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再聽你那些冠冕堂皇的鬼話,舒笑兒,你身讓人懷疑的地方一一還真夠多的。 匕匕

那些情意綿綿,感人肺腑的言辭被蒼崇當成了鬼話,站在原地一動都不能動的舒笑兒還真是夠心涼的。

雙肩顫抖的心酸感,舒笑兒不知道為什麽在這一刻她竟然不願意再哭出來。

這樣的結果還真是蒼崇想看到的,慵懶的交疊起雙腿,他抬起雙手放在自己腦後。假如我沒有記錯的話,我在暮城生活的這幾十年都是過的極為低調的。不要說什麽朋友或者知己了,能記住我真實相貌的人也頂多不超過五個。

輕車熟路的能找到我居住的地方,舒笑兒你真的要告訴我,這一切都隻是巧合嗎

蒼崇在沒找到楚念之前,都是過著在一個城市生活一段時間之後換到到另外一個城市的流離生活。

也正是因為他不想惹出什麽不必要的麻煩,所以在外人麵前,蒼崇永遠都會在轉身之前抹去對方腦海自己的樣子。

至今為止能知道他相貌的人那麽幾個,蒼崇可不認為錦墨和花麗會無聊到讓舒笑兒來暮城給自己添亂玩兒。

很是涼薄的從她臉一掃而過,蒼崇扯了扯唇角,對舒笑兒繼續說道突然而來的登門造訪,自毀修為的換臉遊戲。甚至是你現在這麽快能出現在我麵前,舒笑兒,你到底還是有什麽東西是我不知道的。

蒼崇一探究竟的眼神讓舒笑兒竟然有了一刹那的回到麒麟山洞裏的樣子,那個時候他也是如此認真的看著自己,仿佛這個世界隻有他們二人的存在。

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似得,舒笑兒抬起眼眸,目光坦蕩的看著他。她的聲音還是如往常般溫柔悅耳,隻是沒人知道她走這一步的時候,賭的東西又是什麽。

將軍,我們達成個協議如何她承認到現在自己都不敢和他談條件,卑微和自嘲從始至終都是她身揮之不去的致命弱點。

蒼崇不語,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舒笑兒說笑兒可以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如實的告訴您,但是將軍,您也知道這天底下從來都沒有不付出能得到回報的午餐。

蒼崇沉默,半響後意味深長地輕佻眉梢。答案很值得我答應你

值得,甚至超過了您所預期的那些。

好。蒼崇起身站了起來。隻要你的回答讓我滿意,除了不能愛你之外,我蒼崇都可以答應你。

聽完花麗敘述的楚念站在客廳裏,久久不能回神。

她怎麽都沒想到那個早已經把她寵天的男人,竟然還在她身後做了那麽多事情。

不想讓她受到危險,所以讓錦墨了蠱毒。不想讓她有壓力,所以一個人把雪樂集團拱手讓人。

是因為怕自己愧疚,所以到現在他都不讓錦墨和花麗把實情說出來。或許沒有發生今天的事情,她楚念這輩子都不會知道蒼崇是這麽這麽在乎自己。

震驚,感動,甚至還有些生氣。楚念真的一時半會不知道該用什麽樣的語言,去描述她此時心裏的一切。

想起那個一直躲在暗處,想要自己命的s。楚念咬牙,轉身走出了蒼崇家。

看著她大步離去的背影,花麗拉著身旁的錦墨,喃喃道說錦墨,我這次的衝動到底是做對了還是做錯了

一半一半吧。錦墨故作輕鬆的勾了勾唇角。畢竟她有她的使命,現在學會長大也還不算太遲。

主人總是把楚念保護的太好了,害怕她受傷,害怕她難過。

無微不至的照顧是很讓人覺得貼心,可是主人他似乎也忘記了,楚念的真正身份是什麽。

楚家從最早的人丁興旺到現在隻剩一顆獨苗,楚念除了是驅魔為道的驅魔師之外,還是驅魔楚家的傳人。

她以後會經曆更多的事情,同樣她也要在經曆這些時候,讓她努力強大起來。

s或許是她命的一道門坎,算沒了主人,楚念照樣還是得去自己麵對。

溫室裏的花朵的確會讓別人羨慕,可是嬌滴滴的枝葉絕對也扛不起她身的大任。

再過十幾天楚念要二十一歲了,按照人類年齡的區分級別來說,她再怎麽樣也算是個成年人。

成年人要有成年人麵對的那些東西,同樣,她也要用成年人的手段去分析,解決任何人給她製造出來的麻煩。

主人是世間極為罕見的強者,強者身旁無弱兵,錦墨懂,花麗懂,楚念也應該懂。

反正事情已經發展成了這樣,雖然多多少少偏離了自己當初的想法,可是能讓主人省些心,此刻的錦墨也是覺得值得的。

世間萬物都有生存下來的守則要去遵守,人是這樣,妖是這樣,魔也亦是如此。

逃避和保護永遠都不能解決問題,隻有直視麵對才能克服所有困難。

徒然的收回了自己的思緒,錦墨和花麗相視一眼,然後同時消失在了蒼崇家的客廳。

淩晨三點,一切安靜的讓人又愛又怕。

回家問完奶奶的楚念,頹然又自責的坐在沙發。

她的雙眼有些茫然,黑色的長發因為先前的奔跑,淩亂的散落在她的胸前。一動不動的垂著腦袋,因為看不到表情,所以讓奶奶都沒有辦法猜想她現在的情緒。

念念你沒事吧蒼崇被警察帶走的事情讓奶奶也覺得詫異不已,還沒來的及去細想這其的貓膩,她懸著的心又被楚念吊在了半空。

本來是不想告訴她那些關於苗家後人的事情,隻是罷了,她總有一天也會知道的。

有些擔心的皺了皺眉心,奶奶飄到了楚念身邊,悠悠地說道你也別怪奶奶之前一直都沒把這件事情告訴你,畢竟你的安全對於我來說是最重要的。

楚念刻意把蒼崇的名字去掉了,所以奶奶也隻能裝作自己還是什麽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