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塵這話一說出口,頓時所有人都愣住了,怔怔的看著一副老逼老吊模樣的陳塵.

而外圍看熱鬧的人群裏的一些小姑娘則是被陳塵這幅東方人的麵孔,和那瀟灑的抽煙姿態給迷倒了,惹得一群火辣辣打扮的美國女郎頓時大聲的叫著,陳塵抽空瞥了一眼,竟然看見一些金發女郎在撕扯著胸部,努力的將兩團大肉向外擠著,這差點沒讓陳塵一口煙給嗆到。

“我幹,外國女人就是開放豪邁,蘇紫軒怎麽就不學習人家這些好的東西了。”陳塵心中**的把那群撕扯胸部的金發女郎的麵孔想象成蘇紫軒的麵孔,嘴巴還忍不住的砸了砸。

“陳塵?”沃克很顯然是被陳塵剛剛那份氣勢得鎮住了,看著陳塵的麵孔,疑惑的在腦袋裏想著陳塵這個名字,但是想了半天也沒想到眼前這個人究竟是哪個地盤的人,在看見陳塵這幅東方人的麵孔時,頓時罵了出來,“敢唬老子,給我狠狠地教訓一頓。”說著,沃克帶頭上前,揮起手中匕首對著陳塵就刺了過去。

陳塵見自己的名字沒能鎮住對方,心中哀歎一聲,看來哥哥我的魅力對男人還是有限的。

雖然心中這樣想,但是他手上的動作卻是一點不慢,後發先至的伸出手捏住了沃克的手腕,輕輕一抖,沃克頓時悶哼一聲,匕首從手中脫落,陳塵腳尖一抬,頓時對著落下的匕首踢去,隻聽見咻的一聲,匕首便插在了沃克的小腿上,鮮血瞬間便冒了出來。

沃克身後的七個光頭見老大動手了,而且還在陳塵的手上吃了虧,頓時都大吼一聲,壯了壯己方的氣勢,然後都拿起鐵棍,或是匕首的對著陳塵招呼著去了。

陳塵不慌不亂的鬆開沃克的手,然後先是一腳將他踢飛了出去,頓時被踢飛出去的沃克壓在了衝過來的兩個光頭身上,紛紛倒在了地上。

緊接著,一根鐵棍帶著呼嘯聲的朝著陳塵的腦袋砸過來,陳塵微微一偏,躲過了這一棍,然後一記鞭腿,直接抽在了光頭的腰部,然後大廳中的人便看見了又一個男人被抽飛了出去。

接下來的一分鍾時間,眾人就看見,不斷的有著光頭被陳塵要麽是用腳抽飛的,要麽就是用拳頭給一拳撂倒的,總之,沒有一個人能夠在陳塵的手下撐過一招的。

“一群花架子,看來這群老外除了在**比較持久之外,其餘都是個**早泄的貨。”陳塵不屑的說道,然後拉起蘇紫軒,朝著檢票處走了去。

“這個人怎麽辦?”蘇紫軒看了看那個被追殺的裏德問道。

陳塵這才想起來,自己打了這麽多人,好象就是為了救這個叫裏德的年輕人,雖然不是很樂意救他,也不是自願的,但是不管怎麽說,已經救了人家了,總不能到了最後在把人家給丟下去,這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還有二十分鍾飛機就起飛了,我可沒辦法把他送醫院。”陳塵雖然有心想要幫助,但是總不能因為幫了這人,而耽誤了自己回國的時間,這點,陳塵自認是沒有那麽寬闊的心胸。

“我有機票。”就在陳塵準備拉著蘇紫軒走的時候,昏迷的裏德竟然醒了過來,顫巍巍的站了起來,從懷裏逃出一張飛機票,對著陳塵露出一絲牽強的笑容,道,“我有機票。”

陳塵無語了,這個裏德的抗擊打能力還真是夠強,基本上是和小強有的一拚,連機票都準備好了,不過想想也對,如果不是因為坐飛機的話,他怎麽可能會在機場被這群人給追殺了,總不可能是從市區一路追到這邊來的,媽的,還以為是在演電影了。

陳塵一把拿過裏德的飛機票,看了看上麵的時間,我草,竟然是和他一樣的時間,又看了一眼航班,看向蘇紫軒,道,“把飛機票給我看看。”拿過蘇紫軒手裏的飛機票,陳塵對照著看了一眼,他媽的,竟然還真的是同一班飛機,這難不成就是傳說中的緣分,陳塵很不情願的看了眼裏德,怎麽和他媽的一個大男人有緣分。

“好,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我就做一回好人。”陳塵輕歎一聲,一隻手搭在裏德的肩膀上,然後扶著他走向檢票口,雖然檢票員很想對裏德說,no,但是在看見了剛剛發生的事情後,他還是沒敢將那個字說出來。

至於沃克一群人嗎,被陳塵打昏了,估計沒有個把小時的想要清醒過來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等到他們醒了,陳塵幾人已經躺在頭等艙上香香的睡著了,醒來後,就是美麗的家鄉了。

上了飛機,陳塵兩人的是頭等艙,這一航班人不是很多,陳塵又把裏德從普通艙轉到了頭等艙,和他們坐在了一起,至於裏德腰部的傷勢,飛機上還是有一些簡單的藥物的,加上陳塵會的一些醫術,暫時的將裏德的血給止住了,剩下的,就隻能等到下了飛機後再說了。

天氣晴朗,在紐約碧藍的天空上,一架波音747緩緩升入高空,朝著東風飛去。

在新澤西州中部的一處中世紀建築的城堡裏,一個四十歲左右,頗具貴族氣息的男人正坐在長形桌旁,手持刀叉優雅的切割著盤中還帶著一絲鮮血的牛肉,小口的吞著,然後拿起麵前的紅酒,輕抿了一口,捧起圍在脖子上的絲質餐巾擦拭了一下沾上了一些油膩的嘴巴,然後緩緩的抬起頭,看向了一直站在身旁低著頭的男人。

“說。”男人的語氣很平穩,帶著一絲沙啞,就像是喉嚨裏卡著牛肉還沒有咽下去一般。

“裏德跑了。”這個男人就是被陳塵給撂倒的沃克,在陳塵麵前囂張的不可一世的沃克此時站在這個男人的麵前就像是一隻見了狼群的羊羔一樣老實的不得了,連說話的聲音都不敢太大,眼睛裏還露出一絲的畏懼。

“嗯,今天的牛肉差了些火候。”男人說了這麽一句,然後目光看向站在自己兩邊的兩個穿著西裝的高大的白人,站了起來。

“任務失敗了?”男人看著沃克,嘴角傾成一個好看的弧,看上去特別的有魅惑力,但是那雙深邃不見底的眼眸卻是讓人感到一股死一般的寂靜。

沃克點著頭,嗯了一聲,沒有任何的借口,男人很滿意的點了點頭,對著邊上的一個保鏢說道,“三天之內,我想知道裏德已經和上帝見過麵了,就交給維克去做。”

“是的,尊敬的羅伯茲閣下。”保鏢應了一聲,然後繼續站在那裏。

“羅伯茲閣下,我…我…”沃克額頭冷汗不斷的向外冒著,雖然是炎炎夏日,但是沃克卻感到內心一片冰冷,麵對羅伯茲,沃克有的隻是恐懼和敬畏。

“任務失敗,你知道該怎麽做了。”羅伯茲坐在沙發中世紀風格的沙發上,點起一支古巴雪茄,輕輕的磕了磕,很隨意的說道,連看也不堪沃克一眼。

聽到羅伯茲這話,沃克頓時身子都顫了起來,也不說話,從腰間抽出匕首,然後眼中閃過一絲狠色,伸手將手掌攤開,然後一咬牙,直接將一根手指切斷,冷汗不斷的從腦門留下,但是沃克卻是連哼都沒哼一聲,隻是皺了皺眉頭。

羅伯茲皺了皺眉,有些不耐煩的對著沃克擺了擺手,道,“出去。”沃克聞言,如蒙大赦一般的撿起切斷的手指,抱在懷裏,對著羅伯茲恭敬的行了一禮,然後才踉蹌的走出了房間。

“該死的,竟然弄髒了我的地毯。”沃克走後,羅伯茲臉上才露出一絲怒氣,看向了那滴落了沃克幾滴鮮豔血跡的地毯。

……

十月淩晨的北京,透著一分秋日的蕭索,黑夜的天空被城市的燈紅酒綠所染遍,連星星都難得看見幾顆,雖然是淩晨,但是這個時候的北京夜生活才剛剛開始。

而此時的北京首都國際機場,一架波音747則是剛剛降落,陳塵兩人做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終於回到了祖國,雖然窗外已經一片漆黑,但是對於陳塵來說,白天黑夜,在他眼中都是一樣的,雖然還是在北京,但是陳塵能夠清晰的感受到身體裏對家鄉的想念。

“好久沒有回來了。”兩人站在機場外麵,蘇紫軒看著北京的夜景,有些懷戀的說道,但是隨即,她鼻子嗅了嗅,道,“這裏的空氣比起國外差多了。”

“你就別挑剔了,怎麽說,這也是你的祖國,還嫌這嫌那的,放在幾十年前,你這樣,早就被拉出去槍斃了。”回來了,陳塵的心情也好多了,對蘇紫軒開了個玩笑。

“去死,就不會說些好聽的,我們趕快找個地方住下來。”蘇紫軒說道。

“嗯。”就在陳塵準備拉著蘇紫軒走的時候,蘇紫軒輕輕的扯了扯陳塵的手臂,然後看向了陳塵的身後,陳塵疑惑的轉過身,看見裏德正站在他的身後,臉色很冷,但是更多的則是迷惘。

打心眼裏,陳塵是不想和這個男人有多一點點的交集的,但是人家被人追殺,孤身一人來到中國,身上又受了傷,作為中國人,怎麽說也應該表現出中國人的熱情和對待外國友人的關心、“你在這裏有認識的人?”陳塵問道。

裏德搖了搖頭沒說話,用有些疲倦的眼睛看著陳塵。

“那你身上有錢嗎?”陳塵又問道。

裏德再搖了搖頭沒說話,依舊看著陳塵。

“那你為什麽來中國?”陳塵借著問道。

裏德依然搖了搖頭沒說話,繼續看著陳塵。

“我靠,該不會是個啞巴。”陳塵這句話是用中文說的,所以裏德並不知道是什麽意思,但是一雙眼睛卻始終沒有離開過陳塵的身上。

“你相信我嗎?”陳塵無語了,最終他決定,還是先帶著裏德去酒店住一晚,至於以後的事情嗎,那就以後再說。

裏德這下點了點頭,陳塵鬆了一口氣,隨後說道,“那就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