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錚兀自未覺小姑娘的變化,範思齊卻是看在了眼裏,他在回味李錚的話,同時也在思索情愫的過早產生會不會在兩個小人兒之間造成一些什麽影響。wWW。QuANbEn-XiAoShUo。coM

作為在舊時代生活過的老人,又是文人,在情感問題上較之普通人本來就要與時俱進一些,稍稍沉思一陣,老頭子便把這個憂慮放在了一邊。

對情感不拘束是一個原因,更重要的是他對自己的弟子有信心。在老頭子眼中,以前的李錚較之一般孩子強的地方在於他聰明,資質夠好。可近段時間以來,這個孩子卻表現出了異於常人的眼光和處世態度。仿佛就在一夜之間,這個孩子突然就長大了。

原本有些擔心這種狀態是小孩子耍小聰明的一些手段,對於這種揠苗助長式的假象,帶來的後果往往是仲永式的結局,為此,老頭子著實傷神了幾天。

所以近段時間老頭子對於李錚的觀察也就更加細致入微。

所幸觀察的結果是喜人的,這孩子的成長是實實在在的。他的確具備了成年人的思維以及眼光,在很大程度上來說,他能夠抵擋住救人之後成為英雄的巨大誘惑,還能在嘉陵江裏尋找到商機,這些似乎都已經超越了一般的成年人…

範思齊並不想追究是什麽原因造成了小鬼頭的早熟,對於一個研究國學的人來說,越早的成熟才能越早的歸於沉寂,研究國學是一個枯燥的過程,隻有沉寂了才能靜心,靜下心來才能修身養性。

越往下想就越覺得放心,這邊對弟子的心一放,老頭子卻發覺自己越發的思念起遠在大洋彼岸的兒子、孫女了。

“你們過來!”老頭子微微地點頭笑著,分別拉住兩個弟子的手,然後再把兩隻手重疊在一起,“我真沒有想到李錚能夠這麽早察覺到我的心思,他能想到這個問題,看來我的擔心也就變得有點多餘了。”

見老頭子終於放下心裏的負擔,李錚的心寬起來,“那句話怎麽說來著,一日為師終生為父,難得您老還怕我們以後不認你呢?”

範思齊笑道:“你個小鬼頭就是嘴花花。”頓了頓,他道:“不過你說的很對,我們是中國人,中國人最不可能割舍下的就是親情。”

老頭子的神色有些低落,李錚卻高興的很,“那也就是說老頭子有決定了?”

“嗯!”範思齊點一點頭,“等模擬考試的成績出來我再走吧。”

李錚笑道:“老頭子還是不放心咧。我記得範佳他們是在加利福尼亞吧,說起來老頭子過去了要不了幾年我們就可能相見呢。”

“哦?”範思齊來了一點興致,“你有留學的想法?”

雖然研究的是國學,可老頭子卻一直認為接受多方麵的文化氣息才是王道,李錚能夠有這樣的打算,他心裏有的隻是歡愉。

李錚嘿嘿笑道:“我可沒有打算留學,不過出國逛逛倒也還是不錯的。”

留學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單是經濟負擔就很大,雖然可以申請公費留學,不過那種機會太過於稀少,門檻也太過於苛刻,自費倒是可以,隻是李錚的家庭絕對負擔不起。不過範思齊卻沒有把這當一回事,在他想來隻要弟子能有這樣的心思,經費的問題他就能一手代勞。

“嗬嗬,能有這樣的想法很不錯,不過這事還早,等你高中畢業的時候老頭子我替你安排。”在老頭子心中,李錚的顧慮一點也不算顧慮,他已經開始展望幾年後的情景了。

“嗬嗬!”看老頭子的反應,李錚知道他曲解了自己的意思,當下隻是笑笑,然後道:“安神不如安心,老頭子,這話是你教給我的。”

“安神不如安心,說的好。好了,考了兩天的試,你們也累了,回去好好休息休息,然後再好好複習準備會考吧!”一直糾結在心的問題得到解決,範思齊顯得大為歡愉,親自將兩個弟子送到了學校門口,這才折了回去。

這期間,顧彩畫一直沉浸在一種很迷情的狀態之中,李錚一直沒有放開她的手,竟然在老師的掩護下堂而皇之的一路拉著她的小手走到了學校門口。

正是下午放學的時間,一路上遇到的老師學生若幹,在人們好奇驚詫的神色中牽手而過,那種怦然心動的感覺差點讓這個小姑娘融化了。

一點點的羞澀外加更多的甜蜜,小姑娘的心滿滿的,直到老師轉身進了校門,她仍舊對那種怦然心動的感覺割舍不下,若不是校門口買西瓜的同學更多,她作死也不想從李錚大而有力的手中掙脫開來。

小姑娘羞紅著臉掙脫李錚的手往小商店的二樓跑去,在轉角的時候稍稍停頓了一下,示意李錚也上去。

二樓的陳設並不複雜,小姑娘坐在陳伯的床沿上,一雙眸子裏秋水流轉,說不出的柔情。她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吊帶裙,上身穿著一件小小的外套,曼妙的身姿顯現不出來,可是裙子下麵露出的一段白皙的小腿仍舊讓人止不住的遐想。

李錚盯著那段白皙小腿看的樂此不彼,顧彩畫被他灼烈的目光看得心慌慌,忙收了收腿,笑罵道:“小流氓!”

“是啊,我就是你的小流氓!”李錚笑嗬嗬地坐到小姑娘的身邊,又牽起小姑娘的手,“那你喜不喜歡小流氓呢?”

近段時間以來小流氓的話總是越來越露骨,顧彩畫心裏泛起一絲絲羞憤的感覺,她發覺自己竟然越來越喜歡聽這樣的話。聽著小流氓壞壞的話,她總會覺得心裏暖暖的。

不過,小女孩的矜持是必須有的,“小流氓,以後這些話不能對別人說。”

“那就是喜歡了!”李錚樂嗬嗬地將手指與顧彩畫的手指扣起來,“你放心吧,就算是對別人說,小流氓最喜歡的也隻會是苦菜花。”

小流氓並沒有答應自己的要求,可小姑娘心裏出奇地沒有太多的酸意,隻是甜滋滋的扭了一下腰肢,“你就是嘴花花,對了,你為什麽勸老師走?”

其實在範思齊那裏,小姑娘一直想搭話,隻因為被小流氓的動作勾的神魂顛倒,她害怕一說話便會露怯,於是就一直忍著,這下沒了別人,她自然就說出了口,而且話裏有點責備的意思。

看的出來,她有點舍不得老師。

說道這個問題,李錚變得嚴肅起來,顧彩畫父母早亡,是袁鳳翔夫婦帶大的,雖說袁鳳翔夫婦一直拿她當自己的親女兒看待,可在小姑娘的心裏總還是有點空落的。範思齊的出現,剛好彌補了小姑娘一直在尋找的父愛。

“苦菜花,老頭子他也有家人,我們不能太自私了。”

顧彩畫有點不太高興,搖頭道:“我們怎麽自私了,老師喜歡這裏,你這麽攆他才叫自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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