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玲瓏飄到流風麵前,噘著小嘴,沒好氣的問道:“你中午跑魔法學院去幹什麽了?搗亂尋仇,還是泡妞。本事越來越大了嘛,見到漂亮的就動心,見一個愛一個,花心,沒良心!”說話的語氣宛如情侶間吃醋,一副捉奸在床的生氣模樣。

流風被坑的心裏本就不爽,又莫名其妙的挨了這一頓罵,氣的他轉身不理龍玲瓏,自顧自的揚長而去,剩下這位刁蠻的龍大小姐眼淚在框框裏轉來轉去,一個人站著默默無語。

氣哼哼的快步走著,流風心中煩亂不以,女人還真是麻煩,以前有鎮魂玉的時候,就沒這麽多是非,每天自由自在的多舒服,那種感覺好讓人懷念呐。

正在低頭走著,眼前突然竄出一個熟悉的身影,賈老實麵帶他慣有的溫和陰柔的笑容出現了,流風心裏正煩著呢,也沒打招呼,繞開幾步繼續向前。賈老實跟在流風身後慢悠悠的問道:“流風,你這幾天有什麽問題嗎,是不是覺得很煩。”

說心裏話,流風對這位外表溫和的賈老實並沒有好感,現在這種心情更懶的理他,於是沒好氣的回答道:“知道還來吵我,還有事,不陪你了。”說完加快腳步飛奔而去。

跑了好長一大段路,流風停下來喘息休息,身後突然再次傳來那不疾不緩的聲音:“你跑步原來這麽慢,年輕人缺乏鍛煉呀!”流風猛地回頭,隻見賈老實靜靜的站在他身後。

流風心頭湧上一種怪異的感覺,這個賈老實能跟上他快跑的速度,還沒有一點點急促的感覺,這種情況決不應該發生在一個普通的戰術理論老師身上,他纏住自己到底想幹什麽。

看到流風開始仔細的審視自己,賈老實滿意的笑著說道:“你最近好像開始對女孩子感興趣了嘛,想不想恢複從前的狀態,女人真的很煩的,一沾上就沒完沒了,怎麽樣,是不是覺得我的話很有道理。”

流風疑惑的看著賈老實,其實他對於這老小子的觀點還是有那麽一丁點的讚同,不過鑒於對方動機不明,所以流風還是決定先不表態,觀望一下再說。

賈老實看看周圍已經有人注意他們倆了,靠近流風小聲說道:“跟我來,有點好東西給你。”

被賈老實神秘兮兮的舉動所挑逗,流風在好奇心的慫恿下,決定跟去看看他能搞出什麽花樣來,反正他也沒有什麽值錢東西,不怕被敲詐勒索。於是兩個人一前一後離開了校園,來到一幢外表簡陋的瓦房外麵,這裏應該就是他的住處。打開房門,賈老實隨即回頭對流風說道:“請進吧,注意腳下,別踩到我的寵物。”

流風不以為然的跨步進入房間,眼前的情景差點讓他又蹦出來。隻見幾條巨蟒蜿蜒的趴在牆角,一隻長著羊頭的貓趴在桌子上好像在睡覺,幾隻搖晃著碩**房的母猩猩在內間房門口徘徊。

賈老實得意的看了看流風,輕聲說道:“這些都是經過我改良的優質魔獸,各有特性,比如說那隻羊,特別喜歡吃貓肉,這幾條表麵上看起來是蟒蛇,實際上它們是巨型蚯蚓,還有那幾隻母猩猩性子**,專門喜歡少男的**,怎麽樣,有沒有興趣試試。”

流風趕緊搖頭回絕道:“免了,這麽希奇的品種,你還是留著自己享用吧。”

賈老實嘿嘿陰笑著說道:“老夫喜歡的不是那種類型。”跟著打開右手間房門,回頭招呼流風道:“這邊來,不用怕,放在外麵的都是些沒攻擊力的普通魔獸,沒什麽危險的。”

流風跟在賈老實身後慢慢的走著,心中不由的又驚又疑,這個老小子到底是什麽來頭,家裏怎麽會養這麽多怪物,聽剛才話裏的意思,他還給這些怪物動過手術。另外,象這麽恐怖的房子,左鄰右舍看到這些不死也差不多會瘋掉,而消息一但傳開,他也不可能在帝都混下去了。

正在思索中,更驚人的場麵出現了,賈老實推開一道暗門,步入陰暗深晦的密道。事已至此,流風隻好硬著頭皮亦步亦趨的跟著走到底。仿佛走了很長時間,地勢越來越低,接著豁然開朗,一個試練場大小的空間映入眼簾。流風長這麽大,還是頭一次遇到這種新鮮事,好奇心讓他根本沒顧的上害怕。

賈老實笑著說道:“這地方不錯吧,是我平常練功的地方,冬暖夏涼,通風良好,實在是驅寒避暑的好去處呀。來來,別傻站著了,我們過兩招鬆鬆筋骨。”說著,從門口的兵器架上抽出兩把鏽跡斑斑的破劍,隨手遞給流風一把。

流風接過破劍愣了一下問道:“你搞這麽多噱頭,不是就為了和我比劍吧?”

賈老實森然笑道:“你覺得呢?”話音未落,劍招已出,淩厲的勁氣直逼流風肋下要害。流風隻好揮劍迎戰,兩人叮叮當當打的熱火朝天。又過了十幾招,賈老實突然厲聲喝道:“看好了,靈狐邪劍第一式顛倒陰陽”

一個巨大耀眼的光環普照般的盤旋環繞,在這個光環中,流風覺得整個世界都在變,變得虛無飄渺,身子浮在半空中無處著力。

“搞什麽呀,不玩了”流風怪叫著就地滾開,逃出了那怪異的空間。看到流風竟然能輕鬆的逃出這異域空間,賈老實露出一縷又驚又喜的眼神,其中意味著實令人難解。

看著狼狽不堪的流風,賈老實調笑般說道:“好玩吧,很多人要花錢才能到我這異域空間來旅遊,此次免費讓你見識見識,感覺還不錯吧。”

就在流風還驚疑不定的時候,賈老實收起了他慣有的微笑,表麵上莊嚴肅穆的說道:“流風,我幻劍靈狐弗萊依宣布,正式收你為開山大弟子,並從現在起傳授你靈狐心法和靈狐劍法,也就是剛才那一招。”看看流風呆若木雞的表情,賈老實不滿的喝道:“還愣著幹什麽,快磕頭謝恩呀。”

流風抓抓頭想了想說道:“拜師嗎,等我回去再考慮考慮。”說完就想逃跑,因為這個賈老實表現的實在太可疑,並且有變態傾向,說到底小命還是最重要的。

賈老實一把揪住流風的脖領,在他耳邊細聲細氣的說道:“怕什麽,我可是注意你很久了,你的資質簡直就象為靈狐神功定做一般,我是怕你這麽一塊大好材料浪費了,才想收你的。另外,天上掉餡餅你都不撿,多少人跪下來求我都沒收。”

流風條件反射似的問道:“這麽多人,就別選我了,找別人不是一樣嘛。”

賈老實很色的摸摸流風結識的肩膀和胸口,溫柔的說道:“他們本錢不夠,學不了這高檔武功。你就不同了,男人味十足,要不是以前你手上的那塊玉,還不知迷死多少人呢。”說完,捂著嘴非常女性化媚態十足的嬌笑著,把流風搞的直反胃,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流風還是覺得其中有些蹊蹺,因為賈老實表現的太過熱情,搖著頭堅決的拒絕。

看看流風仍不為所動,賈老實開始編製美好的未來:“成了我的弟子,你就有希望迅速成為超一流高手,那時縱橫天下,快意恩仇,多爽啊!對了,你還不知道我的名號吧,我可是武士最高級別聖亭士級的人物,快拜師,有你的好處。”

賈老實越是殷勤,流風越覺得可疑,說什麽他也不幹。最後,老家夥終於按捺不住,甩手把流風扔到一邊,不知用的什麽手法,在出口處築起一道與剛才類似的光壁,回頭看看流風,冷冷的說道:“由不得你不學,這是靈狐心法入門篇的口訣,你學會了基本功,自然可以穿過這道光壁出去,不然的話,就老死在裏麵吧。”說完,扔下一張發黃的紙,穿壁揚長而去。

看到賈老實離開,流風立即起身走到光壁前麵,伸手觸摸這道眩目的屏障,隻覺得似有形還是無形,裏麵好像有巨大的彈力,讓人無法穿過。試探著硬衝了幾次,果然如賈老實所說,真的出不去,無奈之下,隻好回身撿起地上的口訣看了看,揣到懷裏。

仔細想想,流風幾乎可以確定,賈老實是哪一派魔道高手,至於他留下的口訣,一定是什麽邪門武功。賈老實在出路問題上沒騙人,除去被封死的出口確實無路可走,流風四處找了近半個多時辰後,終於放棄了。拿出那張破紙,上麵的口訣倒不難理解,再加上口訣旁有一些注釋,流風無聊的照練了一會兒,沒想到很快他就被其中的奧妙吸引得無法自拔。

突然,流風腦海中爆發出一陣驚天動地的轟鳴,聽不見空氣流動的聲音,聽不到喘息聲,一片死一般的寂靜,一片寂靜中的黑暗。他清楚的感覺到,原本雜亂無章的內吸,如小溪匯入河流,河流歸入大海,奔騰雀躍的湧動著,隱藏在身體各個角落的奇異力量,宛如脫韁的野馬流遍全身,最後匯向一處。

這些口訣就像一盞明燈,照亮了流風的全身,指引著多年無法竊取的力量痛快宣泄。恐怕流風也不清楚這些口訣到底在講些什麽,隻是跟著心底的呼喚,隨意而生,隨意而發。

那困擾多年的噩夢力量,猶如一條蟄伏的巨龍被挑逗幹擾,不甘寂寞的緩緩起身,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巨龍也接近能量交匯處。

當龍頭紮進交匯處時,狂暴的力量滋生蔓延,猶如潮水一般洶湧澎湃,而後又迅速凝結成一團,流風還不知道,這短短的時間內,他的體內,已經形成了任何人都向往珍惜的好東西——雛體元神。

說到元神,可謂練功人之至寶,不論武功魔法,殊途同歸,最後修煉的成果都歸於元神,也就是說,形成自己的元神,是修煉高級武功魔法的必備之物。

元神形態分為五個階段,雛體期、混沌期、開元期、反化期、完壁期。至於得道飛升之類的說法,其實是一時練過了頭,掛了。

既然是至寶,就不會那麽容易修煉成形,若不借助外力,單靠自身努力的話,沒有個幾十年的基礎,休想結成正果,當然高明的修煉方法是必不可少的,世間有多少人碌碌一生,也一無所獲。

然而,流風怎會有如此強的能量匯集,別說他自己了,就算見聞廣博的賈老實也不明白。光壁外麵,賈老實搓著手焦急的等待著,他在光壁上鑿了一個小窟窿,不時偷窺流風的動靜,讓他高興的是,流風自從練了一會兒口訣後,就呆坐著不動,那證明那小子已進入吸陽過程,入定時間越長,說明男人本錢越厚,不過裏麵充斥的龐大能量讓他略有些不安,現在隻有等待,別無他法。

匯集後的能量在無休止的空轉,再繼續下去,用不了半天,流風就會變成一個巨型能量炸彈。此時的流風已經意識全失,處於半昏迷狀態,突然,一個清脆明亮的聲音從心底將他喚醒:“喂——,小子,你他媽的不想活了也不用拖我老人家來墊背吧,搞什麽,魔界寶典也敢玩。快照我說的做,保住小命要緊。抱氣回田,虛探實還……”

流風並不知道自己處於何種境地,隻是下意識的跟著那聲音的指示做,又折騰了半天,那本已亂成一鍋粥的元神裏,被開辟出一塊空間,無處宣泄的能量大部分儲存進去,留下近十分之一平緩的運行著,即便隻剩下了一成能量,也夠他消化很長時間了。

總算度過了危險期,心底聲音略帶疲憊的再次響起:“你從哪兒搞到這缺德招式,還悶著頭瞎練。剛才這招是顛倒陰陽的吸陽式,可以最大限度的榨取你雄性本能,若本錢夠厚,你能成為著名的**,不過能否活過三年就要看運氣了。”

定下心來,流風不由得在心裏發問:“你是誰?”

略一停頓,心底的聲音說道:“叫我光明奶奶就行,不好,還是叫我祖奶奶!”調皮活潑的語氣,宛如撒嬌少女。

流風忍不住調笑道:“難道你是扶著拐棍,滿臉皺紋的老太太?”

“討厭!再亂說話,我就放噩夢出來嚇死你。”

猛然聽到噩夢的字眼,流風心頭一陣無比的激蕩,先不管這人是誰,怎麽會鑽到自己肚子裏,她一定了解噩夢的由來,也就是說,困擾多年的惡疾終於有治愈希望了。小心翼翼的流風再次發問:“光明姐姐,能告訴我為什麽噩夢一直纏著我,那感覺真的好恐怖,有鏟除它的辦法嗎?”

看來神秘人物對‘姐姐’的稱呼比較滿意,還算溫柔的回答道:“鏟除他?我和他鬥了幾千年,也沒做到,談何容易。”語氣中帶著幾分無奈。

“他是誰?你又在什麽地方?為什麽噩夢會選上我?”流風終於忍不住了,一連串的疑問脫口而出。

“今天姑奶奶心情好,就陪你多說幾句吧。你口中的‘他’本是魔族的守護使尼斯,因偷窺異界之主**而被閹,於是那小子成了心理變態,到處塗炭生靈,後來竟被他搞到一部‘末日審判’的魔法卷軸,大殺四方,一次就搞死了幾十萬生靈,本小姐作為精靈守護使,當然就出麵追殺啦,鬥了一百多年,總算將他困住,沒想到那家夥臨死反咬一口,肢解軀體釋放精神能量,害的本姑娘也形體具毀,好不淒慘,飄了幾千年,最後還得陪著那臭家夥寄居在別人身體裏過活。”

流風哪聽說過這麽玄的故事,一時間目瞪口呆無言以對,而光明姐姐似乎在緬懷過去的時光,也默不作聲,沉思良久,流風才猛然醒悟:“啊!你說什麽,寄居,你們到底在哪兒?”

“真是笨呐,我們的精神體就藏在你的身體裏,準確的說,就在你剛剛成形的元神裏,這回知道為什麽做噩夢了吧,純粹是那家夥搞的鬼。”光明脆笑著說道。

為了今後能睡上安穩覺,流風哀求道:“光明姐姐,你跟那家夥說說,讓他不要放噩夢了,回頭我多吃些好東西,算是慰勞二位,如何。”

“哼,才不希罕呢,何況那家夥好差勁,這麽長時間還沒恢複意識,你夢中的情景,不過是他回憶的片斷,習慣就好了。”停頓一下,光明繼續說道:“不過歪打正著,若不是這次調動了我們殘餘的能量,還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喚醒我。”

流風還想再問,卻覺得丹田處火熱難耐,好像要爆炸的感覺,顧不上其他,趕緊谘詢道:“光明姐姐,好脹啊,不舒服,這是剛才練功的後遺症嗎?”

思索片刻,光明嬌慵的聲音響起:“據我分析,現在元神力量太強,依你的水平還用不上,我要去封鎖住出口,免得那家夥跑出來搗亂,我傳你幾句吸陰式口訣,照樣去做,將多餘的能量化解吸收,就會消除脹痛的感覺了。”

簡單的念叨幾句口訣後,光明最後說道:“以後你若能進入元神,我們還能再聊,再見啦,小毛頭。”說完再無聲息。

噩夢那根本問題還沒解決,流風急忙在心底呼喚光明,結果毫無回應,失望之餘,他開始修煉吸陰式,確保體內能量不會爆掉才是關鍵。

整整三天,流風不吃不喝的呆坐著不動,外麵偷窺的賈老實開始有些擔心,就算再強的人,經曆如此長的時間,也應該能完成吸陽過程了。小心的穿過光壁,賈老實探身靠近流風,輕輕摸摸他的額頭,一切正常。

流風並不知道自己入定了多長時間,他隻是全力的消化百分之十的能量,眼看就要大功告成,轟隆巨響,把他一下子驚醒,吸功過程沒能完全結束,那特殊的能量仍在元神外殘留著少許。他自己還不了解,這短短的幾天,已經讓他的實力猛跳一級,從平凡初級一躍進入平凡高級的行列。

說到運氣,流風曆來都不錯,這凶險異常的練功方法,竟被他葫蘆攪茄子的混過去了。靈狐心法源自傳說中的魔界寶典,單論其攻擊性威力,甚至超過到近百年排行榜首位的中立係魔法天籟之寂。但因存在著一個令人無法容忍的弱點,才讓這種超強秘籍絕跡了上百年。

靈狐心法有兩種修煉過程,吸陰式和吸陽式,吸陰式為主吸陽式輔助。修煉心法的人必須為男性,要靠意誌堅強,潛能無限的人激發自身最大潛能,發出絕殺的攻擊。在消耗了大量潛能後,無法得到足夠的補充後,修煉者很快就會被榨幹。當靈狐心法達到八重以上,很少有人能控製其強大的力量,十二重的靈狐心法,更是吞噬一切,毀滅一切的,包括它的主人。

有一種辦法可以化解這個弊端,就是吸陰化陽,這需要一個同時修煉心法的男人,采用靈匯貫通的方法提供所需補充的能量。也就是說,練吸陽式的人實際上是做鼎爐的,隻是被吸的對象,直到吸幹了事。而練吸陰式的人,若能找到一個絕佳的鼎爐,供他十重真力的全力一吸,就能徹底根治這致命的弊端,以後不論消耗多少,都能慢慢的恢複還原。可惜,這樣的鼎爐可遇不可求。

賈老實找尋了這麽多年,前些日子才意外發現資質上佳的流風,也就是鎮魂玉被毀後的流風。看著眼前這個俊俏的男人,他口水差點流出來,多年的夢想即將實現。賈老實忘情的撫摸著流風的臉龐,心情激動不能自己,完全沒注意到流風已經悄悄的蘇醒。

感覺到別人溫柔的撫摸,流風偷眼觀瞧,竟然是一個該死的老玻璃。一聲爆嗬:“你去死吧!”,一記凶狠的下勾拳,實實惠惠打在毫無防備的賈老實的下巴上,跟著站起身來,補上解恨的撩陰腿,由於剛剛消化了不少能量,這一腿力量大的連流風自己都有些吃驚,隻見賈老實伴隨著尖銳的慘叫聲,整個身子倒飛出去,下麵好多年都不曾用過的男性象征,被徹底摧毀,血肉模糊,一點原型都看不出來。

流風狂奔在回家的路上,到現在他被摸過的臉頰還是麻麻的,感覺惡心之極。遠遠的,他看到家門口聚了一大群人,馬爾克斯、格魯和芬德等人也混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