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味深長地勾了下唇角,蒼崇話的意思讓錦墨等人,徹底安靜了下來。 匕匕說吧,你是怎麽找到這裏的

其實蒼崇和舒笑兒認識的時間,他認識錦墨和花麗,還要久許多。

那個時候蒼崇也剛成為旱魃不到千年,因為體內的嗜血魔性不受控製,所以在他噬魂暴怒的時間裏遇到了在山裏潛心修煉的蟒蛇精,舒笑兒。

或許是因為自己當時隻對人血感興趣,於是舒笑兒在被當時還神誌不清醒的蒼崇囚禁了近三年之後,依然活蹦亂跳,沒有絲毫損傷。

除了自由被限製,舒笑兒當然也在他那裏得到了不少好處。

盡管她隻是個未幻化成人形的蛇精,可是助妖修煉的另外一大補助是魔氣。

蒼崇身的魔氣是天地間最純正最血腥的魔氣,跟驅魔人的精血一樣,讓人為止瘋狂。

迷迷糊糊這樣一魔一妖相處了幾十年,等蒼崇神誌恢複時,舒笑兒已經用了一種逆天的速度,變幻出了人形。

女人本來容易動情,尤其是舒笑兒還是個妖。

在妖界,能力強的人自然會吸引眾多女人。而且在蒼崇身邊這些年,她得到了多少,舒笑兒心裏都有數。

想起這個男人每當暴虐狂躁時默念的那一個名字,舒笑兒的心裏也在那個時候,出現了一種自認為權利雙收的想法。

也不知道她是用了什麽方法找來了楚念前世的畫像,蒼崇隻記得,當自己再次睜眼的時候,看到的女子竟然是讓他日思夜想的念兒。

一樣的微笑,一樣的黑色長發,甚至連身穿的那身青衫長裙都是念兒以前最喜歡的火紅色。

蒼崇記得念兒曾說過,她喜歡如火焰般炙熱的顏色。也隻有那種紅的讓人覺得心動的顏色,才能配得當時頂天立地的蒼崇大將軍。

是夢嗎還是老天知道自己這些年過的太辛苦了。

清醒過來的蒼崇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甚至都因為太過於思念,沒有聞出念兒身的蛇妖味兒。

千年的渾渾噩噩,百年的相敬如賓。

蒼崇以為他在夢裏,所以這一場荒唐的春夢做了一百多年。他把舒笑兒疼到了骨子裏,給了她所有她所想擁有的一切。

也是那個時候,蒼崇第一次認為做旱魃,其實也沒有那麽辛苦。

不老不死,不生不滅。隻要有她,什麽都夠了。

可惜,夢終究都要有醒來的一天。尤其是夢裏朝夕相伴的人,並不是他的念兒。

魔性是讓蒼崇的神誌出現了混亂,可是千年的克製也讓他逐漸的開始適應了旱魃的一切。

蒼崇已經不記得自己當時是有多悔恨,所以在看到故意幻化成念兒的舒笑兒時,他唯一能做的,是沒有親手殺了她。

錦墨也是在幫助蒼崇找到楚念之後,才依稀聽過一次關於舒笑兒的事情。而花麗還跟舒笑兒是老冤家。

也許對他人仁慈,真的是在對自己殘忍。

坐在沙發的蒼崇重新打量起那張和楚念一模一樣的五官時,心裏複雜萬分。

按道理來說,他和舒笑兒也有快八百年沒有見過了。能這麽準確無誤的找到自己的住處,這個女人是真的不死心還是別有深意

客廳裏三個人的目光都同時聚集在自己身,站在原地的舒笑兒微蹙了下眉心。然後笑的溫柔委婉,委曲求全。將軍,笑兒很想您。

聽到舒笑兒這句話時,花麗很厭惡地撇了下嘴角。下意識地想要張口罵她,但是卻被身旁的錦墨搖頭阻止了。

花麗皺了皺眉,先是看了錦墨許久,然後才將目光放在一直沉默不語的蒼崇身。

依舊是波瀾不驚的模樣,蒼崇看著舒笑兒的目光出現了一抹冷冽的玩味兒。修長分明的手指有節奏的輕敲了幾下沙發扶手,他動了動唇角,開口說道想我嗬嗬舒笑兒,你什麽時候會重避輕了

揚眉將她精致的五官看了又看,假如當初自己神誌清醒,也絕對不會將一個這麽妖嬈的女人當成了他的念兒吧。

冰靈的目光落在舒笑兒身的短裙,蒼崇的口氣充滿了不屑的嘲諷。舒笑兒,我記得我最後和你說過,我最討厭你穿什麽顏色的衣服了吧

笑兒記得。其實從見到蒼崇第一眼開始,舒笑兒心裏都痛的厲害,可是也正是因為了解這個男人的性子,所以算她心裏在生氣,她也不敢在臉麵表露出分毫。

那你是把我的話,當成了耳旁風是嗎

笑兒不敢

主人,您不要動怒。

蒼崇突如其來的震怒,不僅讓舒笑兒嚇的直接跪在了地。也讓坐在一旁的花麗和錦墨嚇的站了起來。

盡管想過主人對舒笑兒的態度不會好,但是能這麽輕易的讓主人發火,這個舒笑兒還真不簡單

一屋子的人都顫顫驚驚,蒼崇心裏的怒火反而從憤怒變成了不屑。

看似悠哉的揚了揚眉梢,他斜倚著腦袋,起身站了起來。慢悠悠地走到了舒笑兒的麵前,他意味悠長的看著她的雙眼。

他的念兒從來都很少化妝,不僅不會用這麽濃重的眼影,而且身更不可能會噴這種帶有濃重挑逗意味的香水。

舒笑兒的身子骨似乎先前看起來更加柔媚了,無辜水靈的大眼睛裏滿是讓人心生憐惜的委屈。

像,又不像。真可惡

突然間又恨透了舒笑兒這張臉,要不是她刻意幻化成念兒的模樣,當初自己又怎麽會犯下那樣的錯誤

毫無憐惜之意的用手擒住舒笑兒的下巴,居高臨下的蒼崇狠的像是現在要殺了她一樣。說你是怎麽找到這裏來的

將軍將軍舒笑兒明顯被嚇的不輕,她的身子在顫抖,豆大的淚水頃刻而出。笑兒隻是太想念您,當初您一走,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