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隻風箏,雖然沒有強大的動力,但憑著身輕,亦能借著東風自在遊弋於純淨天空……

可是我卻總是有一根線,操之於人手。

這線,是我的媽媽,而且那操線的人,卻很多很多……而且愈來愈多。

似誰願意放風箏,都能扯著線戲玩一番。

*

曆流觴招了招手,在韓小初淡淡諷刺的眼神下,淩微笑走到曆流觴的身邊,坐下。被男人卷進懷裏。

曆流觴的眼神溫柔,英俊的唇邊勾著淡淡笑意,魔魅低喃,聲音沙沙地,似有一隻小手,輕輕的**著別人的心緒:“很累嗎?”

又要上演什麽浪漫主義溫情戲碼,淩微笑感覺到很無力。她無法真正的放鬆下來,韓小初唇邊真誠的笑容,眼神裏的溫柔笑意讓淩微笑突然想到了一句名言,People who are zhuangbility want to show their niubility but only reflect their shability。 !意思就是為人莫裝B,裝B被雷劈!

當一個人表現真實的一麵隻會帶給自己巨大的傷害時,很多人都會選擇適當 的掩飾自己吧。

唉,好吧,要裝大家都裝吧!

這奶奶的世界,真是讓人沒想法了!

曆流觴吹著歡樂的曲子,可是就算是天樂,此時,也打動不了淩微笑。她側著臉,看向窗外,那黑沉沉的天。

韓小初歡喜的表情,亦不能挽救曆流觴暗下來的臉色。

放下口琴,曆流觴對二位女士優雅的一擺手道:“好了,演出到此結束,我很願意送二位小姐回房休息。”

*

曆流觴挽著韓小初的手,扶著她走上樓梯。

淩微笑撐著力氣,一步一步跟在後麵。大腿軟綿綿的失了力氣。累了的人連思考都懶得,她隻有隨著平時的習慣機械的挺過這艱難的歲月。

韓小初回到房間。淩微笑亦回到自己的房間。水放了一池,正在漫出來,她脫了衣服走進去,關水。

整個人坐躺了進去。

嘩,有一種骨頭都會化掉的酥麻酸痛。但痛過後就是極致的享受。不論生活有多少痛苦,隻要我們細細體會,總能尋找到細微的快樂。如果這一陣疲倦後的熱水澡。也正是這一點點的甜,讓我們能有勇氣去捱接下來的那麽多的苦。

腳翹在沿上,不敢下來。一,是怕熱水刺痛。二,襪子還沒有脫下。

淩微笑懶洋洋的化在這一池清水中……甚至都不夠力氣來脫下這襪子。

*

曆流觴推淩微笑的門。

房門是鎖的。招了保鏢來開門,進去,浴室門還是鎖的。靠之,這丫頭防賊嗎?層層把關這麽緊。他勞累了一天,也覺得辛苦。回房洗了個澡。

一個人影閃進來,將幾封書信塞進衣櫃那破舊的衣物下,再輕步離開。

曆流觴洗完澡,拿了保鏢準備好的浴衣穿上,突然從衣服裏飄出一個小玩意兒來。粉藍色的,小小的,滑軟布料,一時看不出是做什麽用的。曆流觴揀在手裏,想了一會兒,哦,是上次買給淩微笑的一堆女傭裝吧,不知保鏢怎麽把混在自己的浴衣裏了。

曆流觴眼裏閃過一絲興奮的意味,唔,淩微笑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吧。今天讓她穿一套漂亮的女傭製服試試!隨手在自己的衣櫃裏找到那一堆衣物,挑了幾件。白色蕾絲與黑色絨布,純潔與嚴謹構成的性感,可以想象,當它們緊緊包裹住少女苗條緊致玉體,於製服下露出雪白稚嫩的嬌體,會是多麽吸引人的畫麵。

曆流觴興奮起來,覺得連日的勞累都不亦而飛了。

*

淩微笑突然打了個寒戰!靠誰在YY她!

她從淺眠中醒過來,才發現自己還泡在水裏,靠,太危險了。要是就這麽沉下去,會不會不睡不起。

淩微笑將腳縮起,開始慢慢地去脫那浸濕的襪子。

新長好的肉皮沾於襪上,再小心,也會隨著襪子被撕扯下來。嘶,好痛!一點一點的扯,其實最痛,但這樣能比較少創傷,她明天還要走路。

好不容易脫下,洗淨。淩微笑起身,放掉用過的水,然後穿好睡衣,隨手將小小的浴室草草收拾一下。

好累,好想睡。

拉開門,跟著白霧一樣的熱氣一起走出去,看到**躺著一名睡美男。淩微笑壓抑下自己痛苦的呻吟,啊!還要不要人活了!老天,你就給我片時的安靜吧,這班人白天晚上輪流著操練,我真受不了了!

曆流觴皺眉,不悅的低語:“過來。”

淩微笑遲疑一下。站在門口,進退二難。

大老爺不高興了,伸了手,招一招,聲音更輕,卻一字一字如魔音穿耳,刺入她心,“過來。”

淩微笑慢慢走過去,在曆流觴的示意下,坐於床側。

曆流觴黑色雙眸幽靜,口裏淡淡道:“怎麽一臉想哭的表情,真這麽累嗎。”

淩微笑麵對著他,什麽話也不回,微縮了肩膀,怪事,才從熱水裏泡著爬起來,竟然,還覺得冷。

曆流觴說:“上床。”

淩微笑微微諷刺的笑:“不知道曆總還有什麽別的要求嗎?”今天晚上,她太累了,希望就這樣睡過去。

曆流觴一腔熱情受拒絕,萬分不快。微怒道:“今天晚上,你一直裝出副死人臉給誰看呢?!”

淩微笑側頭,看了看他,仍是那一副低垂的憂鬱的樣子。她開口,聲音靜靜的,和她的人一樣,絲柔潤滑,卻有著說不出的骨頭和刺,讓人無法輕易吞咽。“我今天太累了,有什麽事,可不可以明天再說。”

曆流觴眼睛裏壓抑的怒似一把劍,剝皮,削肉,刺入淩微笑。他刻意把聲音放緩,好讓每個字都清清楚楚地穿進她的耳朵裏,“你一個學生,有這麽累嗎?累到,韓小初和你說話,你都愛搭不理?累到,連和我說話,都沒有力氣。你白天是上學,還是種田去了?!”

淩微笑不想辯解,她不乎自己有曆流觴眼中的形象,她隻是想讓他離開,她隻是想靜靜地睡覺好迎接明天必然來臨的更大的挑戰。

可少女這沉默的姿態,柔順的訴說著一種倔強與驕傲。

曆流觴感覺到自己賴以自豪的理智,在一點一點退化消融中:“你不要忘記你自己的身份。”

淩微笑被刺激的抬了一眸子,痛苦又深沉地看到曆流觴一眼,仍是別過眸子,一言不發。他愛說啥就說啥吧。這個野獸在發暴時,最好不要惹他。可是,要她放低姿態反過來去柔媚的哄他,她現在在累,亦是做不到。

“既然上課是那麽累的事,累到,你都無法履行我們之間的合同,那麽,你明天不要上學了!”曆流觴殘忍地道。手指,於被中緊緊勾著那件滑軟小衣,本來的一腔欲火現在,都轉成了怒火……

“我要上學。”淩微笑淡淡地申訴。

如果不是想平靜的繼續上學,她根本沒有必要繼續留在這裏。隨便跑到哪裏打一份工還不能養活自己和媽媽呢?!

曆流觴不是那種輕易能放過她的人。她早就有覺悟。如果她現在要逃離,曆流觴不會放過她,那勢必是一場惡戰。需要她極大的精力去應付。至少有很長一段時間她沒有辦法上課了。而且父親那邊,一定會利用媽媽再出一些新的讓人眼花繚亂的把戲。她煩!

高二下,其實學得是高三的功課了,本來光是上學就夠她暈頭轉向,她真的沒有辦法同時應付那麽多的事。在過早成熟懂事的光鮮外表下,她,隻有十八歲!她的智力體力財力物力能力,樣樣不及曆流觴!在她沒有想好計劃前,她隻有先按兵不動。

“我看你先學好了怎麽在**侍伺我,這功課學好了,再上學也不遲。”曆流觴很不要臉的放言,他極力抑製著自己的怒氣,把這一切怨恨化做冰冷的暴力語言。

淩微笑痛苦的看了他一臉,有一瞬間,曆流觴感覺到她在流淚。可是,淩微笑沒有哭泣。自從曆流觴一而再,再而三的諷刺她愛哭虛痛。她已不太願意在他麵前哭了。

似眼淚也自覺,慢慢慢慢在他麵前收斂。

在曆流觴以為淩微笑不會回話的時候,那個輕小的聲音問:“我想知道,你到底怎麽看待我?”

曆流觴暗暗吃驚,嘴裏,卻低笑,毫無善意地眼神,從上到下,巡禮她的全身。“人們都會按著你的行為來對待你。如果我待你似床伴,那就是你一直在我的眼中,表現的就是一個床伴的樣子。”

淩微笑麵無表情地道:“我想離開。”

曆流觴冷笑,“我要趕你,誰能留你!我要留你,誰敢放你!”這丫頭不錯,今天又曆害起來,居然要挑戰他的權威!是不是他說過不打她,讓她的膽子撐破了天!他的手指,用力的握緊床單!但是那靜止不動的身體所散發出來的強大的壓迫力,已經漫過陰沉的寂靜,讓四周的空氣都似變得稀薄,渾身上下,無一不在囂叫,從器官到細胞都充斥著暴力的怒意!在這種狀態下的曆流觴,向來如金錢豹,有一種大型食肉動物的凶狠魅力!

*

看文的美女請注意,玉指輕抬,點擊文下《我也來投票推薦》,不語星眸微潤,小嘴顫顫,矜持萬分的親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