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魂香

到了夜裏,翠娘燒了一鍋子兔子肉,她很聰明地把玉米攤成餅子吃。這樣至少可以讓這小半袋子玉米發揮它最大的作用。吃完,林旭又喝了一碗草藥。感覺渾身開始發熱,手心、腦門都開始不停地冒汗。劉飛說效果出來了,等把這些虛汗都拔除,寒氣也就被逼出身體。這傷寒便算是好了大半了。

隆冬夜幕,屋外的北風像是一個肺癆臨死前的□□。這聲音比風還要陰寒。翠娘抱著雙膝呆呆地看著火堆。嘴裏唱著一首地方小曲,歌聲非常地低微,好像翠娘隻是為了自己而唱的一般,那聲音如哭如訴。翠娘伸手像是要抓住什麽東西一樣,但是當她張開手卻什麽都不存在,她搖著頭唱得更加悲傷。

林旭出了一身的虛汗,感覺身體格外地虛弱。他無力地靠在牆角。貪婪地依偎著篝火的溫度。劉飛吃過東西之後就一直低著頭玩弄著他那幾把匕首,好像有什麽心事一樣。

三人之間沒有說話,他們在等其餘的四個人。林旭虛弱地摸著胸口的那塊包裹。他至今都沒有機會打開它。白天是沒命地趕路,晚上被禁止拆開包裹。而奇怪的卻是他對這個包裹好像有一種畏懼,這個包裹的本身有一種魔力,讓人像要遠離它。林旭想到前幾年他從軍隊的老兵口裏得知西域地區有像外國人販賣文物的事情,一個叫做斯德克的葡萄牙人他從一個牧民的手中買了一隻佛頭,當天晚上那個牧民就哆嗦地把錢塞回斯德克的手裏,想要拿回那隻佛頭。他當然不肯,牧民非常地害怕,幾乎要搶。在推搡之中,斯德克用槍打死了那個牧民。接著怪事就接踵而至,他們的探險隊裏開始有人莫名其妙地自殺,接著是聽到奇怪的誦經聲,然後斯德克開始不停地出現幻覺。他還沒走出河西走廊。就發瘋了,最後斯德克抱著那個佛頭隻身回到他們發現佛頭的那個地方,從此就再也沒有人看到過斯德克的身影。但是具當地人說,他們發現在那堆石頭城的殘牆上發現了一個類似斯德克人臉的石塊,表情非常的猙獰。

他突然想到他懷裏的那塊東西,和那隻佛頭有些相似,好像那些東西都是屬於陰間的器具,活人不能拿起。否則等於是拿著鑰匙打開陰間大門。

林旭把手從懷裏伸出來,突然間破屋的大門被推開,一股冷風夾雜著冰雪肆無忌憚地衝進破屋。門外站著許多的人,他們人影憧憧地站在門口。翠娘嚇的躲在林旭的身後,而劉飛此時飛刀已經捏在了手裏,蓄勢待發準備放倒第一個進入大門的人……

周玦捏著鼻梁放下書,他發現好幾個人都已經撐不住了,大家也許因為這些連續不斷的怪事,精神極度繃緊,所以對於長時間的閱讀會比平時累幾倍,而且周玦發現他們越看到後麵,字體會變得越來越模糊,就像是短短的一個小時內,從一個視力正常的人,一下子成了一個高度近視者。

胖三的胖臉就那麽靠在桌子上,在周玦眼裏像極了一隻被醃製過的豬頭。他放下書說:“我們休息十分鍾再接著看吧。”

胖三搖著腦袋說:“這次隻休息十分鍾不夠,給我一個小時緩緩吧。”

瘦猴瞥了他一眼道:“一個小時?你還有車回去麽?”

胖三住嘴,因為他前麵他的母親已經打了電話,表示對他的最後通牒。周玦無奈歎氣說:“這樣的閱讀實在太艱難了。大家也都發現了看到一個階段之後我們明顯都出現了暈眩、視線模糊,甚至前一次休息的時候胖三出現了嚴重的嘔吐。這種根本就不是正常的現象。”

陳昊補充道:“除了本身的因素外,總會遇上恰巧的外界影響。這些事情太匪夷所思了。”

周玦合上書,陳昊隨手就遞給他一盒風油精,周玦擦了擦太陽穴後感覺凝神不少,不像前麵那麽難受了。胖三翻著白眼拉長著臉說:“陳老師,我也是您的學生啊,你怎麽就知道給周玦同學端茶遞風油精呢?太差別待遇了吧。”

周玦被說得不好意思,捂著嘴就咳嗽避開了眾人的目光,陳昊把風油精往胖三的麵前一扔說:“學會差別待遇是步入社會的先決條件。李晨浩同學,你不覺得我是在指導你怎麽提早融入社會麽?”

胖三憋著臉鬱悶地拿起風油精,瘦猴抱著手臂不停地搖頭。此時的馮老九則處於一直沉默不語的樣子,他不像是受到書本的影響而神智模糊,反而是一種陷入某種深層思考的樣子。這讓馮老九這一係列難以捉摸的舉動,讓其他的人都感覺不安穩。

陳昊說道:“那麽大家就先到這裏。我們做一個小結吧。”

周玦同意道:“陳哥你來說吧。”

胖三低聲唾棄道:“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陳昊輕咳一聲,他拿起邊上的馬克杯說:“我們這次的收獲很多,可以說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多。首先,我們知道了他們所有人的名字,也知道他們之前有一個叫嘎子的郎中學徒死了,並且已經有人代替了他。除此之外就是那具盜墓賊的屍體和那一塊琥珀。:”

陳昊起身走書架,他從文件檔案中拿出了一份資料說:“茹蘭的資料中有關於這琥珀的記載。她提到了一種神秘的東西。通過資料的整合,我發現這個東西很可能是在神話才提到過的。”

眾人詢問道:“什麽東西?”

陳昊微笑著說:“也許是返魂香。”

周玦搖頭笑道:“返魂香?你說的是起司回生的那個?”

陳昊不以為然地說道:“沒錯,返魂香在中國和日本都有記載,據說具有‘香氣聞數百裏,死屍在地,聞氣乃活’的奇效,我們現今所知的返魂香卻有著去腐生肌的奇效,然而這個返魂香也洗和古代那個已經不是同一個東西了。”

胖三連忙說道:“但是,但是!返魂香它應該是一種香料啊。怎麽回是琥珀呢?”

陳昊繼續解釋道:“琥珀本身就是鬆脂凝固而成。如果高溫加熱它是會溶化的。溶化的鬆脂就有香味,可以作為香料的一種名為鬆香,或者也叫做鬆膏。而且具東方朔《海內十洲記》的記載,返魂香是西域月氏國進貢給漢武帝劉徹的最高貢品。它的形狀大如燕卵,黑如桑椹,據說燃此香,病者聞之即起,死未三日者,薰之即活。它的形狀類似寶石類,很可能就是特殊的鬆香。當年漢武帝因為思念已故的李夫人,茶飯不思,於是東方朔便用‘百和之香’、‘懷夢之草’以及返魂香讓李夫人還魂,與漢武帝再續前緣的傳說。”

周玦不解道:“既然有返魂香,那麽那具屍體為什麽還會成僵屍?他不是應該複活麽?”

陳昊道:“野史記載不免有些添油加醋,現在我們隻能說有這種東西,但是它的效果真的能夠達到起死回生的效果,那就不得而知了。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它有極強的防腐效果。但是問題又來了,屍體為什麽隻有胸口部分是肉身呢?所以他是不是還不能確定。至少他有著和返魂香相類似的功效。”

一直沉默不語地瘦猴說道:“會不會這就是所謂的‘不死’,你們想既然胸口部分有心髒,如果它心髒在跳動,那麽完全可以說它是沒有死掉。”

陳昊捏著鼻梁,他在他的筆記本上又記下返魂香三個字,此時他把書中出現的所有人的名字都列了出來,並且做了相對應的關係表,已經他們每個人所引出的事情。

比方林旭,他在這兩個字後麵寫上了他的幾個特點,而那些沒有出來的人則沒有。

他給每一個人都打印出一份資料,然後說:“我們先到這裏,明天繼續。”

胖三垂著腦袋問:“明天的任務是什麽?”

陳昊看了一眼周玦說:“我希望明天可以查出返魂香的相關資料,以及那些古怪圖案的含義。這個東西非常關鍵,我覺得翠娘是故意帶著林旭進入那個古墓的,而翠娘和劉飛在古墓中的反應也可以看出他們一定知道了什麽。”

胖三虛脫地說:“會不會進度太快了?我都快喘不過氣來了。”

陳昊沒有說話,而是看著周玦和瘦猴說:“有問題麽?”

周玦抿著嘴看著他的眼睛,兩人堅定地回答道:“沒問題。”

胖三看了一眼老九,老九隻是默默聽著他們的談話,胖三無奈地點頭道:“我也沒問題……”

瘦猴繼續住在陳昊家中,胖三堅持和周玦一條路。老九就像是一個被排斥的異類一樣,單獨回家。瘦猴心裏有些過意不去,畢竟過去他與老九的感情最甚。周玦看出了其中的難言之隱。便做大家三個人一起回去。反正公交是沒了,隻有打的。

半夜三更,租出也特別難攬。三個愣頭杵足足吹了二十來分鍾的冷風,才攬到一輛。周玦因為本身離陳昊的住處就不遠,他先下車,胖三恨不得和他換個家。在司機的催促下胖三哭喪著臉朝周玦揮了揮手。周玦不放心地看了一眼老九,老九露出一種無所謂的笑容。周玦隻能一語雙關地說句:“胖三。老九路上小心,回家都打電話給我報平安。”

說完便關上車門往小區裏走。

胖三最後隻有硬著頭皮和老九一起,司機在聽電台,貌似是說故事的,而且還是鬼故事。司機聽的津津有味,貌似在說一群人躲在雪山頂上,他們是滑雪者,此時他們中的一個已經死亡了。但是其他人都無法離開這裏,隻有和一具屍體一同躲避風雪。

胖三卻被嚇得一臉慘白。老九隻是側著頭看著窗外根本沒有在聽,胖三本身膽子就很小,他不敢和老九搭話。隻是不停地朝著老九的側臉偷偷看。

司機注意到胖三的異樣,他笑著說:“這位同學,你怎麽老實盯著你那同學看呢?人家又不是女孩子。”

老九聽到這話,才緩緩地轉過頭看著胖三,胖三嚇得趕緊挪動屁股往外坐。老九嘲笑地看著胖三,他笑的時候胖三發現他的嘴唇好像有些發紫,而且還有些蛻皮。

胖三心虛地笑道:“沒,我也在看窗戶外的商店呢。嗬嗬。”

胖三找了一個極其傻的搪塞借口,老九笑著搖頭道:“胖三,你何必那麽怕我呢?”

胖三幹笑道:“怎麽會呢,我一點都不怕你,你看咱們……咱們是兄弟對吧。”

老九笑的更加的意味深長:“當然,我們現在是生死與共的兄弟,陳昊不是說了麽,我們每一個人都受到了書的影響。”

胖三賣力地點頭,想要極力討好這個老九,其實在他心裏他是一個怪物。但是他嘴上依然的叫他兄弟。

老九繼續看著窗外,而電台裏那個說鬼故事的男人聲音一下低的幾乎聽不見,一下子驚呼起來。司機聽到嚇人的地方也會跟著一起鬼吼。胖三嚇得滿頭大汗,他詛咒著周玦棄他而逃,不夠江湖道義。

幸好司機開的很快,馬上老九家到了。老九慢慢地從口袋裏掏出二十塊錢算是自己的車費。胖三接過錢的時候,感到他的手非常的冰冷。

老九朝他擺了擺手便下車。胖三一直看著他消失在黑暗之中。胖三感覺老九就像是被黑夜給吞沒了。

司機繼續發動引擎,胖三見老九離開了,終於放下了提到嗓子眼的膽子。他拍著腦袋舒緩一下緊張的情緒。司機看著他的動作笑著說:“現在的學生都那麽晚回家麽?”

胖三懶散地嗯道:“嗯,大學放假嘛。”

司機轉著方向盤道:“我兒子也是念大學的,他是X大的。”

胖三笑著說:“哦,好大學啊,出來可吃香啦。”

司機嘿嘿地笑道:“是啊,現在掙錢都是為了這小子啊。對了你前麵幹嘛那麽緊張?下去的是你同學麽?”

胖三拍著肚子撒謊道:“是我同學,我不太敢聽鬼故事,嗬嗬,特別是晚上,師傅你可真牛B,開著車聽鬼故事也不怕呀。”

司機莫名其妙地說:“你說什麽啊?我聽的是鄧麗君,沒聽鬼故事。”

胖三聽到此言,像是被人抽掉肋骨似得。癱在座位上,他發現電台裏的確傳來鄧麗君的歌聲。而歌聲中卻透出一個男人低沉陰冷的聲音:“其中一個是鬼……其中一個是鬼……”

而周玦那頭,也因為回去的太晚,有好幾個後門都被關上。他隻能繞一個大圈子從正門進去。正門的門衛老頭隻是看了幾眼周玦,發現時小區居民也沒插話就低下腦袋繼續聽半導體。小區裏安靜的隻能聽到輕微的風聲,也隻有幾盞窗戶是亮堂的。他是老式居民小區,走在路上除了橙黃色的路燈,隻有黑壓壓地小花園。偶爾會從當中竄來一抹白影。對著周玦喵了一聲。周玦發現是一隻白色的貓,他才想起來,那隻黑貓還留在陳昊家。想到那小子對貓過敏,就不由得樂和,看樣子這一晚上他有的好鬧騰了。

此時他已經走到那幢死過人的樓房。他不自覺地抬頭,發現那家人的窗戶居然還亮著。隻是這光線卻是詭異的綠色。

周玦被這燈光照的頭皮有些發麻,他心裏很怵這家人。因為那次怪誕的出殯,讓他對這個莫名死亡的人有一種不可言喻地恐怖感。

他馬上低下頭,不再看著那窗戶,此時他突然發現有一個人背對著他站在他的麵前。周玦倒吸一口氣往後退了一大步。因為他不知道為什麽這個人突然間出現在他的麵前,他記得他前麵是沒有人的。這個人直勾勾地站在他的麵前,穿著一身黑色有紋路的衣服,太暗了,根本看不見這衣服是什麽樣子的。隻感覺這個人渾身黑乎乎的一片,與之相比周圍的昏暗顯得要明亮許多。

周玦麵對這種突如其來的恐懼,依然顯得非常無措。他沒有采取任何動作,隻是直勾勾地看著那個背影。背影過了很久才動了一下,然後周玦發現他緩緩地轉過了頭,那一是一張很標致的臉孔。隻是五官太蒼白了,那黑色地衣服顯得這張臉像是蠟做的一樣。

周玦沒有見過這個人,他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頭發梳理得非常整潔,周玦乍一看覺得他的眼睛非常大,但是仔細一瞧之後便發現這人的眼球要比普通人大許多。被這樣的眼睛盯著瞧,實在讓人無法直視。

那個人先開口道:“你有沒有看見我的貓?”

周玦搖頭道:“什麽貓?”

那個人的嘴非常的薄,他扯出一個冷笑說:“一隻黑色的貓。我找了她很久。”

周玦心中一頓,他想到了玄貓,他心想應該不過應該不會那麽巧合。他笑著說:“你晚上找一隻黑色的貓,這難度太大了吧。”

男人把手指放在嘴上說:“噓,你聽,是不是有貓叫?”

周玦被他的動作嚇了一跳,他其實根本不想聽什麽。他隻是想快點回家,他硬著頭皮說:“我沒有聽到什麽聲音。太晚了我要回家,你慢慢找吧……”

周玦從男人的身邊穿過,他聞到男人身上有一股非常香的味道,這種香味非常的冷。像是梅花香,又像是供給死人的香燭味。他發現這個男人依然在對著他微笑,突然間男人的笑容消失了,他冷酷地看著周玦說:“那隻貓不會帶來好運,她是死神,隻會跟著將要死亡的人。”

周玦聽到這些話,他不禁想起那隻貓在陳昊那裏,他心裏一陣狂跳,周玦頓時被這種心虛和惱怒的情緒所覆蓋,他低聲惡狠狠地罵了聲有毛病!便快速回進樓。就在他要關上鐵門的時候,那個男人卻也靜悄悄地更了進來。

周玦被徹底惱怒了,他壓著火氣道:“哥們你不是要找貓麽,幹麽跟著我!”

男人的眼睛眨了一下說:“我找不到她,隻有先回去。”

周玦虛張聲勢地哼了一聲。快速地走上樓,那個男人慢慢地跟著他。但是無論周玦走多快,他回頭都會發現,這個男人就更在他的後麵。走的非常的緩慢。周玦心中大駭,他懷疑這個人可能不是一個人。他拽著書包飛似地往上竄。終於到了家門,他開始瘋狂地按門鈴,但是依然沒有人開門,男人走到他邊上,用那無神的眼睛看了一眼他。

周玦感覺他就像是被一隻怪物盯上了一樣。他用手敲打著門板,發泄似地叫門。過了一會周玦的母親睡眼朦朧地給他開門。他馬上走進房間把門鎖上。

母親打著哈氣抱怨道:“小兔崽子,那麽晚回來就幹脆別回來了。還得我來給你開門。”

他扶著胸口沒有搭理母親,他抬頭看著時鍾,再過三個小時天就該亮了。周玦失神地站在門口,他隱約地聽見門縫外傳出一絲絲輕微的貓叫。他不敢開門,回到臥室。身後母親埋怨了幾句,便也睡下了。但他依然無法安心。此時手機聲又響了。

他接起手機,那頭傳來了陳昊的聲音。

陳昊低聲地說道:“你到家了?”

周玦聽到他的聲音這才稍微恢複了些平靜,他道:“終於活著回來了。”

陳昊聽出周玦聲音的不穩定,他疑問道:“你出了什麽事?”

周玦道:“沒什麽,對了,黑貓還在你家麽?”

陳昊低吟道:“在,我讓瘦猴去伺候他,總之這隻貓和我八字不太合。”

周玦的腦子裏還想著那個怪人說的話,他心虛地說道:“如果,我說如果你發現那隻貓有什麽不正常,就把它趕出去吧……”

陳昊道:“你這是什麽意思?”

周玦覺得並沒有必要把那怪人的時期告訴陳昊,他說道:“沒什麽,可能我多心了。”

陳昊沒有追問,他道:“和你說件事。我後天準備去一次南京,你願意和我一起去嗎?”

周玦一時沒有明白,他問道:“你去南京做什麽?”

陳昊道:“我前麵進一步地分析了茹蘭留下來的資料。我發現她在南京還留著更加重要的東西,我想要去取回來,順便查查那些郵遞的確切地址。”

周玦看著牆上的掛曆說:“我們長假還剩下五天,如果我和你去,那書本的進度豈不是要被拖慢?”

陳昊道:“也許,但是這份資料對我們很關鍵,還記得我前麵對你說,也許小說中那塊琥珀是傳說中的返魂香麽?其實返魂香的種類非常之多,它也許是其中的引魂香。這個東西最早出現在魏晉時期。具體的曆史文獻已經很陌生了,但是這個東西非同尋常,據說它可以招來惡鬼。”

周玦聽到他再一次地談起那塊琥珀,心中一驚,他心虛地問道:“你說的重要的東西?莫非是返魂香?你怎麽能夠確定?那麽其他人呢?”

陳昊說:“我和瘦猴商量過了,老九是一個突破點,當初我我拉他進來就是希望一起觀察他的舉動,至少從現在看來他已經默認自己在撒謊這件事。放著瘦猴一個人我不提放心,至少讓胖三一起。”

周玦聽著有道理,他說道:“找你那麽說還是讓胖三和你去吧,這裏我可以幫著瘦猴照應。”

周玦話說完,陳昊很久都沒有回答,他以為信號出了問題,走到窗口喂了幾聲。陳昊終於回答道:“我希望你和我去……”

周玦愣了片刻,感覺心髒的某一個角落停跳半拍。一時想不到話接下去。隻聽陳昊繼續說道:“因為這樣我們可以順便把南京那邊的線索從頭到底的查一遍,你的分析能力比胖三好。我們這樣進度可以加快。”

周玦的口氣有些複雜,他故作爽快地道:“行,那麽什麽時候去?”

陳昊鬆了口氣道:“明天晚上十點半的列車,我們可以晚上就到那。住處和一些相關事宜我都會事先辦妥。”

周玦道沒問題,陳昊又交代了些事情,便讓周玦去休息了。但是周玦的心底總覺得陳昊有什麽話沒有說,周玦不想思考的太過於自負或者偏激。他隻是把它當做陳昊對他的一種信任。接著他閉上眼睛終於沉入了睡夢之中。

那一晚他做了一個怪夢,夢裏他回到了剛剛進入大學的那個時侯,他一一地向室友打招呼,胖三、瘦猴、老九……接著他向第四個人到了招呼。那個人坐在床鋪上,周玦無論怎麽問話,那個人都不回答。他一動不動地坐在床邊,突然周玦發現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他自己。突然間他想,這個人是周玦,那麽他又是誰呢!

他被這個古怪的噩夢嚇醒,此時天才剛剛蒙蒙亮,周玦感覺自己也許隻睡了沒有多久。他使勁地撐起身體。這個噩夢做的非常地累,周玦躺下想要再睡一會,但是無論如何他都覺得無法再入睡。他不知道這個夢代表什麽,但是他卻覺得在他身體裏麵由某一種他不明白的東西在竄動。

作者有話要說:我又來了,很多朋友們告訴我我寫的太慢了,很多前麵的內容都被忘光了,這點的確是長篇更新的弊病,貌似這樣文章的影響會很減弱,給大家一種這個文節奏太慢的感覺。我也考慮了下,但是畢竟這個是長篇故事,而且也是我業餘時間搞出來的東西,所以我能維持這個速度已經是天助我也了。要不然我想了一個法子,就是我兩個禮拜更新一次,保證每次更新兩章,六千多字的話也有塊一萬多字,然後我會在作者有話中來一個先請提要,這樣大家會不會好一點?然後這次我寫到了返魂香,不過它隻是一個媒介而已……嗯,不透局,大家繼續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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