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一開始雷豹隻是他的誘餌,對於他來說,雷豹,孫季仁,甚至是站在自己身邊的紫藍衫都不值一提。 匕匕

仇恨的種子從他出生時已經在司徒楠的心裏生根發芽,要楚家所有人死,這是他甘心把自己變成這樣的唯一原因。

奶奶的臉因為疼痛而猝然扭曲,她緊咬著嘴唇,死也不願意現在尖叫出聲。

這樣的場麵讓楚念憤怒極了,她和蒼崇都知道,司徒楠所謂的條件,其實為的也是把他們引到這裏來。

她是不想讓奶奶再承受任何痛苦,所以看遍周圍,楚念拿起唯一的椅子朝玻璃窗砸去。

所有擠壓的怒火在這一刻傾巢而出,震耳欲聾的撞擊聲讓楚念像是一個失去控製的雄獅。

或許司徒楠早都料到了楚念現在這樣的反應,所以看著那連一條裂縫都沒有的防彈玻璃,勾唇冷笑起來。

痛苦嗎這才是剛剛開始

十幾次重複的動作不僅讓楚念氣紅了雙眼,也讓她開始劇烈的喘著粗氣。

沒有靈力的支撐,她頂多也隻能是一個會些拳腳的普通人而已。

發了瘋似的睜大了雙眼,楚念瞪著司徒楠,用拳頭用力的捶打玻璃。司徒楠你這個人渣如果你在碰我奶奶一下,我楚念發誓一定要讓你陪葬

口氣聽起來是挺大的,可是司徒楠挑眉。你也得有讓我陪葬的這個本事

還抓著雷豹的蒼崇微蹙起了眉心,他現在終於明吧了鬼節當晚,紫藍衫對自己的那些話了。

能讓蠱蟲浸沒在自己身體了,任憑他指揮。這個家夥還真對自己夠狠的

古書曾有記載,苗家秘術裏有一道損人不利己的蠱毒術。這個秘術是可以讓他們的能力在短時間裏強大許多,但是要練成的前提,是要把自己的身體變成毒囊。

以身體去蘊蓄蠱蟲,讓它們在成長時,又可以不斷的給自己提供法力。怪不得說他不在是個人,現在看來,還真讓人想起都覺得惡心。

伸手將還在咆哮的楚念拉了過來,蒼崇目視著司徒楠,反手拉住了雷豹的胳膊。既然他是你已經丟掉的籌碼,那麽我怎麽折磨他你都沒有意見吧

詢問的話語能被說出威脅性的感覺,司徒楠眯起了眼角,聳聳了肩膀。隨意。

被束縛著的雷豹顯然被司徒楠這樣滿不在乎的情緒給嚇到了,他驚恐的睜大了雙眼,不甘心的嘶吼著。

這樣的回答還真是讓蒼崇滿意呢,他冷笑一聲,手掌用力輕而易舉的扭斷了雷豹的一條胳膊。

骨骼碎裂的聲音在這安靜的樓層裏還真讓人聽的異常清楚,而了啞術的雷豹卻是在場裏麵最痛苦的。

他甚至連發泄疼痛的叫喊聲都沒有辦法發出來,豆大的冷汗一瞬間沾滿了他整個額頭。

怪不得在停車場時,紫藍衫會對自己說那些話。鬥不過,鬥不過他到最後什麽都沒了。

之後的痛苦明顯都沒有第一下斷臂的時候讓他覺得撕心裂肺了,想死的念頭,原來有的時候竟然也會如此的強烈。

雙臂被蒼崇扭斷,雙腿的膝蓋骨也被楚念用椅子砸了個粉碎。似乎所有的仇恨和怒火,他們都發在了自己身。

跪在地奄奄一息的雷豹,現在也總算明白了什麽叫個自作孽不可活。

坐在椅子一直無動於衷的司徒楠,眼似乎也閃過一抹驚訝。

蒼崇是魔,心狠手辣也是應該。但是楚念,你不會忘記雷豹是你朋友的父親吧

楚念冷哼一聲,眼的心軟被憤怒全部替代。沒忘記,可是又能怎樣呢

抓了蒼崇,阻撓自己。沒讓他以前死掉,這一切都得托她的富

反正蘇力是自己活到現在唯一對不起的人,想要自己現在還跟之前一樣的天真,那簡直是笑話

楚念不想在和司徒楠在浪費時間了,畢竟奶奶在他手裏多待一秒,都是危險。

她必須想辦法把這扇玻璃窗打破,算沒了靈力,她算死,也要保護奶奶

陰沉著臉,楚念抬起了雙手。在所有人認為她要絕望的時候,這個丫頭竟然摘下了項鏈

那串一直待在楚念脖子的藍寶石項鏈,其實是蒼崇在幾千年前親手帶到她脖子的。

也許正是因為楚家的祖先知道了她的來曆,所以一直用被下了秘術的項鏈壓製著楚念本身的力量。

她的血液裏是有楚家傳承的靈力,可是一旦沒了這條項鏈,這個女人的能力便會回到那時的模樣。

古代靈力的鼻祖,傲月國唯一擁有仙家力量的虞溪公主。

哪怕沒了前世的記憶,她楚念擁有的東西,也從來沒有人可以改變過

項鏈扔掉的一瞬間,空氣似乎都靜止了。和奶奶一樣,司徒楠和紫藍衫現在都一臉愕然。

從四麵八方聚集過來的水藍色晶體瘋狂的開始朝楚念身竄去,她的身體現在像一個吸附靈力的巨大黑洞,瘋狂的憤怒的開始變回自己。

過度吸收靈力讓楚念的身體開始慢慢變成了水藍色,當她再次睜開雙眼的時候,水藍色漂亮的眼眸裏滿是冰涼。

這樣的變化已經讓司徒楠覺得十分吃驚了,但是楚念接下來的舉動,才讓他意識到,自己今天這樣的選擇似乎是錯的。

心裏的怒火以及身體的不適讓楚念難受極了,她握緊了手掌,仰頭怒吼一聲。

然後也是在這個時候,楚念麵前玻璃碎了

這樣的施壓讓作為鬼仙的紫藍衫身體都開始顫抖,她不敢置信地後退一步,紫色的雙眸裏充滿了恐慌。她怎麽會是這樣不可能,不可能

司徒楠也從椅子旁站了起來,他皺起了眉心,觀察了楚念好一會兒。

他承認這個女人的變化的確讓自己吃驚不已,可是想要對付他,楚念,你還不是對手

眼角微眯的看向蒼崇,司徒楠活動了下雙手,吩咐紫藍衫。一會兒不管你用什麽辦法,都不可以讓楚念靠近這座屏障。

而這個旱魃一一交給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