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菊兄消息夠快的,不錯,我是派了些人出去,你也知道,兩個怪物總是在我們屁股後麵跟著很煩人,所以才派兄弟們去對付他們,就算不能根除,也至少把他們趕跑。”

菊正宗吃驚的問道:“對付那兩個怪物,你不出手能行嗎?”他是切身體會過兩個怪物的厲害,所以對流風的決定特別驚訝。

“沒問題,我那幫弟兄厲害著呢!既然大家都在,我們一起去參見王子如何,嗬嗬。”

菊正宗吃驚的望著流風,不知該如何作答,今晚流風的一舉一動都透著詭異,這其中莫非有什麽蹊蹺?

被流風死拖硬拽著,菊正宗、鐵頭和魂祭都一同前往雪原隊伍的營地。跟雪原守衛通報過後,流風忽然小聲對三人說道:“你們先進去,我去大便,很快就回來。”

此言一出,幾個人差點栽倒,他們望著流風快速遠去的背影,實在不知該說什麽好了。

流風真要去大便嗎?當然不是,他準備利用大便的一刻鍾時間,先除掉今晚計劃的第一層障礙。

距離使團宿營地五裏的一處小山丘上,約基而蹲在地上無聊的劃圈,廖克查斜靠在一顆小樹邊小聲嘀咕著:“老約,你說那倆家夥真的有老大形容的那麽厲害嗎?我咋覺得不象呢。”

“管他厲害不厲害,老大吩咐我們隻要圍住他們就成,要是他們敢跑,奶奶的,老子就幹倒他。”約基而頭也不抬的說道。

“你說老大為啥讓我們不用隱蔽行藏?不過挺奇怪的,他們明明發現我們在監視,卻什麽反應沒有,老大是不是早都預料到了,也太神了吧。”

“嗬嗬,這可難說,老大是何許人也,我看天王老子都要怕他三分,在老大身上,沒有不可能這一說。”

“嗯,有道理!光看老大的媳婦俺就服了,一個比一個水靈,一個賽一個的漂亮,啥時候咱哥倆也能娶到那樣的啊!”

“臭小子想媳婦了?”兩人身後突然傳來流風的聲音。

“嘿嘿,是啊!老大,下次有機會你可要幫忙啊!”他們跟流風這麽久了,早就沒了上下級間的拘束,得了機會就會互相排遣。

“下次遇到美女再說吧,先幹正事,兄弟們都準備好了嗎?”

“早準備好了,就等老大的號令了。”

“很好,等我喊上,你們就動手。”話音未落,流風的身形已經到了幾十米開外。

從地洞裏出來的兩位仁兄,經過了幾天的風吹日曬,身上腐臭消減的差不多了,又穿上了粗布衣服,表麵上看起來和普通人沒什麽兩樣。兩人閉目盤膝坐在地上,直到流風來到麵前才張開雙眼。

流風調侃般發話了:“真巧啊,又碰到兩位了,這是要去哪呀?”

大塊頭怪物用奇怪的眼神看著流風道:“你叫流風,我叫先鋒悟,他叫先鋒怕……”

矮個子怪物接口說道:“我們沒惡意,隻不過要喝你的血!”

流風哈哈大笑:“我也沒惡意,不過想讓兩位多休息幾天。”說著話,兩道勁氣如泰山壓頂般狠狠地砸向兩怪物的頭頂。

“打架我喜歡,嘎嘎!”叫先鋒悟的大塊頭怪笑著接招,看他身軀粗壯魁梧,卻能做出異常畸形的姿態。

隻見他身體後仰,宛如從腰間折斷一般,上身和雙腿合並在一起,迅速旋轉起來,速度越來越快。矮個子先鋒怕則左右晃動,猛地跳到先鋒悟的身上,兩人竟然在瞬間合體,默契配合,形成了一個四手四足的龐大怪物。

他們兩個合體後,不但體積增大,力量更是加倍,不但輕鬆化解了流風的攻勢,還手腳並用攻向流風攻來。

這招倒是新鮮,猝不及防,流風也被搞得眼花繚亂,退後三步,看到兩人連體組合的怪異造型,不禁哈哈大笑。

兩人現在就如同一個巨大的甲殼蟲,舞動肢體觸角,蓄勢待發。

可惜時間有限,流風無法仔細研究,調整身形後,他躍上半空,從先鋒怕的頭頂上發起了攻擊。

劈劈啪啪,流風的雙掌如雨點般落在了先鋒怕身上,不過下麵的先鋒悟估計也不好受,因為最終的衝擊力還是會傳到他那裏。

比之幾天前從地底剛剛脫身時,先鋒怕、先鋒悟的身體柔韌性、攻擊時的爆發力都有相當大的增長,但他們最厲害的,還是抗擊打能力,在流風的強勁攻勢下,就算靈幻界的怪物們,也不見得能全部抗下來,但他們卻能挺住,實在令人吃驚。

又攻了幾十招,還沒能擊散兩人的合體,流風有些心煩,最後幹脆蠻幹。從上向下,流風雙手扣住先鋒怕的兩肩,不理會他們的反擊,加足力量猛然下壓,這一下與先前的擊打可完全不同,強大持久的壓力令先鋒兩怪立時有些承受不住,身軀搖搖晃晃,但仍堅持著沒解體。

“嗬嗬,既讓你們如此喜歡現在的造型,好,就成全你們。”調侃間,流風又加了兩分力道,先鋒雙怪基本上動彈不得了。

“兄弟們,動手!”隨著流風的一聲吆喝,幾十名藍羽隊員抬著三個熱氣騰騰的大桶出現了。

約基而看看呆呆不能動彈的先鋒雙怪,哈哈笑道:“老大,他們的造型很有創意嘛,該找個畫師畫下來留念。”

“別廢話了,趁現在造型不錯,快上膠,把他們做成活標本,就不用找畫師了,回頭拉他們去巡遊展覽,哈哈。”流風嘴上說話,手頭可一點沒放鬆,勁氣源源不斷壓迫著先鋒雙怪,令他們幹著急也動彈不得。

三大桶濃稠的樹膠,被均勻的,一層又一層的塗抹到兩怪的臉上身上,而且每塗一層,都會鋪上一張細密堅韌的漁網,有了這些層加強筋,樹膠的強度被加大了幾十倍。

刷到一半的時候,流風已經鬆手跳回地麵,為了確保工程的順利進行,流風對兩怪發出了強烈的思緒幹擾,令他們一時間無法自主思考,掙紮的力量也就小了很多。

所有的樹膠全被倒出來,看著眼前自製的大琥珀,流風忍不住哈哈大笑。

“難得這麽好的造型,埋了太可惜,兄弟們,抬回去吧。”

藍羽隊員們怪笑著起哄,抬起大琥珀返回宿營地,流風當然是先走一步,他可是借口拉屎跑出來的,這麽長時間,拉幾遍都夠了。

雪原營地中,羅茲臉色陰冷的麵對菊正宗三人,緩緩說道:“王子殿下身體不適,已經休息了,各位請回吧。”

“王子殿下病了?現在情況如何?使團裏有兩位帝國禦用治療僧侶,我去叫他們來幫王子治病。”魂祭法師急切之情溢於言表。現在還在奧赫斯境內,若是雪原王子出個什麽意外,那可就要升級到兩大帝國的外交高度了,魂祭著急也是正常的。

“王子隻是偶感風寒,我們自己也有醫師,不必勞煩諸位。”羅茲冷冷的一口回絕。

菊正宗一旁問道:“王子何時開始感覺不舒服的?這幾天一直很熱,不太可能染上風寒,會不會有其他病因,我看還是請僧侶過來診察一下,對王子也沒有壞處。”

“王子殿下已經歇息,為了這點小事不必驚擾他,各位請回吧。”羅茲不為所動,仍是急著趕他們走。

為何羅茲堅持不讓見王子,覺得其中似乎有什麽蹊蹺,魂祭試探性的說道:“病這東西耽擱不得,若是王子睡熟了,不必叫醒他,治療僧侶可以通過氣息為王子調理病情,我這就去叫他們過來。”

“還要我說多少遍,請各位回去!”羅茲有些發火了。

氣氛越來越緊張,幾人僵持著互不相讓,時間過的飛快,竟沒人注意到流風大便的時間已經超過了兩刻鍾。

“諸位吵什麽呢?”流風笑嗬嗬的出現在菊正宗身後。

魂祭沒好氣的白了流風一眼道:“你還好意思從茅坑裏爬出來?你身上什麽味道?”

“茅坑味,嘿嘿!”流風不正經的笑道,其實,他身上多少沾了些樹膠,那股鬆香味還沒完全消掉。

流風不再理會魂祭的白眼,轉頭向菊正宗問道:“見到王子了?”

“沒有,羅茲將軍不讓我們進。”

對羅茲等人,流風可用不著客氣,氣沉丹田放開喉嚨,流風大吼一聲:“利希雷,滾出來見我!”

此言一出,全場皆驚,怎麽說人家也是堂堂雪原帝國的皇子,流風說話如此過分,利希雷聽到後應該很生氣,後果恐怕會很嚴重。

然而,等了一會兒,營地裏毫無反應,魂祭等人疑惑的對視,隻有流風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

“哈哈,若是我猜得沒錯,利希雷應該不在營中,是吧!”流風冷笑著對羅茲說道。

“不明白你在說什麽。”羅茲表情依舊沉著,但眼神卻中掠過的一絲慌張。

“哼!別裝了,說!葉關抓來的女孩子都在哪?”流風眼光如刀直逼羅茲。

“葉關是誰?”羅茲開始裝糊塗。

魂祭等人雖覺得雪原的人有些反常,卻絕沒想到他們會是吃人怪物的同夥,聽到流風的質問,都驚呆了。

這時,很遠的天空中忽然掠過幾絲閃亮,跟著隱約傳來一聲爆響,流風笑著翹翹嘴角,自言自語道:“他終於出現了。”接著對身邊的魂祭說道:“吃人怪物已經被我手下兄弟困住,諸位有沒有興趣和我去參觀怪物的真麵目,嘿嘿,也歡迎怪物的同黨們一起去。”說著,流風用眼角瞥了瞥羅茲,最後那句顯然是對他說的。

沒有驚動其他人,流風領頭,魂祭、菊正宗、鐵頭、羅茲幾個人向剛才閃光的地方疾馳。幾人都是絕對高手,隻用了兩刻鍾,就逐漸接近目的地了。

行進途中,天空再次傳來爆響,而且是連續三響。流風有些疑惑的皺皺眉,菊正宗不解的發問道:“流風兄,這是你兄弟發的信號嗎?表示什麽意思?”

“恩,一響表示已經發現並困住怪物,三響則是已經擒拿住怪物了,似乎有些不可能……”流風毫不隱瞞的回答道。

月光下,高聳的城牆映入眾人眼簾,他們竟又回到了開化鎮。又向前疾馳了幾百米,整個開化鎮已清晰可見了。隻見城門大開著,無數的火把映紅了半麵城牆,普西斯帶著幾十個藍羽隊員站在最前麵,他們身後是幾百個穿著耀眼的大姑娘。

魂祭眼尖,很快認出幾個藍羽隊的人,“流風,你的人都站在城門口幹什麽?”

“當然是迎接他們的老大了,哈哈!”流風隨口侃道。

離城門口越來越近了,菊正宗忽然問道:“後麵那些姑娘的長相,怎麽……”那份怪怪的表情,怪怪的口氣,讓流風看了就想笑。

經菊正宗提醒,魂祭和鐵頭才注意到,後麵的姑娘中,有些長相實在太寒磣,滿臉坑坑窪窪不說,體形也粗壯的過分,莫非她們都是……男人?

看到流風趕到,普西斯迎上來笑道:“老大,我們新研製的十旋風雷套陣真他奶奶的厲害,把那怪物困的死死的,要不是最開始他來的突然,傷了我們十幾個弟兄,這次就算完勝了。”

魂祭疑惑的問道:“流風,你怎麽知道怪物會來開化鎮?還特意派人在這裏埋伏。”

“那怪物顧不上暴露行藏的危險,每晚出來活動,說明他必須每天獵食才能生存下去,而且,我猜怪物一直就躲在使團內,是吧!羅茲。”流風轉頭向一直悶不作聲的羅茲問道。

羅茲悶哼一聲,沒說話。

菊正宗插口問道:“噢,所以你才不讓使團進城,又暗地派手下在此埋伏,但你怎麽知道怪物會在哪下手,開化鎮到底不是個小地方啊!”

“這還不容易,怪物隻吃年輕漂亮女孩子,把全城有些姿色的年輕女孩都集中起來,怪物自然會在那裏出現,哈哈!”

“那些也算有姿色?”好久沒開口的鐵頭冷不丁冒出來一句。

“哈哈,那些是我兄弟改扮的,要不怎能突出其他女孩的漂亮呢!”流風話是這麽說,實際上這些女扮男裝的藍羽隊員,才是真正擒拿葉關的主力。

“你也真夠冒險的,一旦你手下困不住怪物,那開化鎮就要變成修羅地獄了。”就算抓住了怪物,魂祭還是在埋怨流風。

魂祭的話激怒了普西斯,他翻個白眼狂氣的說道:“我們藍羽隊經曆的硬仗多了,哪次不是有驚無險,隻要兄弟們努力,就沒有辦不成的事,那怪物也不是三頭六臂,在我們的十璿風雷套陣下,還不是被砍得屁滾尿流,體無完膚……”

普西斯還待再吹,流風忽然臉色大變,失聲問道:“你說什麽?怪物被你們砍傷了?”

“是啊!他是很抗打,但被我們砍了幾千次後,最後還是吐血倒地,被我們活捉了。”

“糟糕,上當了!”流風的身形忽然憑空消失,聲音回蕩在半空:“你們立刻回營地!我先走一步。”

眾人麵麵相覷,不知道出了什麽事,不過還是聽話的整隊返回。

流風終於猜到葉關的目的,殺人,劫色,不過是迷惑他的手法,葉關實際想要的是白欣欣、花茹,或是經過晶泉洗練的環兒姐妹,他已經不敢再想下去了,十幾裏的路程,在流風全力狂奔下,眨眼間就到了營地之外。

“啊……”女人的尖叫聲在夜晚顯得格外刺耳。

流風的心猛然抽搐了一下,順著聲音急速撲去。

“哈哈……流風,你來晚了!”這聲音似曾相識,卻又與記憶中不太相同。

流風在自己的帳篷前停住腳步,帳篷口上站著八個妖豔的女人,身上的衣物少之又少,嫩白的皮膚上,一道道血痕觸目驚心,再看四周,橫七豎八幾十個受傷的藍羽隊弟兄躺在地下,看來這裏曾經曆過一番苦戰。

帳篷簾挑起,一個俊美無比的少年走了出來,麵色如玉,嘴角掛著的一絲血痕很是醒目。

“流風兄,多謝你栽培的鮮花,真的很補,哈哈,有她們幾個,能讓我頂上大半年。”說著用舌尖舔舔嘴角,一副陶醉的神情。

沒有環兒們的呼吸,沒有羿靈頑皮的吵鬧,更不見了瑤靈那秀氣的思感,天地間仿佛失去了一切。

流風雙目赤紅,無言的看著葉關,世界仿佛在瞬間完全靜止,風凝固了,天空失去了所有的光亮,從大地深處,隱隱傳來震動,越來越近,越來越強,不經意間,流風的身形消失無蹤,一團淡淡的水氣在那裏凝聚、膨脹。

突然,一聲尖銳哨聲刺痛人們的耳鼓,宛如嘶啞的咆哮,又像撒氣的氣囊,宣泄著憤怒與仇恨,傾倒著不甘和依戀,水霧團開始飛速旋轉,跳動,而且越漲越大。

葉關臉色一變,大叫道:“上,圍住那團水霧,快!”

門口的八個女人,立即跳向水霧團逼近,然而,當她們剛剛跨進水霧團的三米之內,撲的一聲,八簇紅紅的血霧同時散開,八個女人從此人間蒸發。

葉關不怒反笑道:“厲害厲害,不過她們可都是淩波鎮的普通女孩,你隨便殺人,不怕她們的父母找你算賬嗎?”

嘴裏說著風涼話,腳下卻緩緩向後移動,就在這時,葉關腳下的地麵突然裂開一個大口子,湍急的泉流噴湧而出,將葉關淋個透濕。

古怪的泉水,當然不止淋濕衣服那麽簡單,水流環繞,就如同一隻有力的大手,緊緊地攥住,收縮再收縮,最後消失,但後續的幾層水膜又跟了上來。

葉關振動雙臂,長嘯一聲想要躍入半空,脫離水流的襲擊,可惜他動作的太晚,流風化身的水霧團能量積蓄到了極限,轟然間爆發了。

白色光華閃動,水霧團隱隱化成龍頭之狀,須發皆張,瞠目咆哮著撲向葉關。

葉關析白透明的臉上泛起幾絲紅潤,雙手捏成個奇怪的手印,沉聲喝道:“嘖!”

隨著喝聲,從他印堂正中,竄出一道火紅的烈焰,罩住麵門,同時他前胸衣衫驟然撕裂,粗大的紅光柱迎著龍頭直衝過去,說時遲那時快,兩道無匹之力量,毫無回轉餘地的撞倒了一起。

魂祭和菊正宗鐵頭等人正向營地疾奔,令他們驚奇的是,藍羽隊跟在他們後麵,竟沒有掉隊的,難道流風的每個手下都有如此強的實力?真是令人難以置信。

異樣的光暈,巨大的爆響,頓時將眾人的注意力都吸引過去,那紅白相間的光華,讓黑夜的荒野變得雪亮,還沒等眾人多加思索,潮濕的水氣蘊含著強大力量,竟將他們卷上了半空,好在這股力量並不持久,而眾人也都身手不凡,才沒搞出重傷來。

鳳睫鳳芬兩位公主,鬱悶的坐在一個帳篷裏,她倆的關係並不融洽,這一點隻要細心點的人都能看的出來,今天之所以會坐到一起,還不能隨便走動,全是被流風手下逼的。

“難道流風要造反,敢對我們如此無理!”鳳芬冷冷向鳳睫的問道。

鳳睫隨手擺弄著一把金色匕首,懶懶的說道:“我看不象,暗探那幫人絕對不會叛變的,連他們都幫著流風,說明此事一定另有原因。”

“啊,外麵怎麽了?”異常的光亮引起了鳳芬的注意,兩人不約而同的站起來,但與魂祭等人的遭遇略有不同,她們沒有遇到勁氣衝擊。

良久良久,異樣的餘暉散盡,葉關已不知去向,方圓近五裏內,地表宛如被龍卷風掠奪過一般,狼藉一片,隻有流風身邊的百米區域,還是和一刻鍾前相同,但流風的帳篷內……

輕輕的掀開帳簾,流風的心髒猛地抽搐,難以遏製的眩暈令他差點栽倒,帳篷內,瑤靈依舊那麽美麗,翠環、竹環還是那麽嬌柔可愛,唯一不同的是,她們三個脖子上都有一排血紅的牙痕,三人恬靜安詳,卻少了生命的活力。

“葉……關……!!”如狼嚎,如鬼泣,淒厲的嚎叫聲令所有人為之膽寒,流風須發盡張,仰天狂呼,茲拉一聲,帳篷頂被聲浪扯碎。

帳篷的一角,一個嬌弱的身軀在瑟瑟發抖,羿靈雙目緊閉,臉色煞白,胸口兩個掌印清晰可見,看手掌的大小,應該不是葉關所為。

流風源源不停的向羿靈體內輸入真氣,很快,羿靈痛苦有所緩解,緊湊的眉間也舒展開來。羿靈受的僅僅是外傷,被流風救治後,雖沒蘇醒,卻也無大礙了。

回過身,輕柔的將環兒姐妹、瑤靈攬入懷中,流風的眼淚無聲的淌下,忽然間,一個念頭躍入他的腦海。

先將三女放下,用毛毯裹上,流風走出了帳篷。剛才受傷倒地的藍羽隊弟兄,均已被默默地救治著,其中有十幾個傷勢非常嚴重,生命垂危,流風親自出手治療,包治百病的血液,加上靈異無比的真氣,這些弟兄的傷勢基本上都穩定下來。

看看兄弟們暫時沒有危險了,流風把巴亞西叫來吩咐道:“我要離開幾天,你和普西斯幾個把藍羽隊帶好,時常照應一下白崇信那邊,若有無法解決的問題就拖,等我回來,明白嗎?”

巴亞西也受傷不輕,躺在擔架上茫然的搖搖頭道:“不明白,老大你要去哪呀?”

“去治病,給我的老婆們治病,時間緊迫,我就不跟其他人打招呼了,你去替我搞定吧!”說完,流風徑直回帳篷,抱起四女,騰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