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於知道真相的楚念,最終還是向花麗妥協了。 匕匕小說而從始至終站在一旁的錦墨則知道有些事情已經蠻不下去了。

或許讓她多多少少知道一些主人為她做過的事情也好,畢竟這樣珍貴的感情到最後會對主人更加有利一些。

主人,當錦墨逾越了,隻要能幫您完成心願,什麽樣的後果錦墨都願意一人承擔。

外麵的夜晚忽然間下起了傾盆大雨,淅淅瀝瀝的雨聲像花麗所說出來的話一樣,一字一句都讓楚念心如刀絞。

從世界開始發明出汽車以來,坐過不下百種豪車的蒼崇還是第一次坐了警車。

沒有以前所見過的那種簡陋不堪,除了地方小點一一其他的還真沒有什麽差別。

還好警車的玻璃是貼了雙層的隔膜,要不然被路人看到了自己的相貌,他蒼崇還真不用待在暮城裏繼續生活了。

漫不經心地靠在座椅欣賞著外麵的風景,蒼崇鎮定自若的模樣還真的讓坐在他身邊的王亮擦了把汗。

偶像,這都什麽時候了,您怎麽還有心思耍帥呢

寧燁和其他的三個同事,今天晚都很怪。作為唯一一個被蒙在穀裏的人,王亮索性也不想知道這裏麵的原因了。

他答應過楚念不會讓任何人去碰蒼崇分毫,同樣他也相信蘇力一定在此時此刻為他們想著辦法。

雖然說情敵見麵分外眼紅,但是按照蘇力對楚念的感情,王亮覺得這個時候,能指望的人也隻有他的蘇大隊長了。

偶像的身份,現在也最多隻能斷定為犯罪嫌疑人。隻要那高帽沒有落實的一天,蒼崇除了暫時自由被限製之外,其他的也還和正常人一樣。

下意識地瞥了眼坐在副駕駛座的寧燁,王亮搖下了車窗,從口裏拿出了一包香煙。

習慣性的想要給自己點一根,可是到最後拿著香煙的手頓了頓,放到蒼崇麵前。偶像,抽一根解解悶吧。

蒼崇回眸,唇邊勾起的輕笑意思簡單明了。

王亮聳聳肩,穿著警服的他在這一刻竟然還流露出了一點痞氣。反正他們都知道我和你的關係了,大不了是讓我和你一起當個鄰居。

你不介意警察的身份對於王亮來說意味著什麽,蒼崇當然不會不知道。這個簡單純樸的大男孩似乎也不會想到這裏麵竟然也會出現這麽肮髒的一麵兒吧

也不知道自己這次的事情會不會打擊到這個心思單純的王亮,假如更改了他的世界觀,那蒼崇可覺得自己犯下的罪大了。

不介意。相蒼崇的思來想去,坐在一旁的王亮則幹脆許多。反正今天的事情莫名其妙,別人都把他當了木偶,他還有什麽好值得避諱的。

自顧自的給蒼崇點著了香煙,王亮把警帽從腦袋拿了下來。

銀色的警徽本來是他最喜歡的東西,可是為什麽現在看來,忽然覺得想笑呢

自嘲似的猛吸了一口手的香煙,王亮依靠在座椅,雙眼茫然。偶像,我從來都沒想過一個多月不見的我們會用這樣的方式見麵。

我也沒想過。蒼崇淡淡的吐了個煙圈,煙霧隨之迷漫開來。

沉默了幾分鍾後,他看了眼王亮。問這些天過的怎麽樣

老樣子,班,出警,加班,熬夜。

這是蒼崇認識王亮以來,第一次從他口聽出了麻木的感覺。不過也是,他這樣的級別。沒有家世,沒有經驗,最少也得在熬個十來年才能出頭。

似乎是感覺到身邊人在看自己,王亮側了側頭,看向蒼崇偶像,你呢楚念還是像以前一樣對你太過於溫柔了嗎

溫柔是溫柔,隻不過以前好了很多。

真好。王亮說從剛才她的情緒裏,我都能感覺到楚念很在乎你。偶像,你們一定要幸福下去。

為什麽突然這麽說蒼崇勾唇笑了下,眉宇間的溫和或多或少都是因為王亮剛才那句話。

沒什麽,我隻是覺得我們活在世界,能找到一個你喜歡她,她也喜歡你的人真心不容易。而且你們在一起經曆了那麽多事情,如果這樣還不能幸福的話,那老天簡直是瞎了眼裏。

希望吧。蒼崇頗有深意的歎了口氣,像是想到了什麽似的,他抬手拍了拍王亮的肩膀。今天晚的事情你也不用太過於自責,你是個成年人,知道有些事情並不是我們可以阻止的。

我知道。抽慣了黃鶴樓的王亮忽然覺得這個煙好苦,重重了歎了口氣之後,他將煙頭掐滅,扔到窗外。

目光怔怔的看著自己的雙腳,王亮皺了皺眉心,忽然間開口說道偶像,你相信我嗎

相信。自己人類的朋友其實一直少的都很可憐,除了當初救過的那個孩童之外,蒼崇覺得王亮的確是一個值得深交的後輩。

聽到這樣的答複,垂著腦袋的王亮終於有心而發的笑了起來。他交握起了雙手,一字一頓的說道今天晚的事情,我的確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如你所看見的一樣,我似乎也是被人利用的那個。

我承認,我的職位算是有心想要幫你,也沒有辦法。但是偶像你放心,像我之前答應楚念的一樣。不管之後遇見了什麽,我王亮都會護你周全。

蒼崇的為人是什麽樣,王亮早在去深圳的時候已經知道了。

這個男人看似淡薄冷漠,但是也從來不可能去做什麽違法犯罪的事情。

且不說他家的背景是什麽樣,光是從蒼崇對待楚念的那份心意,王亮都知道這個男人是個重情重義的漢子。

很多事情他都無能為力,他也承認警察的身份也一直都是他崇拜向往的。

但是如果為了保住自己的這份工作,他要黑白不分,顛倒是非,那他王亮也萬萬做不到的。

他是不明白局長為什麽這次會將矛頭指向蒼崇,可是他的直覺也在告訴自己,這些所有發生的事情,似乎都是為了一個巨大的陰謀而必須做出的一個鋪墊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