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微笑考試了,陣式不大,也就武大和阿三陪著過了個場。曆流觴全部心神都給曆不悔勾引了去,寵愛到令人發指的地步,淩微笑好不容易混得一個受寵小妾的位置立馬退居二線,給寶寶讓了出來。

一個月大的寶寶,肯本是什麽也不知道的,連人也不會分辨,可是這些低智無知兒卻是人類最美好的希望。她隻吃不做,生活無法自理,卻是零缺點!連大便都會被家人稱讚為完美的金黃色。

曆流觴比較不能做得是就是給寶寶洗澡。這一大權終於給淩微笑爭了回來。每天晚上給寶寶放水洗澡成了家裏二個女人頭等大事。澡盆是專用的。裏麵有一個布托著,那軟軟的小身體,香香的,滑滑的,放在那塊布上,水淹過身體,卻不會掩到寶寶的五官。因為曆家調水溫是用溫度計的,嚴格控製下從不會過冷過熱的刺激,寶寶不會畏水,光裸粉嫩玉體,無齒之徒眯眼享受,渾如帝王!洗得舒服了,寶寶還會在盆裏直接小便,表示她玉架親臨的到此一遊!

她常用一種睥睨的眼神看著她的三位親侍臣子,顯然這三位隻因為她一個小小的生理反應就幸福的象個呆瓜,也實在無法讓人高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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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笑,好久不見了。”幾個平時還算不錯的同學笑著打著招呼,“看著肥了圈,不過水色更好了,連頭發都黑油油的發亮,敢情最近吃什麽好的補身體了。”

淩微笑瞟了一眼衛小貂,那丫頭大概是知情的,隻是淡淡一笑,不語。淩微笑本來不是個多話的人,這會子低了頭翻書包,書包裏突然多出很多小顆的德芙功克力,伸手拿出來,女同學們笑著一哄而上,搶了去。氣氛一時大好,也沒人能這邊吃著她的東西那邊立刻說她的壞話。真好!最尷尬的一關很容易就過去了。

衛小貂歪著頭,問:“誰放的?”

淩微笑也不知道,隻是回答了一個不算是刺激性人答案:“估計是我媽吧!”

“你媽?”衛小貂不自然地笑笑:“那個媽?”聲音壓得極小。要考試了,四周都有些混亂,也不是特別引人注目。

淩微笑不喜歡講自己的私事,自從跟了曆流觴,更覺得是自己的事,別人無權過問的。半天,才道:“我隻有一個媽媽。”說她殘忍也好,薄情也罷,崔薇蘋在她的記憶裏,真的,已是昨日殘花了。她第一次清楚的意識到那段鮮血淋漓的過去,真的過去了。

衛小貂輕哼一聲,雖然她也一向不喜歡崔薇蘋,但畢竟不是很明白崔薇蘋和淩微笑之間糾結的關係,隻是覺得縱那人不是生母,總是養育了一場,用不著找到了有錢的母親就把那養母拋得不存在一樣。她對於淩微笑的看法,這一段時間一而再,再而三的發生著變化,雖然二個人沒有相見,到衛曆二家共同的朋友也多,總能聽到曆流觴是怎麽神奇的給一個小丫頭收了心,寵這丫頭寵得隻天上沒有,地上無雙的。都知道曆流觴是個什麽樣的妖孽,那女孩子定是很有幾份很不平常的手段才能如此。一來二去的,愈發讓衛小貂覺得淩微笑心機深府都不是一般的深。

“我前一段時間看到你養母了,說了二句話,那寄住在你們家的那丫頭好似搬走了,整個人瘦得不行,看著駭人。問問,竟然二天沒吃飯了。我當時口袋裏隻有一百多塊,給了她,想著過二天給她再送些去吧,問了下,房子租別人了,她拿了那錢,也不知搬哪去了,問了隔壁的,都不知道。”衛小貂淡淡地道。

淩微笑心下惘然。啊,為什麽一個有手有腳還有房子住,沒病沒殘四十才出頭的女人,竟然會沒有辦法自謀生路呢!總不成十五歲女兒可以端盤子洗碗,她反倒不可以了。所以說做人不能扮豬吃老虎的,因為你扮得時間長了,老虎未必吃到,自已個兒極有可能變成真豬了!崔薇蘋本性聰明,隻是裝弱裝無能一輩子了,這會子再進這弱肉強食的世界討生活,自然是艱難萬分了。她知道崔薇蘋的要求很低,所費不多,此時克製自己不伸出手相助,是那麽樣的難。可是,自己且還要曆流觴養,當然就算是曆流觴不養也是徐銀美養,自己都沒錢,再用曆流觴和徐銀美的錢養崔薇蘋,怎麽也是一個笑話!

而且從各方麵來看,自己真的沒有一絲再幫她的必要了。一個人善良也是要有度的,太過善良隻是縱容別人邪惡與不善罷了。以德報怨,又何以報德!

考試卷發了下來,阻止她去想那些。看著試題,她冷汗淋淋,自己這段時間是差得太多了,再不努力,不要說名校,普通學校能考上也是奇跡了。

中午,淩微笑自去校外車上吃徐銀美特別送過來的愛心餐。淩微笑看了看自己的母親,她和崔薇蘋一樣所遇非人,但她從來沒有因此而主觀主動的去殘害過任何人。人到中年,離了丈夫,又一次站起來。沒有人安慰她她反過來,又要安慰自己,又要忍耐著曆流觴一開始的呆子也看得出的敵意。這輩子大概呆在廚房裏的時間都沒這幾個月多吧,可是現在看看,徐銀美一樣容光煥發,活得興味盎然。明明比崔薇蘋年紀大,但卻顯得至少小上三四歲。突然好感動,覺得上天實在是憐她,有這樣一位媽媽,至少是讓人驕傲和幸福的。徐銀美在車裏擺飯菜,三個超大的多層餐盒,加上武大阿三四個人坐好。淩微笑側過去,一把摟住徐銀美的腰……深深呼吸著埋下自己的頭……

徐銀美僵了一下,雖然說最近一家人處得十分愉快,但淩微笑的主動撒嬌唉!多麽珍貴,多麽難得……一時也不禁眼睛發紅,鼻子發澀了!

阿三安靜了一會,他對這種婆媽事很是不感冒,這二母女天天呆在一起還上演什麽人倫大喜劇,真是無聊啊。“菜要冷了。”他摸摸鼻子道。

淩微笑微有些羞澀,低了頭開始用餐。用餐完畢,手機響了,短信,翻開,隻看到一個孩子睡在一個盒子裏,樣子有些漂亮,光線有些暗,有些陰森森的,不知道是什麽東西!

武大湊了頭看了一眼,接了過去,直接翻著電話號碼,打過去:“阿星,你有意思嗎?我不記得有教你你個大男人見天的欺負女人孩子。”口氣是少有的鎮怒,他基本上從未用這種口氣說過話,更何況這麽一長串。

淩微笑呆了,為什麽武星總找著她啊,有仇報仇,有怨的報怨,整天找著自己麻煩。都不象在恨曆流觴了。照理說,曆流觴是個男人,他也不能和他怎麽樣了,為什麽要忌妒她搶走了曆流觴! 混亂……又想到那一段一大段男人**亂來的鏡頭……曆流觴這丫真妖孽,男女通吃!

武星沒有說話,武大道:“晚上約時間出來,你不是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嗎?我告訴你。”大家包容著他反而變成大家的錯了!可是當初,他那樣子簡直是要死不要活的,實在是不能再刺激他。正是這點,讓武大深覺對不起曆流觴,這事本來就是曆流觴為了武星一讓再讓,最後還是讓曆流觴背黑夠鍋。曆流觴也真夠了,不聲不響的背下來,不管武星怎麽翻天覆地,他都是淡然以對。難不成個子大了真不怕壓麽?武大苦笑,本來挺簡單一個事,到現在反人為的弄巧成拙了。他再也沒有立場護著武星了。明顯,在武大的眼中,曆流觴比武星強,而淩微笑要比武星更應該受到保護。

武星的喘息沉重而壓抑。

武大掛了電話,隨手刪除,將淩微笑的手機放在自己的口袋裏,他做這些事根本就不需要和淩微笑打招呼一樣,霸道的感覺很有些曆流觴的味道。但他長得魁梧,臉板著,比較嚇人。所以淩微笑也沒敢說什麽。下午繼續考試,雖然感覺這短息有些奇怪,但畢竟和她現在幸福的生活無關,很快就拋於腦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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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裏,一邊吃飯一邊說著閑話,曆流觴有這點好處,他自己不喜歡說,但對別人廢話也總是微笑靜聽。天氣很冷,窗戶外麵全是呼呼的北風聲,屋子裏又亮又暖和,徐銀美說,過年要做這樣那樣的好吃的……那一時,淩微笑幸福得想死去。

低頭摸著鼓鼓的小肚子甜笑著道,“又吃撐了。”她長這麽大好不容易有些肉,並沒有減肥衝動,也不覺得自己線條不行了,反而覺得自己很美。然後身邊的人被集體催眠,嗯,其實淩微笑這種小臉,還蠻適合長點肉肉的,看著甜美極了。

弄得曆流觴一直想把這個小禍害撲倒。也是時候了吧!差不多四十來天了,唔,他的腿,基本上也沒什麽大事,偶然扶著東西也能走上幾步。人們說,保暖思**——欲。這話很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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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們,玉手輕點《我要推薦本書》,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