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管是老天還是別人,似乎都不希望自己的日子過的太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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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崇垂眸,無聲的在心裏歎了口氣。小心翼翼的將她抱在懷裏,先是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遍楚念的四肢,再一次確定她並沒有受到其他傷害之後,才起身一把將她抱離地麵。

火紅色的長袍在黑夜裏顯得很是耀眼,蒼崇一步一步走到言清之的麵前,臉色平淡的看向他。不管怎麽樣,我都要替楚念說一聲謝謝給你。

無論自己性格再怎麽涼薄清淡,蒼崇都不可能把言清之剛才的行為完全無視掉。

一個隻是萍水相逢的樹妖而已,卻打算用自己的內丹抱住他的愛人。蒼崇心裏的觸動,說沒有那也是不可能的。

自己是魔,他卻是妖。算此刻蒼崇有心想要幫助他,但是卻也絲毫沒有辦法。

當初錦墨的內丹被打碎的時候,自己也隻是從對方的手裏將他救了下來。如何療傷,如何恢複,到最後都是錦墨一個人完成的。

幫他變幻成人,以血付出也是理所當然的。畢竟那隻看似冷漠淡然的黑貓陪了自己整整幾百年。

言清之的內丹隻是出現的裂痕,蒼崇相信隻要他之後自我調理,便也可以恢複到以前的那樣。

隻不過黑色的雙眸微微動了一下,蒼崇說沒有幫你完成姻緣,蒼某覺得很抱歉。

盤坐在地的言清之很意外蒼崇會用這樣認真並且平等的態度和自己說話,雖然嘴邊的血液讓他整個人看起來又虛弱又狼狽,但是他還是仰頭扯著嘴角,對蒼崇謙和的微微一笑。蒼先生言重了,假如不是您讓楚小姐幫著我,言某估計早已經不在這裏了。

你也是因為我們才會和紫藍衫起衝突,所以沒有什麽言重不言重的一說。

妖魔鬼怪不像人類,它們的執念和經曆早教會了它們不要多管閑事的道理。

今天的事情,其實言清之算無動於衷,在一邊看戲,蒼崇都不覺得有什麽過錯。畢竟,紫藍衫的目標隻是楚念和他而已。

算他們沒有被言清之帶到這裏,紫藍衫也會在s縣城的其他地方對她們動手。

言清之勾唇,聽出來蒼崇話的意思。停頓了幾秒後,揮手將古宅裏的結界徹底撤掉。

側眸看了眼那已經泛白的天色,他一字一頓地輕聲說道蒼先生是為了取得白榕樹才來到這裏,隻要您踏出這個結界,那麽便很快能看到您想要的東西了。

謝謝。蒼崇抱著楚念向言清之微微頷首一下,然後轉身打算離開這裏。

隻是剛走了兩步,言清之的聲音又在身後響起。蒼崇停步,有些不解地扭頭看向他。還有什麽事情

言清之淡淡的搖了搖頭,隻是將目光放在了昏迷未醒的楚念臉。像是在心疼自己的妹妹那般,他的口氣帶著一抹很是明顯的憐惜。

他說蒼先生,楚念是個好女孩。從以前到現在,我從來都沒有見過哪個女人會和她一樣單純勇敢。隻是為了你的一句話,她便可以拋下顧慮來幫我。明明知道以卵擊石,隨時都會有生命危險,但是到了最後她對你的信任都沒有絲毫動搖。

蒼先生,我很羨慕你。羨慕你能和心愛的女人在一起,羨慕你能讓心愛的人這麽信賴自己。可是蒼先生,請贖言某多說一句。這個世界沒有能永久封藏的秘密,好好對她,算是在有限的時間裏,也不要再讓她冒這樣危險了。

蒼崇抱著楚念的手掌微微動了下,盡管沒有回答言清之任何話,可是他垂下的眼眸還是讓坐在地的男子心領神會了。

這個世界總是有一些很妙的東西,如同女人靈敏的第六感,癡情的男人往往也都會有不言而喻的默契。

不動聲色的將身子轉了回去,蒼崇邁步,抱著楚念離走出了廳堂大門。

言清之也是個說到做到的人,蒼崇在剛走出幻境的時候已經看見了一顆參天粗壯的白榕樹。

按楚念之前告訴自己的事情,他將折脆了的白榕樹粉末放在事先準備好的瓶罐裏。

然後在天色還未完全亮起來之前,帶著楚念閃身回到了他們停在大路的汽車裏。

楚念在意識開始蘇醒的時候,真的有那麽一瞬間以為自己已經死了。可是當她動了動眼睛,看向周圍的來來回回拉著行李箱的路人。她才知道,自己原來還活著。

自己很想捏一下大腿,看看是不是在做夢。但是下一秒,她的眉心卻又微微蹙了起來。

稀裏糊塗的揉了揉腦袋,楚念已經分不清這裏的樣子到底是真實的,還是幻境裏所營造出來的。

想去伸長脖子看看言清之和紫藍衫在看,隻是脖頸紅腫的勒痕還是讓她疼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吃痛的用手揉了揉,楚念低頭看向自己身所穿的衣服。

原本換的喜服,現在卻又變成了自己之前的服裝。難不成衣服這東西也會隨著幻境的環境而變換

楚念的腦袋裏有很多問題,她想不通為什麽前一秒自己都差點被紫藍衫給勒死,後一秒,人卻又變成了這樣。

習慣性的想要去拿降魔棒出來防身,但是楚念的手剛垂了下去,一道她熟悉到刻骨銘心的聲音,不緊不慢的從她身前飄來。

剛醒這麽不老實,丫頭,難道你一點都不累嗎

剛換完登機牌回來的蒼崇,之前的確是想過要抱著楚念一塊過去的。但是一想到別人會有機會誤會自己是個拐賣人口的人販子,於是無奈之下,他也隻好先把她放在自己視線範圍之內的座椅。

還以為楚念會回到暮城之後才醒來,所以蒼崇在看見她恢複神采的雙眸時,好看的唇角不由自主的勾出一抹溫柔的弧線。

坐在椅子楚念有點愣,仰著脖子看了蒼崇好久之後,才條地一下站了起來。像是很久沒見一樣,她猛地撲進了他的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