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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微笑和曆妝冷都算是女性中比較堅強且低調的人。但二者有本質的區別,曆妝冷的氣勢很女王,和曆流觴一樣有些正壓外發,讓人遠遠的瞄一眼就知道這人不好惹,長眼睛的人都不會輕易的去欺負她。而淩微笑不同,她的外表是柔軟的甜美的,親和力十足。加上她的低調裏有一些故意的收斂萬分,所以常給某些強勢的人一種很好欺負的感覺,特別淩微笑的美麗和對異性的吸引力,往往會讓某些人覺得不欺負她一下都不舒服。

柳柳和周周都是自認為很漂亮的女性,因為家世好,也一向眼高於頂,隻覺得淩微笑是那種靠著軟弱得到滿足男人的自大和狂妄的女性,曆來強勢的女子都有幾分看不起靠依附男子而活的軟弱女性。柳柳和周周亦如此。

“聽說觴少很寵淩小姐呢?你真是一個幸運的女人。”柳柳笑咪咪地道。

“是啊,對了淩小姐真曆害。年青青的魅功就一流,有機會教我們二招。”周周輕視地說。

所有的明挑暗釁,遇到淩微笑,都全盤接受下來,淩微笑頭垂得愈發的低了,她的心思根本不在眼前的二個女人身上,轉得很遠很遠……

“淩小姐,你有沒有在聽我的話。”周周終於發現不對了,伸了手,很不客氣的碰了碰淩微笑。

淩微笑抬頭,聰明安靜的眼睛讓人看不出她的想法。

“淩小姐,據說曆流觴以前有好多情人,你真的一點也不介意嗎,你覺得對他來說你跟其他的女人有沒有區別?”周周的話有些刺到淩微笑的痛處。她也是個普通的女人,再受寵,聽見別人提起曆流觴以前的情人,口裏也是難言的酸澀。

淩微笑想了想道:“如果你沒有自信和你男朋友的前任女友比較,那麽祝小姐你走運找到一個處男吧。”很平淡的聲音,很柔軟的表情,卻說出麵前二個咄咄逼人的女子發愣的句子。

給這樣溫軟的女子冷不丁刺上一刀,周周怒了:“你有什麽資格這樣講我,說好聽點喊你一聲淩小姐,和你坐在一張台子上,說不好聽點,你不過是曆流觴的情人,見不得光的性伴侶。你有自信,啊,笑話,你有自沒有自信誰稀罕,再有自信,曆流觴還是會娶別的女人,你很快就是由現在時變成完全過去時。”

淩微笑一時沒有想到怎麽回答。然後,她決定不去回答。現在心情這樣的差,何況和一條狗在這裏互咬呢。她興趣缺缺的看了柳柳一眼,讓坐在一邊隔山看虎鬥的柳柳收斂起微笑,擺出一副正而八經的神情來:“抱歉,淩小姐,周周就這脾氣,有點直,說話不太會拐彎,你多原諒。”

這話,明著幫淩微笑,實則指出周周所說的話,都是大實話,她淩微笑不過是曆流觴的一個情人。

“我不知道你們為什麽會和陌生我的打招呼,如果單為了侮辱我,我不得不說,你們實在是太無聊了。你們的想法最好說給願意聽的人吧,如果你們不喜歡我,希望下次見麵不要打招呼,繼續做陌生人好了。反正我們的世界也不會有交集。我真得不懂,難不成上流社會的女子就是把快樂建築在傷害陌生人之上嗎。我不得不說,也許我不是你們所謂同一等級的人,但我很高興,大家都有相同的認識。”淩微笑冷冷地說,她實在不理解柳少白的妹妹怎麽可能這樣的奇怪,特別叫住她,然後侮辱她。簡直是神經病!

運氣不好的時候就是這樣,喝涼水都塞牙!

淩微笑站起來。她從來也不是任人欺負不反抗的人,沒有必要呆在這裏繼續受侮辱。

柳柳完全愣了,怔怔的失去了反應。而周周更是怒,“什麽東西,我罵你是給你麵子。你這種窮女人我見得多了,不想著自己憑本事賺錢,又沒本事嫁給有錢人為妻,就靠點取悅男人的小技給做人家情人還兼買孩子過些富足生活。哼,又要做(女表)子,又要立牌房,我最討厭你這種人。”

淩微笑還沒有回答,身後有一個寒冷的聲音傳來。“情人?!”

三個女人的戲台突然安靜下來,淩微笑回眸看到曆流觴走過來。

他每走近一點,淩微笑的渴望就會強烈一點,心跳就會沉一些。

他一直走到淩微笑身邊,對著周周問: “你有什麽資格罵她?”

周周吞吞口水,有二分惶然答:“我不過是問問她和你的其他的女人有沒有區別。”

曆流觴點頭,“當然有區別,很大的區別,你聽清楚了,她是……我的妻子,我孩子的母親,我曆流觴今生唯一會愛的女人。”

這是曆流觴第一次當眾說出對淩微笑的愛意,和肯定淩微笑的身份。淩微笑突然脹紅了臉,眼睛瞪得很大,努力撐著,不敢眨動,似乎一眨眼,麵前的一幕就會變化,就可能不存在了。

周周被曆流觴的氣勢所惑,一時答不出話來。

柳柳微笑道:“做為女人,我們自然是要幫淩小姐的,觴少這話真的很動人,隻是,不知道真實性有幾份。畢竟居我所知,觴少還未正式娶妻,我隻知道這世界上永遠有更美麗更年青更合適的女人,未來觴少夫人是誰,還未可知吧。”

淩微笑突然覺得未來並不一定有那麽重要,

最最重要的是現在,是當下,是這個非常注重自己的私生活隱1私的男人肯為了自己在大庭廣眾之下,對著別人宣告……他,愛她!

這就夠了。

曆流觴微微勾唇,側目看了看淩微笑,眼睛裏露出深沉的愛意,聲音很輕,卻很認真:“除她之外,全是糞土!”

柳柳和周周立刻變了臉色。這種語言對於二個年青單身對自己的性吸引力極為自信的女人來說,無異是最大的羞辱。

“是嗎?那真是要恭喜淩小姐了。”柳柳哼笑著。

“是啊,讓我們拭目以待吧。哼!”周周不服氣地看著曆流觴,這個男人一而再的表示出對她的女性魅力毫無感覺,雖然她是一向自大到了極點,亦覺得曆流觴是一個非攀不可的挑戰,但對於聯姻的事,到是看得淡了,大多數人都不會為了賭這麽一時之氣,將自己的終身幸福壓在一個完全沒可能的男人身上。

當然,她不介意花些時間和曆流觴玩下遊戲。她就不相信麵前這個會咬人的小白兔真有這麽好,能讓一個男人眼中看不到別人的美。

淩微笑吸了一口氣,她向來不是縮在人後讓曆流觴一個人擋子彈的女人,她慢慢的彎起一個笑容:“無論以後如何,隻要有過這一瞬間的,足可以讓一個女人驕傲一生了。柳小姐,周小姐,你們說,不是嗎?”

二個女人本來是拿淩微笑當消遣,順便再拿曆流觴打個小賭,消磨人生無聊時光的,這會子被這對出色的男女輪流攻擊,壓倒性的完勝,真正大出意外。一時間完全失去反擊力。

曆流觴冷冷轉身,優雅的帶著淩微笑離開。似不願意再看這二個女人一眼。

良久,柳柳才輕吐一口氣,眼睛裏射出複雜地光:“有意思。”

周周有些惱火地道:“什麽有意思啊,真看不出這小丫頭如此的牙尖嘴利。還有那曆流觴,簡直象是黑社會的,靠,有這麽和女人說話的嗎,剛才,有一會子,我感覺他會當眾打人。真野蠻。”

柳柳舉起杯,啜一口飲料,才道:“我現在知道為什麽我哥和觴少都看上這丫頭了,這丫頭簡直是滿足男人的一切幻想。溫柔乖巧能滿足男性的自大,又極為堅定冷靜,不需要男人費時照顧,多省事。整個就是一個理想的愛人,不賣弄聰明,卻能一眼看穿這邪惡世界的本質。會在現實麵前妥協,卻永遠有自己的底線,不會失了尊嚴。”

周周想了一下道:“是。是不錯。”她不喜歡太過柔弱的女人,也不喜歡太過有心計的女人,可是似淩微笑這種的,細細想想,倒蠻合胃口的。

柳柳淡笑:“何止女的不錯。男的也極有意思。你不覺得當麵為自己的情人這樣撐腰的男人已經不多了嗎?又能幹,又有錢,又漂亮,又xin——感,還這麽專情……你不覺得這種男人現在很缺貨嗎?!”

周周想了一會子,搖頭:“不覺得啊,你哥也是這種嘛。你家那衛少,大概也能算吧。好象不少花花公子都會有一段時間這個調調子,過了就過了。以前花,以後還是一樣的花心,不過人前說二句漂亮話取悅女人罷了。哈!柳柳,你沒聽說過嗎?男人要能信,母豬會爬樹!”

柳柳彎了眉眼,一臉的無辜樣,“要不要打賭?”顯然有了主意。

周周打了個寒戰。曆流觴雖然很挑戰很刺激,但卻是鐵板一塊,加上那個淩微笑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她還沒玩夠,不想為自己送終!

周周懷疑地問:“柳柳,你不是受刺激了吧,還是和這丫頭有過節,我看你怎麽就想著和這丫頭過不去呢?!”

柳柳道:“我隻是想幫著我哥找點樂子。周周,聽說你堂哥要取曆流觴的堂姐,你們還是親戚呢。那麽去曆家串門,應該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吧。”

周周問:“什麽意思。”

柳柳挑眉:“你不玩我就一個人玩羅,你不會反對在一邊看好戲吧!”

周周笑:“那是當然,我打個電話給曆曲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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