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繼說:“不知靈教同苗人五大姓之間是何關係?”屈懷柔笑說:“這就一言難盡了,這裏雖然是宋朝皇帝封的黔州,但是實際上由五大姓執掌,五大姓之間,現在又以龍姓為最強,他們準備立國為越,自封為王。不過,這不是我們能管的事,不管是誰執掌黔州,我們靈教,都是他的靠山,七彩靈鳳,永遠會在他們頭上盤旋!”
南宮繼笑說:“原來如此,不過我實在不明白,為何你一定要我們撤兵?”屈懷柔說:“不是我,是教主。你們不過是想收服苗人,不是真的要幫我們,再說,宋朝也不是一個強大的王朝,不足以托付。”
南宮繼說:“這是你們強詞奪理。”
屈懷柔說:“宋遼之戰,成敗難以計較,對付一個遼人尚且如此,更別說雄視天下了。不過,即便他很強大,我們也不會屈服。試問有誰願意給別人當奴婢和仆人?”南宮繼走了幾步,說:“既然如此,咱們誌不同,道不合,不能與謀。聖女,還是請回吧!”
屈懷柔說:“我每天都來,隻是等你的一句話,這隻是一線之差,……我每天看到你,就是聽不到那句話。”南宮繼說:“其實這不是一線之差,是天地之隔。”
屈懷柔笑了笑,說:“喝了這杯酒吧,這可是龍叔叔特意送給我們的。我特意給你留下。”
薛冰覺得沒有意思,便一揮手解開那十幾人的穴道,身子一閃,飄然而去。
她緩緩走在山間,午後的山林倒是溫暖而不燥熱,她正走著,忽然前麵走來一個人,她眼睛一亮,這人就是她昨天遇到的那個軍官,這時候她才發現,他原來是一個很有味道的人,也許是她太饑渴了吧。她笑說:“不知將軍要去哪裏?”
那人停了下來,說:“我回去。姑娘這是去哪裏?”薛冰說:“我沒地方去。將軍是初來此地嗎?”那人說:“我們在這裏駐紮,也有些日子了!”薛冰笑說:“不像我,剛來這裏,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楚了。天氣又這麽熱。”
她緩緩退下一半的衣裳,她的皮膚如同衣裳一樣的雪白,白得令人眩暈,令人衝動。那個人是人,沒有例外。
薛冰緩緩走上前,根本沒有說什麽,也沒有拖延時間,兩個人就連在一起。
薛冰整理好淩亂的衣衫,說:“我還以為,你同別人不一樣。”那人說:“都一樣,隻不過,在人前,得注意一點。”薛冰笑說:“什麽人前人後,你是他們的頭,他們能說什麽閑話。”
她緩緩離去,那人問:“我們什麽時候還會見麵?”薛冰說:“我想見你的時候,自然會來找你。”她覺得很滿足,至少,自己是在玩弄一個人。她手上一揮,一股掌風迸出,向那人身後襲去。
那人倒在地上,連聲音都沒有,薛冰冷笑說:“看你還神不神氣,將軍,有什麽了不起,還要在人前做個樣子,我讓你到鬼前去做。”
薛冰回到龍宮,飄兒在洞口等著,見她回來,急忙說:“我……我告訴老宮主了,老宮主很生氣,怎麽辦?”薛冰說:“什麽生氣,你胡說什麽,她怎麽可能生氣,這是她以前做過的事。”飄兒說:“宮主,奴婢不敢勸你,但是……”薛冰淡淡的說:“我不會聽的,我知道我要什麽,不管怎樣,你不會活到兩百歲,珍惜你的時間吧。整天在洞裏,多無聊!”
冰玉嬋在她房裏等著她,見她來了,勉強笑說:“雪兒,你回來了。”薛冰說:“是啊,娘,你有事嗎?”冰玉嬋說:“飄兒說的,是真的嗎?”
薛冰點頭說:“一點不錯,那個傻瓜。”冰玉嬋說:“雪兒,你不該這樣。”薛冰說:“為什麽?”冰玉嬋說:“娘是為你好。一個人要守規矩。”
薛冰冷笑說:“讓我不守規矩好嗎?如果有一天我老了,我頭發花白,姿色不再,沒有人會喜歡我的時候,我一定會保持我的冰清玉潔的,你要是覺得不理解,可以想想當你年輕衝動的時候,你是怎麽過的。”
冰玉嬋說:“我不是衝動,是糊塗。雪兒,你不要這樣。”薛冰說:“好,我輸了,我明天就開始,隻有成親後,才同男人一起玩,這該行了吧,每個結婚的女人,同她的丈夫洞房,該是件尋常的事吧!大不了,我每次叫他們和我對磕幾個響頭。”
冰玉嬋感到淚水流了下來,好半天才說:“雪兒,娘不知怎麽說,娘當初是荒唐,娘該死,娘……”薛冰說:“我沒有怪你,相反,我覺得你以前一點也不荒唐,娘是我的榜樣。為什麽要讓男人為所欲為,至少我們要認定,我們不是被他們占有,我們大家都在尋找自己的快樂,如果不是這樣,如果不是這樣……”
她的淚水流了下來,想到薛名同她第一次同床共枕的時候說的那些話,那些謊言,可惜在秋水山莊沒有被揭穿,直到她到了外麵,才知道原來她失去了自己最珍貴的東西,並不是薛名說的那樣,她占了便宜,……她第一次離開秋水山莊,是在十四歲的時候,那時薛名已經同她廝混兩年了。
她所作的一切,就是為了證明自己沒有吃虧,自己沒有失去最珍貴的東西,是別人的錯,是那些愚蠢女人的錯,她們太傻,太迂腐……
她繼續說著:“……如果不是這樣,我們就永遠都有被人占有的可能。”冰玉嬋上前,輕輕拭去她臉上的淚水,緩緩說:“不是占有,但也不是放縱,不是自欺欺人。”
薛冰望著冰玉嬋遠去的背影,心裏想:難道我就不能堅持我的觀點?我要堅持,我是在玩弄他們,不是我被人玩弄。
一陣低低的琴聲傳來,似乎在回憶往事,似乎一個蒼老的婦人,在一個孤獨的院落裏對著一盞飄忽的油燈,回憶著斑駁的往事……
薛冰很早就來到龍山上,龍山的火要燒三天三夜,龍山的人要歡慶三天三夜,薛冰是個喜歡熱鬧的人,她又打暈一個女子,換上她的衣服,跑入人群之中,忽然一個聲音傳來,“姑娘,你在這裏,我等了你一個晚上,你原來在這裏。”薛冰轉身一看,是屈懷英,她伸出手來,拉著他的手,在火光裏翩然起舞起來。
她的身形婀娜,纖纖玉手猶如冰雪一般的潔淨,頭上環佩叮當作響,一雙妙目,散發出無法形容的清澈的光芒。屈懷英一邊同她一起跳,一邊說:“姑娘,你是什麽人,你跳得太好了,和她們不一樣。”
薛冰輕盈的笑著,她不想說話,她覺得舒展開來的手臂像是傾灑出她畢生要說的話一樣,一揮手間,忘掉了人世間的一切煩惱。
太陽在空中照著,似乎感到自己已經沒有人間篝火帶來的光那麽有感染力,偷偷的鑽進了雲層。不一會,嫉妒的雨飄灑開來,但人群並沒有驚叫,屈懷剛雙手一揮,一股氣牆罩在上空,雨點象是灑在透明的雨篷上一樣,流成線,向四周流去,篝火依然燃燒著,薛冰站起身來,看著神壇上的屈懷剛,心裏想:他的功夫,比我的先天手還厲害。實在想不出什麽功力這麽強悍,居然可以擋住無縫不入的雨點!
屈懷英笑說:“那是教主,教主修煉了‘通靈心法’,與靈鳳結為一體,功力無邊。”薛冰心想:天下居然有這樣的功力,今日終於見識到了,怪不得靈教在這邊陲之地,以微小之眾,可以同武林各大門派抗爭,果然自有他的道理。
屈懷英笑說:“每個人都很景仰教主的威力,他是靈鳳的化身,是我們苗人的信心,隻有他能讓苗人成為自由的不受欺壓的人。”薛冰笑了笑,轉過頭來,和別人一樣翩然起舞,屈懷英在一旁看著,漸漸看得眼花繚亂起來。
直到梅千尋的聲音傳來,他才回過頭去,隻見梅千尋穿了一身苗人打扮的衣服,笑著說:“你看好不好看?”薛冰不知梅千尋是誰,但是一眼就可以看到她精湛的內功修為,她師父一定不惜血本,給她吃了很多種名貴的藥材,才讓她練功之際,有如神助。
屈懷柔笑說:“不錯,看起來和我們苗人一樣了,而且還很漂亮。”梅千尋興奮的說:“是嗎?我真的很漂亮嗎?哪裏哪裏,我怎麽不知道。”屈懷柔說:“我……也不知道。隻是有種感覺,……梅小姐,你應該就是美女吧。”薛冰看著屈懷柔認真的樣子,覺得很可愛,她從來沒有這樣的感覺,沒有在看著一個男人的時候,保持著如此冷靜而又簡單的態度。她像是一個疲倦的行客,忽然駐足看著眼前的一道美景,一刹間忘記了所有的疲憊。
梅千尋笑說:“真的嗎?他們都是這麽說,你也這麽說,太好了。”薛冰看著梅千尋的樣子,輕輕一笑,漫步離開。屈懷柔趕忙說:“我到那邊去一下。”急忙跑到薛冰身邊,說:“姑娘,你要去哪裏?你是天上的神仙嗎?你……”
薛冰沒有說什麽,她希望自己是天上的神仙,希望自己不是一個世俗的凡人,她揮揮衣袖,展開輕功,她的身法很快,是聖人山“奔塵絕影”的身法。屈懷柔呆呆的看著,說:“真的是神仙,飛走了!”薛冰飛在空中,雨點撲來,她覺得渾身有種很灑脫的快樂,她在樹叢中飛著,穿過樹林,來到龍宮洞口,水麵上雨點點的滴著,那麽的美。
忽然飄兒說:“宮主,你怎麽還不回來,你身上都濕了!快進來吧!”薛冰笑說:“怕什麽,你不在雨裏,怎麽知道雨裏是好是不好,飄兒,別固執了,到雨裏來吧,一樣能飛起來。”她在雨裏飛著,雨點點的撲在她身上,她覺得自己似乎成了一隻自由的蝴蝶,在天上飛來飛去,不怕雨,不怕風。
飄兒在裏麵歎說:“真不知宮主怎麽了。”冰兒在裏麵洞口輕聲說:“我看她是瘋了,真是莫名其妙!”飄兒說:“我們回去吧,反正她也是回來了!”冰兒說:“就是沒回來,我們也找不著,她現在就是要走了,我們也追不上。”她們緩步走到裏麵去,隻留下洞外薛冰在天空飛舞。
忽然一陣簫聲傳來,那簫聲在雨裏若有若無,像是來自天上一樣的平和清淡,薛冰身形急轉,向那簫聲奔去,但就在她剛要到的時候,那聲音忽然消失,林子裏一個人也沒有。薛冰心想:難道是有雨聲擋著,我聽錯了不成,如果真是一個人,那他的功夫也太好了!
她回頭看去,忽然見到冰玉嬋飄然而來,她問道:“娘,你來幹什麽?”冰玉嬋問:“剛才是你在吹簫嗎?”薛冰搖頭說:“不是!”冰玉嬋低低的說:“難道是她?”薛冰問:“什麽人?”冰玉嬋說:“不可能,是我聽錯了。雪兒,趕快回去,這裏雨大,別弄壞了身子。”
薛冰見冰玉嬋似乎有什麽事,便假裝說:“好,我這就回去。娘也早點回去。”冰玉嬋點點頭,薛冰飛到樹叢中,遠遠的看著冰玉嬋,隻見簫聲忽然又傳來,冰玉嬋身形一轉,薛冰心裏想:好厲害的身法,怪不得當年那些武林高手都打不過娘!
她急忙跟上,忽然覺得眼前一黑,就跌倒在地上。
她醒來的時候,冰兒在她身邊,說:“宮主,你總算是醒來了。先喝完這湯,你總算是被雨淋得生了病,可以安身幾天了!”薛冰心裏想:絕不是被雨淋了,一定是那簫聲有鬼,是我娘和她有過節,還是別的什麽原因,為什麽會出現這樣的簫聲,這人的武功一定很好,和娘不相上下!他是誰?
冰兒說:“宮主,快喝啊。”薛冰說:“我沒病,不用喝,你是怎麽找到我的?”冰兒說:“我在洞口看到宮主,那時宮主已經昏過去了,已經三天了,一直沒有醒來。”薛冰說:“什麽?三天?”冰兒說:“是啊,也許是宮主玩得太高興了,耗費了不少功力,又被雨淋了。”薛冰說:“我暈了三天,一點雨就讓我暈了三天!”
她急忙爬起來,向洞外走去,來到洞口,輕輕一躍,飄然貼著水麵向外麵飛去。西南的天變得好快,才三天功夫,就變得冷氣森森起來,薛冰運氣暖身,向龍山飛去,那裏隻有殘餘的灰燼,還是被雨淋過的那種,真的是三天過後了!是誰這麽厲害,還沒有接觸到我,就讓我睡了三天!這三天宛如一瞬間一樣一閃即過,這其實並不是受苦,反而是一種享受。
她在山裏找那陣簫聲,她想知道,什麽人有如此厲害的武功。
但是沒有人出現,她在山裏等到天色遲暮,才緩緩下山,她覺得有點餓了,就打了一隻山雞,在林子裏一個人烤著吃,吃完後,才向山下又走去,忽然間耳邊一陣聲音傳來,她向四處看去,隻見四處有不少男女在野合,她嚇了一跳,緩緩走上前去,感覺不是假的,待看到地上的衣服,她才知道是那群官兵。她輕輕一笑,心想:讓你們明天丟人現眼去!她手上一甩,勁力到處,那些正在銷魂的男子都做了牡丹花下的亡魂。
那些女人嚇得大叫,薛冰冷冷的說:“叫什麽,你們這樣被人欺負,我是來救你們的,怎麽,不願意?我不反對同男人玩樂,但前提是女人要比男人更有本領,至少不能被他們控製,要玩男人,而不是男人玩我們。這感覺不一樣。”
那些女人根本沒有聽清她的話,就一個個奪路而逃了。
薛冰心想:我倒看看這些人是怎麽過這一晚的,這些官兵,一個個簡直就是禽獸。她來到營帳外,隻見守門的在那裏打盹,她飄然而去,順便點了他們身上的穴道,遇到巡邏的人,也一並點了他們的穴道,一直到了中間一個營帳,有兩個士兵在外麵把守,她一抬手將二人定住,輕輕挑開帳簾,隻見一個中年將軍在那裏看書,風將燭火吹得歪了,他才抬頭來,一見薛冰,驚道:“你是何人?”薛冰笑說:“你說我是活人還是死人?”那人說:“活人。”薛冰說:“不但是活人,還是一個大美人。”
那人急忙起身來,說:“不知姑娘深夜造訪,有何貴幹?”薛冰笑說:“難道你不覺得在這個時候來一個女人,是個不好的消息嗎?”那人急忙說:“那倒不是,看姑娘的樣子,不像是壞人。”薛冰緩緩來到他身邊,說:“要怎麽樣才能算是壞人?”那人說:“壞人不會這麽禮貌。”薛冰笑說:“是嗎?禮貌或者不禮貌,隻不過是一個形式罷了,真正目的,是否不一樣,那才是好壞的標準,壞人,都是來向你索取的;而好人,多半是來賜予你快樂。”那人放下書,說:“快樂?”
薛冰走上前去說:“你要嗎?”那人不假思索的說:“要!”薛冰將手放在他胸前,說:“你要什麽?”那人一把摟住她,說:“我要你!”薛冰掙脫開來,往**一躺,說:“你們隻知道要,全不理會別人的感受!”那人撲了上來,薛冰輕輕一閃,站了起來,說:“你這麽急嗎?”
那人起身說:“姑娘,你過來。”薛冰輕輕一笑,說:“你倒說說是為什麽?”那人有些發怒所說:“你快過來。”薛冰問:“為什麽?”那人說:“你再不過來,我就叫人了!到時候你有得罪受!”
薛冰說:“你叫啊,我喜歡人多。”那人說:“快過來!”一下子撲了過來,薛冰一閃,他撲了個空,他顯然有些惱羞成怒,大聲說:“小賤人,你再不過來,我叫人來把你捆起來!”薛冰笑說:“很好,我還真沒給人捆過。大人,你要是願意,就過來啊!”那人抓了幾下,沒有抓到,大聲叫道:“來人,來人!”
但是沒有人回應他,他揭開帳簾,隻見外麵的人一個個都站著不動,他推了一個人,那人應聲而倒。他驚恐的說:“都起來,起來!”
薛冰緩緩過來,說:“不用怕,他們都給我點了穴道,你要是乖乖聽話,就不會吃這苦頭!來吧,你還是算得上個人物,夠味,我喜歡。”那人雙腿開始戰抖,薛冰緩緩剝下他的衣裳,說:“我喜歡膽大的男人,男人膽子太小,會讓人笑話的。你可千萬別流淚啊。我說過,我是來給你帶來快樂的,你知道什麽是快樂嗎?你本來得不到的東西,現在得到了,就是幸福。”
那人顫聲說:“女俠,饒命,饒命!”薛冰摸著他渾身雞皮疙瘩的肌膚,說:“我不會殺你,我還不想殺你。就算我要殺你,也不是現在,你知道嗎?女人和男人一樣,都需要滿足。”
那人閉上雙眼,全身打顫,不敢說話,薛冰肆意的玩樂,一番雲雨。營帳外風聲撲撲,冷氣嗖嗖,無數雙眼睛看著兩個人在火把的光芒裏瘋狂的玩樂,也許他們一輩子都沒有見過,一個女人當著那麽多男人,如此肆無忌憚的玩弄一個男人。
她輕輕整理好自己的衣衫,笑著說:“怎麽,你難道不覺得很高興嗎?我想問你,這和你玩女人有什麽不同?”那人沒有說話,戰戰兢兢的穿衣服,薛冰厲聲說:“說!有何不同?”他看著薛冰,顫抖著聲音說:“女俠,我……我害怕!”薛冰冷笑說:“你也知道害怕,你們也知道害怕,你們該明白,不是女人一定會被男人玩弄。象我,就喜歡玩弄男人。我還會來,你們等著,別讓我失望。”
她身形一轉,飄然而去,宛如一道勁風。所有的人身子一顫,身上的穴道被解開了。那軍官說道:“今天的事,……”他還沒說完,南宮繼已經從外麵走來,問道:“怎麽,你們都在外麵?”一群人連忙說:“是啊,是啊……”一個人說:“看星星。”別的人趕忙說:“對看星星,看星星。”
薛冰回到龍宮,冰兒等在裏麵洞口,說:“宮主這幾天很喜歡外麵。”薛冰笑說:“冰兒,明天我帶你去個地方。保證你玩得高興,去了還想去。”冰兒說:“除了冰珀宮,我什麽地方都不去。宮主,我們隻屬於這裏。”薛冰說:“我屬於哪裏,不是我說了算。冰兒,你以為你想怎樣生活,你可以決定嗎?如果可以,那你真是太幸運了!”
冰兒說:“老宮主在等你。”
薛冰緩緩來到冰玉嬋所住的洞裏,隻見偌大的洞裏一片潔白,一架瑤琴,旁邊還燃著藿香,冰玉嬋在**躺著。她緩緩上前,忽然一陣呻吟的聲音傳來,隻見冰玉嬋捧著頭,一幅痛不欲生的樣子,她趕忙催動內力,將她震醒。
冰玉嬋睜開雙眼,大叫一聲,說:“不要!”喘著粗氣,臉上汗水滾滾而下。薛冰輕聲問:“娘,你怎麽了?”冰玉嬋定下神來,說:“娘沒事。這都是冤孽,是那些過去的舊帳。”薛冰說:“是嗎?娘,你何必沉迷於過去,過去的事如同雲煙,是抓不著的。”冰玉嬋說:“不是娘說不想就不想的,它們已經是你的一部分,在你心裏,在你的腦子裏已經完全印下了痕跡,躲不掉,常常讓你想起。”
薛冰說:“娘,我倒有個辦法,你整天呆在這裏,當然隻有回憶了。咱們可以到別的地方去玩,你以前一定有很多朋友,咱們一一的去拜訪,你不知道,現在外麵美得很,我保證,你會重新生活。”
冰玉嬋說:“雪兒,也許你不相信,我寧可這樣受著折磨,來減輕我的罪孽,不讓你們受到牽連。”薛冰說:“娘,你為何如此傻?這樣根本不能減輕什麽罪孽,減輕你罪孽最好的方式是忘記你是一個有罪的人。什麽牽連,你以為,這上天,真的那麽靈驗,真的會讓你的女兒遭到報應嗎?”
冰玉嬋歎說:“已經來了,我感覺到了,我最害怕的事情,終於發生了!”薛冰說:“娘,沒有什麽事情發生。”冰玉嬋說:“我感覺到了,雪兒,難道你沒有感覺到嗎?那報複已經來了!來得這麽突然,來得這麽可怕!”
薛冰笑說:“娘,如果你不放下心裏的包袱,女兒永遠也看不到你的笑臉。”冰玉嬋說:“不是這樣的,雪兒,你答應我,做一個聽話的孩子。娘不能讓你到外麵去浪費自己的青春年華,不能讓你重蹈覆轍。你知道嗎雪兒,我有多害怕,我有多恐懼!”
薛冰轉身說:“娘,你不要多想了。我不是小孩子,我知道自己在幹什麽。為什麽那些男人可以成為我們生命的主宰,為什麽他們可以眠花宿柳,我們卻必須要成為高樓深鎖的犧牲品,我不會甘心這麽過一生,什麽貞潔,什麽操守,讓他們都見鬼去吧,我有傲視天下的武功,我不會讓自己屈服於他們定下的規矩,現在,我過得很快樂,我們冰珀宮就要象這樣,讓天下人去忍受無邊無際的束縛,我們,走我們自己的路。”
冰玉嬋含著淚說:“雪兒,不要為自己的放縱找借口,無論你的借口多麽完美,你都會後悔的,那始終隻是一個借口,而不是理由,你還是要回到這種你認為世俗的生活,接受你覺得荒謬的道理。雪兒,娘希望你過得很好。”
薛冰說:“我這樣就過的很好。我很失望,在外麵聽到娘的威名,我以為娘是一個英雄,不料娘不是英雄,而是一個羅羅嗦嗦的老太太。辜負了你一身的武功,還有身為冰珀宮宮主的名位。我不會讓冰珀宮沉默,沉默,不是我的生活方式。”
冰玉嬋看著她的影子,淚水漸漸流了下來。
薛冰回到洞裏,看著牆上的琴,輕輕取下來,正要彈時,忽然一陣琴聲傳來,那聲音幽咽而蒼涼,令人淚下。
薛冰放回琴,躺在**,聽著琴聲,緩緩睡去。
第二天,她翩然在營帳裏落下,所有的人看著她,都怔住了,她笑著說:“今天誰來啊?”她的目光掃過那些人,那些人都低下頭去,忽然一個士兵衝出來,說道:“妖女,我殺了你!”他手上長槍一抖,薛冰沒等他靠近,手上一動,點了他穴道,說:“殺你髒了我的手。在我眼裏,你們連狗都不如。還有什麽人要試一試的?”
沒有人說話,薛冰緩緩來到一個士兵身前,說:“過來,陪我玩玩。”那人幾乎要哭了出來,薛冰笑說:“怎麽,我很醜嗎?”見沒有回答,她厲聲問道:“都死了嗎?”那人急忙說:“仙女姐姐美……美如天仙。……”薛冰笑了笑,說:“既然如此,你高興嗎?”那人哽咽著說:“高……高興!”薛冰笑了笑,緩緩剝下他的衣服,說:“我也很高興。”所有的人都閉上了眼睛,覺得這實在是一種煎熬。
薛冰卻覺得很滿足,她玩弄盡心後,才說:“好,你們幹你們自己的事,不必管我。”
沒有一個人動,薛冰走到另一個人麵前,說:“是不是還想玩我啊?我可是來者不拒的。”那人嚇得跪在地上,說:“神仙姐姐,我再也不敢了,我聽話,我……”薛冰笑說:“好,聽話,聽話。”
一麵輕輕拍著他的頭,說:“走吧,陪我到湖裏沐浴。
天氣很涼,薛冰內功深厚,當然不怕,那些人卻是很難受,第一次感到赤身**原來是那麽的讓人心寒。薛冰盡情玩樂,直到午後才飄然而去。她覺得很是舒服。
她回到龍宮的時候,隻見十二神婢在洞外圍著兩個人,一個是龍濤,一個是杜秋月。她不認識這二人,便在一旁看著,隻聽珀兒說:“王八蛋,你還不走,不要怪我們不客氣了。”龍濤說:“我好不容易勸了神醫,來醫治老宮主的病,你們還不讓開!”冰兒說:“我們怎麽知道她是神醫,神醫怎麽可能這麽年輕,這麽漂亮。龍濤,你是惡門十三少,我們怎麽相信你。”杜秋月換回女裝,看起來竟然也是嫵媚溫柔,身材高挑,鵝蛋臉,眉毛如柳,眼波如畫,別有一般風情。
龍濤說:“你們宮主回來沒有?”薛冰笑說:“我回來了,不過我不認識你,你是什麽人?”龍濤急忙說:“雪兒,我是龍哥啊,你回來了,我們一路趕路,還是沒有追到你。”薛冰說:“是嗎?我有這麽迷人?這位莫非就是神醫,不是隻醫治正派人士嗎?不過來了就是客人,冰兒,快帶神醫到洞裏去。至於這位公子,我帶他到外麵就行了。”
冰兒說聲“是!”,解開小船,帶著杜秋月進去。龍濤看著薛冰,說:“雪兒,你怎麽了?”薛冰看著這個風度翩翩的公子,心裏很是滿意,說道:“沒什麽,你過來,我帶你到外麵去找地方住,這裏不讓男人進去的。”龍濤笑說:“你要帶我去哪裏?這裏方圓十裏,有人家嗎?”薛冰笑說:“咱們江湖中人,風餐露宿的已經習慣了,還那麽多講究幹什麽,來,過來。”龍濤過來,薛冰拉著他的手,笑說:“公子,你手好燙。”
龍濤急忙抽回手,說:“你不是雪兒!”薛冰問:“為什麽?”龍濤說:“雪兒冰清玉潔,你的眼睛出賣了你。說,你為什麽要裝成雪兒!”他手上長劍一指,已經指在薛冰身前。薛冰笑說:“是嗎?你不知道吧,她還沒回來,我是她姐姐。”龍濤問:“她去哪裏了?”薛冰說:“我們兩姐妹都一樣,喜歡到外麵,和形形色色的男人玩樂,你隻是她其中的一個人。她和我不一樣,我喜歡男人的肉體,他喜歡男人的感情。”
龍濤說:“胡說,你在胡說!”雪兒說:“是嗎?你進不去冰珀宮,因為她們不會讓你進去,她已經回來了,她不想見你。”龍濤說:“為什麽?”薛冰說:“想知道為什麽嗎?你隻是她曾經玩弄過的男人,她不喜歡了。我想你一定很不甘心,因為你連她的肉體都沒有得到過。”
龍濤說:“胡說。你到底是誰?”薛冰說:“我是冰珀宮主人,你應該很清楚,不管怎樣,十二神婢還有我娘,一定會聽我的,所以你也得聽我的,不然,你不會見到雪兒的。”
龍濤說:“你要我做什麽?”薛冰說:“我喜歡你。”龍濤轉身說:“姑娘,請你自重。”薛冰說:“十三少,你以為你是名門正派的大家公子嗎?要不是看在你這張臉的份上,你以為,我希罕嗎?”
龍濤說道:“姑娘,請你自重。”薛冰不屑的說:“迂腐,我不同你蘑菇了,你自己找地方吧,我要看看,神醫是怎麽治病的。”
龍濤見她身形一閃,就進去了,心裏想:怎麽她姐姐這樣放浪,實在是太出人意料了。
薛冰來到冰玉嬋居室外,隻聽冰玉嬋說:“神醫肯紆尊降貴,,替我治病,實在是感激不盡,不過,我這病,是沒法治了,我作孽太多,這是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