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舒笑兒進這個家門開始,花麗的任務是暗地裏監視她。

雖然不明白為什麽主人要答應舒笑兒留在家裏的要求,可是為了楚念和自己,算主人不交代這些,她花麗也會時時刻刻的留意那個蟒蛇精。

貓妖的天性是敏感,舒笑兒這次的出現一一明顯讓花麗察覺到了不對的氣味兒。

想到這些天她神出鬼沒的樣子,花麗撇了下嘴角,用水藍色的雙眼看向蒼崇主人,花麗覺得舒笑兒留不得。

這一次的留不得,花麗是真的一點私心都沒有。她不想在這個時候讓舒笑兒出任何亂子,畢竟主人和錦墨現在也沒有精力在去折騰她了。

水藍色的大眼睛裏閃過一抹毫不遮掩的殺意,花麗沉下臉,沉默了幾秒開口說道要不然主人讓花麗去收拾她,這樣的炸彈早一點消失早好。

花麗的觀念,錦墨也是讚同的。兩個人齊刷刷的目光一下子聚集在了蒼崇身,這可讓站在樓梯邊的男人有些無奈了。

當初留下舒笑兒,一是為了讓她給自己做事,二是以防萬一,不讓她有機會亂來。

這個女人的心機一向不容小堪,既然能來到了這個城市,還跟司徒楠那邊有了關係。蒼崇可不相信她會一直不對楚念動手。

保護自己一心想要除掉的人,蒼崇這才是對舒笑兒最大的懲罰。

長長的睫毛在他的眼瞼下打出一排好看的陰影,蒼崇動了動雙眸,一聲不坑的向樓走去。

直到傳來了關門聲,花麗才有些氣憤的兩手叉腰。錦墨,你說主人這是什麽意思他難道不知道舒笑兒不能留在身邊嗎

花麗,不準胡鬧錦墨皺了下眉心,算花麗性子直,心裏藏不住東西,自己也不允許她這樣議論主人。

我又沒有說錯。知道自己說錯話了,花麗撅嘴掩飾自己的尷尬。

轉身走到沙發旁坐了下來,她歎氣,心裏還真有點憋屈。

錦墨也走了過來,坐在她身邊後拉住花麗的小手。語重心長的模樣還真是認真。花麗,主人現在還留著舒笑兒,一定也是有不得已的原因。我們有些事情管不到,也不能管知道嗎

可是我是在為主人和楚念好阿,你都沒見那天舒笑兒囂張跋扈的模樣

她在囂張又能怎樣你不吃這一套,楚念也不會讓她占到半點便宜不是嗎

錦墨耐心的安慰起花麗,似乎從巴黎事件之後,這個公貓變成了專情溫柔的主兒。你也不用擔心那麽多,眼下要費心的一一也隻有主人剛交代你的那兩件事情了。

花麗聳了聳肩,她還真吃錦墨這一套。好吧,一切都聽你的。這些天你和主人在一起,也辛苦了。

司徒楠那邊還是沒有動靜嗎花麗問。

錦墨點了點頭,神情裏也出現了一絲疑惑。沉默了半天,最後了然一笑。他看著花麗,起身拉著她走向了二樓。

主人曾交代過自己,關於司徒楠的一切事情都不要讓花麗知道的太多。

不是對花麗這個人不放心,而是她太過於魯莽和直白的性格不適合參與這麽複雜的事情。

保護自己,保護楚念,主人對花麗的要求其實和錦墨一樣。

天真善良的人本來不應該背負太多,簡簡單單的活著,開開心心好。

這幾天雷豹似乎被壓製的很辛苦,他不明白京都那邊為什麽會突然開始調查他。而且連一直都幫助他的老首長這次的態度好像也開始有所變化。

隻是一封讓他人舉報的匿名信而已,怎麽可能順藤摸瓜找到他這邊

紀委的審訊調查還在繼續,雷豹看著在辦公室外陸陸續續被叫進聽證室的下屬,眉頭緊鎖,開始擔心。

當局長的這些年還好他沒有私飽囊,善用職權太多次,要不然被外麵的那些人抖出去,別說什麽以後還升官發財了,是現在自己局長的這個職位估計也都保不住。

言簡意賅的給司徒楠發去了個信息,雷豹陰沉著臉,坐回到了沙發。表現出一幅無愧於心的樣子,他麵無表情的開始審閱秘書放到他麵前的公。

這時門外傳來了敲門聲,雷豹頭也沒抬的開口說道進來。

許久沒有出現的墨雲軒此時推開門走進辦公室,一邊扭頭看著外麵來來往往的紀委,一邊皺起了眉頭將門關。

爸,外麵那些人是誰阿剛坐在椅子,墨雲軒把心裏的問題說了出來。

聽見是自己兒子的聲音,雷豹的眼皮動了動。依然保持著垂頭的姿勢,手握著鋼筆,很是正經。你問這麽多幹嘛突然來這裏找我,是有什麽事兒

雷豹才不想讓自己兒子知道他現在被紀委調查的事情,要不然他這張老臉往哪兒掛

墨雲軒似乎也習慣了自己父親這麽冷淡的態度,微微撇了下嘴角,調整了個舒服點的姿勢。沒什麽事兒,是我媽覺得你這兩天有點不對勁,所以想讓我問問你是不是在工作遇到了什麽麻煩。

我遇到麻煩,她一個女人家能替我解決的雷豹冷哼一聲,顯然對自己媳婦兒這樣的想法唾之以鼻。

算不能解決,也至少能想辦法不讓你生氣了。墨雲軒趴在辦公桌,眨巴眨巴眼睛,看著自己的父親。爸,你也知道我媽那脾氣。要是有什麽事情兒沒辦法跟她說,那說出來,兒子給您想辦法解決。

墨雲軒從小到大的性格跟蘇力是截然不同的,蘇力是那種規規矩矩,把很多事情都當成規定來做事。而墨雲軒呢,性格卻蘇力活潑開朗的多。

最重要的是墨雲軒嘴巴還甜,察言觀色的能力絲毫也不蘇力差。

自己的兒子心疼自己,這讓雷豹抑鬱的心裏舒服了許多。臉的神情也不像之前那麽嚴肅了,眼帶笑的抬頭看了眼墨雲軒,然後又將頭低了下來。你能幫我解決什麽事情阿,工作的事兒,說了你能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