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陳塵走在南明市第一學院寬廣的道路上,呼吸著新鮮的空氣,腦海裏顯現出一幅幅美好的畫麵。

新的一天,新的開始,這是陳塵時隔五年後第一次踏入校園,而且還是大學,中間直接跳過了高中,若是尋常人根本不可能受得了大學的教育,但是陳塵不同,有了智腦的存在,別說一個大學,就算是現在讓他考研也是綽綽有餘的。

不多會,陳塵便走進了圖書館,並不是因為他多麽的愛學習,而是因為他想要在這裏製造異常偶遇,與沈雪的偶遇。

他知道,沈雪昨天就已經來上學了,而像她這種好學生肯定會來圖書館,而自己所要做的就是靜靜的在這裏等待著。

此時不過才早晨點,大多數學生都還躺在**做夢了,不過因為剛開學的緣故,大學裏已經有不少的男男女女開始出來活動了。

陳塵就坐在靠近圖書館門口的一個書架下麵,隨便抽了一本書,裝模作樣的看了起來,隻是眼角的餘光卻是時不時的瞟向門口。

沒多久時間,陳塵便看見了一個一身素衣的女子走了進來,正是沈雪,這讓陳塵心中不由的興奮了起來,還真是運氣好,不過是碰碰運氣而已,竟然真的就讓自己等到了。

陳塵沒有上前,而是繼續坐在那裏等著,按照陳塵的推斷,沈雪剛進圖書館後,肯定會下意識的掃視一眼,然後便會發現自己,到時候,自己在擺出一副驚訝的模樣,嘿嘿…

陳塵心中不由邪惡的想著,臉上的表情也變得十分的**了起來。

沈雪剛進入大學,還有些不太習慣這裏的環境,所以便一早的起來,來到了圖書館,想要找一些和自己課程有關的書籍。

而當她的目光下意識的掃視了一圈後,卻意外的發現,一個讓他有些牽掛的男人竟然也在這裏,當下,她心中在糾結,究竟該不該上前打招呼。

而陳塵也十分的納悶,這丫頭怎麽還沒來和自己打招呼了,難道沒有看見自己,想到這裏,陳塵眼眸微閉,一股無形的波動從他的腦海中散發而出,整個圖書館的景象都呈現在了他的心中。

在看見沈雪臉上糾結的神情後,陳塵明白了,感情這個丫頭是在害羞,難不成她對自己也有些好感,不然怎麽會害羞了?

既然你不來,那我就主動點。陳塵心中決定主動上前。

他假裝伸了一個懶腰,把眼前的書移開,然後懶散的看了一眼前方,在看見一襲素衣的沈雪後,眼中明顯的閃過一道驚異,立刻喊道,“小雪!”

沈雪一驚,見陳塵已經發現了自己,臉上露出一抹笑容,對著陳塵擺了擺手,道,“陳塵,這麽巧,你也這麽早就來看書、”

陳塵起身走向沈雪,臉上驚訝的表情讓人根本看不出來他是裝出來的。

“是挺巧的,叔叔的事情怎麽樣了,應該解決了。”陳塵笑著問道,親切的就像是在和自己的家人說話一般。

提到父親,沈雪臉上的神色變了變,最後憋出一抹笑容,“嗯,工地上的事情已經解決了,上次還沒來得及謝謝你。”

“是不是叔叔又出了什麽事情?”陳塵皺了皺眉頭,關切的問道。

“沒事…”沈雪欲言又止,垂下的手指用力的捏著衣角,眼中也隱隱有些淚光閃現。

看到沈雪這幅模樣,陳塵一下子就火了,難不成又是張玉棟這個王蛋。

“小雪,告訴我,是不是那個什麽高利貸的人又來找你們麻煩了。”陳塵雙手搭在沈雪的肩膀上,嚴厲的問道。

“爸爸,爸爸他,住院了。”不知道為什麽,在陳塵的麵前,沈雪總是會不自覺的將軟弱的一麵展現出來。

“哪家醫院?”

“在家邊上的一個小診所。”沈雪斷斷續續的說道。

“走,帶我過去看看。”陳塵將手中的書丟在一旁,拉著沈雪便走出了圖書館。

“上車、”陳塵簡短的說道,然後率先上了車,沈雪看著麵前的奧迪,不禁有些發呆。

陳塵無奈,隻得再次催促了一遍,等沈雪係好安全帶,陳塵才啟動車,朝著老城區駛去。

“叔叔怎麽會住院?”陳塵皺著眉問道。

沈雪此時已經平複下了心情,看著陳塵的側臉,說道,“爸爸不知道向誰的借的錢把下麵工人的工資都發了,但是上麵的一個經理卻在這個時候和爸爸終止了合同,爸爸一時間氣不過就和他們理論了起來,結果卻被對方打了一頓。”說著,沈雪的眼睛又紅了起來。

“這樣啊?小雪,不用擔心,待會先去看看叔叔,工地上的事情我來解決。”陳塵一臉的溫柔看著沈雪,雖然沒有太多的花言巧語,但是這簡單的幾句話卻是讓沈雪分外的安心,有安全感。

從學院到老城區陳塵用了三十分鍾,將車隨便的停在了路邊,下車後,沈雪帶著陳塵東拐西拐的,最後在一個臭氣熏天的**溝旁,停下了腳步。

“吳氏診所、”陳塵念叨了一下,“這也能叫診所?”

沈雪俏臉紅了一下,“爸爸不願意去醫院,那裏太貴了,一天住院費最便宜都得好幾百。”

“胡鬧,生病受傷怎麽能住在這種地方,萬一出了什麽事情怎麽辦、”陳塵看了一眼這家診所,說實話,這根本就不能被稱之為診所,充其量也就是一個改建民房,不管是醫療衛生環境還是醫師資格都根本達不到診所的需求。

“走,進去把叔叔借出來,去第一醫院看看。”陳塵說道,話語中充滿了不可商量的語氣。

沈雪跟在身後,點著頭,看著陳塵的目光中似乎多了些什麽。

推開診所的大門,一股刺鼻的藥物味道立即衝進了陳塵的鼻子裏,讓他忍不住的直皺眉頭。

診所不大,也就五十個平方左右,還被一塊藍色的步擱了開,兩旁放著兩排椅子,上麵坐滿了各種年齡的男女,隔開的單間裏放著一張按摩床,上麵赫然躺著一個男人,正是沈父。

而在靠牆的一端,擺著一張木桌,上麵壓著一塊玻璃,桌子後麵坐著一個六十歲左右的老人,老人鼻梁上駕著一副眼睛,身披一件白大褂,看上去倒是有那麽一絲醫者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