羿日從人群中竄出,興奮的答道“羿日在這裏。”

“你過來,我有話對你說。”

“老大有何吩咐?”

待羿日靠近身邊,流風才小聲說道“我見過那個馬爾克斯的身手,絕對不弱,你給我小心應付了。”

“老大,他若不是最弱的,我一旦打輸了怎麽辦!還是換其他人吧。”

“膽小鬼,我既然讓你上,就是覺得你比他強一些,一定會贏的,何況隊裏隻有你長相最弱,不派你派誰。快去,隻許贏不許輸,否則裸奔的時候我讓你打頭。”

羿日帶著滿腔的不情願上場了,馬爾克斯沉著的等待著,並不因對手的遲疑而不耐煩。

這兩人與上一場比武的風格截然不同,他們一上手就發起猛攻,由於兩人均是武士屬性,雖然打鬥激烈,但場麵很清晰,觀眾們看得大呼過癮。

流風靜靜的盯著馬爾克斯的出招手法,嘴角掛起一絲冷笑,當日羿風之子去督察府尋釁鬧事之時他就有所懷疑,今天的狀況更加證實他的猜測,馬爾克斯定是跟著卡恩特學武,甚至是已開始修靈。

馬爾克斯的劍招宛如鬼魅飄忽不定,時常會從非常的角度突然實施攻擊,而羿日則穩紮穩打,靠著豐富的搏鬥經驗及紮實的基礎與之周旋,或許修靈可以迅速提升馬爾克斯的速度與技巧,甚至可以加深功力,但從血與火中得來的經驗卻是萬萬學不到的,也正是因為這一點,流風才會斷定羿日一定能贏。

鳳雅見流風沉默了半晌仍不說話,故意找茬問道:“流風,你怎麽不分析比武狀況了,那小夥子真是你手下最弱的嗎?騙人不眨眼!”

流風幹咳兩聲答道“他們倆水平相當,估計還要打上一陣子,至於最弱,實際上在我兄弟中是個很微妙的概念,因為他們的水平大體接近,也就是說大家都是一樣的,每一個人說他最弱或是最強都不為過,這樣的解釋公主殿下能滿意嗎。”

鳳雅當然知道這是搪塞之語,但又一時找不到反駁的理由,隻好氣呼呼的扭頭不再理他。說來也奇怪,大公主鳳雅是出了名的好脾氣,平日待人寬和,不知為什麽偏偏就是覺得流風不順眼,每次見到都忍不住要譏諷他幾句。

場上又過了近百招,羿日逐漸占據了主動,叮叮當當雙劍相撞幾十下,馬爾克斯終因功力不濟,劍被擊落在地。

馬爾克斯倒也識趣,知道力所不敵,不再頑抗舉手認輸。當他拾起劍走回去的時候,武輕生陰沉著臉小聲嗬斥道“虧你還參加特訓大半年,就這麽點能耐,真是糟蹋我們武家的錢財,哼!下一場拜家兄弟上,別給我丟人啊!”

武輕生以為在如此嘈雜的環境,再加上身邊沒有外人,隨口嘮叨了幾句,豈料到這些話被早已觀察這邊很久的流風聽個一字不漏。

根據竊取的情報,流風不由得陷入沉思“他所說的特訓應該就是修靈吧,不知道多少人參與訓練,若是象馬爾克斯此等高手再多幾十個,應付起來確實很頭痛,看來要盡快查清此事原委。”

武輕生的喊話將流風的沉思打斷,“讓你僥幸贏一場,別得意,下麵我們會由拜氏兄弟出戰,他們倆向來一起出手,我也不占你便宜,你可以選兩個人上來。”

挑出這一仗的人選可挺困難,隊伍中並沒有精通兩人合擊的,流風沉吟著想到“實在不行隻好自己出手了。”

“我們倆去對付他們。”約基而與廖克查並肩走出來,他倆是臭味相投的老搭檔,常配合著做些三隻手的買賣,或許也隻有他們算得上“配合默契”吧。既然有人要求去打,流風也樂得清閑,“早去早回,打不過就認輸,記著別受傷就行。”

“嗬嗬,老大放心,我們最擅長的就是跑路,不會讓自己吃虧的。”

看過開場的十幾招後,流風就知道完了,此局必輸無疑,拜仁、拜義兄弟不但進行過修靈訓練,而且非常擅長聯手搏擊,他們可笑的身材也為獨特的招式提供了條件,拜義頭上腳下的亂鑽亂跳,而拜仁則負責正麵強攻封擋,把約、廖二人逼滿場亂跑。

武輕生等人總算有了出氣的機會,又跳又叫著歡呼,沒用多久,本場比武結束。倆個小偷出身的家夥果然擅長逃跑,如此狼狽都毫發無損。

下麵是普西斯對海夏達,最後普西斯用骼膊上的一條小口子做代價,換取了海夏達大腿根上深深的血槽,這也是比武至今的第一次流血。

處理掉武輕生的手下,基本上再無障礙,藍羽兄弟又輕鬆取得三連勝,距離一千枚金幣隻剩一場了。不過範括帶來的外援範小心還是製造了小小的麻煩,巧勝一場挽回點顏麵。

說起來範小心勝的相當漂亮,從比武開始他就一直用劍術拚死抵擋,眼看不支的時候突然施展“風繞困身”的魔法,藍羽弟兄猝不及防,再加上應付魔法的經驗太少,手忙腳亂的被捆了個結實,隻好認輸。

在比武上耗費太多時間了,流風不耐煩的起身準備親自下場解決戰鬥,就在此時,他看到了一個隱匿許久的家夥——卡恩特。

更想不到的是,卡恩特跳到場中高聲道“幾天不見,流風你氣色不錯嘛,可憐烏裏少爺一個人,唉!來吧,讓我們堂堂正正的較量一次,對手難尋,今天就成全我痛快打一場的心願,也算是為烏裏出口氣。”

流風實在猜不透對方的企圖,按理說烏裏失蹤好幾天了,卡恩特隻需向範德魯告發,他就吃不了兜著走,為何還要多費手腳來此與自己決鬥呢,先探探口風再說“老兄你依然健在呀,幾天沒有音訊,還以為你回老家了。”

武輕生似乎並不清楚卡恩特突然出現的動機,呆在一邊沒有立即反應,待聽到兩人的對話,方知卡恩特是來助拳的,他心頭狂喜,有如此高手出手,必勝無疑,想到這兒忍不住大叫大嚷道“流風小子廢話少說,乖乖出來受死吧!”

“好,讓我們親近親近。”流風拔出藍刃直撲卡恩特。

有過密室內被困的經驗,流風不敢再給對方任何耍花樣的機會,上場後連句客套話都不說,直接開打。

兩人身形一經接觸,立即產生了強大的能量漩渦,漩渦範圍迅速膨脹,周圍的人被衝的七零八散,沙石樹葉被卷到半空,場麵混亂異常,旁觀的人根本無法看清場中的戰況。

此時流風是有苦說不出,自己貿然出招後一切都變得無法控製,兩劍相交的瞬間,流風覺得從藍刃傳來的反震力強大無匹,那力量甚至不亞於光明加龍珠的總和,這絕不可能出自卡恩特之手,若是他有這份力量,流風早就被幹掉了。

隻是瞬間的壓迫就讓流風就有些喘不過氣來,硬擋不成,隻有想辦法引開,兩股力量合而為一,形成了能量渦流,流風體內能量如決堤洪水般宣泄而出,欲罷不能。

從卡恩特的獰笑仿佛透射出點滴詭異,用低沉的猶如出自地獄的聲音道“流風,乖乖任命吧!”

兩倍與身的能量從體內循環通過,流風意誌漸漸的消沉,眼皮如灌鉛了一般,耳邊傳來老婆們焦急的喊聲。“流風,怎麽樣了?”

他心中後悔,早知道卡恩特變得這麽強,就應該讓兄弟們上來圍攻,丟麵子事小,總好過自己硬撐被幹掉。

在漩渦的中心,能量流推進加速再推進,流風出招的速度越來越慢,隻能勉強封擋對方的攻擊,無力反擊,漩渦的卷動讓他失去重心,身子搖搖晃晃的轉動起來,同樣的情況發生了,沉重的枷鎖如吐絲作繭般,將光明係力量層層捆紮,最終難逃被魔爪。

黑暗被控製,光明也即將離體而去,驟然失去能量支持,流風的身體宛如被抽幹的木乃伊,腦袋裏一片空白,身體飄浮在半空隨之蕩漾。

緩緩的,一切歸之自然的流風,恢複中的感知,變得空前靈敏,閉上眼睛,思感迅速延伸,身邊十丈內的所有生命體盡收“眼”底,忽然,他發現了個驚人的大秘密,卡恩特猙獰的外表下麵,隱藏著的竟是非人類的生物,而自己身後半空,漂浮著兩團不明精神體,雖然他們都沒有實質的形狀,但存在是可以確定的。

暗道自己太笨,剛開始沒有仔細搜索場內動靜,才讓敵人偷偷形成包圍之勢,如今隻有靜觀其變,看看卡恩特等人究竟有何動機。

成功控製了光明係力量,卡恩特好像長長的出了口氣,左手五指微攏打出個奇怪的手勢,場中心的旋轉力量驟然減弱,但外圍的旋風依舊製造著混亂,讓旁人無法窺視現場狀況。

卡恩特扔掉長劍,雙手合十默念著什麽,一些奇怪的音符在流風耳邊暴雷般炸開,被捆個結實的光明、黑暗兩家夥,宛如受到召喚,離開流風的軀體,緩緩向卡恩特飛去。

流風終於明白對方的動機,原來他們費盡工夫,就是為了捕獲他體內的渡世力量,做何用處暫且不說,失去他們自己豈不要被打回原形。

事實上,在光明、黑暗離開的同時,流風已經失去了種種特殊能力,就連大腦都有些遲鈍。他現在的目標隻有一個,就是把力量再搶回來。

靠著本能的動作,流風向前跑去,卡恩特正全力收取兩大絕世力量,無暇分身,另兩塊精神體就不會客氣了,異種能量狂湧而至,結結實實擊中流風的後胸要穴,哇的一口鮮血,流風覺得身體仿佛要散架,若不是還有顆龍珠支撐,恐怕自己就要一命嗚呼了。

用盡最後一絲氣力,流風借助背後的力道向前猛衝,轟的一聲,接著能量流不規則的向外爆開,兩塊精神體悲鳴著逃逸而去,流風也腦袋歪歪,人事不知。

昏睡著,流風沒有遇到兒時的噩夢,也沒有重溫戰火的殘酷,嬌妻的溫柔,兄弟的真情似乎喚起他心底最深層的善良,緩緩睜開雙眼,一雙有些發灰的黑眼珠死死的盯著他,幾乎出於本能,流風左拳揮出,狠狠的將身上那人擊飛。

“啊……”尖銳的慘叫回蕩著。

“出什麽事了?哎呀,流風醒了!”眾老婆的聲音紛紛傳來。

“沒良心的,我費盡心思才治好你的傷,才睜眼就打人家,不行,你要補償人家!”賈老實那不陰不陽的調子讓流風渾身發麻。

“能揍人了,精神蠻不錯的。”龍玲瓏率先出現在房門口。

“我這是在家嗎?”流風有些糊塗,靜下心回憶,他想起自己最後被打的吐血,接著昏迷,“比武結果如何?卡恩特呢?”流風迫不及待的問著。

夢雪兒搶著說道“我還想問你比武結果到底如何,你們製造出的龍卷風,讓其他人都看不清狀況,風停了,隻剩下你一個人躺在地上,到處是血,大家都被嚇壞了,還好你沒事。”

流風疑惑的自言自語著“卡恩特又失蹤了……”默察體內能量,他幾乎怪叫出來,本以為會少些什麽,沒想到不但光明、黑暗依然健在,還多出了道詭異的精神力量,實力比龍珠還要弱不少,但其邪惡的本質讓流風心生厭惡。

這股力量蟄伏在元神附近,既不吭聲也沒動作,而得以脫困的光明、黑暗也不急著搶地盤,他們在流風身體內亂竄,看樣子是要慶祝劫後重生。

流風無奈的歎息,好不容易得到的幾天安寧,又要被光暗之爭吞沒了。

“比賽是我們贏了吧,金幣拿到了嗎?”

龍玲瓏玉指戳著他的腦袋,不滿意的教訓道“你呀,滿腦子都是錢,當時你吐血昏倒,我們那還顧得上要錢,反正武輕生也跑不了,回頭再找他不就是了。”

“咦……原來我比錢還重要,感動啊!嗚嗚……”

“少吊花腔,留著你可以是為了以後賺更多的錢,別陶醉了,哼。”

眾老婆們不懷好意的笑容,讓流風隻能再次昏倒。

鳳雅杵著下巴仔細回憶著比武當時的情況,異常的能量旋風是她首次見到,屬性不明,而且強大程度已突破常人之極限,她對流風越來越不放心,調查流風以往的出手資料,她發覺此人有著太多的出人意料,經常會造出一些讓人不可理解局麵,而流風的死敵範德魯也表現失常,對流風顯得太過縱容。

“其中到底有什麽陰謀呢?”鳳雅不停的推測著種種可能。

房門吱呀被推開,鳳雅有些不高興的回頭,她最不願在考慮問題時被人打擾,不過見到來人後,一絲絲的不愉快瞬間消失,鳳雅跳起來道:“魂祭師傅,你出關了?”

一個身著長袍的婦人走了進來,“嗬嗬,我閉關半年多了,想出來透透氣,順便來看你魔法有沒有長進。”

鳳雅起身深深吸一口氣“這兒太氣悶,師傅,陪我去後山練功場走走好嗎?”

“怎麽,有煩心事?讓師傅猜猜,一定是為了男孩子,哈哈,別生氣,師傅隻是開個玩笑嘛!走,去後山。”

魂祭法師,是聖殿護殿法師之首,在聖殿僅次於聖主,算是第二把交椅,至於範括的老爹聖殿大祭祀則屬於護殿法師之下第二檔次的人物。

魂祭法師精通光係與秩序係魔法,許多人認為她已經進入魔法最高等級聖魂師水平,不過對此稱號她似乎並不感興趣。

另外還有一層關係讓她的身份更加特別,她是當今三位公主的魔法老師,有了此層關係,她在帝都也算得上夠分量的實權派人物。

鳳影與魂祭兩人漫步於後山,這裏是皇家專用區域,雖不常用,但卻禁止閑雜人等進入。走到一片空地上,沉默許久的鳳雅突然問道“師傅,你曾說過,鳳鳴九天對黑暗係屬性魔法的攻擊效果會加倍,不知對身懷黑暗力量之人是否也一樣呢?”

“理論上說是這樣的,不過也有特例,對方若非純黑暗係,恐怕到不了加倍的程度,而且雙方實力相差太懸殊的話,反而會出攻擊減弱的情況。為什麽突然問這個問題?”

“也沒什麽,對了,師傅你覺得我若是在結界內施展鳳鳴九天,同時加以物理攻擊,對方也身處結界內,仍能擊敗我,那他能夠得上聖亭士級別嗎?”

“真有這樣的人?據我估計,即便是聖亭士也很難輕鬆做到,他是誰?”

“哦……”鳳雅隻是茫然的答應著,並沒有回答下麵的問題。

抬頭看看魂祭法師微笑道:“天氣不錯,來,讓師傅試試你的秩序係魔法是不是退步了。”

“好啊。”鳳雅高興的答應著,師傅往常很少與她們三姐妹過招,難得興致這麽高,她也想甩開煩惱好好發泄一下。

望著鳳雅嬌美的麵容,魂祭法師眼中掠過一絲難解的詭笑。

一點點的傷對流風來說如同傷風,打幾個噴嚏就沒事了,在陪老婆逛街還是陪賈老實在家休養中,流風還是選擇了前者,用他的話說,“寧願累死也不要跟老玻璃獨處。”

羿靈精神好了些,在小倔的攙扶下可以慢慢的行走了,不過由於失去雙翅,走路時重心不穩,總是前仰後翻的,看樣子沒有一段適應時間很難獨立生活。

為了讓羿靈散散心,她們租了一頂轎子抬著小丫頭一起去集市。

陪一個女人逛街是件苦差事,陪一群女人逛街就是件要命的差事,流風被吵的頭暈目眩,隻知道不停的掏錢付賬,連買下的是什麽都來不及分辨。

正在服飾店為羿靈選裙子的時候,人群忽然開始**,有人高聲喊道“快看呀,那是雪原帝國的王子,很酷啊,帥呆了!”

如此熱鬧幾女豈肯放過,尖叫追逐著跑了出去,羿靈坐在椅子上向往的望著外麵,而小倔看看羿靈再看看流風,邁出的腳又慢慢收了回來。

流風暗歎,家裏女人越來越多,但現在聽話的隻剩下小倔一個了,也隻有她事事看過自己臉色才決定如何做,看到小倔臉上渴望的表情,流風溫言道“你也去看帥哥吧,記著幫我找找有沒有靚妹。”

“好啊!”小倔笑著跳出門口,忽然又停住腳步回頭道“我叫龍姐姐她們一起幫你找靚妹好了,嘻嘻。”

“回來,不準你去了!”流風氣的起身作勢去抓她,小倔哈哈大笑著一溜煙跑掉,羿靈則氣哼哼的諷刺道“大色狼,報應來了吧,你身邊的女人都跑光了,誰叫你花心的,活該!”

“小丫頭你懂什麽,大家都保持一份自我空間不是很好嗎,再說,我身邊的女人還剩一個呀,你雖說難看了一點點,但沒了翅膀後倒也象是個正常女人。”

“你說什麽!”羿靈眉毛倒立著吼道“敢說本姑娘醜,你又帥到哪兒去了,黑白臉變來變去的,還和老玻璃交往,姑奶奶今天不教訓你就不是羿風族人……”

本是中氣十足,說到最後卻越來越沒底氣,以往最常用的口頭禪,現在卻變成了塊大傷疤,在她的概念裏,失去雙翼就等於失去了羿風族人的資格。

流風沒有趁機再加挖苦,身為男人他還沒那麽小氣。“不跟小丫頭一般見識,裙子選好沒有,快點搞定我帶你去看帥哥。”

羿靈悶悶的褪下試穿的裙子,“不買了!”

老板很會做生意,笑嗬嗬的走過來道“沒關係,看姑娘對這裙子原是喜歡的,這樣吧,裙子幫你保留三天,您若是又想要了盡管過來。”

流風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多謝多謝,回頭再光顧你。”

說是要走,難題接踵而至,羿靈還無法自己行走,外麵人潮湧動,轎子也難以動彈,那如何才能出去看熱鬧呢。

兩人對視一眼,流風忍著笑意不說話,羿靈憋不住喝斥道“過來背我,你這笨蛋,難道非要姑奶奶開口才知道自己該做什麽,真是被你氣死了。”