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潛規則
來到廢品站的時候，正是中午上人的時候，不少大娘都拉著東西往這裏走，而今天輪休的鍾小慧，彎著身子，在那裏幫著忙，不時有村民開著她的玩笑：
“小慧啊，你和虎子啥時候結婚啊？老張可等著抱孫子的！”這話說的鍾小慧臉頰通紅的，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咋回答！倒是張母樂嗬嗬的接道：
“到時候，少不了你的喜酒！”說完，紮堆的幾個人一起笑了起來，倒是鍾小慧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是回家拿東西，正準備走的時候，看見門外的張北！
“虎子哥，你啥時候回來的？”張北微笑的走到鍾小慧麵前，牽著她的手，和自己的父母打了聲招呼後，就直接回到家裏了！
一路上準備牽著鍾小慧柔嫩的小手，不時的和過路的鄰居打著招呼，而鍾小慧還是有點薄麵在，一直低著頭！
剛走進的院內的張北，順手把門關緊了，把鍾小慧拉進了自己懷裏，喃喃的說道：
“我走這幾天想我了嗎？”
“嗯！”
“哪想了？”張北現在覺得自從和林品如有了關係後，臉皮厚了很多，要是在自己剛回來的時候，鐵定不會這樣說的！
聽聞張北的話，鍾小慧一時接不上來，支支吾吾的沒說出個所以然。張北微笑著用手托起了鍾小慧的下巴，雙眸對視著，緩緩的張北低下了頭。鍾小慧緊閉著雙眼，正準備接受張北的激吻時，緊閉的院門突然被一下子撞開了！
背靠在門的張北，被門開的阻力，撞到的往前傾斜，在他懷裏的鍾小慧，也受其波及的身體後仰了許多！
“我日你個仙人板板，誰啊！”張北出口就是大罵道！
拉開院門，看到金蛋捂著鼻子，蹲在地上，不停的吆喝著，剛才那一下，金蛋也受其波及，整張臉被張北撞回來的門貼個正著！
鬆開手的金蛋，整個麵門已經通紅，如同猴腚一般。看到此景的鍾小慧不禁的花枝招展的笑了起來！
“我說蛋啊，什麽事情匆匆忙忙的，不知道啥叫敲門嗎？”金蛋一臉委屈的看著兩人，接聲說道：
“俺哪知道，你們在門後親熱呢？剛才我路過鎮口看見大娘打聲招呼，說你回來了，就直奔這裏了！”
“啥事？”
“虎子哥，黑子以前的老板給咱接了個大單，說是郊區公交總站的負責人準備把以後公交車的洗刷都交給咱！不過價錢壓的有些低！”
“多少？”
“這個俺沒問，要不你去看看，那禿頂老頭，還沒走呢！”張北尋思了下，點了點頭，對身邊的鍾小慧交代了一下！跟著金蛋就往洗車場跑去！
臨近洗車站的時候，張北離多遠就看到一輛老式的別克停在洗車場門口，旁邊站了不少人，黑子和他身邊的一個中年男子正在賣力的討好站在他不遠處的一個禿頂男子。
張北的到來，讓黑子深深的舒了口氣，自己在這裏好說歹說了近四十分鍾了，對方仍然沒有要簽合同的意向。
“胡經理，這是我們洗車場的張經理！”黑子側過身子讓出了一個身位，禿頂的胡經理，隻是象征性的點了點頭，原本張北準備伸出去的手，又收了回來。跟在他身後的金蛋有些微怒，頂著身子就準備上前，但被張北一個眼神製止住了！做生意，就是要和氣才能生財。
“胡經理，剛才我的這位兄弟也帶您看了整個場子的設施，感覺怎麽樣？”
“馬馬虎虎吧，在港城你這樣的洗車場，太多了！”對方傲慢的說道！
“這個當然，我們是小本經營，但是在郊區，我們這樣規模的洗車場可是沒幾家！要不這樣，胡經理，具體事宜，我們進屋談，在外麵人多嘴雜，很多具體的細節，沒法進行，您看呢？”聽完張北的這句話，禿頂的胡經理，頓時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行啊，那咱就裏麵談！”張北微笑的點了點頭，領著胡經理往裏屋走去！而且順便交代了黑子幾人，沒有他的命令其他人等不的進去！聽著張北緊密的安排，胡經理的笑容更加的燦爛了！
洗車場的最裏麵依著黑子的構想專門設置了一間裝修豪華的候車室，專為等車，談生意用的！
推開房門，待到胡經理坐下後，張北為其倒好水，兩人對立的坐在圓桌前，張北從兜裏掏出一包利群，抽出一根遞給了胡經理，開門見山的說道：
“胡經理，小弟也是剛出來做這個，很多場麵上的規矩我也不是很明白，您呢在這方麵多多提攜下，不知道貴公司有多少輛公交汽車？”胡經理聽著張北開竅的開場白，很是高興，再加上從一見麵張北的作法就很讓他滿意，繼而直言不諱的說道：
“大車是十輛，中巴九輛，至於小車也就在五六輛之間！”
“那胡經理，我冒昧的為您一句，這麽多車多長時間洗一次呢？”
“我們公司的大車以及中巴，基本上一天都要洗一次，至於小車的話，兩三天一次差不多！”聽完對方的話，張北在心裏默算了一下價錢，隨口接道：
“這讓按照正常清洗的話，光洗車這一項，貴公司一個月就要有近三萬的開支！”
“所以說，我這次過來，就想聽聽張經理給的低價，這樣我好往上麵報，比較，比較哪家合算，實話不瞞你，已經有好幾家洗車場已經聯係我了，但是今天聽說咱這邊開了一家新的洗車場，就過來看看，畢竟都是這一塊的人，能照顧一下就照顧一下嗎！”說完，胡經理敲了敲桌麵上的合同，微笑的看著張北！
“這樣把，胡經理，我看老哥您的也是實在人，兄弟我呢也不多說廢話，你看這樣成不，一萬八千塊錢，一個月！”
“高了點吧？”
“胡經理您聽我說完啊！一萬八一個月是我給你的發票錢，我們隻收一萬二！”聽完張北的這些話，坐在對麵的胡經理不禁臉上的橫肉有些抽搐，張北的話他不是不清楚，剩下的六千塊隨那麽辦，就是裝進自己的腰包裏，也沒人知道！剛才在外麵自己一直沒有吐口的原因，就是自己得不到一點好處，但當張北說完這些話的時候，胡經理的心開始砰砰的跳了起來！
“這樣不好吧！”邊說，胡經理還裝模作樣的翻閱著合同！
“這哪有什麽不好的，胡經理整天忙裏忙外的，幸苦的很啊！”
“其實小張兄弟，你說的也對，像我為了能為公司多省一點錢，整天不著家，也確實蠻幸苦的！”
“那是，那是，胡經理您看這個合同……”
“不錯，貴場確實有這樣的實力承接我們公司的洗車工作，至於價錢方麵，還算是很公道的，算了，我這人愛交朋友，就交了你這個朋友了！”
“那可要高攀嘍。。”
“哈哈。。”
隨後的事情的進行的很順利，老家夥也是個狡猾的人，把合同裏的後行支付，改成了先行支付，這也是張北最想要的，畢竟現在資金不是很充裕，而對於他來說，早支付錢，他就早能拿到自己的那份‘傭金’。
合同簽完後，已經到了中午飯場的時間了，本想坐下來請對方吃頓飯，但誰知胡經理比張北還要急，拿著合同開著車就往公司裏趕，還正義昂揚的說道：
“公司的事情是大事，要趕緊落實，說是晚上的時候就把錢帶來，明天就開始實施！”對於這張北狠狠的拍了他的馬屁，無非就是‘胡經理敬業，國家就需要這樣的人才。。看著老別克遠去的車影後，張北吐了口吐沫在地上，對身邊的金蛋說道：
“狗娘養的，國家的錢都讓這些人給糟蹋了！”話雖然這樣說，但是生意也要做，畢竟現實放在這裏的！回答裏屋後，張北讓黑子算了算一萬二千塊錢，場子能有多少純收入！其實對於這一行張北也隻是懂點皮毛，之所以這麽爽快就是為了能給場子帶點人氣，借著國有企業的牌子，還打響自家的牌子！
約摸五分鍾後，按了數十遍計算機的黑子，抬頭對張北說道：
“虎子哥，按照一萬二千塊錢的話，咱一個月除掉兄弟們的工資的以及場子出租錢，差不多有近五千的利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