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斷溪澗外麵聽到打鬥聲之後,便是循著打鬥聲傳出來的方向小心翼翼的向著裏麵移動過去。果然,在前行了幾分鍾之後,一處火熱的打鬥場景進入了兩人的視線。

前方一群身著火紅『色』衣服的人正在和一個錦衣青年對峙著,雙方你來我往,鬥技層出不窮。那一錦衣青年雖然在幾十人的圍攻之下左閃右避,但卻不見其有絲毫慌『亂』,身形不斷穿梭在幾十人的空隙之間,一切都是顯得那樣的自然,遊刃有餘。而反觀那幾十人,則是身形狼狽,更有甚者已經有了不少傷口。

紅衣人當中隻有一名青年,多少可以與之抗衡,但陷於自己人的妨礙,使他更是處處顯得很被動。

“是我烈陽閣的人!”思銘看清前方打鬥的人群之後,低呼道。

孤煙一愣,瞬間恍然,那紅衣青年的淡藍鬥氣外側似乎真的是環繞著火紅『色』,這就是傳聞中的燎原鬥氣了吧。

再看那錦衣青年,居然...居然是帝王鬥氣,那豈不是說此人是來自天空之城的人?而且內部那純綠『色』的鬥氣似乎彰顯著此人的修為到了靈品中階?天下果然能人輩出啊,天空之城還真是讓人期待。孤煙興奮的盯著一身錦衣的青年,冰冷的雙眼泛出一絲火熱,這是多年沒有出現過的了,自動在上一世與某鳥國的忍者之王——‘井上流水’一戰之時,有過這樣的情緒,此後多年都沒有過如此的狀況。

孤煙邪笑道:“那我們要不要出麵幫忙啊?”

“等等看吧,我想看看熾陽師兄這幾年有沒有什麽進步。”思銘盯著場中的那紅衣青年,冷靜的說道。

“就是那紅衣服的青年嗎?”

“嗯。”

看到思銘如此重視著這個人,孤煙心裏閃過一絲醋意,或許在他的潛意識裏多了些什麽東西吧。

反觀戰場之上,雙方的交手差不多已經接近尾聲了,錦衣青年猶如虎如狼群,大多的紅衣人已經衝不上來了,隻有熾陽一人還在艱難的與之對抗著。

“熾陽你現在還不是我對手,等你晉升靈品中階的時候我們再來一戰吧,到時候在決勝負。”錦衣青年正視著熾陽,嚴肅的說道。

熾陽勉強一笑,擺了擺手,長劍入鞘:“多謝慕容兄弟手下留情,我熾陽的確不是你對手,我們還有事要進入斷溪澗,以後有緣,定向慕容兄討教。”說罷,熾陽一揮手帶著烈陽閣的人就要前往斷溪澗內部。

“師兄等等。”思銘看到幾年不見的親人就在自己眼前,終於抑製不住心裏那份重逢的喜悅,歡快的衝了過去。

烈陽閣的幾人看到思銘衝過來,先是一愣,接著就是圍過來跟看金子似的,一口一個大小姐,一口一個少主叫著,生怕別人不知道思銘的身份。思銘此時也正跟幾人歡快的打著招呼,完全一副小魔女的姿態。

孤煙看著前方那沉浸在重逢喜悅裏的思銘,不禁一陣苦笑,自己好像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覺吧。哦,不,還有那個在冰雨宗上等自己的女人。想到這裏,孤煙不禁『露』出一絲幸福的笑容,不過這份笑容沒持續多久,就突然被打斷了,看著前方正在和門人相聚的思銘,這個曾經和自己稀裏糊塗發生過關係的女人,孤煙一陣頭大。

花心的男人有個通病,逢場作戲尋花問柳都是跟家常便飯似的,可一旦碰上自己愛的人,那就不好說了,甚至寧可自己粉身碎骨,也定要讓自己愛的人周全。孤煙現在有兩個女人都是處於這種難以割舍的情況,自己該怎麽辦?傷害其中哪個都絕對做不到。

“臭小子你過來。”思銘對著藏在樹後麵的孤煙叫道。

突然被拉回現實,孤煙不禁搖頭,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想著便是朝著烈陽閣的走了過去。

“師兄這就是跟我一起掉落山崖的臭小子,他叫葉孤煙,是個散修。”思銘不知想到了什麽,突然臉頰微紅的低下頭。

熾陽看著走過來的孤煙,再看看思銘的表情,似乎明白了什麽似的,不善的盯著孤煙。

我靠,標準,太標準了,真是標準的情敵式笑容,這家夥不是什麽善茬。這是孤煙對熾陽的第一印象。

“熾陽兄好,在下葉孤煙,風霜國人士。”孤煙滿臉的憨厚笑容,弄的熾陽一陣尷尬。

“嗬嗬,葉兄弟好,在下烈陽閣主門下弟子熾陽,有禮了。”熾陽也許是發現孤煙似乎不像自己想象的那個樣子,熱情的招呼道。可憐的熾陽,就這樣被某人給暈了。

然後無非就是什麽久仰久仰,很高興認識你啊之類的,這對於孤煙前世在各種場合應付起來,根本就是小兒科,所以很快這些人都開始稱兄道弟起來了,年輕人嘛,都這麽熱血。

“這位兄台,可是叫葉孤煙?”那錦衣青年看著在一起大肆喧鬧的眾人,絲毫沒有尷尬之『色』,對著孤煙問道。

孤煙一愣,瞬間眯起雙眼看了過去:“在下葉孤煙,不知閣下名諱?”

“天空之城,慕容寒星。”錦衣青年很利索的道出自己的名字,然後與孤煙對視起來。

好戰,狂妄。這是孤煙對慕容寒星的第一印象。

心機深沉,處變不驚。慕容寒星心裏對孤煙這樣評價著。

“哈哈,沒想到這裏這麽熱鬧啊,我冰雨七傑也來會上一會。”一聲豪邁的聲音從不遠處出來,惹得眾人紛紛抬頭望去。

孤煙亦是如此,當聽到冰雨兩字的時候,心中莫名的震顫了下,艱難的轉過頭。一襲白衣盛雪的身影終於是由遠及近,風兒拂過她的長發,一張冰冷卻又憔悴的臉龐,終於漸漸的出現在了自己的眼前。

是她,那個在雁歸山城鎮微笑著看自己的女人;那個在冰雨宗上惆悵的感慨著世事無常的女人;那個與自己策馬奔騰共看斜陽的女人;那個為自己哭的撕心裂肺的女人;那個答應自己隻身一人等待五年的女人;今日,終於,再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