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動聲色的轉身想要離開,奶奶剛準備離開房間,她的身後傳來了蒼崇的聲音。 匕匕首發

等等。

奶奶回頭,問還有什麽事情

蒼崇起身,從沙發旁站了起來。既然已經來了,那再幫我一個忙兒可好

奶奶沉默片刻,眼睛微轉向通向二樓的樓梯。你是想讓我幫你用白榕樹的樹末解蠱

是。果然聰明人跟聰明人在一起,較容易好打交道。

蒼崇篤定讓奶奶挑高了眉梢,慢悠悠地將身子轉了過來,雙手環在胸前。蒼將軍,您這麽有把握,我會答應幫忙

又或者說,您這麽有信心的認為我,一定會解開那喚蠱咒

當然。蒼崇笑的不置可否,慢條斯理地拉了拉身的襯衫,溫和的燈光在他的頭頂打出一片讓人窒息的光暈。

蒼崇說我的手下雖然是你心裏不同為伍的異類,但是他也確確實實是因為保護念兒而受傷的。

我可不認為一向行事光明磊落的楚家後人,會真的能做到坐視不理。

站在一旁的奶奶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麽,有些詫異的看向這個行為優雅而思維深不可測的男人。難不成你早料到我今晚會來

嗬嗬蒼崇輕笑,沒有承認,但同樣也沒有否認。

奶奶咬牙,現在才知道自己當了。你真卑鄙

卑鄙蒼崇笑的很是不屑。我從來不認為用我自己的方法去解決事情,是一種卑鄙的行為。而且,我剛才所說的話不正了你的下懷嗎

的確,在決定讓楚念回家休息的時候,自己已經計劃好了所有事情。

他是沒料到念兒會因為失去精血而昏迷,但是他也的的確確猜到了,楚念奶奶會怒發衝冠的,來找自己算賬。

解除喚蠱咒所需要的白榕樹樹枝,自己現在也已經拿到了。可是這也不能代表他蒼崇,會知道如何使用這些,不是嗎

既然當初是楚念奶奶告訴他們,要用什麽才能解開蠱咒。那麽她至少得為了辱罵自己,做一些事情咯。

毫不在意的無視掉楚念奶奶眼的怒氣,蒼崇勾了勾唇角,轉身向樓梯走去。

花麗也沒想到事情會發生成這樣,但是主人說怎麽做,她怎麽做。

頗為猶豫地看了眼還站在那裏不動的聲音,花麗撇了下嘴角,跟在蒼崇的身後,跑了二樓。

一開始吧,奶奶還真的是挺生氣的。畢竟活了一百多年了,被人家這樣白白給算計到,心裏不爽是自然的。

可是,一想到蒼崇先前說的那些話。奶奶糾結了一會兒,還是挪動了腳步,塌了樓梯。

看了眼站在門外,滿臉憂傷的花麗。奶奶微蹙了下眉心,走入了房間裏。

算得豪華奢侈的裝修,偌大的一間睡房,倘若不是床躺著一隻毫無生氣的黑貓,奶奶也一定會覺得蒼崇的品味,已經足夠讓自己意外了。

一步一步走到了床前,奶奶看著陷入沉睡的黑貓,問蒼崇他是錦墨

嗯。蒼崇頷首,一臉凝重。

快速的從衣口袋裏拿出事先包裹好的白榕樹樹枝的粉末,蒼崇放在床,對楚念奶奶說道這裏有你要的東西,既然你已經決定好要幫忙了。那麽我希望你不會失敗。

苗家蠱毒的方法,確實是很偏門和難纏的。可是喚蠱咒的作用的去除,奶奶還是有些把握的。

很是認真的打量了一會兒錦墨,奶奶虛坐在床,拿起包著粉末的白布。

似乎是想到了什麽,她手裏的動作又停了下來。先是看了眼,眼巴巴盯著自己不放的花麗。然後,對蒼崇說你們先在外麵等著,記著把門關。

自己是答應了幫他們這個忙兒,可是楚家的方法,也是絕對不可能讓外人看到的。

站在一旁的蒼崇並沒有因此而感到不滿,垂眸看了下自己手腕的手表。隨後一邊向門外走去,一邊開口問道要多久

奶奶答半個小時。

好。蒼崇拉住門把手,關門的刹那說了句我們等你的好消息。

深褐色的房門斬斷了花麗心急如焚的目光,她站在走廊,有些擔心的看著蒼崇主人,你說她能行嗎

花麗和蒼崇不同,盡管知道這個老人是楚念的長輩,但是主人都沒有辦法做到的事情,她也不相信這個女人有辦法做到。

從一開始出生在荒山,到現在作為一個人類活在都市裏。花麗的世界本來隻有簡簡單單的開心,以及不可一世的自傲。

她認為除了魔以外,妖族已經是這個世界最為強大的存在。

鬼仙以前,她還真沒有聽說過。

想到那包主人和楚念好不容易帶回來的白榕樹樹末,花麗擔心,萬一被她給糟蹋完了,怎麽辦。

花麗,你要學會相信別人。愜意倚靠在門框的蒼崇看了花麗一眼。畢竟你也知道,錦墨的事情不能再拖了。

據他所知,喚蠱咒這種蠱毒之術,其實在蠱毒裏算不什麽厲害的咒術。隻不過天底下所有的蠱毒都有一種相同之處,那是所時間越久,藏匿在血液裏的蠱蟲越厲害。

現在錦墨已經毒四天多了,自己可不想到時候,讓他的身體成為一座廢墟。

死馬都可以當成活馬醫,楚念奶奶的用處,當然也絕對死馬要強許多。

很是耐心的用手掌摸了摸花麗的頭頂,蒼崇說你抓緊時間去洗個臉,收拾一下。我可不想讓錦墨醒來之後,以為這段時間我在虐待你。

知道了,花麗現在去。盡管自己的心還是很忐忑,但是主人都這樣說,花麗也隻能咬牙,相信她一回。

快速的跑去衛生間洗了把臉,花麗還怕自己的臉色看起來太差,專門去換了身顏色較靚麗的短裙。

雖然裙子的長度跟她平時火熱的打扮沒有什麽差別,可是此時的花麗,讓蒼崇都覺得心裏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