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意思紫藍衫皺眉,深紫色的雙眸在對言清之的雙眼時,閃過一抹淺淺的詫異。 抬手指了下站在前方的那一男一女,她陰冷冷地繼續說道你是想為了他們,和我為敵

言清之扯了扯嘴角,不冷不熱地看著質問自己的紫藍衫,說我之前已經說過,你要是來喝喜酒,我言清之歡迎。但是倘若你是來這兒搗亂的,那我也不會坐視不理,任你亂來。

扭頭看了眼站在那裏定定望著自己的蒼崇,言清之微微頷首,繼續說道他們二人是我請到這裏來的,所以不管怎樣,我都不會讓人動他們分毫。

紫藍衫,我的意思,你明白了嗎

這一次言輕之叫自己的,並不是以往習慣性的柳氏,而是改口直接稱呼了她的本名。

紫藍衫算在傻,也不可能到現在還不明白他話的意思,以及他已經明確出來的立場。

雖然自己從來都沒有將這個看似弱的書生放在眼裏,但是在這一刻,她還是清清楚楚的感受到了這個男人身散發出來的冷意和氣場。

攥緊了雙拳,紫藍衫恨不得將嘴裏的話語咬個粉碎。黑眸變紫,瞬間劍拔弩張。倘若我今天是要動呢

言清之嗤笑一聲,毫不在意地聳了聳雙肩。然後對紫藍衫的雙眸,一字一頓,沒有絲毫猶豫地回道那隻有先撂倒了我,再繼續咯。

你的修為的確是我高一些,但是紫藍衫你也別忘了,你現在所站的這裏,是我言清之的地方。

連理精的精魄讓自己不僅成為了不老不朽的樹妖,而且還給他一個任他隨時都可以變換的幻境。

以前他確實沒有想過和鬼仙會有動手對決的一天,假如隻是單純的靠修為和能力的話,他言清之也的確隻有不到百分之五十的勝算。

可是倘若是在自己所營造出來的幻境裏動手。那麽嘖嘖嘖,誰會贏,誰會輸,還真不一定了。

好歹也是修為有五百多年的樹妖了,她紫藍衫真以為自己是軟柿子,想踩能踩的嗎

先是被一個連自己手指頭都不的丫頭片子侮辱了一番,現在連一直在自己身邊溫爾雅的書生都開始警告自己了。

嘖嘖嘖,這事情果然變的有些快了

狠狠地吞咽了一下口的唾沫,紫藍衫臉的笑意越發古怪起來。說她氣憤吧,似乎又帶了很濃重的嘲諷。說她嘲諷吧,可是她的神情裏卻還帶出了一些連言清之都看不懂的東西。

從她身散發出來的香味兒越來越重,與此同時大廳裏的氣溫也開始明顯降低起來。

紫色的煙霧從她的身蔓延開來,言清之知道,這一次這個女人是真動了殺心。

環抱起自己的雙臂,紫藍衫佯裝好的打量起這間裝潢富貴的古宅。慢悠悠地扯起一抹唇角,她口說出來的話,還真是讓人想揍她。

我怎麽可能不知道這裏是你的地盤,這間古宅不是你按照以前你的景兒家宅所變幻出來的麽。頗為同情地冷笑一聲,紫藍衫趾高氣昂地冷笑一聲。言清之,以前吧,我也覺得你是個可憐人。現在吧嘖嘖嘖,我終於明白了什麽叫可憐人必有可恨之處了。

你說你老老實實的做你的樹妖有什麽不好沒能力還要逞英雄,你這不是自找死路嗎

氣勢逼人的靠近麵含冷意的言清之,紫藍衫譏諷地開口說道我紫藍衫能隨意進出你的地方,你以為我真的會在意你剛才所說的那些

別說我這個人不夠意思,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

一,一會兒你給我安安生生的站在這裏,隻要不插手我的事情,你今天對我所說的話,我都不會計較。

言清之嗬嗬地冷笑幾聲,在紫藍衫的目光,勾唇說道假如我是要插手管你這事兒呢

紫藍衫狂妄張揚地挑了一下眉梢,看著言清之,頗為遺憾地說那隻能選擇第二個了,是我殺完他們之後,再親手殺掉你。

又或許你較喜歡一起

紫藍衫話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她是要明明白白的告訴言清之,倘若他今天攤了這趟渾水。那麽她也不介意,在解決楚念和蒼崇的時候,一起解決掉他。

隻不過,她的這盤如意算盤,似乎打錯了。

回頭看了眼站在那裏氣定神閑的男人,言清之在等完紫藍衫說完之後,像聽到了什麽天大的笑話似的,哈哈笑了起來。

然後在她明顯不悅的神情下,他慢慢的靠近紫藍衫的耳邊,低聲說道那個男人的身份,你是知道的對吧

知道又能怎樣不是一個千年罕見的旱魃麽,雖然自己從來都沒有和魔動過手,但是一向自負高傲的紫藍衫並沒有覺得旱魃能自己強到哪裏去。

如果是一般情況下,別人都會認為紫藍衫是自負的都有些蠢了。可是隻有真正見識過鬼仙能力的人才知道,她的能力究竟有多可怕。

自己花了那麽長,那麽多辛苦才換來的實力。鬼仙的稱號和榮耀,別人也許擔待不起,但是她紫藍衫卻可以

以前曾聽說過旱魃的可怕,可是自己在加主人的幫助,她不信今天,自己解決不了他。

言清之是沒想到紫藍衫心裏的想法,自顧自地勾了下唇角,繼續說不要說我是在嚇唬你,假如我是你的話,我絕對不會和旱魃硬碰硬的。

畢竟你我都知道,那下場是我和你誰也承受不起的。

不管是自己還是紫藍衫,他們都是已經沒有生命的一種虛無。死亡的感覺,他們確實是已經體驗過一次。同時他們也清楚的知道,假如還有第二次,那麽等待他們的是徹徹底底的從這個世界消失殆盡。

不能存活,不能輪回,隻能像一縷青煙,徹底的魂飛破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