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靠在床邊,流風舒展身體讓繃緊的神經得以放鬆,離開萊克鎮將近一個月了,除去與淡黎對戰,精神狀況還算穩定,看來若不受到外界刺激,體內黑暗勢力尚無發作之憂。

對於自己被告上彈劾府一事,流風並不擔心,他手裏還捏著一張王牌,必要時刻拿出來,保管通殺。但再仔細想想,對方的動機很有些可疑,如此對簿公堂,是否能將自己定罪尚在未知,但烏裏賣國通敵之事必會連帶著公之於眾,利弊還很難說。

有如此多的不確定因素,看來對方恐怕別有他圖,是拖延時間,還是其他目的,還是盡快著手調查清楚為好。不知不覺睡了過去,可惜好夢難長,眾老婆吵聲很快將他驚醒。

家庭的溫馨讓流風心中安適,放下所有的不愉快,盡情享受女人們的旖旎風情。

第二天傍晚,流風帶上特製藥膏,專程去探望羿風之子,一進門,羿日就跑過來焦急的說道“老大,剛好要去找你,羿靈快有兩天都沒回來,不知會不會出事。”

“羿靈?昨天中午我還在集市上看到過她,是不是迷路了。”流風記起那丫頭最後跟蹤自己,終於想明白她的目的。

“她也不小了,向旁人打聽也該能回來,此地有沒有拐賣婦女的情況?”羿風之子一反平日沉穩,急聲問道。

“嗬嗬,老兄你的想像力見長,這裏可是帝都,治安一向很好,再說羿靈凶的要命,等閑十個男人也未必是她的對手,何必擔心呢,我猜她玩夠了就會回來。這樣吧,我讓本地的朋友們出去找找,你們就不要去了,免得再走丟幾個。”

聽到如此說法,眾人才略安心,流風拿出藥膏扔給羿風之子道“這是特效藥,按封口上的說明先治三天,試試看效果如何。”

又安慰了幾句,流風離開驛站回到家,他本想用意念搜索羿靈的下落,思感剛剛展開,隻覺得心煩意躁,邪惡的恐懼漸漸升起,流風嚇的趕緊停住,考慮再三,覺得此事還是不要驚動太多人,找花柳團的兄弟幫忙打聽也就夠了。

格魯、芬德聽到老大有事要幫忙,立即放下手頭工作分頭行動,他們也是悶的發慌,難得有新鮮事可做,熱情的不得了。

又隔了一天,夢雪兒的雪絨組也參與到搜尋工作中,但羿靈仍無音信,流風開始有些擔心,是否應該去找尤邁亞幫忙呢。

羿靈這邊毫無進展,彈劾府的傳審令卻來了,開審日期定在三日後,也就是說在未來三個月裏,流風隻能停留在帝都打官司。

藍羽隊員們悶了好幾天,每日吃飽就睡無聊透頂。三個月若都這麽過,著實浪費,流風靈機一動,何不趁此機會讓他們進入魔法學院學習,學院裏訓練設施一應俱全,三個月雖學不了多少高級魔法,至少還可以提高些抗魔能力。

有達馬德做主,流風的想法當天下午就變成了現實,魔法學院甚至還為他們提供了集體宿舍及專門的訓練場。

“魔法學院是全帝國最高等級的軍事院校,你們一定要珍惜這次機會,多研究魔法特性,以後有機會就不怕那些盛氣淩人的魔法師了。”

眾人哄堂大笑道:“老大,我們豈不成了臥低。”

“嗬嗬,什麽臥低,應該說是打入他們內部的奸細更準確。好了,今天下午收拾行李,明早搬家。”流風為培養藍羽隊可謂煞費苦心,這些人就是他的堅實班底。

魔法學院,一下子入校三百多人,也算是不小的新聞,各種小道消息漫天飛,其中反應最強的莫過於武輕生一幫人。

上次街頭裸奔的二十幾個人中,一大半都是魔法學院的,像範括、韓曉等人更是有一大群追隨者,武輕生就更不必說了。當流風領著藍羽弟兄興衝衝的步入學院大門,迎接他們的不是鮮花美女,而是強烈的抗議示威。

武輕生等人站在最前排,頭纏白布條,高舉大幅標語,瘋狂喊叫著“反對不良分子進入學校,把鄉巴佬趕出去!”

夢雪兒和鳳影躲在校園裏看熱鬧,而克萊爾等流風的老冤家則在一旁幸災樂禍,最可惡的是達馬德,這老頭躲的無影無蹤,好像他跟這事沒一點關係。

流風看著眼前的陣勢,想起一年前自己也曾搞過類似活動,不覺嘴角露出笑意。藍羽隊的人見慣了大風浪,豈會被這小場麵嚇倒,隻是冷冷的站在流風身後。

“流風,你這**賊,練妖法壞人名節,你的手下也不是好東西,我們天理會決不允許這樣的人進入學院半步。”

“天理會?沒聽說過,是什麽東西?”流風隨口問道,在他印象中,真的沒有這麽一號組織。

“大家聽到了,他侮辱天理會!”範括抓住話柄大聲挑撥道。

一些本在旁觀的人,可能是天理會的成員,聽到挑撥也加入了示威行列,校門口擠滿了人,魔法學員們被武輕生等幾個家夥鼓動的群情激奮,看樣子若藍羽隊不後退就要動手了。

“都給我住口!”流風灌注真氣的吼聲震懾全場,“藍羽隊,脫掉上衣,讓人家看看鄉巴佬如何才能活下來!”

上衣纏在腰間,一具具**的軀體展示而出,凹凸有致的肌肉盡顯陽剛之氣,滿目瘡痍的傷痕觸目驚心,幾乎每一寸肌膚都可怕的烙印,這是多少次生死之間留下的印記,這是職業軍人的驕傲,與養尊處優的公子哥們比較,有著何等的反差,帶來的衝擊甚至逼迫人窒息。

流風帶著森然笑容,低喝道“拔劍,前進!”

三百多柄利劍斜指地麵,從這些男兒身上發出的氣勢令人不敢正視,喋喋不休的武輕生等人則目瞪口呆無法出聲,在幾千雙眼睛的注視下,他們昂首闊步邁入學院大門。

所到之處,阻攔的人群自動散向兩邊,誰也沒膽子在利劍的威脅下出頭,又走了百十多步,流風突然停下四處張望。

夢雪兒飄然而至,俏皮的笑道“好威風喲,不認得路吧,跟我來。”

流風幹咳一聲道“你老爹也不出來幫忙,若不是我這幫弟兄夠酷,真打起來可就要血流成河了。算了,不說了,前頭帶路。”

安排兄弟們住下,留下一千枚金幣,並交待由巴亞西、普西斯兩人暫時帶隊,流風才安心的離去。

從學院出來,走出不遠就看到羿風之子,他雙翅張開臉色慘白,看樣子像是遭受了某種打擊。

流風快步走到他身邊,使勁嗅嗅笑道“真的有效,味道輕多了。”

“什麽鬼藥,塗上後又痛又癢的,這不就是存心折磨人!”

“良藥苦口,忍忍就過去了,我看你也別再住驛站,幹脆搬到大夫那裏去,那樣治療也方便。”

住進大夫家,說不定可以早日消除狐臭,羿風之子滿心歡喜的答應下來。於是,一個純情少年被送進了賈老實的溫柔鄉。

流風邊走邊回想剛才的場麵,當羿風之子見到大夫時,那副表情簡直精彩絕倫,而賈老實垂涎欲滴的樣子說明他對長翅膀的帥哥很感興趣。

不知不覺到了首次開庭的時間,彈劾府審案方式與普通的衙門略有不同,由於雙方都是有身份的人,審理期又比較長,所以審理過程更像是原被告雙方的辯論,而彈劾官則負責控製局麵記錄相關內容。如果雙方一直爭執不下,隻有三個月到期,才會宣布最後結果。

首次開庭,雙方所有證人均需亮相,也隻有開始和最終兩次開庭允許外人旁聽。

為了這回官司,流風特意定做了一件紫色緊身長袍,希望給主審官留下好印象,這件長袍袖口領口均嵌著淡綠竹梗,胸口更是貼上了稻草編織的金黃色流風標誌,細看很是怪異,但總體感覺還是蠻帥的。

彈劾府主堂一下子湧進了幾百號人,老婆與兄弟們的助威讓流風聲勢大壯,而秋閣那邊氣勢也不弱,當朝左相範德魯帶著烏裏,再加上武輕生等與流風的仇家,剛開場雙方就鬥了個旗鼓相當。大公主親自擔任彈劾官,更將此案扣上了不尋常的色彩。

“開庭!”隨著鳳雅清脆的聲音,流風傷人一案正式開審。

“請原告、被告、受害人、證人出場!”

流風等人像時裝展演般挨個上前,有人喝彩有人起哄,宛如鬧市場。

其實彈劾府這地方並不能算正規審訊部門,設立它主要為了對付朝中官員間的糾紛,有些人常會為了一點小事就鬥個頭破血流,鬧得滿城風雨。有了彈劾府,他們可以盡情的鬥嘴謾罵,等兩邊都煩了,自然會主動撤案。

當然,若是確定案情重要,可以發回理罪府重審,那裏才是帝國真正的刑罰機關。

介紹主要人物後,鳳雅高聲宣布“原被告開始辯論。”說完向椅子上一靠,準備看熱鬧。

流風之前被鳳雅恐嚇,還以為在此審案多莊重呢,沒想到形同兒戲,真可惜他精心準備的幾套說辭。

秋閣顯然又備而來,清清嗓子道“先從我帶烏裏少爺出帝都說起吧,那天,少爺的精神很好……”

“暫停!”流風搶著發言“照他這種說法,哪一年才能到重點,還是讓我來描述當是的經過,請審判官應準。”

鳳雅微一點頭道“也好,今天是首堂,有觀眾在場,還是先進入主題,其它內容以後慢慢說,反正時日尚多。流風,就由你來陳述現場情況。”

“若要說當日所發生之意外,就不得不從烏裏剛來萊克鎮開始,我所在的第一綠徽隊被派往敵後執行特殊任務,當我們進入指定地點時,敵人早已埋伏在那裏,那一場血戰啊……”

流風的本意是要突出己方受害之深,煽動大家的同情心,但秋閣不等他說完,一旁抗議道“等一下,你不要提及與本案無關的情節,還是盡快描述現場情況吧!”

鳳雅坐在堂中也不發話,任由下麵自由發揮。

流風氣餒的搖頭道“算了,沒時間跟你吵架,請當事人出來,當堂對質一切自有分曉。”

“哦,你要讓烏裏少爺上堂?”秋閣略感意外的問道。

“沒錯,讓烏裏出來說話。”流風聲音變的低沉而富有韻味,宛如牧師的頌詞誘惑人心。

烏裏眼神變得有些混濁淩亂,木然的一步步走到堂中,流風輕聲問道“烏裏,當日我傷害過你嗎,請實話實說。”

頓了頓,烏裏突然笑了,那笑容如此怪異,邪惡中充滿了得意,“那天傷我身體的就是你!”

流風隻覺一股陰冷的精神力量向他湧來,雖不足以侵蝕他的身體,但卻將他用來控製烏裏的思感拒之門外,令他在回帝都路上的布置前功盡棄。

到底是誰?流風的搜尋目光最後停在範德魯身後的一個灰衣人身上,那人低垂著頭,長長的發髻遮住了真實麵目,但那精神力量卻讓流風有著似曾相識的感覺。

“受害人請繼續描述當時情況。”鳳雅的聲音打破了流風的思緒,烏裏也恢複了往日的囂張。

“這混蛋先後兩次傷到我的**,讓我做不成男人,我要活剝了他!”烏裏咬牙切齒的表情讓流風好笑。

“你已經不是男人了,失敬失敬。”

藍羽隊員們故意放聲大笑,烏裏氣的雙目冒火渾身發抖。

“流風!我要玩遍你所有的女人,讓她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讓她們嚐嚐本少爺的手段,哈哈!”烏裏歇斯底裏的狂笑,“那個帶翅膀的小妞真帶勁,怎麽玩都不死!”

“你說什麽!”流風猛的竄出,抓住烏裏的胸襟嗬問道,“她在哪?”

距離最近的秋閣破空一拳襲向流風,範德魯的隨從不待吩咐也紛紛出手,藍羽隊員當然不會袖手旁觀,彈劾府的審判堂頓時成了混戰場。

“你說不說,羿靈在哪?”流風根本不理秋閣的攻擊,提著烏裏倒縱三步。使勁搖晃著逼問道。

“都給我住手!”鳳雅發怒了,身上的黑色長袍無風自飄,可是場中的人都在火頭上,誰也不理她的警告。

嘹亮悠長的鳴聲宛如從天外傳來,功力稍弱之人紛紛痛苦的抱頭呻吟,鳳影滿臉興奮的嚷著“大姐的鳳鳴九天,哇,太酷了!”

彈劾府內的大小官員驚惶失措,其他不明底細的人慌忙打聽著“這是什麽聲音?”

一直陰沉著臉的範德魯終於發話了,“秋閣住手,其他人都撤回來。”

失去了打鬥對手,藍羽隊的人也慢慢退了下去,隻剩下流風牢牢的抓住烏裏,不安定的氣流在他四周動蕩。

“說,你把羿靈怎麽樣了?”

烏裏被捏的呼吸不暢,再加上鳳鳴九天的震撼,臉色蒼白說不出話。

流風心煩意亂,若不是他的大意,羿靈也不會失蹤,那丫頭雖說脾氣倔了些,但心地善良恩怨分明。越想流風越自責,看著烏裏那副熊樣,惡念陡生,黑暗力量開始侵蝕他的自製力。

流風突然對鳳雅嗬斥道“鬼叫什麽!”

這一嗓子把在場的人都鎮住了,不是因為聲音的威力,而是想不通流風怎會說出這種話,憑他任意哪一重身份,也不能如此嗬斥公主。

鳳雅俏臉如冰,停止鳳鳴冷冷的看著流風,似乎在考慮如何處置混帳東西,又像是等待對方提出合理解釋。

全場靜悄悄的,流風逐漸撫平心頭怒火,心道要壞菜,自己有些衝動的過頭,現在得罪鳳雅可是大大的不妙,低頭想想,流風突然展顏笑道“不好意思,嗓子走火,嗬嗬,各位別介意,繼續,繼續審案子吧。”

如此卑躬屈膝,與先前惡氣衝天的模樣判若兩人,在場的人生出一種怪異的感覺,流風仿佛在潛移默化的轉變。

又是短暫的沉默,鳳雅發話了“今天到此為止,流風留下,其他人立即離開。”

鳳雅從十八歲起主持彈劾府、理罪府兩大刑罰機構,到今天算起來已有五年了,因其處事公正有序,為人精明果斷,在人們心目中的威信很高,再加上她特有的堅韌氣質,此時斷然做出決定,在場的人不敢不乖乖聽話,即便左相範德魯也不例外。

眾人陸續退場,鳳影跑到大姐麵前剛想開口,鳳雅搶先說道“我不會為難他,你先回去。”

鳳影也無奈的走了,偌大的審判堂隻剩下兩個人。

流風幹笑著等待鳳雅刁難,在他想來,公主定是記恨他當眾嗬斥,又不能當著小妹的麵教育妹夫,才將其他人趕走單獨實施報複。

“你精通攝魂術,身懷黑暗係力量,你到底是什麽人,從哪裏來的?”

流風先是一愣,而後涎笑道“不明白你在說什麽。”

“少跟我裝蒜,接招!”

看不出來,鳳雅的身手矯健決不亞於巴亞西,就武功等級而論,至少到了凍魄初級的水平,若是她魔法也厲害的話,倒也算是相當強的高手。另外,她身份特殊,動手過招自然有所顧忌,流風打不了隻好拚命躲閃,伺機逃跑。

過了幾招,鳳雅不知從哪裏抽出一根亮晶晶的銀杵,招式變化與鳳影的劍法類似,當然火候要老練很多。

同時,兩人周圍被布下了困身界,此結界極其堅固輕易無法突破,但它有個很大的弊端,結界與施法者真身相連,若是被強行突破,會對施法者造成不小的傷害。

流風被逼得左右為難,要逃走就必須擊傷鳳雅,可是他實在不願下此辣手,正在猶豫間,鳳雅輕張小嘴,鳳鳴九天在困身界內回蕩,威力比之剛才成倍的增加。

再不出招,流風的腦袋上就要長包了,無奈之下,他揉身靠近鳳雅,期望能奪過那根威脅到腦袋的銀杵。

沒想到鳳雅進身肉搏也毫不遜色,凶狠潑辣的招式活脫脫一隻新鮮的母老虎。

鳳鳴聲剛開始對流風作用不大,不過一段時間後就逐漸發揮出作用,它極大的削弱著流風的精神控製力,不知不覺中,黑暗勢力再次顯現。

流風臉部肌肉扭曲,淡淡的黑氣彌漫於困身界,鳳雅冷笑道“哼,我就不信逼不出你的原形。”

“死丫頭,逼出黑暗力量對你有何好處,快點停手,否則對你不客氣了。”

“若不將你從流風身體內趕出,如何對得起我小妹,廢話少說,接招!”

“找死!”受到黑暗的催動,流風不再猶豫,左手淩空虛抓,鳳雅手中的銀杵好像受到召喚,乖乖的落入流風的手心。未等鳳雅做何反應,流風的右拳已重重的擊在困身界壁上,轟然巨響,銀杵脫手,鳳雅猶如斷線的風箏般墜落。

緩緩走到鳳雅身前蹲下,左手捏住她纖細的脖子惡狠狠的說道“臭丫頭,我警告過你,是你自討苦吃,認命吧!”說話間手上加力,鳳雅的呼吸漸趨急促。

“不要!”大堂外傳來疾呼,鳳影飛撲進來喝問道“老公,你在幹什麽?”

“是啊,我在幹什麽?”被鳳影驚醒,流風遲疑不定,印堂明暗交替,黑暗與光明力量輪番占據上風,而捏在鳳雅脖子上的手也時鬆時緊。

鳳雅被掐的難受,掙紮著說道“妖人,要殺就殺,就算再怎麽折磨我也不會屈服。殺了我吧,所有人都會認清你的真麵目,到時你上天入地也難逃罪責。”

“哦,是嗎?”鳳雅的話激起流風的魔性,他眼中閃過妖豔的光芒,手上用勁,“那好,我就成全你。”

“嗬…嗬……”鳳雅憋得滿臉通紅。

鳳影拚命扳著流風的手,帶著哭聲大叫道“流風,你是怎麽啦,快放手,我姐姐會死的。”

“這是怎麽了?老公、小影你們在幹什麽?”龍玲瓏的聲音突然響起,流風茫然抬頭,看到幾位老婆全部到齊,站在堂口奇怪的看著他。

“到底為什麽?”流風在心中反覆問自己,親人出現,讓他煩亂的心緒逐漸趨於平和,鳳雅的痛苦無助讓他深感內疚不安,左手慢慢鬆開,流風頹然的坐倒在地。

“發生什麽事?”幾女七嘴八舌搶著問道,鳳影鑽到姐姐懷裏慟哭不止,鳳雅緩了幾口氣冷冷說道“你們的老公被妖人控製,現在不知還是不是從前的流風了。”

眾女又驚又疑,齊刷刷的將目光轉向流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