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鬼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而從空氣中傳來一陣陣古怪的氣味,那種氣味他們非常熟悉,馮老九驚呼:“是那種東西,快逃啊!”

但是正在此時,這詭異的神道之間居然掛起強勁地旋風,風大的幾乎讓所有的人都睜不開眼,呼嘯的風聲中隻能聽到黑貓淒厲的嘶叫,但是很快連貓叫聲都聽不清了。

陳昊生怕眾人因為驚慌而走散,想要拉住離他最近的周玦,但是他一伸手卻發現他抓的是一隻冰冷的胳膊。

眾人發現不知何時那個俏麗的郭梅居然已經站在了他們所有人的當中。而所有人居然都沒有看見她是怎麽來的。

而就在此時旋風忽然驟停,四周又恢複成了鴉雀無聲的陵道。隻有偶爾樹葉的沙沙聲。好像一切都是幻覺,但郭梅沒有消失。

陳昊沒有鬆開手,而郭梅卻也沒有驚訝,她依然笑吟吟地說:“你們終於來了。”

除了陳昊,所有人都大吃一驚,不知道這個女人還到底算不算是一個人。但是前麵那陣怪風肯定是她搞的鬼。她笑得越美麗,眾人越是膽寒。

而陳昊卻絲毫沒有畏懼,他隻是死死地抓著郭梅的手不肯放鬆。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葉煒,他警惕地看著郭梅,而郭梅對他眼神中也露出了一絲遲疑。兩個人互看一眼,好像都在疑惑什麽,但是郭梅很快就又變回那笑吟吟的樣子,她輕笑道:“我在這裏等候多時了。本來是馬老師在這兒等你們的,不過……他來不了。”

陳昊依然沒有放手:“老師是你殺的?”

郭梅眼中劃過一絲心驚,喉嚨裏咕嚕一聲,周玦發現在郭梅的臉上發出了吱嘎的怪聲,好像什麽東西裂開來了,她說:“不,他是被陳茹蘭給逼死的。”說完她的眼神忽然有些後怕,她說:“我怎麽會殺老師,他待我就像是親女兒……”

陳昊放開郭梅的手,郭梅踉蹌了幾步,怨恨道:“你們以為老師最後的日子是怎麽熬過來的,五年了,他就那麽過了五年。李放這個呆子不知道,但是我知道!老師為了陳茹蘭一直都在查螿族的事情,研究螿族的人沒有一個好下場。他知道的越多,就越危險。但是他卻有沒辦法放下心,查查停停這樣過了五年,過的根本不是人的日子。”

瘦猴聽得有些迷茫,現在搞得她成了被害者在控訴著陳家姐弟的精神暴行了,他繼續追問說:“那他是怎麽死的?”

郭梅猛地轉頭看著瘦猴,葉煒微微拉住瘦猴的手臂看著他搖了搖頭,意思讓他不要輕舉妄動。

郭梅說:“一開始我是不知道螿族到底是什麽東西,但是老師一個人無法研究,好幾次我發現他的資料中混雜了許多關於方士的法術,這些東西晦澀難懂,不是一般人能夠解讀的。我見他一天到晚愁眉苦臉,也就幫著一起整理資料,最一開始我隻是做一些簡單的整理編排和翻譯的工作,老師很反對,不過最後老師實在無法獨自完成,也就讓我一起參與研究,我們發現螿族之中藏著許多的知識和秘法,這些東西是寶庫,對我們這樣的人來說那就是金字塔的寶藏。這是一種無形的誘惑。”

陳昊語氣堅定地說:“老師不可能動心。”

郭梅抖著肩膀忍不住笑了起來,他說:“隻能說你還不了解他,他當然動心了,越是接觸這些,越是無法置之不理。我也是,不過老師注重的隻是理論知識和它的文獻意義,而我則是對其實際所可能產生的實質著了迷,我開始了自己的研究工作和實驗。”

葉煒冷笑道:“你不會蠢到僅憑手上的文獻就開始那些詭異的法術修煉吧,你根本不行。”

郭梅神經質地擺著手,她激動地說:“怎麽不行!幫助老師調查螿族的過程中我搜集了許多資料,這些資料都是封檔的。我研究之後,真的可以做到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就想前麵的大風!就像製造幻影,你們也看到了,這就是我的成果。我還可以做更多匪夷所思的事情。就像古代的嶗山道士一樣。”

周玦說:“也就是說昨天晚上你的確在老師家中?”

郭梅見有人終於問道此事,她這才有些得意地說:“不在,我根本沒有去,我隻是事先在老師的房間的書桌上放了一麵鏡子。這一招就是鏡術。是古代方士幻術中的一種,你們看到的隻是我的倒影,而唯一的破綻是我沒有影子也無法說話。”

葉煒認同地點頭,道:“的確可以辦到,特別是在晚上沒有日光之下,鏡術可以發揮最大的作用,讓幻影更加清晰,不觸碰根本不會發現是影像,”

郭梅略有深意地看著葉煒,而後者對她的探視並不在意:“你都是通過螿族所留的那些資料中窺得這些術法,但是單憑如此不可能成功。你……碰到了什麽東西?”

郭梅吃驚地看著他,她忽然有些猶豫,她開始欲蓋彌彰地說:“我就是通過這些保密的第一手資料才得到這樣的方法,也許是我運氣好。或者這是天意。”

葉煒冷笑著搖頭,也不再說什麽。而陳昊依然問:“老師是怎麽死的?”

郭梅不耐煩地說:“我說過了,是被陳茹蘭給逼死的。”

周玦有些迷惑了,難道說郭梅不知道七人環的意義,那麽她叫他們幾個人來又是為了什麽?還妄想著入夥?

周玦問道:“你為什麽要我們到這裏來?”

郭梅第一次從頭打量著周玦,好像對周玦有一種莫名的敵視,她瞥了他一眼說:“老師在你們來了之後就給我打了一個電話,如果他出事了就要把你們帶到這裏來,還有一句話要告訴你,要往老的地方找,新的是沒有用的。”

胖三看著周玦說:“又是這一句話……到底什麽意思?”周玦立馬製止胖三的提問。

郭梅見他們表情異樣,馬上說:“怎麽了?”

周玦說:“我們覺得聽不懂。沒明白。”

郭梅笑了笑說:“當然,你們當然沒辦法解讀螿族的秘密,好了話我帶到了,你們想要知道郭璞墓的正確方位麽?帶我一個,我也要加入你們。”

陳昊堅決地說:“不可以。”

郭梅瞪著眼睛不服氣說:“為什麽?我的能力可以給你們提供很大的幫助,還有我對螿族和郭璞的了解比你們中任何一個人都要詳細,還是說你覺得在你眼裏隻有你姐姐才是完美的?”

陳昊聽到郭梅再一次提到陳茹蘭,他猛地回頭,看著郭梅說:“我說了,你不可以跟來。”

瘦猴拉著周玦的胳膊在他耳邊悄悄地說:“這聽上去有點暗潮洶湧啊,不過這個女人的確對螿族是很有研究,比四眼金剛有用處。”

胖三連忙打斷道:“你傻逼啊,這個女人可能已經幹掉了一個老頭子,她要幹掉我們很容易,你找死?”

瘦猴恍然大悟地點頭,而周玦卻沒有和他們一樣的心思,他覺得郭梅好像哪裏不正常了。和第一次看到她總覺的有些不一樣。還有她身上總是發出那種類似布匹劈裂的聲音,難道是土豆吃多了放屁?這姑娘還真是有屁就放,好不避諱啊。

就在周玦胡思亂想的時候,忽然馮老九撞了一下周玦,然後用眼神示意著郭梅的脖子,周玦朝著她的脖子看去,發現她脖子的右側好像有什麽東西在動,但是看不清楚。

馮老九低聲對著周玦說:“這個女人和我身上有同樣的味道……”

周玦疑惑地看著馮老九,郭梅還在糾纏陳昊,對他們並沒有注意,周玦給胖三瘦猴打了手勢,於是他們三個悄悄地繞到了郭梅的身後,郭梅沒有注意到這仨小子的動作,她把所有的注意力都留在了陳昊身上,死纏爛打地要入夥。

當周玦挪到了她的右側,他瞪著眼睛倒吸一口冷氣,實在不敢相信郭梅的脖子後側居然有一隻沒有眼簾的眼睛,當他看著那眼睛的一瞬間,眼睛像是馬上感覺到什麽似得,一下子轉動了眼珠,而郭梅像是觸電似地捂著脖子,她痛苦地皺著眉頭,難受地直喊著疼。

漸漸地她的聲音低了下去,默默地捶下了頭和雙手。胖三驚呼道:“她脖子上居然有眼睛,太惡心了。”

突然她的聲音變了,變成了一個沙啞的老頭的笑聲,陳昊與葉煒大駭,他們分別對周圍人喊道:“快退開!”

粗老的聲音:“你們既然不肯,那麽就和那個老頭一起上路吧。”

陳昊連忙上前把周玦拉到身後,說:“別靠前了,她不對勁。”

周玦還用他提醒,早就退到了陳昊的身邊。

郭梅再抬起頭的時候,所有人都被嚇了一跳,郭梅的臉上出現了非常多的皺褶,再仔細一看發現不是什麽皺紋,而是出現了許多的眼睛,她的臉皮和脖子上出現了許多的眼睛,不停地眨眼。乍一看就像是皮膚裂除了無數條裂紋。

郭梅恐懼地抓著臉,她發現連她自己的手上也都是眼睛。

她害怕地搖著頭,眼神恐懼地看著陳昊。陳昊警惕地拉著周玦往後退。

葉煒也默默地往後退,他靠近陳昊悄悄地說:“她身體裏是螿蟲,好像還有什麽東西,這女人早就該死了,現在被那些蟲子給控製了。”

陳昊盯著郭梅,郭梅歪著嘴冷笑,但是眼淚從她的眼眶裏流出來,這樣兩種極端的表情統一在一張臉上。身體上的皮膚發出了喳喳的聲音,好像郭梅身體上那些無數的眼睛在不停地注視著他們,郭梅痛苦地抓著頭發,瘦猴實在無法忍受這種密集地惡心,他低聲罵道:“我操,她頭皮上也是眼睛!”

把嘶啞蒼老的聲音從郭梅的嘴裏發出,冷笑道:“郭公之墓豈是爾等黃口小兒進得去的?螿族之密你們又懂什麽!”說完特別朝著葉煒和陳昊看了一眼,郭梅身上的那些眼睛也一瞬間分別看著這兩個人。

二人後退一步,葉煒手裏的那隻黑貓嗖地一下子跳了下來,它齜牙咧嘴地對著郭梅嘶叫,而後者看了看貓隻是冷笑了一聲,而所謂極其辟邪的玄貓居然就那麽後退了。陳昊問道:“你是誰?”

“郭梅”說:“我是誰你們不用知道,我叫你們來是因為你們背後的那些東西。”

她話剛畢,陰風驟起,比前麵更加的陰寒,好像在回應著這個怪物的召喚,此時周玦仿佛感覺到在四周的樹林裏隱約地散發出一種熟悉的腥臭味。而郭梅的依然沒有動作,但是緊閉地雙唇告訴眾人郭梅體內的那個東西非常在乎這些。她身上的眼睛快速地眨動,發出那種讓人毛骨悚然的喳喳聲。

周玦用餘光掃視著身後,他發現在那樹蔭風聲簡直可以用鬼哭狼吼來形容,讓人聽得心像是落在冰窟裏似地,他發現那黑乎乎的樹林裏麵好像地從裏麵溢出了什麽東西,他回頭一看吃驚地喊道:“頭發,林子裏這長出那麽多頭發!”

那些黑色的頭發就像是影子一樣朝著他們所在的方向蔓延,就像是黑色的潮水似地。

“郭梅”看到這些頭發發出了刺耳的笑聲,她朝著林子裏走去,最後冷冷地瞥了他們一眼,他說:“你們注定是要成為螿族的祭品,何必掙紮呢,這是一份殊榮。你們中就有人很清楚。”

六個人互相對視,他們不知道這句話到底什麽意思,難道說他們中有人出了問題?真的存在叛徒?

周玦不安地看了一眼陳昊,而陳昊慘白的臉上一點血色也沒有,他隻是杵在那裏看著這個郭梅,而那個已經成了怪物的郭梅看了所有人一眼,最後把目光停留在陳昊身上說:“你是這些人中最有潛質的,可惜了,如果不是注定成為祭品,也許你將是螿族人中難得的人才……”

陳昊依然冷冷地看著郭梅,他忽然開口道:“你知道為什麽老師要你帶我們來這裏麽?”

怪人停住了腳步,他回過頭看著陳昊,那無數雙眼睛不停地眨著,周玦強忍著惡心看著這兩個人的對峙。

陳昊的嘴角劃過一絲笑容:“因為你走不掉了,老師把你放了出來,就要把你帶走。”

怪人沒有動,他忽然明白什麽,身上所有的眼睛都在不停地轉動著眼珠,郭梅本身的眼睛已經根本看不清了。就像是無數眼睛的聚集體在不停地眨眼。

周玦站在陳昊的身後:“什麽意思?”

但是陳昊沒有說話,此時周玦也發現,那林子裏的那股血腥味道並沒有靠近,就在眾人進退兩難心中滿是疑惑之際,那尊被化為背景道具的石麒麟居然也開始不安地晃動起來。就像是感受到什麽東西在靠近似得,而此時那隻黑貓也瘋狂地地張牙舞爪,卻沒有能叫出一聲來。好像在回應這石麒麟的躁動似地。而那黑色的頭發卻沒有進一步地延伸。

四周就想即將要被打破的玻璃罩子一樣脆弱不安。

陳昊看著石麒麟頓了頓,隨後說:“這就是老師的安排。”

周玦不敢大意,他眼睛不停地掃視四周,對陳昊說:“怎麽了?”

忽然郭梅像是喉嚨非常難受一樣,痛苦地發出了咕嚕聲,像是什麽東西在她的喉嚨裏不停地攢動。她皮膚上的眼睛開始流出了血淚,就像身上有無數道小口子在流血似地。她再也站不動一下子倒在了地上。

胖三恐懼地想要朝身邊的人靠,但是他發現馮老九非常痛苦地蹲下了身體,整個人都在不停地顫抖。正常臉都慘白地又如蠟紙,從他身上散發出濃烈的喪氣,那種味道隻有在人剛死不就才會散發出的味道。

而六個人發現他們的身上隱約間都是那種氣味,那是屬於死人的味道。

陳昊依然不為所動,他站在已經不是一個人的郭梅身邊,看著四周的動向,冷靜地關注著這一切。周玦被陳昊這樣的舉動所感染,也並沒有像其他人一樣慌張,他發現除了郭梅和馮老九其他人雖然害怕但是都沒有什麽反應,難道說因為他們都是活人的緣故?

陳昊看著石麒麟,隨後讓所有的人都靠近那個麒麟,而郭梅似乎也想要往林子裏處爬,但是卻一點力氣都沒有。

她嘴裏痛苦地喃喃道:“救我,陳……救我……”

陳昊搖著頭,他說:“沒得救了,你早該死了……”

郭梅還在拚命往前爬,她掐住自己的脖子,說:“我知道……郭璞墳在龍……在龍………那個女人的墳墓……好痛苦,茹蘭姐姐救救我……”

就在事情越發詭異的時候,忽然眾人聽到從石麒麟的肚子裏猛然發出一聲巨響,就像是打雷似的。而就在此時陳昊卻隱約間聽到一聲熟悉的歎息聲,四周一切又恢複到了死一般的寂靜,此時地上就趴著兩個人,一個馮老九、一個郭梅。

他們不停滴抽搐著,好像還沒有從前麵的痛苦中緩過神來。周玦伸手把馮老九給拽了起來,馮老九痛苦地閉著眼睛連話都沒法說全。他隻是不停滴重複著七人環的那首詩。

至於郭梅就更加慘了,眾人發現從郭梅皮膚上的那些眼睛裏鑽出了密密麻麻的蟲子,那是一種透明的蟲子,就像是蛆蟲一樣,但是卻有許多的觸須,樣子像是透明的小型蜘蛛。此時的郭梅隻能略微發出一些含糊的□□,而那些蟲子仿佛收到前麵那血氣的召喚似朝著樹林爬去。

葉煒大聲喊:“別讓那些螿蟲爬過去!”

說完他開始瘋狂地踩著那些蟲子,但是蟲子數量之多,根本怎麽踩都踩不完。而郭梅已經不動了,就像是一張人皮袋子似的。

葉煒趕緊對陳昊說:“燒死它們,不能讓它們和那血氣混合,否則它們會實體化。到時候我們就倒黴了。”

此時瘦猴和胖三已經拿出打火機把身邊能點燃的東西都燒了起來。

陳昊聽到那聲歎息像是中了邪似地停止了動作,周玦激動地拉著他的手,他這才回過神來,他看著石麒麟,又看著倒在地上的郭梅說:“拿石麒麟周圍的土蓋在郭梅的身上,把她和那些蟲子圍成一圈!快!”

大家聽到他的話先是愣了一下,馬上所有人就都開始用手刨土,也不管會不會把郭梅給直接活埋了。就往她身上和四周撒土,果不其然,那些蟲子接觸到石麒麟周圍的泥土之後就開始僵化萎縮。大家見之有效,刨得更猛,簡直就像是五台超級人肉挖土機,沒過多久連著那些蟲子和郭梅都差不多給埋得看不見影子了。

而這幾個人也累得幾乎趴在地上喘粗氣,周玦話都說不清楚,他顫顫悠悠地指責那土堆說:“那……那蟲子居然怕這土?”

陳昊翻著白眼說:“雖然我是你老師,有義務……但是……但是先讓我喘個氣……他媽的累死我了。”

過了五分鍾,陳昊這才扶著欄杆站了起來用手摸著褲子說:“我記得我在帶你們出來的前一次課上說的就是關於墓道和神道,你們這幫兔崽子上課都在聽什麽。”

周玦見他有端出導師的架子來,便縮著脖子不敢吭聲,小媳婦似地看著他,說:“那個時候我糾結七人環的問題,事出有因,又不是真的不認真聽課。您看我那次缺席的……”

陳昊拍著周玦的背,打斷他的托詞說:“別裝了,這事很簡單,因為自古以來墓道的神獸石像都是極其辟邪,自古陵墓中的神道古稱“驀路”,有其隧道之意,其實說白了就是皇帝老兒要升天就要打這條路過,周圍這些石刻都是用來鎮鬼的,他一路上走得戰戰兢兢,你還不找幾個給力的杵路邊?這石麒麟在這裏風風雨雨杵了那麽久,墓碑都沒了現在它還屹立不倒,可想其耐性最為辟邪,估計已經可以和泰山石敢當較勁了。而這些土在其周圍無斷定也有著非常強的辟邪作用,效果不會比朱砂差多少所以就讓你們把她給埋了。老師肯定是先已經知道了郭梅的異狀,但是他又不忍下決心,畢竟已經沒了茹蘭,他不想再失去郭梅。不過我們出現他知道有些事情是注定的,他讓郭梅帶我們來這裏,是要逼著郭梅體內的那個東西出來,而那股邪氣會激發神道守護神獸的正氣。”

胖三擦著額頭上的汗說:“不愧是老師的老師,真他媽的能折騰人。搞那麽複雜。”

周玦有些心虛道:“,她還不知道生死呢,我們埋了她那是要負法律責任的。不會被我們弄死了吧。”

葉煒站了起來靠近土堆,胖三一把拉住他:“你還想去給她鬆鬆土?”

葉煒沒有理睬胖三,話都不回地甩開了手朝著土堆走,在身後陳昊冷冷地說道:“別看了,你要的東西她給不了你。”

葉煒微微一笑,他回頭道:“我想要的隻是那陵墓的正確位置。”

陳昊笑著說:“那你問我就可以了,刨屍沒意義。”

所有人都立馬跳了起來,陳昊還看著那攤土說:“老師的遺書的謎底我知道了。”

葉煒停了下來,他依然笑著說:“你怎麽知道?”

陳昊抬頭看了看石麒麟,他站了起來拍了拍手上的塵土,他看著那土堆歎著氣說:“如果說石麒麟可以控製邪氣入侵,但是卻沒有辦法逼出郭梅體內的螿蟲,而老師特意叫郭梅帶我們來這裏肯定不單單隻是因為這石麒麟。”

周玦看著陳昊,他忽然有點明白了。他激動的說:“這裏有東西?”

陳昊對著周玦微微笑道:“沒錯,這裏有一件可以逼退螿蟲的東西。”

瘦猴激動地問:“什麽東西?”

陳昊搖頭說:“不知道,找找看吧。”

就在陳昊說有東西的時候,胖三已經迫不及待地翻過欄杆查看,瘦猴和周玦對視一眼,立馬也翻了進去,陳昊這句話給他們這些已經瀕臨崩潰的人帶來了極大的刺激,陳昊看了一眼葉煒,葉煒冷笑一聲看著那堆塵土,但是眼神卻並沒有憐憫。

忽然瘦猴喊道:“靠,我找到了!”

瘦猴一個縱身從欄杆內越了出來,他手裏拿一個一包被報紙包起來的盒子,所有人都圍了上去,陳昊接過包裹,他打來發現裏麵是一瓶瀘州老窖的殼子,陳昊黑著張臉說:“老師家裏就這種盒子多……”

大家都沒理會酒鬼對於盒子的嗜好,胖三迫不及待地說:“打開看看呐。”

陳昊拆開盒子,發現裏麵居然是一塊長方形的白玉。

他的手都開始顫抖,他聲音變調地喊道:“是……是玉笏板!”

他緩緩地拿起笏板,上麵果然有一段小字,陳昊念道:“正亂離方焮,逝將命駕別。潛波怨青陽,臨穀虞匪歇。遺音猶暗換,兒孫複禁絕。長使冥路遠,陰陽雙孽結。”

周玦看著那塊溫潤白玉板,心裏像是什麽東西被連起來了,他喃喃道:“郭璞的笏板,現實和故事連一起了!”

作者有話要說:前文提要:馬教授的突然死亡使得周玦眾人沒了放心,而他所給出的遺言和那張古怪的遺書更加使得他們毫無頭緒,就在這個時候陳昊收到了一個神秘的短消息,並要求他們趕往江寧麒麟鎮……

終於更新了,抱歉那麽晚才更新。現在才更新,不過真的太忙了。目前故事進入到收尾階段了,估計還有6W字就可以完結,到時候塵埃落定,我能做到的,不能做到的,都會成為定數,屆時我會全篇修改,盡可能修改BUG,不過不會有過多的調整,所以現在我壓力也很大,就怕寫不好。這一年來的心血就是我最大的心魔啊,不過我會盡我全力去寫一個完整的,出人意料卻符合邏輯的故事。嗯,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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