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車的時候李錚就覺得奇怪,那三個年輕人原本是一起的,但是卻選擇了三個不同位置的座位,一個年輕人坐在副駕駛位置上,還有一個選擇了門口的位置,另一個卻是坐到了最後一排。wWW!qUAnbEn-xIaosHuo!CoM

三個原本結伴的人坐到不同位置,這事很不可思議,不過李錚也沒有去多想,畢竟這個世界上怪人多的是,或許人家就喜歡這樣呢。但是他卻留了一個心眼,所以將裏麵的位置讓給了洛英,並且將包放在了她的懷裏。

此時車裏麵喧鬧聲一起,三個年輕人的意圖終於暴露出來了。

這時候再反觀三人選擇的位置,卻是一點兒也不隨意,敢情是早就預謀好的。

副駕駛上的年輕人拿一把明晃晃地匕首架在司機的脖子上,“哥們兒,識相的就安心開你的車!”

坐在門口的年輕人也掏出匕首站了起來,眼裏露出貪婪的笑容,“大家不要驚慌,今天很高興能夠和大家坐同一輛車,我們兄弟不想傷害大家,無非是求點財而已,希望大家配合著把值錢的東西掏出來放到我那兄弟的袋子裏。先說斷後不亂,我兄弟三人不想傷人,可誰要是不識相,我手中的刀子可是沒有長眼睛的!”

這人狠狠地說完,狼一般地盯了一遍車裏的人,然後門神一樣地站在了車門口,牢牢地將車門守住了。

車廂後麵的那個年輕人站起來從架子上拿下一個黑色背包,一邊將背包的拉鏈拉開,一邊走到第一排位置,“把值錢的東西都放進來吧!”

記憶裏通往蓉城的這一條道路總是不怎麽太平,但是像這樣劫客車的事情好像還沒有怎麽發生過,又或許是發生過,但是人們膽小沒有人揭發而已。

看著前幾排的人們默默地配合著劫匪,李錚心裏有點難言的苦楚,整個車廂裏坐了三十多人,壯年男子都有十多人,可竟然被三個劫匪給怔住了。

將背包交給洛英的時候,李錚就跟她說過裏麵有很貴重的東西,眼見幾個劫匪囂張的樣子,睡眼稀鬆的洛英突然害怕了,她盈著淚看著李錚,顫聲道:“小壞蛋,你包裏都裝了什麽,要是被搶了怎麽辦?”

“沒事!”連生離死別的事情都經曆過了,再遇上劫匪,李錚的心裏並沒有太大的波動,他輕輕地安慰一下洛英,“放心吧,我不會讓他們搶的,實在不行,給他們也沒有關係,反正也不是特別貴重。”

話雖這樣說,不過李錚的心裏還是有點打鼓,在前往縣城參加會考之前,他便從父親手裏拿到了一期紅利,整整五萬,要說五萬塊不貴重的話,那在這個年代也就沒有貴重的東西了。

不過他不想讓洛英有心理負擔,更重要的是他壓根兒就沒有想過三個劫匪能夠成功的走出車門。

“你往下麵坐一點。”李錚輕輕地將洛英的身子往下按了按,然後順手摘下了她胸口的絹花,將那一根回針掰直之後,他又將洛英頭上的銀簪子取下來藏在了衣袖之間。

也許是察覺到了李錚的想法,洛英顯得有些擔憂,她驚恐地望著李錚,“小壞蛋…”

“噓!”李錚做個噤聲的動作,“好好坐著,不會有事的!”

洛英不再說話,因為被劫匪強壓著靜下去的人群突然有喧鬧起來。

“坐下,你他*媽的給我坐下!”

門口的劫匪衝到車腹中央狠狠地按著一個年輕女子,“小娘皮長的挺水靈嘛,老子隻想要錢,不過你要是不乖的話,老子也不介意連你一起要了,撒手,把錢包給老子交出來。”

“呸,流氓!”女子緊緊地抱著提包,一口唾沫吐在了劫匪的臉上。

“操!”劫匪摸著臉上的唾沫,陰森森地笑著,忽地一巴掌摑在女子的臉上,再擒住女子胸前的衣服狠狠一撕,隻聽見“呲”地一聲,那女子的上衣被撕了開來,露出一片白皙來。

“啊——流氓!”女子絕望地嚎叫著,兩個劫匪卻桀笑連連,一個劫匪舉著匕首向車裏的人們示著威,另一個劫匪卻不慌不忙地在女子的身上揉捏起來。

“小娘皮這肉長的就是水嫩,不想給錢是吧,那就陪哥哥爽一陣吧,把哥哥陪爽了,不止不要你的錢,哥哥我還會給你倒貼一些,嘻嘻!”

兩個劫匪**笑連連,而車廂裏的人們卻硬是沒有一個出聲。

“住手!”

李錚剛想站起來,拿匕首架住司機的劫匪卻突然吼道:“老三,別他媽瘋,先把正事辦完,要想爽,一會兒把她帶走。”

這個劫匪正是李錚上車時最先扔了煙頭的那個,應該是三人之中的頭兒,看的出來,另外兩個劫匪對他相當的畏懼,他才一吼,那個正準備行不齒之事的劫匪停止了動作。

“娘的,把包拿過來!”那家夥又狠狠地拽起女子懷裏的包來。

“我求求你,不要搶我的包!”那女子被嚇怕了,可仍是死也不肯鬆開懷裏的提包,看來應該是裝了很重要的東西。

女子的反抗讓劫匪更加的得意,他如何看不出女子的包裏含量頗高,桀桀地笑著,“他娘的,我不搶你,不搶你老子吃啥?啊——”

眼見掙脫不過劫匪,那女子突然狠狠一口咬住了劫匪的大手,劫匪頓時痛的呼天搶地,“臭娘們,給老子鬆口!”

劫匪痛的齜牙咧嘴,那女子卻是鐵了心要一咬到底,作死也不鬆口,兩隻眼睛凸起來冒著凶光狠狠地瞪著劫匪,劫匪心裏一慌,手中的匕首一晃便刺了過去。

“啊,殺人了!”

車裏的人們終於驚叫起來,三個劫匪頓時都慌了,架住司機的那個劫匪死死地抵住司機的脖子,等司機冷靜下來之後,他朝兩個同伴吼道:“別他*媽愣著了,趕緊做事!”

“哦!”三個劫匪幹搶劫的事並不是頭一次,但以前都是順風順水,從來沒有見過血,此時看著女子倒在血泊中,也都有點驚慌。車廂裏的兩個人惶惶地應著,手忙腳亂地提著背包又在車廂裏走開了。

匕首上燙著紅豔豔的鮮血,車廂裏的乘客也都嚇住了,這下更沒有人反抗,所有人都乖乖地往外掏著錢包。

“小壞蛋!”見到女子被刺倒,洛英就開始瑟瑟地抖著,看見劫匪一步一步地走過來,她緊緊地紮在李錚的懷裏,手心裏冒著冰涼的汗珠。

“不怕不怕,不會有事的!”李錚安慰著洛英,抬頭看向走過來的劫匪,“大哥,我們是前往蓉城探親的,我們沒有錢。”

“沒錢?”這個劫匪被剛剛女子身上流出來的鮮血刺激到了,紅突的眼睛像是嗜血的狼,他謹慎地盯著李錚和洛英,“把包拿過來!”

“我們隻是學生,包裏裝的都是書!”李錚鎮靜地看著劫匪。

劫匪看著李錚,突然道:“小子,我記得你,最先上車的,那會兒你不是說沒有大人跟著嗎?”

李錚道:“她是我姐姐,在蓉城讀大學。”

“少廢話,把包拿出來我看一下!”劫匪顯然不太相信李錚的話,這個小孩子太過於沉靜了。

“我們沒有錢!”一直紮在李錚懷裏的洛英卻突然抬起頭來大聲說道。

“他*媽的,你吼什麽?”劫匪被洛英吼的一愣,抬起手突然揮了過來。

年輕劫匪並不算強壯,但是比起李錚洛英來說卻是龐然大物,這一巴掌要是摔在洛英臉上,半個麵頰基本上都會腫起來。

洛英曾是李錚心裏最大的遺憾,那蒼白的唇,那斷斷續續的歌聲,那無力的眼神,都是李錚心裏永遠抹不去的痛。如今還能有嗬護的機會,他隻會更加的細微備至。

“別欺負我的女人!”李錚捉住了劫匪的大手,這一刻他心裏豁然開闊,一直在心底縈繞的那個問題解開了,他要不惜一切代價去嗬護身邊的人。

鮮血可以讓一個普通人驚恐,可以讓一個罪大惡極的人泯滅人性,這幾個劫匪還沒有到泯滅人性的地步,但他們絕對不是好人,那個女乘客的鮮血讓他們更張狂了。

“小子,你的毛長齊了沒有?”劫匪獰笑著,“小屁孩裝什麽老城,姐姐就是姐姐,還你的女人…放手!”

“你不是要錢嗎?”李錚緊緊地扣著劫匪的大拇指,用另一隻手挪過洛英懷裏的背包,“老實跟你說,我這背包裏還真有些錢,你來拿吧!”

背包的拉鏈拉開,露出一遝花花綠綠的票子,劫匪的眼睛有些發直,他湊的更近一些,眼睛裏露出貪婪的光芒。

可是他再也沒有抬起頭來,一根閃著寒光的細長鐵針快速從他的太陽穴刺了進去。

沒有太多的鮮血,隻有一粒小小地黑點露出來,他龐大的身軀伏在李錚的腿上再也沒有爬起來。

“啊——”洛英驚呆了,她眼睜睜地看著李錚將掰直的回形針刺進劫匪的太陽穴,她看見了他眼裏的狠厲,刺進去的那一刻,他竟然沒有絲毫的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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