呀?

李錚有點不解地望著譚成山,“就是這家作坊。隻是譚叔叔您姓譚,而那家作坊姓唐,兩個字雖然相近,但卻差別很大,他跟您真的是親戚麽?”

譚成山笑道:“事實正是這樣,我的奶奶姓唐,唐廡的父親隨我奶奶的姓,所以他們家一直姓唐。”

“哦!”李錚還是有些不解,如果譚成山真的是唐薇的伯伯,那他們家還至於過那麽清貧的生活麽?

譚成山看著李錚沉思的模樣,繼續說道:“我譚家祖籍山西,民國的時候才遷去廈門的。我家祖上世代經商,也都擅長經商,可唐廡自小對於這類事物都很厭惡,年輕的時候隨著一個手工藝人偷偷地溜出了家門,為此我大伯大為光火,於是與他斷絕了父子關係。而唐廡本身又是一個心高氣傲的人,他不肯再過譚家的門兒…”

譚成山將唐廡與譚家的關係娓娓道來,李錚心頭的迷霧漸漸地散去,想著唐薇的冷豔和傲氣,倒是與譚成山口中的唐廡十分相似。如此一來,他的心裏倒是釋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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