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要二十分鍾的路程硬生生被自己縮短到了十分鍾,熄火,下車。 首發地址反著念 蒼崇踏石階,掏出鑰匙打開了家門。

還沒來得急去看家裏的那一片狼狽,一個圓形的東西呼的一聲朝蒼崇飛來。

下意識的側了下身子,蒼崇眼睜睜的看著自己那瓶清朝年代的青花瓷在門砸了個粉碎。嘭地一聲一地的白瓷渣子,動作還真是又快又狠阿

不用問也知道幹這事兒的罪魁禍首是誰,蒼崇捏了捏眉心,厲聲對房裏的那兩個女人喝道你們究竟要鬧到什麽時候才罷手一個個,都是要翻天了嗎

花麗也沒想到那個花瓶會朝自己主人的身砸去,下意識地縮了下脖子,她瞪了眼同樣安靜下來的舒笑兒。

錦墨現在總算是不用在煎熬了,幸災樂禍地掃了眼花麗和舒笑兒,然後走到了蒼崇身邊,停了下來。

本正經的接過蒼崇手的西裝外套,錦墨覺得這次花麗和舒笑兒都得吃不了兜著走。

家裏的氣氛一下子變的低沉起來,還好關門,要不然路人還真以為他家被打劫了。

瞧瞧那被踢壞的電視機,以及那些已經散了架的桌椅。蒼崇疲憊,坐在沙發無言以對。

他真不知道自己該說花麗還是該教訓舒笑兒,果然女人一多,事情會變成了這樣。

沒好氣的瞪了眼低著腦袋,不敢看自己的花麗。蒼崇倚靠在沙發裏,動了動嘴角說道花麗,外人不懂我的習慣也罷了,難不成你現在也變的不懂規矩了嗎

一句外人已經表明了自己對這件事情的看法,蒼崇公道,但他也從不否認自己護短。

主人,花麗知錯了。垂著腦袋的花麗有些委屈,她不是不想讓這個蟒蛇精闖進他們家麽。

知道錯了,回樓閉門思過。沒有我的允許,不準出來。

是,花麗遵命。可憐兮兮的花麗隻能按照蒼崇所說的去做,她吸了吸發紅的鼻子,看了眼錦墨之後轉身向樓走去。

亂七八糟的客廳裏隻剩下了三個人,蒼崇掃了眼舒笑兒,然後皺起了眉頭。你現在又來我家,是想做什麽

不做什麽。舒笑兒也一改以前在蒼崇麵前唯唯諾諾的模樣,抬起了眼眸,直視他。笑兒隻是來履行之前和將軍定下的協議。

但是我從來沒有說過,協議裏有一項是說你可以留在我這裏的。

無條件迎合,將軍,您不會忘了吧當時自己冒了那麽大的險才換來了這樣的機會,舒笑兒不笨,自然不可能會讓它白白錯過。

蒼崇的皺眉,正是舒笑兒想要的。她勾了勾精致的唇角,笑的好不得意。將軍您是打算讓我住在哪間房裏笑兒的行李還在那兒,恐怕要收拾也得廢好一段時間。

坐在沙發的蒼崇也沒想到舒笑兒竟然會得寸進尺到這個地步,威脅他這個女人的膽子還真是夠大的。

似乎想好了一個有意思的計劃,蒼崇緊繃的臉頰突然綻放出一個邪魅似的笑容。

也沒有理會錦墨欲言又止的眼神,他交疊起雙腿,將手臂搭在沙發扶手。我這裏能讓你住下的房間還真有那麽幾個,隻不過我覺得收拾行李什麽的,對於你來說還真有點屈才。

笑兒不懂將軍的意思。

蒼崇勾唇,笑的亦正亦邪。我的意思也很簡單,協議的規定,我蒼崇會去履行。但是現在,你舒笑兒必須馬去為我做一件事情。

別說我什麽過河拆橋,不仁不義。舒笑兒,你也知道什麽叫有得必有失吧

舒笑兒臉維持著的笑容在蒼崇說完這些話之後,明顯的僵住了。

還真是一個一點都不願意吃虧的男人阿,利用自己,每次還說的這麽冠冕堂皇

心髒像是被一塊龐大的石頭給壓的死死的,舒笑兒苦笑,眼的情緒,她都有些搞不懂了。將軍,笑兒還能有選擇的餘地嗎

當然。蒼崇冷笑一聲,黑色的眼眸滿是嘲諷。假如你願意從此在我麵前消失。

舒笑兒咬牙,將頭轉向一邊。說吧,這次是什麽事情。

在晚八點之前趕到夕陽路,找到一個名叫戚小薇家的住址。你不用特意出現,隻要在暗保護好楚念是了。

本來蒼崇是打算自己過去找楚念的,但是想到楚念之前對他說的那些話,蒼崇還是決定讓一心想要進他家門的舒笑兒去做較合適。

敏銳的捕捉到了舒笑兒眼一閃而過的狠戾,蒼崇伸直了手掌,然後在舒笑兒的視線微微握緊。

輕描淡寫地從她身一掃而過,蒼崇話裏的意思,簡單明了。保護好楚念是我唯一交給你的任務,她有任何閃失,舒笑兒,我保證你的下場也不會好。

讓自己去保護她的情敵,這個男人還真說的出來

咬牙切齒的舒笑兒再也笑不出來,還掛在臉的弧線讓她顯得異常猙獰。將軍,您這麽放心把她交給我嗎您也知道有時候意外什麽的,也是都在意料之外的。

意料之外要更加謹慎,舒笑兒,難不成你連這點事情也做不到嗎

咄咄逼人從來都是蒼崇的強項,一針見血,他也從不心軟

站在原地的舒笑兒開始反省今天這樣的選擇是對還是錯,畢竟讓她去保護那個女人,她怎麽樣都做不到

想要留在他身邊這麽難嗎羞辱,利用,他對自己不能好一些嗎

像是下了一個很大的決心,舒笑兒抬起頭,歎了口氣。將軍既然早已經有了決定,笑兒遵命既是了。

轉身走到角落旁,拉起自己的皮箱。舒笑兒回頭,看了眼錦墨,又看向蒼崇既然將軍交代的事情,笑兒也已經答應了。那麽笑兒暫時樓休息一會兒,然後在出發如何

隨意。這一刻蒼崇在心底還真有點佩服舒笑兒了,能忍成這樣,她還真是夠沉的住氣的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