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生猛的虎子哥

皮卡車裏空調遠不如那輛進口車來的起勁,躺在後排的金蛋一直叫嚷著不甘心,想想剛才的驚心動魄,張北不禁隨口說了一句:

“你說咱們是不是沒事找抽,放著港城神仙般的日子不過,來這遭罪。”威式天咧嘴笑了笑,隨後回答道:

“這多激情,滬市是塊肥肉,蘇省的場子一定會有飽和的時候,再說,彪叔來的時候告訴我一句我覺得很受用。”

“啥?”開口的是坐起身的金蛋。

“要麽不做,要做就做最大,最強的,世界五百強的企業隻要你別玩花,政府的人都得給你點頭哈腰,奉你為神明,虎子哥您說呢?”

“彪叔把這個社會看的就是透,操蛋的,去年我手裏握有新能源項目的時候,蘇北幾個城市的領導給我電話,勢力才是硬道理。”

“能在滬市坐到竹葉青那個位置,我就心滿意足了。”

“哈哈,快著呢,就這幾年。”聽到張北這句話,威式天扭頭看了他一眼,隨後伸出右拳兩人拳頭輕輕的磕了一下。

“行嘞虎子哥,我威式天這條命,就交給你了,啥時候用的上一句話。”

“別說這些不吉利的話,對了,你還別說,今天我還真想瘋一把,現在咱在別人眼裏就是一介白衣,人家憑啥和咱們合作,既然今天都把AQ幫得罪透了,何不再火上澆點什麽呢?”聽完張北的話,威式天猛然把刹車踩到底,兩人對視一眼,會意的笑了笑。

“先把金蛋送回去。”張北剛說完這話,金蛋猛然做了起來,雙手緊抱住車座,大聲嘶喊道:

“做啥事,不帶著俺,就是不行。”看著金蛋那‘視死如歸’的樣子,張北笑著打了他一拳,輕聲的說道:

“去那家野雞店,估摸著他的大佬應該到了,見見啥**樣。”調轉車頭的威式天,臉上掛著興奮瘋狂之色,把油門踩到底,猛然往妖姬衝去。

好在剛才的打鬥不是在上人的高峰期發生的,經過簡單的休整後,九點多一點,場子裏開始人滿為患,見過大風大浪的媽咪,依舊笑迎天下客,至於剛才那四個生猛的凱子,估摸著這會應該被送往醫院了!

林子大了,啥鳥都有,開夜場的,總會碰到一兩個自持有點家底,會點武功,就得瑟的沒完的男人,這是哪?這是滬市,國內的經濟之都,在這一行混了十多年了,從小姐到媽咪,她見的事情多了!在嘉定AQ幫是當之無愧的大佬,雖然這些年有些衰敗之勢,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估摸著自己掙夠錢回老家做點生意,也看不到AQ幫倒的那一天。

送走了一波老客戶,掙了不菲的酒水提成前,扭著豐腴的蛇腰走到門口,指著那幾個沒被點台的公主在那裏小聲嘀咕著剛才所發生的事情,一兩個花癡還吆喝著這樣的男人**是不是厲害的多?引得其她幾個女的一陣嬌膩的謾罵。

“看你們都什麽樣,都打氣精神來,接不到客人,你們吃啥?老娘吃啥?”就在她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原本盡關的大門被輕輕的推開,當媽咪扭頭正準備給予客人最嫵媚的笑容時,她的連凝固在了那裏。

“咦?媽咪好巧啊,這個場子就你一個媽咪,有包間不。”架著腿受傷的金蛋,張北微笑的問道。

和剛才的衣裝整齊不同的是,這一次,三人的稍顯狼狽,特別是金蛋因為腿被劃破,雖然已經止血,但腿彎上還粘著凝固的血水。

“這,這位大哥,房,房間滿了。”

“滿了?沒事我在這等,有房間了叫我們。”說完,三人無視一臉驚愕的媽咪,徑直的往裏走去。

那個被金蛋一腳撂倒的大漢經過短暫的休息後,又站在吧台前工作著,當他看到張北三人後,一臉驚恐之餘,顯得有些暴戾。但他始終沒有那個勇氣上去‘調教’這三位生猛的男人,看著他們三個坐在大廳的沙發上後,從樓梯口直接躥到二樓的經理辦公室,在他看來,這樣的**隻有自家強哥才能幹的過。

“上壺茶水啊,你們就這樣招待客人的?”呆在那裏的媽咪,趕緊一臉緊張的親自為這三位生猛的大爺沏壺茶水,不管怎麽樣先穩住他們,後麵的事情就不是她這個紅塵老鴇能管的了。

果不其然,在這位媽咪剛把茶水為張北等人煮好後,以陳強為首的AQ幫大佬們,從樓上碎步走了下來,和大廳內那緊張的氣氛所表現不一樣的是,張北和威式天以及金蛋談笑風生,好生愜意。

站在那裏的陳強,冷眼看著張北,而張北絲毫不避開對方淩厲的眼神,嘴角上還掛著淡淡的笑容,身體往後仰著靠在沙發墊上,兩人就這樣不說話,但是整個大廳的氣溫逐漸下降起來。

繞過身邊的沙發,陳強坐在張北對麵,率先開口說道:

“這位兄弟,我們有仇?”

“沒仇。”

“有怨?”

“無仇無怨,你三番五次的來到我場子裏找事,是欺我AQ幫沒人?”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陳強的聲調往上提了很多,很冷,很刺耳。

“哈哈,哈哈。”張北那肆無忌憚的笑聲,瞬間把對方剛蓄起來的勢,笑的蕩然無存。

“我說這位兄弟,請你搞清楚狀況好不,我們兄弟來你這裏消費,是規規矩矩,明明白白,你們不按規矩辦事,還把帽子扣在我的頭山,這三寒九凍的天氣,我們兄弟四個被追的跟喪家犬似,這話,應該我問你吧。”霎時間,張北身上那股暴戾的氣勢,有身而發,這種氣勢,如果不是從死人堆裏爬出的人,絕對沒有,張北的強勢,瞬間讓整個場麵變得詭異起來,站在陳強身後的那些人,一副劍拔弩張的態勢。

“規矩?我的場子,我說了算,我說的就是規矩,我說他圓的,那就不是方的。”

“那我想給你改改規矩可行?”張北坐起身,把頭探到茶幾前,臉上的笑容霎時被冷峻代替。

“你這是在玩火。”

“我他嗎的,能從你近五十個馬仔刀口下,安然的坐在這裏跟你談規矩,我就不怕玩火**。”張北的聲音很響,全場的人都聽的一清二楚。

“那哥就讓你**一次。”就在他要起身動手之際,一把鋒利的軍刀如同變戲法似的被張北握在手中,直盯著對方的喉結。

站在陳強後麵的那些大佬們,頓時**起來,一副上前的態勢,猛然站起身的威式天,從腰間拔出一把繳獲對方馬仔的短刀,亮堂堂的短刀,顯得異常猙獰,就連金蛋都不顧腿痛站了起來,一副拚命的態勢。

雙方就這樣互相對峙著,誰都沒有啃聲。

“你敢嗎?你知道這是什麽地方。我是誰嗎?”當陳強說完這句話後,張北手中的刀沒入對方脖頸半分,鮮血順子刀刃緩慢的流淌下來。

“這位大哥,你也在社會混了大半輩子了,你咋還問這些弱智的問題呢?我敢嗎?你說我敢嗎?老子敢帶著兄弟來這,就沒有什麽不敢做的事情,至於你是誰,這是什麽地方,那對我重要嗎,別越活越倒進。”

“你想要什麽。”此時那位穿著中性服裝的女子淡淡的問道:

“你看,這位阿姨多上道,談談?”

“你要拿出誠意,你這樣頂著我大哥,這怎麽談。”那為女子聲音很甜,但也很冷。

“也對哦。”說完,張北率先收起尖刀,藏在手腕裏,而威式天和金蛋依舊那副躍躍欲試準備戰鬥準備。

“別那麽緊張,咱就是來拿回屬於咱的東西的,不是來打架的,你倆都坐下,真要動起手來,一說咱三不一人拉幾個的墊背的?”聽到張北的這句話,金蛋和威式天收起手中的利器,緩緩的做了下來。

“小子你有種,說吧,這裏什麽東西是你,或者說,你想要什麽?錢?開個價。”

“和氣生財。”順著陳強接話的是那位中性女子。

“好一句和氣生財,那我就直言不諱了,大哥,說實話,你很威風,可謂是威風八麵,一個電話就能叫過來幾十個兄弟,哥們也想,所以我想要你的位置,你看成嗎?”當張北說完這句話,剛剛緩解下來的氣氛,再度緊張起來,不同的是,這次那個叫陳強的身子往後咧開了半分,張北看在眼裏,沒有任何動作。

“哈哈,開玩笑,開玩笑,你瞧瞧你們緊張的,錢,哥不缺,但哥,就想要這塊招牌,就想把這塊招牌換個名字,我知道,你現在恨不得吃了我,心裏也琢磨著,等下如何再叫幾十個兄弟出來,爭取把我剁成肉泥喂狗吃,但這位兄弟,您信不信,我有能力在我死之前,把你拉著?我知道你不信,不信可以試試嗎。”說完這句話,張北起身,扶著金蛋。

居高臨下的看著陳強,惡狠狠的說道:

“我叫虎子,記住這個名字,我想要的,我會憑我的雙手打回來,你的位置我想要,懂我的意思嗎?阿姨,別用那種歹毒的眼神看著我,辣手摧花的事情我沒少幹,更何況你年紀一大把了,我絕對不會憐香惜玉的。”說完這句話,張北側身扶著金蛋從容的往門外走去,而威式天墊後的目光犀利的看著眾人。

待到張北走到門口的時候,用手指托起一位公主的臉頰,笑著說道:

“好好幹,以後給你加工資。”說完,哈哈的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