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進去的人,隻見到前麵在火把搖曳的火光下,有許多人影閃動,還以為大家都在忙著發財搶金子,等他們急急忙忙的跑出狹窄的通道口,腦袋上梆的一聲,接著就人事不知被人抬走。

流風擎著大腿粗的木棒,邊砸邊數著個數,好在洞口狹窄,一次隻能出來一個,不然他可要手忙腳亂了。到現在為止,流風的計劃出奇的成功,這些人由於心急搶金子,一個個都削尖腦袋想早一步鑽進去,等到看清前麵的狀況時,再反應已經來不及了,他們就象生產線上的瓶子,被流風挨個蓋帽。

大棒猛揮,流風手震的都有些發麻了,準確的數字已經記不清了,他隻記得大概是四百五六十次揮棒,這幫家夥也很配合,到目前為止還沒出現過一棒不暈的現象,看看再沒人近來,流風默查外麵的動靜,發現剩下的還不到五十人了。

還留在外麵的家夥,其實是被那位藍羽長拔劍才擋住的,對於裏麵有黃金這件事,他一開始就有懷疑,攔住剩下這幾十個人,是為了以防萬一。他怎麽也想不到,進去的四百多名部下,連對戰的機會都沒有就被俘虜了。

停在外麵觀望了一會兒,裏麵嘈雜的聲音漸漸減弱,十幾個身影從黑暗中跑出來,從服飾上看應該是自己人。跑在最前頭的一個人,老遠就扯著嗓子喊道“長官,不好了,裏麵的兄弟搶金子的時候打起來,還有幾個人受傷,你快進去看看吧。”

藍羽長身後的人本就心急如焚,聽說裏麵在搶金子,更是按捺不住,又有十幾個不聽指揮的想往洞裏跑。這時隻聽藍羽長暴嗬一聲道“嘟,大膽賊人,竟敢冒充,本大人早就識破你們的詭計了,還不棄械投降,我可以網開一麵,饒你不死。”說話口氣與唱大戲差不多,聽的流風忍不住想笑。

跑在最前麵的當然就是流風了,看到敵人並不上當,哈哈大笑著回應道“嘿,小膽鼠背,見到本大人還不束手就擒,我可以手下留情,保你一身零件完整。”說這話,向身後招了招手,呼啦啦一大批穿著法庫德軍服的士兵冒了出來,把藍羽長等人團團圍住。

有幾個機靈的看形勢不對撒腿就逃,跑在最前麵的幾個人剛接近包圍圈,眼前突然劍光閃耀,七八支劍同時揮舞,幾個人連慘叫的機會都沒有,就被大卸八塊,血肉橫飛。奧赫斯第一藍羽隊這些人,憋了兩天的怨氣,總算得以發泄。

法庫德的其他人看到對方出手的架勢,顯示出的實力,就知道大勢已去,抵抗隻能帶來無謂的犧牲,他們的目光齊刷刷指向了藍羽長,等待領導下投降的決定。這位藍羽長平常自恃武功高強,性格高傲,讓他沒動手就投降,心裏很不是滋味。眼珠猛轉,藍羽長突然對著樹林後喊道“長官,快來救我們呀。”所有人都被這句話吸引了注意力,一齊向樹林後望去。

藍羽長奸計得逞,抓住這難得的瞬間機會,騰空躍過包圍圈頭頂,向另一邊逃逸而去。剛跑出十幾米,他就覺得身體突然失去平衡,不由自主的摔倒在地,緊跟著是左腿劇烈的疼痛,低頭向下看去,他發出了一聲淒厲的慘叫,接著昏倒在地。

流風緩緩出現在他的身邊,看看地下齊根而斷的小腿,嘲諷著說道“都警告過你會缺零件的,偏要親自試試,滋味不好受吧。”這些話,已經昏倒的藍羽長當然聽不到了,流風目的是為了威脅剩下清醒的人,免得多費手腳。

回頭看看,剩下的人一個個臉色蠟黃,恐嚇的效果達到,流風滿意的轉過頭,拉下褲子對著藍羽長那鮮血亂噴的傷口上長長的撒了泡尿,嘴裏念念有詞道“真麻煩,還要浪費我寶貴的體液為你止血,乖乖的聽話不就沒這些事了。”後麵的人聽不到這人在說什麽,還以為流風對受重傷的人也要如此折磨,更加懼怕這種酷刑輪到自己頭上,其中一個銀翅長壯著膽子出列說道“我們投降,希望你們遵守戰俘條例,不要難為我們。”

所謂戰俘條例,是四大帝國在三十年前協商簽訂的約定,主要內容都是關於如何處置戰俘的,包括戰俘交換、給予戰俘最基本的生存必須品等等。流風剛參軍才幾天,哪會知道這些條例,但為了裝酷,還不能顯出不明白的表情。

心驚膽戰的銀翅長滿懷戒心的看著迎麵走來的流風,不知道這位滿臉堆笑的陰險家夥又要搞什麽花樣。隻聽見流風半笑不笑的從牙縫裏擠出幾句話“投降是吧,先放下武器,把衣服脫光,等候發落。”看著這些人疑惑的眼神,流風追加補充道“我數三聲,還沒放下武器的視為頑抗處理,格殺勿論。”

流風的嘴唇剛張開,嘩啦一聲,幾十件兵器一齊落地,相對比較,這些人脫衣服的速度就要慢很多了,在流風等人的注目下,他們顯得扭扭捏捏好像純情妓女一般。等的不耐煩,流風手起劍落,離他最近的那位銀翅長隻覺頭頂發涼,絲絲秀發飄落下來,嚇的他再也顧不上什麽矜持,用他**時脫衣的速度把自己剝了個精光,其他人也不敢遲疑,瞬時間幾十條光溜溜的身軀現出真形。流風向旁邊使了個眼色,其他人如狼似虎的衝上去,用脫下來的內衣褲把這些俘虜捆了個結結實實。

這些俘虜被拖進洞中,略加布置,流風和手下四百多人開始了新一輪的逃亡。在他們離開將近五六個時辰後,搜尋未果的迪古回到這裏,才發現留守的五百人全體失蹤,搜遍整個區域,沒有打鬥痕跡,好歹還找到了一點點的血跡,說明那些人並沒有人間蒸發。

搜索後的所有跡象,一致指向那個古怪的洞口,這個洞口被一道若隱若現的能量壁封住,搜索士兵怎麽也進不去。迪古站在能量壁前,運足真氣,緩緩推出一掌,接著梆的一聲,能量壁破開,迪古收勢不住,一頭撞在前麵的岩石上,頭暈腦花的,好在沒掛彩。

這道能量壁,是流風臨走前留下的,由於他對靈狐心法運用並不熟練,所以在他離開後的幾個時辰裏,能量壁中的能量不停的消散,普通士兵還能攔的住,遇到迪古這樣級別的人物,就不堪一擊了。

怒氣衝天的迪古揉著腦袋走進洞中,隻見洞中高高低低的掛滿了火把,頂棚上蝙蝠被光照與煙氣刺激的四處躲藏,在離開狹窄通道出口的四五米處,兩支火把映亮了大招牌上歪歪扭扭的幾個大字,“請注意,陷阱!逃亡者流風親筆”。牌子下麵用樹枝草葉圍成一圈,中間擺放的赫然是一堆法庫德軍用內褲。

迪古全神貫注盯著牌子,注意力集中在奇怪的內褲上,小心翼翼的走過去,離那牌子還有三米的地方,他突然覺得腳下一絆,心知要糟,果然,半空中飛來幾團黑乎乎的大包袱,狠狠的砸向通道口的眾人,這些人來不及躲閃,包括迪古在內幾個反應快的紛紛拔劍封擋,撲撲幾聲,大包袱四散分裂,帶著惡臭的蝙蝠糞均勻的灑落在他們頭上身上,火把也被澆滅了。

厄運並沒有就此結束,洞中懸掛的火把,被布條牽連著紛紛墜落下去,一堆堆的大火帶著濃煙熊熊燃起,中間渾身精光沾滿蝙蝠糞的五百士兵,被大火燒烤的慘叫連連,洞頂的蝙蝠受到這麽大的刺激,再也按捺不住了,成群結隊瘋狂的衝向還算黑暗的洞口,迪古耳邊傳來士兵的慘叫聲,還要應付多如牛毛的蝙蝠攻擊,此時真是心急如焚。

流風帶著四百多人,換上了法庫德軍服,在山間急行逃竄著,這幾個時辰下來,也逃出了差不多二十多裏了,雖然看樣子讓大家再跑下去還能堅持的住,但這個時候隨時保持可戰鬥的體力也很重要,找了一處隱蔽的山澗,流風下令在此地休息。

趁著生火做飯的空隙,流風把那位斷腿的藍羽長拖到一邊,為了多了解一些遭伏擊的情況,流風特意帶上了這位藍羽長。坎薩庫和凱克都參加了審訊,在幾人的嚴刑逼供下,藍羽長把他所知道的全盤托出,原來,他們襲擊的地方屬於法庫德絕密的軍事基地,裏麵藏有非常重要的東西。前些日子,法庫德青灼軍團的軍部所在地比蒙鎮突然流言四起,說是鳳舞軍團準備派人偷襲那個基地,為了以防萬一,不但基地內的守軍積極布防,青灼軍團也派出了迪古帶領五千人增援。

聽到這裏流風差不多猜到是誰搗鬼了,除了烏裏那個混蛋外不會有別人,流風暗自後悔,當初要是夠狠的話,把烏裏那小子一刀兩斷,就不會發生今天的事了。看著地上可憐兮兮的藍羽長,流風冷酷的下令執行死刑,在經曆的血與火的洗禮後,對於這種生生死死他已經不太在乎了。

狼狽不堪的迪古,總算逃出了蝙蝠的包圍,接著指揮眾人把洞內的五百人救了出來,這五百人中絕大部分都受了很嚴重的燒傷,還有二十幾個重傷不治,已經歸西的,把迪古氣的暴跳如雷,他的麵子這次是丟盡了。

留下一千人以及隊伍中半數的治療僧侶,迪古先用信鴿發消息給附近的守軍,自己則帶著剩下的人馬繼續追擊,這回他已經記住了對手的名字,那個讓他難忘的名字——流風。

處理掉藍羽長後,流風好奇的研究起那些從倉庫裏撿來的罐子,這些奇怪的罐子上都用強力膠質封存,讓他費了好大勁才敲開。這年頭都講究盡量方便消費者,對於此產品如此不方便的開啟方法,流風很是反感。打開封口向裏窺視,裏麵是一大團天藍色錦緞,看這包裝成本還是蠻高的,流風的興趣被引逗起來,他慢慢打開這層錦緞,裏麵卻是一層粉紅色錦緞,再打開,還是錦緞,隻不過顏色不同。

耐著性子流風打開一層又一層,第十八層開啟後,終於看到了產品的真麵目,一個拳頭大小亮晶晶的小鐵罐,上麵畫著一個可愛的黑色骷髏。拿著小鐵罐流風上下左右看了幾個來回,最後冒出一句“這是誰做的產品,連使用說明都沒有,去投訴他。”在一旁緊張兮兮的坎薩庫等人差點兒一頭栽倒,偷來的東西還想回去投訴,真不知他是白癡還是天才。

一不做二不休,流風索性把所有罐子全部打碎,取出了十二個小鐵罐,功夫不負有心人,在其中一個大罐子中,終於讓他找到了產品說明。打開那張有些發黃的舊布,一排碩大的紅字映入眼簾『上天入地穿牆鑿壁別有洞天散』,如此唬人的名頭流風還是頭一次見到。等他再向下細看功能及使用方法,漸漸有點笑不出來了。這東西的威力之強簡直到了令人難以置信的程度,它甚至可以在一盞茶的時間內摧毀整座城市,難怪法庫德會派這麽多軍隊守衛,還對他們這些逃亡者死追不放。

說明中還詳細的介紹了此產品的原材料及原產地,看看落款的時間,應該是有上百年的曆史了。流風仔細的讀著其中內容,心中在不停的盤算如何處理這些東西。

這種嚇人的家夥暫時就叫它『上穿別散』吧,實際上它應該屬於一種毒氣類的大規模殺傷性武器,一百多年前,當時法庫德帝國的兩位魔法聖人級人物,聯手啟動被封存幾千年的魔界死靈之氣,經過分解稀釋後製造出了這種毒煙。雖叫它毒煙,實際上它不但具有毒煙擴散快、範圍廣等特性,另外還有三條令人恐懼的強項,一、是可以腐蝕滲透進任何物體中,就算躲在地下十八層,都難逃厄運;二、當它最初遇到空氣的時候,會迅速產生巨大能量,摧毀地麵一切物體;三、因為它曾經被魔王詛咒封印過,所以施放它的地區,百年之內寸草不生,人畜難活。

從說明書上流風還得知,原來每個小瓶中,隻有豆粒大小的上穿別散,其餘的則是為了儲存它而灌入的水銀。流風拿到耳邊晃了晃,裏麵應該是些液狀東西,他倒不覺的如何,剛才那個動作卻把在旁邊一起看說明的坎薩庫嚇的差點蹦起來。其實,小鐵罐口都用了魔法封印加固,別說是晃晃,普通人用盡全力也打不開。

如此恐怖的東西,流風不放心交給別人,而其他人也沒那個心情去抱這十二顆原子彈,最後隻能暫時儲存在流風的異域空間中。

流風的異域空間,經過上次崖頂突變,這時已經完全混合為一個整體,而且輸出能量的通道也變了,此時支持空間的能量雖還從元神小孔兌現,但中間加上了第二元神的緩衝,也就是說,流風可以調整第二元神輸出到空間的能量,來控製空間的大小及內部變化,他現在可以憑心情隨便多分幾個單元格都行。

看到流風象變魔術般的,十二枚小瓶憑空就沒了,其他人眼睛嘴巴都睜的大大的,對於這個邪乎的代理長官,他們可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流風猛地想起,他上次兩係空間失靈,散落了許多金幣和好東西,如不是再次啟用異域空間,他都差點忘了。用邪邪的眼神看著那些在崖頂待過的人,流風笑嘻嘻的問道“諸位,你們有沒有撿到我掉的東西呀,比如說金幣,極品催情散,蒙漢藥之類”。於是,二百多個人排著隊來到流風麵前,乖乖的把黑下來的東西上繳充公,看著失而複得的金幣**,流風的心情好了許多。

休息了近一個時辰,所有人都精神飽滿的整裝待發,就連幾個重傷員,在流風口水的滋潤下,也都能自由活動了,他們的逃亡速度大幅提升。

迪克傳出的消息,以最快的速度到了青灼軍團長迪亞哥的手中,作為高層領導人,他當然清楚那些東西意味著什麽,沒用多長時間,青灼軍團機動性最高的飛行兵和騎兵部隊都得到了相同的指令,做好一級戰鬥準備,一個時辰內出發。同時,十幾隻信鴿和幾十個傳令兵匆忙出發,務必在最短的時間內啟動所有可利用的力量。一張大網鋪天蓋地的向流風這區區四百多人張開,想要逃脫看情況隻能是上帝保佑了。

青灼軍團與鳳舞軍團相同,在這裏都駐守了近二十年,防禦體係沿屏嶺以南幾乎遍布了整條山脈,隻有靠近中立公國盧蘭國的附近,才略有空隙,而當初坎薩庫帶著隊伍,正是從這裏鑽進來的。聽說絕密基地遭到襲擊,迪亞哥馬上意識到是盧蘭國那邊出了問題,一道加急命令,離那邊最近的凡辛羅鎮上,兩萬騎兵全體出動,幾乎不到兩個時辰就封鎖了所有通往盧蘭國的路線。

流風等人還恍然不知大禍已經臨頭,帶著死裏逃生的興奮,他們拚命向來時的方向進發。為了爭取時間,提高行進速度,流風選擇了在鄰近道路附近的樹林中行軍,這裏有一定的隱蔽性,而且相對深山老林要好走許多。

剛拐過一道山腳,對麵的遠處突然傳來震耳的馬蹄聲,塵土飛揚,不待流風指示,那些沒見過世麵的新兵們自發的轉身就向山上跑,這一莽撞舉動,很快暴露了他們的行蹤,一千多名騎兵呼嘯著向他們衝來,這些人得到上麵的死命令,要不惜一切代價攔住逃亡者,所以,即便是騎兵最忌諱的樹林,他們也毫不猶豫瘋狂的衝殺進去。

流風恨的牙根癢癢,不過他現在可騰不出工夫來教育那幫逃跑的混蛋,騎兵轉眼就要衝到眼前了,再不攔住他們,那些背身狂奔的人全都得挨宰,一咬牙,流風把全部的怒氣發泄到身旁的小樹上,大腿粗的樹枝樹幹被他一劍一根,砍落的橫七豎八到處都是。老兵中有些機靈的也跟著學習,然而砍斷整棵樹談何容易。

騎兵的先頭已經抵達林中,鐵蹄的震撼聲驚心動魄,靠著強大的衝擊力,他們硬生生突破了樹枝的防線,轉眼就到了流風麵前,不過那些樹幹草枝的也不是完全不起作用,受到這些的阻擋,騎兵的衝勢至少減弱了七成。

在這種形勢下,對流風他們來說,後退逃跑就意味著死亡,狹路相逢勇者勝,流風雙目赤紅,劍身充滿真氣狂劈亂砍,眼前隻要是立著的東西,管他是人是馬還是樹,一率先放躺再說。

雙方激烈的對砍,喊殺聲慘叫聲震耳欲聾,臨陣脫逃的那一百多名新兵,聽到這響徹雲霄的號叫,猛然覺醒,他們這樣做無異於把兄弟扔到火坑中而置之不理,瞬時間一個個熱血沸騰,誓要找回男人的自尊。

此時的戰局呈膠著狀態,騎兵剛開始依靠衝擊得到的優勢漸漸失去,流風帶領手下幾百“高手”,運用自身實力扳回了劣勢,等到一百多生力軍從後排猛撲上來,法庫德騎兵隊再也迪擋不住這猛烈的攻勢,扔下三百多具屍體,倉皇撤退,流風帶隊的第一場血仗,以慘勝收場,清點人數,這一仗輕傷二百多人,重傷三十幾人,最慘的是當場斃命四十八人。

看著前一刻還有說有笑的夥伴,此時身首異處,流風痛心的回頭望向那些拋下同伴的新兵們,赤紅的眼神讓所有人都心悸不已,看到那些人慚愧的低下頭,流風沒再多說什麽,閉上眼睛默哀了一會兒,再次睜開眼睛堅定的揮揮手命令道“帶上傷員,我們撤回山裏。”

他身邊的一個人忍不住小聲問道“我們不處理一下屍體嗎,讓這些兄弟死的安心點兒。”流風頭也不回頭冷冷答道“現在要照顧的是活人,死都死了還要那副臭皮囊幹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