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東方老板的戰鬥力上

東方老板的凶狠回話讓米勒斯有些吃驚,他本以為對方有可能會以沉默或者其他的方式來引開話題,但是沒想到對方卻非常直接的拒絕了他的提問,其實米勒斯心中已經有些認定對方就是自己心中那個偶像了,但現在他又不確定了,因為看起來性格完全是兩個人。

“嘿,你怎麽說話的,這裏是科西嘉,不是你們東方,到了這裏就要守這裏的規矩。”米勒斯還沒來的反應,肖恩船長已經開始發怒了。

不過,米勒斯剛準備勸一下肖恩船長,這位身材高大的東方老板卻沒有繼續凶悍回應,而是露出了笑容對兩位科西嘉人說道:“那麽,這裏的規矩是什麽?”雖然這位東方人的笑容顯得有那麽一些嗜血,但是對方沒有直接準備動手就說明這不是一個不講道理的人。

“這裏的規矩就是老老實實的做生意,不要生事,不要隨便勾搭科西嘉的姑娘,想找姑娘向經過對方父親的同意,最後,最重要的一點,不要招惹波拿巴人。”阿雅克肖最著名的人物當屬拿破侖波拿巴了,他在這裏非常受當地人尊重。

“原來如此,我會遵守這裏的規矩,同時也絕對不會招惹這裏的姑娘,但是,這裏是我的店鋪,我也有我的規矩,那就是,吃你的飯,喝你的酒,不要隨便亂打聽,我隻是一個過路人,不會在這裏待太久。”東方人老板用法國北方口音回應了肖恩老板的話,隻不過他話裏的語氣比北海的冬天還要冷。

“好了,肖恩,我們還要去酒吧,今天你兒子不是從巴黎回來休假嘛,我們去酒吧為他慶祝一下。”米勒斯適時的拉開了肖恩船長,他可不想在這裏鬧衝突,這個東方人明顯要比自己和肖恩船長強壯的多。

已經年近六十的肖恩讓皮埃爾罵罵咧咧的離開了這家小店,隨著店門被肖恩重重的關上,整個店鋪陷入了徹底的寧靜,一隻長臂伸出,店中唯一的光源——頂燈被關掉。

地中海寧靜的月光透過窗戶灑進小店,嘣——,隨著木塞被拔開,龍舌蘭酒特有的熱烈氣味將月光的寧靜衝淡了不少。

咕嘟——咕嘟——,超過六十度的烈酒被狠狠的灌入口腔,如同烈火炙烤一般的刺激讓劉漢頭部兩側傷疤的瘙癢逐漸消散。

是的,這個東方老板就是已經消失在人們視線中一年的劉漢。

那個惡棍的致命一槍大部分鉛彈被薩芬娜舍命擋掉,但是那是一支用於獵熊的獵槍,而且槍管被鋸短,使得射出的一大片鉛彈非常分散,雖然薩芬娜擋掉了大部分,但是仍然有兩顆鉛彈擦著劉漢的頭部飛過,給劉漢留下了兩道猙獰的傷疤,但是,肉體上的傷疤還可以愈合,而劉漢心中的傷口卻始終還在流血。

那個如同天使一般可愛的姑娘,那個一開始對劉漢很瞧不起的姑娘,那個喜歡在洛杉磯威尼斯海灘上聽劉漢古樸的嗓音唱古老民歌的姑娘,就是那個一直讓劉漢牽著心的姑娘,就在慶典開始的前一刻,就在即將結婚的前一刻倒在了劉漢的懷中。

一直以來,劉漢都是在備受歧視的環境下長大,是兩個女人用女性特有的溫柔讓劉漢沒有徹底陷入瘋狂,但是,這兩個女人都先後倒在了劉漢的懷中,劉漢心中一直繃著的那道彈簧徹底的鬆開了。

劉漢拒絕了湖人隊的續約,拒絕了所有的代言合同,同時,他也將自己的大部分收入都交給薩芬娜的母親,讓對方選擇如何處理這部分高達上千萬美元的資金,然後,他沒等頭部的傷口完全愈合,就徹底消失在了人們的視線中。

沒有人知道劉漢在這一年中都經曆了什麽,而隻有劉漢自己才知道,他唯一想做的就是用不斷的極限挑戰來刺激自己忘掉心中那無法愈合的傷口。

他曾徒步穿越美國與墨西哥邊境的死亡沙漠,然後偷渡到墨西哥毒梟控製的城市中遊蕩,在南美洲的叢林中與幾乎未開化的原始部落一起狩獵,挑戰東南亞各個武館的功夫高手,用挑戰肉體極限的方式來鍛煉自己學到了武技,在非洲的草原上與雇傭兵一起狩獵各種動物和人。

當他終於感到有些疲憊的時候,地中海近在眼前,他選擇了一個不大的小城,島嶼的居民雖然有些排外,但是金錢的力量還是足以讓他留在這裏。

在這一年的時間裏,他斷絕了與以往所有人的聯係,因為隻要想起與薩芬娜有關的人,他就會忍不住頭疼,腦袋上猙獰的傷疤也會止不住的瘙癢,讓他痛苦不堪。

在經過了這許多的磨練之後,現在的劉漢卻突然陷入了茫然,他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該去幹什麽,也不知道自己應該去幹什麽,隻能依靠酒精的麻醉來消減肉體和精神上兩方麵的痛苦。

腦袋上的傷疤讓劉漢的麵容變化很大,剃光了頭發以及蓄須之後,劉漢已經徹底變換了形象,再加上這一年時間中的各種經曆,以前那個單純的年輕人已經徹底消失不見,劉漢覺得就讓那個純真的劉漢去伴隨薩芬娜吧。

頭部的疼痛和瘙癢逐漸散去之後,劉漢重新打開頂燈,他需要整理一下店鋪,將一天的垃圾丟掉,同時準備關店,他就像一個古人一樣,進行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

簡單整理以後,劉漢拿著垃圾袋從小店的後門走出去,他這裏附近並沒有垃圾桶,必須走到一裏外的老港口上去丟垃圾。

月光伴著地中海的海浪播撒在港口邊的沙灘上,劉漢又忍不住響起了以前,頭部隱隱傳來的疼痛在提醒他不要這樣做。

就在劉漢緩緩向垃圾點走去的時候,他的耳邊隱隱傳來了少女的呼救聲,還有那帶有意大利味道的科西嘉方言。

少女的呼聲中不停的冒出些俄語,劉漢在非洲當雇傭兵的時候接觸過不少的俄羅斯人,他學到了一些俄語,但是並不完全能聽懂,不過少女那帶有俄羅斯味道的求救聲還是引起了劉漢的注意,因為他又想起了薩芬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