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天君隻是隨意一擊,但畢竟是一位滄海境的大妖,他的隨意一擊,威勢還是十分駭人。

磅礴氣機瞬間撕裂了男人身後的牆壁,隨著砰地一聲巨響,磅礴氣機落到江水裏,江水瞬間倒灌,形成數丈高的水龍卷。

這樣一來,整個青天城裏的修士都知道這邊發生了什麽事,許多登樓境的修士朝著這邊看了一眼之後,即刻約束自己族中弟子,不讓他們去湊熱鬧。

青天城裏禁止私鬥,從來都不是一句假話,有膽量在青天城弄出這麽大的動靜的修士從來都不多。

更何況他們已經登樓,就更是明白那道磅礴氣機是代表著什麽。

浩瀚如滄海!

這隻能是青天君出手了。

能夠主動讓青天君出手的人,怎麽也得是位大妖才是。

許多登樓修士苦笑,城裏果然不止隻有青天君一位大妖。

可那位大妖是誰,竟然膽氣如此足,竟然敢啟釁青天君。

妖土裏隻怕除了那幾個老怪物之外,再也找不出能一對一勝過青天君的大妖了。

西山負手而立,沉默的看著遠處那道磅礴氣機。

沒有正麵和一位滄海大妖對敵過,便永遠都不清楚大妖到底有多強。

青天君的強大毋庸置疑,西山雖然沒有正麵提刀相殺過,但青符城那一次,僅僅是那麽驚鴻一瞥,便已經知道一些。

登樓和滄海的差距本來就不是簡單的一境之隔那麽簡單。

這之間的差距完全不是用數量可以代替的。

甚至於西山這般已經無限逼近滄海的修士,要想殺一個滄海修士,也隻能在對方重傷的情況下才有可能。

而且也是九死一生。

而青天君無疑是滄海裏的佼佼者,殺起來會更難。

“誰這麽有勇氣?”

……

……

這應當是青天城裏所有人的疑惑。

到底是誰有勇氣去招惹青天君呢?

這個疑問隻怕最先得到答案的是重夜。

重夜的境界說不上高,天資即便是極好,但也絕不是他比別人不同的理由。

他能知道是誰讓青天君出手的原因有兩個。

第一個就是他實在離那座酒樓太近了。

磅礴氣機最開始撕裂的那麵牆壁就在他的視線之內。

然後他仰頭從窗口看出去。

磅礴妖氣瞬間從酒樓裏溢出來。

很熟悉。

重夜感歎道:“原來是父親。”

妖土最出彩的幾個年輕人除去畢羽之外,其他的或多或少都和大妖有關係。

風呂的叔父是一位大妖,而他和胡月以及青槐的父親都是一位貨真價實的滄海大妖。

血脈強大,故而便比許多人強。

西丘看著重夜,眼裏有一抹被掩藏的很好的嫉妒。

然後西丘看向那座酒樓,笑道:“重光妖君境界高深,實乃重明一族之福。”

重夜禮貌回應,“父親境界雖高,但要想勝過妖君也是極難。”

這倒是算是天底下頭等的大實話了。

西丘知道重夜心機深沉,因此也沒有把這句話當做一回事。

兩個人各有心思,絕不是像表麵相處的那麽溫和。

……

……

青天君隨意一擊,磅礴氣機看著嚇人,但實際上極有分寸。

酒樓是他這幾十年吃的最順口的酒樓,他要是把這裏毀了,倒是沒有什麽大事,可要是樓裏的廚子死了。

以後的日子他要到哪裏去吃這麽好的涮羊肉?

基於這個考慮,在他出手的同時,這道磅礴的氣機並未對酒樓造成多大的損害。

隻是塌了一麵牆而已。

既然並非是傾力出手,重光便沒有畏懼什麽。

他站起身,看著青天君,神情古怪的說道:“有些事情,總要做出選擇。”

青天君沉默了很久,起身走出酒樓,不過在這之前,他說了一句話,“我知道。”

然後青天君便走出了酒樓。

很快便要人來收拾酒樓的東西,最好的匠人已經開始規劃如何去修好一麵牆了。

至於還在這裏的重光妖君,則是沒有人在乎他。

青天城裏誰是主人,他們很清楚。

甚至還有幾個匠人已經開始爭論用什麽砌牆才最完美,吵鬧的聲音傳了出來,許多聞訊而來的妖修透過那個窟窿看著這幅場景,震驚不已,尤其是看到那幾個匠人為了爭論該如何去砌牆才最完美的時候。

重光麵無表情,短暫的時間之後便離開了這裏。

他沒有動手去殺那幾個匠人,因為他知道,一旦動手做些什麽事情,青天君便有理由動手。

到時候鬧大了,那幾個早已經不問世事的老人出手,是否站在青天君身旁也不好說。

等到他離開這裏之後,幾個匠人都閉上了嘴巴,互相對視一眼,都看出了各自眼中的驚懼。

然後誰也沒說話,開始真正的砌牆。

酒樓的牆就在當天被修好了。

然後就在當天開始,青天城的那位主人說話了。

取消青天城私鬥的禁令,時限一百天。

這毫無疑問是足以讓整個青天城都震撼的消息。

許多走投無路的妖修來到青天城便是想著青天君能給他們庇護,可誰知道在這個時候,青天城取消了禁令。

在禁令取消的當天,便有妖修離開這裏。

他們想著要去其他地方避一避,熬過這一百天。

除此之外,接下來的幾日,青天城裏陸續有人離開。

才擁擠不堪的青天城,這個時候又開始少了許多人。

可變故尚未結束。

數日之後。

青天君說了第二句話。

他有一件極為不錯的東西,想要送出去。

隻是隻送給年輕人。

在百日禁令解除之時,誰站在青天城的城頭,誰便是這件東西的主人。

說法含蓄,但幾乎所有人都知道,這是青天君在擇婿。

於是所有人都看向了那座城頭。

青天君要嫁女這件事,應當是沒跑了。

可第一個登上城頭的人,不是其他人,而是一個青衣女子。

青槐。

她站在城頭,神情平淡的看著城下的人。

要想娶她,便先打敗她。

可這位本來便是妖土最為出彩的年輕人之一,一般人如何能勝過她。

有很多人在猶豫。

最後某日,有一個年輕男子站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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