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得等你咬的了的時候再說。 蒼崇打開門,微微一笑。

等楚念離開,蒼崇揮手在房間裏下了個結界。兩道聲音從窗外閃了進來,許久未見的錦墨和花麗出現在蒼崇麵前。

蒼崇說這三天你們要看好楚念的身體,如果再失手,不要怪我懲罰你們

花麗明白

錦墨明白

現在的花麗和錦墨根本沒有了之前的玩鬧樣子,異口同聲的認真說道。

蒼崇點了點頭,看向錦墨。記住我交代給你的事情,放手做,不用多想什麽。

錦墨蹙了下眉頭,低著說道錦墨知道。

交代完所有事情,蒼崇帶著楚念離開了家。

王亮給自己裝了微型錄音器,又將微型攝像儀交給蒼崇。

蒼崇用牛眼淚提王亮看了天眼,盡管有了心裏準備,但看見已經成為靈魂的楚念時,王亮的心還是猝然一抖。

他看著楚念,說這樣合適嗎

楚念無所謂的擺擺手,放心,不用擔心我。隻要我們三天內能把這件事情解決了,我飄幾天也無妨。

王亮還是有些不放心,又轉身看向蒼崇。

蒼崇歎了口氣,拍了下他的肩膀。不要多想,她不會有事的。

楚念不會有事,自己也不會讓她有事

人家的男朋友都這樣說了,自己再猶猶豫豫的不好了。

王亮歎息,沉默的閉了嘴巴。

九點五十,徐誌山如約趕到人才市場。和蒼崇,王亮閑聊了幾句,便帶著他們坐出租車,往火車站駛去。

因為是年末了,火車的人多。徐誌山說自己搶了一夜的票,好不容易才了買來三張硬坐。讓他們挺一挺,十幾個小時很容易過去。

王亮和蒼崇假笑著說沒關係,但彼此心裏都明白這個小氣的家夥是不想花錢。

一個成年人口再怎麽也能換來幾萬塊錢,徐誌山這個人還是真夠吝嗇的。

楚念飄在他倆身邊,看著他們越來越不舒服的勁兒,頭一次覺得當鬼魂也是有些好處的。

想著還有十幾個小時要度過,楚念都覺得替他們的屁股叫苦。

搖搖晃晃,昏昏沉沉。下火的那一刻,連蒼崇都覺得外麵的世界美好了。

拉著已經腿腳發麻的王亮,蒼崇一步不落的跟在徐誌山身後。

按照慣例,徐誌山會先安排他們去飯館裏吃飯。然後趁機在水裏下一些安眠藥,讓受騙者昏睡。

蒼崇和王亮自然都明白那水裏的東西,可是還是沒有一絲猶豫的將水喝的精光。

反正他們昏了,也有楚念記路不是嗎

半小時後徐誌山找來了兩個幫手,把已經處於昏睡狀態的蒼崇和王亮扔進車裏。彎彎繞繞的開了將近四個小時的車,才來到最終目的地。

這是一間靠近大山的工廠,交通不便,門內還綁著好幾條惡狗。先不說怎麽躲過門裏麵那些保安了,是逃出去,也一時半會跑不到公路。

怪不得黑窯廠會建在這裏,好一個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破地方

徐誌山吩咐保安將人抬了進去,然後進了最裏麵的辦公室找阿烈拿錢。

楚念當然不會放過他們交易的場麵,拿著被隱形符咒包裹好的攝像機完完整整的拍了下來。

見徐誌山打算開車離開工廠,楚念用意念喚出儲魂瓶的胖鬼。等胖鬼已經進入徐誌山的身子後,他們一人一鬼回到了工廠裏。

工廠裏的保安並沒有因為徐誌山的折頭回來起任何疑心,各個湊過來和胖鬼聊起了天。

感覺聊差不多了,胖鬼說。今天我帶來的那兩個人應該醒了,走,我們一起把他們塞到那地窯裏去。

保安疑惑,說山哥,平日裏兄弟們讓你幫把手把人帶進去,你都沒有答應過。這次怎麽起了興致了

胖鬼也是個機靈人,側頭看向那保安。你說說我買進來的人好歹也有快百個了吧,這缺德事做多了,心裏總覺得不安寧。這次也是想去看看還有幾個活著的,至於那些死了的,我回去頂多給他們燒些紙錢。

山哥是心好阿。

是是。

保安的獻媚差點讓飄在半空的楚念吐了,像這種趨炎附勢的小人,看一眼都讓她覺得惡心

胖鬼抽了抽嘴角,起身從椅子站了起來。拍了拍還站在自己身邊閑聊的保安,一起走進了關著蒼崇和王亮的房間。

蒼崇和王亮此時也已經醒來了,他們裝模作樣的叫喊了幾聲,便被保安帶進了一間又黑又臭的窯洞裏。

保安壓著他們蹲在地,黑漆漆的空間內擠著很多人。他們小聲議論著,卻沒有任何人敢站起來。

胖鬼問那個叫齊天的還活著沒

保安點頭,抬手指了下蹲在角落裏的人影。活著呢,那個是。

因為窯洞太黑了,所以他們隻能看出那人的身子很瘦弱,長相什麽的,還真的一點都看不清。

胖鬼用小石頭扔到他身,問你是齊天

那人蹲著沒有吭聲。

山哥問你話了死了還是啞了保安走了過去,凶神惡煞的踹了去。

齊天倒地咳嗽一聲,抬頭望著胖鬼。徐誌山,我算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齊天身子太瘦了,一雙充滿仇恨的眼睛看的胖鬼都冷不丁的打了個哆嗦。

抬眼看了下飄在自己身旁的楚念,胖鬼用手捂住鼻子。悻悻的朝地吐了口唾沫,帶著身邊的保安離開了地窯。

人現在是找到了,現在要靠胖鬼了。

深夜,胖鬼趁著所有人都睡著之後。開車離開了工廠,他去了警察局。用徐誌山的身份,自首了。

值班民警當即將胖鬼的口供提交到了麵,隨即,驚動了深圳市公安局局長。

與此同時,電視媒體出現了報到黑窯廠的各種新聞。新聞不僅播放了徐誌山誘拐人口的錄像,而且還清楚的找了那間黑窯廠的具體位置。

一天後,深圳政府徹底炸開了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