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武學修煉,是兩頭困難中間容易,從入門到一定水平,需要漫長艱苦的修煉,同時還要靠自身的資質與恰當的修煉內容,當達到朗奇高級的水平後,才算剛剛步入武學的中級水平。這個入門過程,有些人甚至要花上幾十年的時間,象流風這樣不到半年就三級跳般的升上來,還真是讓人有些難以置信。

渡過此段,接下來就要容易許多了,從焚星初級到凍魄高級,普通的朗奇高級的人隻要刻苦努力,不用十年就可以通過。然而接下來就是武學修煉最困難的時期了,如果不是資質奇佳,有特殊際遇的人,恐怕一輩子也到不了聖亭士級別。

而魔法修煉剛好相反,如果有好一點的老師指引,入門非常快,可惜大批的人到了無混初級後,就會停滯不前,這時屬於魔法知識的積累以及對魔法元素控製的修煉過程,進展非常緩慢,而且很少有實力暴長的情況。這個過程一直會延續到聖魂師初級,現在人類大陸上的魔法師們絕大多數也都停留在這個階段,等進入聖魂師中級後,就沒有什麽限製了,這個級別以上的人物,恐怕很難探查出他們的真實水平。

流風一方麵在武學修為上跳躍式的進入了快速發展階段,另一方麵,在見識上,他再也不是那個初出帝都的幼稚小夥了,通過與光明的交流,以及和方無機的胡侃,流風此時雖稱不上學識淵博,也算是見多識廣了,更可貴的是,靠著他敏捷的思路,細微的洞察力,經常能冒出一些令人拍案叫絕的奇談怪論來,如果用於實踐,這可是個令任何對手都頭痛的特點,因為沒有人能猜到他下一時刻要出什麽牌,即便是光明也不行。

最後一次體能訓練,是個值得紀念的日子,流風破例沒有進入半睡半醒的狀態,雙目圓睜的來到訓練場。雲可已經很久沒有注意流風了,因為這個怪物根本不需要她去注意,隻要時不時的指派他下一項訓練,他自會保質保量的完成,聽話的讓她想找碴揍流風,卻總是找不到,最後她也懶的多理流風,開始把精力放在教育其他人身上。

今天,她依舊沒有過多的關注流風,隻是機械的吩咐道“圍場三十圈快跑,五百次俯臥撐,二百次引體向上,完成後來找我。”

流風露出雪白的牙齒,對著她微微一笑,幹脆的答道“遵命”,這滿是調笑的表情本是流風的標誌,但雲可對著木呆呆的流風整整一個月了,早已習慣他那象傻子般的木然,突然看到這即可恨又可愛的笑容,立刻意識到今天的流風不同尋常。

雲可手中的藤條靈性十足,好像知道主人的意圖,自動的向流風的腦袋抽了過去,同時嗬斥道“對長官**笑什麽!”眼看藤條就要落到流風的腦門上,隻見他的身子超乎常理的微微平移,剛好避過了這勢在必中的一擊。象是什麽也沒發生過似的,流風敬了個軍禮高聲說道“報告長官,沒其它事我去訓練了”,說完不等雲可反應,一溜煙跑了。

要說流風是否想報複,那他心裏可是一百個肯定,但現在的流風可不比一個月前,他的性格更象是一隻成熟的狐狸,奸詐狡猾,報複長官這種事,就算要做,也要做的幹淨利索不留痕跡,在大庭廣眾之下可不能落人口實。

最後一天的體能訓練終於也過去了,能挺到現在的士兵們長長的鬆了一口氣,他們這些人被獎勵了一個月的工資。而那些堅持不住淘汰下來的人就比較慘了,老兵被處以扣發半年軍餉的嚴厲懲罰,並驅逐出這次訓練,而對於新兵,秦舞風特別通融,讓他們全體人員進入下一階段訓練,但獎金是沒有的。最後算算,團部搞這次訓練不但沒花錢,反倒從軍餉的差額中大撈了一筆。

參加第二輪訓練的軍官們,整齊的排列在訓練場上,比起一個月前,他們中絕大多數已經當之無愧的成為了合格的軍人。新兵隊這些人變化更大,從平民百姓自由散漫的生活,一下子過渡到了紀律嚴明的軍人,要不是這種超常規訓練,恐怕還要花上很長時間。

秦舞風站在眾人麵前,滿意的檢閱著訓練的成果,在他的身後,站著高矮胖瘦的三十幾個人,一個個挺胸抬頭,殺氣騰騰,就差沒在自己臉上刻上高手兩個字。而藍羽隊長凱克赫然站列其中,目光中略帶憐憫的看著手下這群兵。

秦舞風開始宣布第二階段對戰技巧的訓練計劃“訓練分為三步進行,前十天,地點還在訓練場內,由軍團高手們教授你們格鬥及生存技巧。第二個十天,改為在離此五裏的一處茂林中,你們將分成小組,每組五到十人不等,進行野外對戰的訓練,不過每晚你們可以回營房休息。最後十天,也將是最艱苦的十天,你們不得回這裏休息,而且高手隊的人會全力截殺你們,如果表現得太差,不光是扣錢,小命也會有危險,都清楚了嗎?”

全體官兵一起高聲回答道“清楚了。”因為他們已經知道眼前的年輕人就是軍團長,此時表現得好,升官發財指日可待,表現得太差,挨罰也會是奇重無比。所以說,他們可是鉚足了勁準備大幹一場。

訓練開始前,還有一項重要的工作,那就是為接下來的訓練分組。原則上,是按部隊編製分,但允許個人提出申請轉到其他組去。分組報名剛開始,流風身邊的人呼拉一下子四散奔逃,自謀出路去了,剩下流風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一邊,誰都知道,流風是被上麵重點照顧的對象,跟上他就等於做到火山口上一樣,危險至極。

最後,還是沃夫動用行政幹預,把他看著嘴不順眼的四個人分到了流風一組,這四個人可以說各有特色,首先是巴亞西,表麵上唯唯諾諾的家夥,其實肚子裏全是壞水,經常為其他人出些陰損的主意。還有普西斯,山賊出身,不知道通過什麽關係,賊轉兵混到了軍團裏,這人凶殘成性,最喜歡尋釁鬧事。而另兩個人約基而和廖克查,本行則是小偷,兩人也經常合夥作案,到了兵營這個窮鬼大本營,把他倆悶得發慌,成天無所事事,但營房裏已經傳出有人失竊的消息,東西倒不貴重,隻是些黃色圖片,成ren小說之類的消遣品。

沃夫得意洋洋的看著五個混蛋組成的最佳組合,心中不由得開始幻想幾人被整的淒慘無比的畫麵。他哪裏知道,這一公報私仇之舉,為後來兵營裏帶來了多少麻煩。

分組帶來的騷亂漸漸平息下來,各組的人一簇一簇陣線分明的站著,流風這一組表情最是奇怪,巴亞西膽怯的躲在別人身後,用異常狡猾的眼神觀察著周圍的動靜,而另外三個強盜和小偷則聚在一起嘀嘀咕咕,剩下流風傲氣的站在他們幾個前麵。

訓練開始,他們的隊長凱克自告奮勇來教流風這一組,由於收受了賄賂,他對流風的態度倒還算不錯,但對其他四個人的嚴厲程度簡直到了恐怖的地步,尤其是見到血時的眼神興奮帶著狂熱,讓流風想想就不寒而栗,難怪凱克有個外號叫“屠夫長”。

雖然凱克有各種各樣的特點,但不可否認,他是在認真的執行著訓練任務。對於這一組的其他四人,他安排的訓練內容主要是搏殺技巧以及團體配合,流風的訓練相對要簡單的多,因為他的實力作為一個士兵已經綽綽有餘了,所以隻需要進行團體配合的訓練,加上一些指揮領導作戰的經驗。流風自然的就被指派為本組組長。

對這種訓練,流風實在提不起興趣,不時露出不耐煩的舉動。凱克看到他的表現,冷笑著說道“小子,你覺得自己很強,玩這些沒用了是吧!告訴你,小兵必須靠戰友的支持才能活的更長,下麵的訓練也會主要針對這一項進行,實地訓練時,如果隊友“陣亡”,你要連帶受罰,趁現在的機會,你最好多跟他們建立默契。”說完這番話後,滿懷深意的看了看流風,轉頭開始嗬斥笨手笨腳的巴亞西。

流風心想“和這幾個豬頭建立默契,悶也悶死了,不過到時候拖後腿就不好了,還是教他們兩招,免得弱了自己的名頭。”十天,很快就過去了,比起前一個月的體能訓練,這十天簡直象是在度假,不但訓練任務輕鬆的很,連教官們都不是太嚴厲,當然凱克除外。他們哪裏知道,這可是暴風雨前的平靜,真正意義上的地獄在等待著他們。

第十一天的清晨,休整後精神煥發的官兵們正靜靜的等待著新的挑戰。此次,由凱克來說明訓練規則,接下來十天的訓練,以組為單位進行,兵器也全部換為木製,上麵塗有特製染料,每組所用的都不相同,訓練結束後,魔法師可以根據各人身上染料的顏色和氣味分辨匯總各組的成績,用攻擊點數減去各人身上的點數就是當天的訓練成績了,一點相對扣發或獎勵一天的軍餉,輸贏金額均由組內均攤。

聽說訓練還有錢賺,不少人開始摩拳擦掌,但那些實力較弱的人,臉色開始漸漸變綠。流風當然是準備大撈一票的,而和他同組的巴亞西卻在盤算,剛拿到手的一個月獎勵工資是否夠輸的。

各組領上兵器,由長官帶領進入距離營房五裏處的密林中,剛聽到凱克的解散令,就聽流風大嗬一聲,衝到人群中亂砍亂殺,一邊殺一邊數著“又一個月的工資到手了,哈哈,年終分紅的也夠了。”追殺的正起勁呢,隱隱聽到慘叫聲,好像是普西斯、巴亞西幾個人的聲音,流風想起規則了,成績是要整組平均的。他趕緊順著聲音飛奔而去,不過為時已晚,隻見他同組的四個人躺在地上,從頭到腳粘滿了五顏六色的染料。

流風心痛的跳到幾人麵前,看著那觸目驚心的色彩,每一點都是他的血汗錢啊!根據粗略估算,四個人身上差不多要有幾千點,這也就意味著流風充軍這一年拿不到半分工資了。他現在差不多抓狂,想要衝出去抓人砍回來,又怕四個家夥再被人抓去,冷靜了一下,決定讓他們四個緊緊跟著自己,於是流風開始了他第一次正規軍的作戰領導,雖然手下隻有可憐的四個人。

好在這四個人也不算一無是處,巴亞西對環境變化風吹草動的特別敏感,普西斯衝勁十足卻不乏周全的策劃,約基而和廖克查略顯平庸,但策應掩護還是很盡職的。四個人都練了幾天流風教的輕功,所以單論行進反應速度,流風這一組可能是最好的。於是,一組人宛如幽靈般的在密林中到處遊蕩,捕捉獵物。還算幸運,流風他們在打了幾個伏擊後,撈回了不少點數。由於戰術飄忽不定,打了就跑,而且有流風這個高手坐鎮,再沒被人堵住狂砍。

第一天訓練結束,統計成績,流風這組一共負兩千二百點,勇奪當日“桂冠”。凱克嘲笑般的看著流風,意思是說“怎麽樣,我可提醒過你,這是整體運動,憑你一個人沒那麽容易玩的轉。”

雲可見到成績單,樣子蠻開心的,站在秦舞風身邊不知道在小聲說著什麽。其實流風並不算太沮喪,因為他已經漸漸掌握了帶領小組克敵製勝的辦法,對於小組中如何分工配合,如何利用地形和突襲的優勢賺取最大的利益都有了不少的體會。

接下來的訓練,流風這一組神出鬼沒,到處偷襲揩油,打的其他小組整天緊張兮兮的,誰知道下一時刻流風會從哪個地方冒出來,包括樹上、地下、草叢甚至偽裝的樹幹都可能伸出劍來。打到後幾天,甚至有兩組人暗地裏向流風投誠,於是,對其他組的戰術不光是偷襲了,就連正麵強攻,聚而殲之的戰術也被反複使用。

晚上,流風去方無機那裏,與他討論白天的得失,分析環境形勢,設計各種戰術以及對突發形式的應付手段。一段時間下來,流風武功隻是平穩前進,但技戰術水平卻大幅提升,從以前稚嫩的衝殺到現在的詭計多端陰險狡詐,簡直象換了一個人。這一方麵要歸功於方無機的英明教導,更主要的還是靠他被超強力量改造後的身體和頭腦。

不光是流風,本組其他人也有著潛移默化的轉變。巴亞西憑借著敏銳洞察力和擅長動腦,不時的出些餿點子,尤其是埋伏的時候,他更會想盡辦法惡整別人,於是,流風開始有意培養他成為組內軍師性質的人物。普西斯三人則對耍陰使詐樂此不疲,同時對於流風天馬行空般的武功羨慕之極,沒事就纏著流風學這學那,武功上也小有提高。雖然變化方向不同,但結果中有一個共同點,他們都認了流風作老大,作戰中一切聽從老大的指揮。

當然,流風他們也不是一帆風順的,有一次被十幾個組團團包圍,衝出去是不可能了,他們五個緊緊圍在一起,拚命抵抗著來自四麵八方無窮無盡的攻勢,竟然堅持到了兩個多時辰後的訓練結束。除去流風,剩下四個人都是被抬出林子的,但第二天,參與圍攻的那些組遭到了慘烈的報複,不少人還受了內傷,嚇得其他組再也不敢堵他們了,聞風而逃,這也讓流風損失了不少獎金。

第二個十天訓練就這樣結束,統計結果,流風他們扭虧為贏,勝出了一千多點,平均每人拿到半年多軍餉。那些和流風偷偷結盟的兄弟們,也都小有贏利。於是,更多的人暗地裏投靠了流風,讓他出入軍營的時候前呼後擁,很是有點老大的味道,甚至連沃夫都比不上他的風頭。

訓練在進行著,每隔幾天,秦舞風就會放出一隻信鴿,幾個時辰後,鳳皇朝的案頭就會呈上鳳舞軍團的密報,流風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嚴密監控下。鳳皇朝後宮密室中,他正拿著流風最新的情報仔細察看,沉思半晌後,提筆寫了一句回複“再激烈一點。”發走回信後,這鳳老頭嘿嘿奸笑著自言自語道“哼,臭小子,你以為這一年我會讓你去度假嗎,沒門兒,這回讓你不死也得脫幾層皮。”

另一邊軍營中,贏錢的,輸錢的,這些官兵臉上的表情真的是很精彩,在眾人的注目下,新的訓練規則出台了。接下來的十天,所有官兵將在這一片方圓五裏的林中度過,而這一次不再是各組之間的競爭,有一大批軍團養殖和野外抓來的凶猛野獸,甚至魔獸將被放之林中,高手隊兩人一組也將出手對他們截殺,並且兵器換回真家夥,如果十天後,能自己走回這裏,他會得到半年軍餉的獎勵。

出人意料,秦舞風和雲可合成一組也參加了截殺任務。流風還全然不知自己的處境險之又險,正高高興興的帶著手下幾個小弟做著發財美夢呢。

雲可等高手隊的參加,也就意味著流風遭到打擊報複的可能性大增,前幾天還緊跟著流風屁股的幾個組,都離開他們遠遠的避禍去了,總算巴亞西幾個人對他還有那麽一點點的信心,加上他們是一個線上的螞蚱,想跑是跑不掉了,所以組內凝聚力還不錯。

進入林中,流風選了一處風景迷人的水溝邊安營紮寨,準備以不變應萬變。開始的兩天平靜異常,別說高手隊了,就連野獸也沒碰見幾隻。於是,這幾個大男人開始抓野兔,挖野菜,脫光了到水溝裏抓泥鰍,閑暇的時候流風調教他們練功,日子過的好不舒心自在。

可惜好景不長,就在第二天深夜,有點放鬆警惕沒人巡夜的營地遭到了突然襲擊,兩個蒙麵人先是在帳篷外放火,然後隱身到附近的樹上,準備襲擊帳篷裏跑出來的人。不過,等了好半天,帳篷整個都燒起來了,裏麵的人還沒有動靜,不會是這麽容易被燒死了吧。又待了一會兒,帳篷的火勢漸漸弱下來了,四周的雜草由於被流風他們打掃的幹幹淨淨,所以並沒有引起火頭蔓延。

透過坍塌的一角,蒙麵人發現裏麵地麵平整,好像根本就沒人,兩人不再隱藏身形,跳下大樹小心的靠近火苗漸熄的灰燼邊,用手中長劍試探著向火堆中刺來刺去。

突然,地麵轟的爆開,火花飛濺,一條人影衝天而出。兩個蒙麵人一驚,接著急退數步。衝出來的當然是流風,隻見他身在半空中,毫不猶豫的向那個身形略慢,胸大屁股大的蒙麵人追殺過去。“叮”的一聲脆響,猝不及防,蒙麵人被流風一劍震退了三四步,流風不待敵人調整,揉身撲上去,招招凶狠的瘋狂進攻,隻聽得金屬碰撞聲清脆嘹亮,在寂靜的深夜分外驚人。

另一邊,巴亞西等四個人也跳出來結陣攔住一個蒙麵人的去路,他們的意圖很明顯,拖住眼前的人,等待流風快速解決另一個。可惜,這個蒙麵人實力太強了,猶如鬼魅般的身形一晃,手中劃出一道淡淡的劍氣,約基而和廖克查慘叫著跌到一旁,胸口冒出汩汩鮮血。巴亞西和普西斯雖見機的快,也被震出一丈有餘,躺在地上動彈不得。

流風心急如焚,瘋狂的加快進攻速度,可惜這個胸部顫顫屁股扭扭的蒙麵人,實力真是不弱,在如此強大的攻勢下,仍然能抵死防守。此時,流風身後已經破空傳來森然劍氣,從劍意中能感受到濃厚的殺機,給流風帶來的壓力也是前所未有的。

不得已,流風隻好放棄這來之不易的優勢局麵,怪異的突然斜竄出一仗多遠,輕鬆脫離了背後的追擊。雙方對於對手的實力都是暗暗心驚,互相對峙凝望。大屁股的蒙麵人喘著粗氣,驚魂未定的站在一邊,而巴亞西那邊已經傳出悲鳴聲,似乎是約基而和廖克查的傷勢非常嚴重。

流風心中一急,也顧不得試探對手強弱,全力進攻以求速戰速決。兩條模糊的人影盤旋飛舞,激烈的拚殺到一起。帳篷的餘燼漸漸的暗了下來,場麵更加的灰暗混亂。流風已經猜到這兩個蒙麵人是誰了,除了雲可那豐滿的女人和秦舞風高強的實力外,不會是別人。不過,他怎麽也想不透,這兩個人為什麽會半夜專門來襲擊他們的營地,而且下手狠辣,好像有什麽深仇大恨似的。

若論真實實力,應該說流風比起秦舞風還要差上一大節,不過昏暗的光線,再有幻影術加輕功輔助後靈活的身法,讓秦舞風很難抓住這條滑溜的泥鰍。而方無機雜七雜八的招式被流風改良後,也給秦舞風造成很大麻煩。光線越來越暗,秦舞風心中暗歎,看狀況這次讓流風吃大苦頭還要費很長時間,隻好下次再說吧。接著身形向後一撤,脫離戰圈,對身後的雲可打個手勢,兩人縱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