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血仇(下)

錦繡和運程兩家場子,是田淑祥最早投資的夜場,這兩家夜場所花費的金額占其組織的百分之七十以上,這兩家場子要是出了什麽問題的話,無疑是在抽田淑祥的筋!

撕著站在身邊馬仔的領子,田淑祥大聲的嘶吼道:

“你說什麽?好好的兩個場子怎麽會失火呢?”兩家場子雖然離的不遠,但是同時起火,就有些說不過去了,繼而田淑祥才如此惱怒的嘶吼道。

“田哥,這兩起火全都是從酒庫裏竄出來的,幸虧發現的早,不然暗門裏麵的人,全都燒死了。。”為了掩蓋其地下**交易的事實,基本上每家夜場,都會在酒庫上下方建立數間隔斷式的暗門,用此來躲過警察突然臨檢。。

“死人沒有?”冷靜下來的田淑祥,急切的問道。。

“這,這我就不知道了。。”

“嗎的廢物,全都是廢物。。”說完,田淑祥衝出辦公室的門,領著兩名保鏢,駕著車,往其失火的場子趕去。。

現在的田淑祥,終於體會到了心如刀割的滋味,幾家場子被封,錦繡和運程又出這事,這基本上已經斷了自己的財路,現在田淑祥唯一祈求的是,不要鬧出人命,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當初自己不也一無所有嗎,隻要人沒事,自己的兄弟在,還有重頭再來的機會。。

緊鎖的武校大門,被門衛快速的打開,銀白色的大奔S300,在保鏢的駕駛下駛出武校!坐在後排的田淑祥用右手捏著的自己的鼻梁間,想讓自己更加的清醒一點,從警察突然把矛頭指向的自己的場子,到自己的兩家支柱性的夜場意外失火,這種種的一切,讓田淑祥有種,造人算計的感覺!

出來在社會上混,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他,真的想不出自己到底得罪了哪家大神?雖然自己的地盤在迅速的擴大,但自己都是在調查清楚對方背景後才動的手,而且前幾天郊區的齊林,還親自派人過來,想要接自己的場子做點生意,田淑祥當然知道對方口中的生意是什麽,對於這種有利於自己發展的事情,他當然不會拒絕,更何況還能綁上齊林這艘大船呢?

可是事情過去的還沒過去三天,自己的場子就意外出現這種事情,難道是和齊林的老對手有關?不該啊,港城誰都知道齊林的後台是胡三,能和他鬥的?難道是剛回來的虎子哥?想到這田淑祥不禁後背涼颼颼的!

就在田淑祥‘無限遐想’的時候,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保鏢扭過頭機警的對田淑祥說道:

“田哥,後麵那輛貨車從我們出武校就開始跟著我們了。。”聽到保鏢的這句話,田淑祥不禁扭過頭看了一眼,隨後大聲喊道:

“加快車速,過了前麵的鄉道直接上省的。。”

迅速加速大奔,把車後的貨車甩開了一段距離,眼瞅著過了鄉道,就要上省道的時候,突然從大奔前麵冒出一輛歐曼把出口死死的堵住,意識到情況不對的田淑祥第一時間嘶吼道:

“倒車,快倒車。。”然而,就在他剛說完這句話後,車後緊追不舍的貨車拍馬趕到。。

前後阻截,左右都是工地隔板,根本沒有機會逃跑,坐在車廂內,霎那間失神的田淑祥,變得有些六神無主。

就在這時,前後兩輛貨船的大燈突然變得刺眼起來,田淑祥以及其保鏢下意識的用雙臂擋著自己的眼睛,待到田淑祥再次放心手臂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兩個大漢站在自己的車頭前,車後數名青年,手拿著鋼管敲打著車後備箱。。

此時的田淑祥臉色蒼白沒有一點血絲,他想讓自己的內心平靜下來,但是無論如何平伏,自己的心還是在激烈的跳躍著!

‘砰’的一聲巨響,嚇得田淑祥身體不住的顫抖了幾下,隨著汽車緩緩的下降了少許,他知道,自己的後帶被對方戳破了。。

熄了火的大奔車廂內異常的安靜,兩名保鏢不時回過頭看著田淑祥,其目光有些膽怯,但更多的是詢問。。

“田老板,都這會了,還不準備下次,難道準備讓我去請?”對方洪亮的聲音,充斥在田淑祥的耳邊!

平伏下內心的波瀾,田淑祥推開車門走了下去,畢竟是經過血雨的老人,站在車身前的田淑祥詢問道:

“兄弟,我們好像沒有任何過節吧。。”對麵的大漢笑了,有輕笑變成的狂笑,隨後,臉色瞬間轉變,輕聲的說道:

“我的兄弟叫黑子。。”聽到對方這句話,田淑祥臉色瞬間沒有了任何血絲,身體依靠著車身,原本站在他身邊的兩個保鏢下意識的抬起頭看向對方。

“你,你是。。”

“道上的都叫我虎子,田老板,我兄弟黑子現在還躺在醫院裏,依舊昏迷,整整十一刀。。”

“我,我,我想虎子兄弟你弄錯了,我根本。。”

“你的兩個學生孫廟和鍾年,在下麵等你,跑到楚市而已,你應該讓他們跑的更多一點。。”當田淑祥聽到這兩個人的名字,以及現在所在地,霎那間,他明白了,對方早就已經抓住了證據。。

想到這的田淑祥,側身,一個箭步衝向旁邊工地的隔板,就目前而言,隻有這裏才有逃命的出路!

不得不說,田淑祥的身手確實不錯,兩米多高的柵欄,他瞬間翻閱過去,而張北豈能讓其逃竄,猛然發力,整個擦著各奔,單手翻閱過去,和田淑祥一前一後往工地深處跑去。

而留下來的兩名保鏢就沒有那麽幸運了,田淑祥的流竄,讓剩下的人把怒火灑向了這兩位保鏢,倘若不是站在那裏的坤子極力控製場麵的話,估摸著,這兩人一定被打瀉掉。。

與此同時,奔跑流竄中的田淑祥使出吃奶勁的想要的拜托身後的張北,錯亂危險的工地,成為了他保命的有力地形,竄梭在施工工地上的田淑祥,想要用不斷的變相來擺脫張北,然而,身後的張北如同狗皮膏藥一般,無論自己如何變相都無法擺脫,兩人的距離還在一點點的拉進。。

眼看著的張北,即將的追到自己,田淑祥順手從工地抽出一根手腕粗的鋼管,轉身給予張北一擊,對於單打獨鬥,田淑祥對自己有著強烈的信心,不然的話,他也不會開設這個武校。。

然而,他的這份信心,在霎那間的被張北一拳的擊滅,單手四兩撥千斤,順勢把鋼管從身邊推走,另一隻握緊拳頭的張北,猛然發力,拳風如同出膛的子彈般,狠狠的鑿在了對方臉頰之上,霎時間,田淑祥整個人,失去重心似的,雙腳離地,轟然擋在的血泊當中。。

張北的這一拳包含著內心所有的憤怒,田淑祥的頭在著地後,因為慣性過大,再次彈起十公分左右,整個腦門和臉頰,鮮血淋漓,徑直站在那裏的張北,沒有一絲的憐憫,從腰後拔出一把匕首,半蹲在那裏,單手拍著神情已經模糊的田淑祥,惡狠狠的說道:

“當初,你的人捅了我兄弟十七刀,動我兄弟,我還你雙份,放心,你死不了,我要讓你活著比死都痛苦。。”說完,鋒利的匕首霎時插入的田淑祥的身體,不等對方喊出聲,迅速拔出,隨後第二刀,緊隨其後。。

田淑祥沒死,會活的好好的,一個人敵人倘若就這樣如此容易解脫的死去,那是度躺在醫院內依舊沒有醒來黑子的殘忍。。

在回洗車場的路上,**著上身的張北,擦拭著身上的血跡,他不像鍾小慧看他如此猙獰的一麵。。

第二天的港城天氣依舊陽光高照,而張北自回來後,第N次被‘請’到刑警大隊,田淑祥‘意外’的被巡邏的民警發現,身上三十四到刀口怵目驚心,還有一絲呼吸的他,被送往最近的醫院搶救,很榮幸,他活下來了,但他的後半輩子將在**度過,深度昏迷,沒有人醒來的希望,再加上他被指控多項的罪名,即使醒來,也將在牢裏度過,也許他的沉睡,是對人對己最好的表達方式。。

報案的是其已經殘廢的兩個保鏢中的一個,他指名道姓的把張北供了出來,坐在那間熟悉的審訊室裏,胡迪猛抽著手裏的香煙,敲著桌子,如同一頭發狂的獅子一般,嘶吼道:

“我說虎子,咱能不能消停一點?這次是惡性傷人,人證已有,這次能說說你的不在場證據?”張北低著頭笑了!回答道:

“我沒有不在場的證據,但是他們也沒有在場的證據不是嗎?胡隊長,在沒有足夠證據起訴我之前,您隻能扣押我二十四個小時。。”

“你。。別讓我抓住你的把柄,不然即使你的身份十分重要,我也會親自把你抓進來!”胡迪就是胡迪,一個不知道變通的刑警隊大隊長,幹了一輩子的警察,確還是個副處級幹部。。

不過,張北的這起案件,還是被捅到了港城市政府內,終於抓住張北把柄的鍾偉緊咬著不放,然而,在警察調查走訪的時候,稅鎮多個村民為他提供了不再場的證據!

因為當晚張北確確實實是在稅鎮大酒店和眾兄弟喝酒到淩晨一點多,隻不過那個的張北非此張北而已。早在特種隊的時候,作為和張北身材最像的AK,就曾成功演繹過真假‘黑鷹’騙過狡詐的毒梟分子的眼球,更何況村民和郊區某商場的攝像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